第59章 :四人之中
吃完飯,扶桑和社都出去調查青丘之石了,順帶把稍強的司徒清讓捎上。司徒澈被安排“養病”留在客棧,和戰五渣司徒景昭一起查賬。
司徒澈覺得吐完全身髒髒的,想了想還是頂風洗了澡。沐浴完,他披着外袍,支着腦袋在挑燈看賬本,司徒景昭坐在他床邊,給他擦頭發,時不時瞄上一眼。
碰到看不明白的賬目,他會問一下景昭,景昭倒也上道,給他一一回答。
然後司徒澈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賬本上這個支出是怎麽回事?”他指着賬本,上面的“使用人”是司徒景昭。
“什麽?”
“每天總有一條用途不明的支出,還是你的咧。”
司徒景昭大大方方地承認,“嗯,是我的。”
“買什麽了?”
“……甜食。”景昭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
“哦……甜食?!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司徒澈瞪了他一陣,嘆了口氣,“算了,小孩子,放你一馬,過來。”
司徒景昭沒有辯解,乖巧地坐着。
司徒澈頭也沒擡,“洗漱了沒有?”
“嗯,”司徒景昭點了一下頭,就看到司徒澈擡起頭朝他撲了過來,一向平穩的嗓音多了幾分驚詫,“幹什……麽?!!”
在司徒澈掌下掙紮翻滾了一陣,司徒景昭認命地被他壓在床上,鳳眸緊緊追随着他身上的男人。司徒澈的指尖劃過他的唇,強硬地撬開緊閉地唇齒,指腹探入壓住舌頭,又加了一根食指。
“你幹什麽。”司徒景昭皺眉瞪着半跪在他雙腿間的男人,雙手撐在身後,微微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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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在口腔內游走攪拌,分泌的津液沾濕了指尖,順着唇角滑下來。
“哥,唔……”
十八歲的司徒景昭腦海裏盡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別吵!”
上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鼻尖是若有若無的桂花味,從司徒景昭的角度,能順着微開的衣襟看到……
司徒景昭呼吸一窒,眸色轉深,輕輕攬住司徒澈的肩,發出低聲的喘息。
“別動來動去,蹭我幹嘛。”司徒澈皺着眉,“很好,沒有齲齒。”
司徒景昭青筋暴起:“……”
不知是不是錯覺,司徒澈縮了縮腦袋,覺得司徒景昭眼神挺可怕的。
“我就怕你吃太多甜食,蛀牙了!”司徒澈幹笑着,把手指抽出來。
結果手指拔不出來了。
因為司徒景昭這厮咬住了他的手指。
“松口,你的虎牙……小時候還覺得可愛的。”司徒澈幹巴巴地笑。
司徒景昭皺着眉,表情居然有些不耐煩。
“哎,你、你不喜歡這樣?”
司徒澈有點害怕,湊近了景昭一些,那讨好的表情特別招人。司徒景昭深吸一口氣,環住他肩膀的手緊了緊,放過了他。
“大哥,你啊,真是……”司徒景昭抓住司徒澈的袖子,擦了一下嘴,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還好,如果是清讓的話,你知道後果嗎?所以……”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
司徒澈不傻,立刻接上來了:“所以!不能對清讓這麽做!”
“答對了。”司徒景昭笑了一下,露出的虎牙又讓司徒澈腳軟了。
感覺景昭萌萌噠。
司徒澈又是一陣猛捏,背後一個帶着怒氣的聲音差點将他吓出病來。
“你們在幹什麽?!”
剛回來的司徒清讓黑着一張臉,投向司徒澈的目光明顯是很不滿,那和睚眦有幾分相像的語氣讓他立刻有抓奸在床的罪惡感。
反觀自己,将純良可欺的軟萌小景昭壓在身下,手還掐着人家的臉。
罪過罪過。
司徒澈飛快地放手,踩着鞋子跑到司徒清讓旁,解釋道:“我就給小景昭檢查一下……”
“檢查跑到床上去?”清讓皺着眉,握住他的手,往外走去,“調查完了,扶桑和社有事跟你彙報。”
“啊,好。”司徒澈跟了上去。
司徒清讓在司徒澈看不見的角度,給了司徒景昭一個警示的眼神。
司徒景昭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砰”地一下關上了門,隔開了兩個世界。
司徒景昭擡起手,望向司徒澈消失的方向,按着被摸過的地方,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哥……”
結果耳力倍兒好的司徒澈又蹿了回來,“哐”地踹開門:“幹嘛?”
這次司徒景昭結結實實地吓了一跳,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司徒澈。
“叫我?”很久沒得到回應,司徒澈還以為聽錯了。
“嗯。”
“怎麽了?”
司徒景昭好久才說一句——
“你剛才,沒洗手吧。”
司徒澈氣得跳腳:“你放屁!不是你翻賬本給我看的嗎,幹淨的很!”
司徒景昭笑了一下,“大晚上的,別咋咋呼呼的。晚安,大哥。”
“莫名其妙!”司徒澈被批評了,尾巴都揚起來了,見景昭真的鑽到被子裏去了,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大吼一句:“晚安!!!”
走廊的扶桑很嫌棄,“殿下你可以再幼稚一點。”
司徒澈關上門,随着三人走向客堂,司徒清讓和扶桑走在前面,社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腳步,跟在他旁邊。
“怎麽了?”
他斜睨着小兔子,社的步伐有些遲緩,臉色微紅。
現在無緣無故老了兩年,還比社高了一點了……司徒澈盤算了一下,清讓和景昭都十八了,那自己……
已經二十二了啊。
司徒澈瞬間低落下來了。
社見他又開始神游了,暗嘆一口氣,按住他的肩膀。
“哎?”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司徒澈愣了一下,“為什麽這麽問?”
“千平死的那個晚上,只有我一個不在你身邊,而且第二天我也不在。”社苦笑着說,“神君是明知故問吧,和你相處這麽久,多少了解你的性子。”
司徒澈伸了個懶腰,很敷衍,“好好好,那你說說你去哪了……你不是去阻止紫玉了麽,還有什麽好說的。”
說完将外袍束緊,看着自己的手。
剛才好像真的沒洗手……希望景昭不要吃壞肚子吧……
“神君,你還記得嗎,離暗說他的人會在第四年來到你身邊。”社認真地說,“請你相信我,我從一開始就在你的身邊了。”
司徒澈偏過頭,凝視着社,褪去了笑意,“那你覺得是誰?”
雪衣青年血紅色的眼睛透着冷色,他啓唇道,“在你出生後第四年來到這個世界的,不就只有司徒清讓和司徒景昭了麽。”
跑出來之後才知道,清讓所謂的“彙報”就是:打探不到消息。
知道這個悲慘的真相,司徒澈默默地回房去了。
對于社的話,他自己也不是沒想過,一來沒證據,二來他讨厭懷疑自己人。
該來的還是回來,反正他挺安定的,睡了一覺之後,發現自己的尾巴消失了,挺開心的。于是就帶着一群人到處去探查探查,順便賺點銀子補貼家用。
“小社兒,你們昨天去哪些地方了?”司徒澈側過頭,問道。
扶桑立刻回應,“昨天社沒有參加。”
司徒澈火辣辣的視線立刻将社釘死在旁邊賣豬肉的砧板上。
“……發、發情期。”社咳了兩聲,臉漲紅。
“天天發情期!你以為你是兔子……啊。”司徒澈不顧在大街上,去扯社的衣服,結果用力過低,半邊肩膀都露出來了。
社的皮膚是偏向病态的白皙,因為骨架纖細,看起來會有透明的錯覺。肩膀上有一個血紅的齒痕,上面的皮膚還被咬開了。
簡直就是……宣告所有物似的。
司徒澈皺了一下眉,趕緊替他扯好,“我說你啊,女人遍布五國嗎?而且專挑這種……強悍的女人。”
社整理着衣服,“跟神君一樣,只有一個。是對方來找我的……大概估算到時間了吧。”
“啊!她來了你也不給我們看看!”司徒澈很憤怒。
“下次帶給神君看吧。”
“說好了啊!”
“嗯。”
司徒澈盯着一臉幸福的社,對清讓撇撇嘴:“我們幾個最逍遙就是這只死兔子了,不聽指揮不說,還膩歪得很!氣死我了!”
扶桑回憶了一下,“怪不得昨晚社是那種表情,有點惡心。”
說是去搜集情報,到最後還是吃吃喝喝,司徒澈看着扶桑吃得鼓鼓的腮,頓感無力。
“小景昭想吃什麽?冰糖葫蘆?”
景昭搖搖頭,“不用了。”
“怎麽行,想吃什麽,我買給你。”
司徒澈這話說得很豪氣,可景昭立刻揭穿了他。
“錢在我這。”
“……那我指揮你買,行了沒!”
司徒景昭對他這種無恥的行為很無奈,笑了一下,“我,不喜歡吃甜食。”
“裝什麽!之前不是買了一個月麽,這叫不喜歡,喜歡還得了!”
見司徒澈要上來打自己了,司徒景昭猶豫了一陣,決定不能招惹麻煩的司徒澈,于是實話實說。
“……是買給扶桑姐姐的。”
“你!你,哎,不知怎麽說你好了。”想到是給那小鳥的,司徒澈一口氣沒上來,想想又覺不對,“我記得你小時候喜歡的啊!”
“現在不喜歡了。”
司徒澈搶了銀子就跑去買了冰糖葫蘆回來,往他手裏一塞,“傲嬌什麽嘛,給。”
“我真的不喜歡。”景昭苦笑着把冰糖葫蘆還給司徒澈,“甜味,會讓我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司徒澈一愣,旋即明白他指的是司徒家滅門的事,尴尬地低聲說:“對不起。”
社正跟司徒清讓說話,餘光瞄向司徒澈的右手,忽然笑了笑。
青丘國位于大陸的東南部,也算是個水鄉。農民以漁業為生,連京城裏也修築了一條水道,方便各個城鎮的貨物運輸。
司徒澈見了市場上三分之二都是賣魚的,臉色奇臭。說什麽也不去了,見其餘四人齊齊看着自己,拍着胸口地跟了進去。
扶桑,社,司徒景昭,司徒清讓:“……”
因為距離離暗的統治稍遠,在一些偏僻的巷子裏還是能看到神龛,司徒澈挨着居民的家一路走去,發現居然有睚眦和自己的神位。
睚眦屬水,對于以水為生的青丘國,仍是有許多漁民信奉睚眦,司徒澈看了有點欣慰。
嗯,還有點驕傲。
如湖水一般湛藍的龍尾,鱗片閃耀着細碎的粼光,像是夕陽下照耀着的海洋,溫柔而深遠。深藍色的瞳孔兇光大露,尖銳的獠牙能撕裂一切的魔物。
雖然……是本體,睚眦的虎牙還是能看出來啊……
司徒澈盯着睚眦的塑像怪笑。
“我回去要跟睚眦殿下打小報告。”扶桑狠戳他一下。
他敲扶桑的腦袋,“他第一個抽你,居然敢打他家狻猊大人的小報告,不要命!”
“好不要臉。”
扶桑嘟着嘴坐到狻猊的塑像上面去了。
司徒澈苦笑着貼着睚眦的塑像,低下頭,雙手合十。
“大哥,你在向哪位神祈禱?”司徒景昭走到他背後,問道。
“睚眦哦,他能實現我一切願望。”
“那我也要許願!”
司徒澈忽然擡起頭,笑了笑,“不行哦。”
“為什麽?”景昭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
司徒澈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唇邊浮起了一抹笑容——那是只有在他還是狻猊天君時才會有的,恣肆自負的傲氣。
“只能是‘我’的一切願望。”
他走近了睚眦的塑像,唇邊念念有詞,閉起了雙眼。在陽光下的司徒澈,此時身上是只屬于神的聖潔,墨色的眼眸似是漾進了水,深情地注視着睚眦。
随後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雙手合十,虔誠無比地說道:“睚眦殿下,請保佑我賺一大筆錢吧。”
扶桑:“……”
社:“……”
司徒景昭:“……”
司徒清讓:“……”
在萬衆矚目下,司徒澈走到了花街,笑眯眯地跟他們招了招手,“晚上過來接我,我肩負着睚眦的祝福,去賺錢了。”
“神君還不會去當花姑娘了吧……”社半天沒回過神來。
扶桑黑着一張臉,“去彈琴而已,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撒……糖……
有人回答我一下到底有誰是清讓黨誰是軟萌黨不……
別的CP有嗎……怕站錯CP先把CP告訴我啊QAQ
下一章發糖
還有打軟萌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