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都有各自底線,渣壞小惡毒的郁歡也自有堅持。

走出病房,她在雪白走廊站了站,毫不猶豫轉身下樓。

睡是不能睡的,在怎麽困也是不能睡的。所以她并沒有回隔壁陪護房午睡。

郁琳的身體壞透了,是絕對經受不住男人正常性行為的。

要不然昨晚,陸銘臣也不會扔下她這個名正言順未婚妻不抱,半夜跑去寧家闖卧室找自己。

男人都是沒進化好的動物。

萬一陸銘臣獸性大發忍不住,哄了小病秧子,抽出一時半刻想來惡心自己,她體力上絕不是對手。

眼下,也不能做對手。

所以,有備無患,還是避開為上。

混蛋男人們,想把自己當洩欲玩物想用就用,那是白日做夢。

姐可以找男人你情我願一夜情滿足彼此生理需要,卻只要有一搏機會,就絕不會做你們的掌中之物任你們踐踏。

三觀清奇的郁歡腹诽着到樓下散步,不想,正見到了備胎一號。

“修遠,你怎麽來了?也不先打個電話,我好下去接你。”見到他,郁歡笑容總是更真些,腳步輕快的迎上去幫忙。

“剛打過電話,你沒在病房沒聽到。”

寧修遠解釋一句,攔住郁歡拎果籃的手,把淡香花束塞到她手裏。

“重,你想幫忙抱着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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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麽嬌氣啊。”郁歡嬌嗔一句,還是從善如流接了過來。

鮮花就該配美人。郁琳那小病秧子只配自己用過的垃圾。

揚起明媚的笑臉,郁歡和寧修遠有說有笑走回到病房前。

沒想到,來送藥的老護工攔在門前不僅不讓他們進,還神色古怪得盯着郁歡。

片刻,嘆口氣,老護工才悄悄把病房門打開一條縫。

裝什麽神秘玄機,一定是該死病秧子又出幺蛾子了。郁歡本來懶得陪她們演戲,卻礙于寧修遠也在場,只能裝傻白貼在門旁聽牆角。

病床上,郁琳正對着陸銘臣哭得殘花帶雨,好不可憐。

“臣哥哥,我姐姐是真心喜歡你的...雖然她十幾歲就失身,之後又冒充你救命恩人...但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跟她媽媽一樣為了錢,你相信她好不好?”

病房內外,誰也想不到郁琳會提起這樁所有人都想掩埋的醜事。不由都是一僵。

陸銘臣作為當事人,更是臉寒如冰,好一會才控制好情緒,盡量溫聲哄她:“你身體不好,想太多傷神的,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不行,我必須提,我不能死不瞑目。”郁琳倔強搖頭落淚。

陸銘臣之所以在訂婚宴上不管不顧換了未婚妻,郁歡冒充他心心念念救命恩人白月光,只是微乎到不可計的理由。

真正讓他怒極到失去理智的原因,只是郁歡不是處了。豆蔻年紀她就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而這件隐秘醜事之所以暴露人前,就是郁琳‘無意的’好心做壞事。

男人嗎,嘴上說着不在乎女人處不處,其實大多都在乎得要命。

哪有幾個如曹魏,只喜歡人1妻的。

尤其陸銘臣這種生來天之驕子。

衆目睽睽下被揭出未婚妻是老表子生的私生女,小小年紀就失身不貞,怎麽挂得住臉。

陸家也容不下出身如此卑賤難堪少夫人的。

在被有心人言語一激,陸銘臣當時就拉着郁琳走出去上了紅毯,讓兩人成了未婚夫妻。

“都是我不好,當時又驚又怕,渾渾噩噩就跟着你走了出去,怎麽就成了你的未婚妻...但我活不久的,不會成為你和姐姐的絆腳石。”

郁琳自責中隐忍又堅持的為姐姐郁歡争取幸福。

“等我死了,不,我們現在就想辦法...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你和姐姐一定會破鏡重圓的,你們本來就該是一對...答應我好不好,臣哥哥,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答應我好不好?”

郁琳仰起頭,慘白着臉哀求着。眸光真摯,語氣真誠。

一片真心不容錯識。

陸銘臣受不住可憐姑娘如此心意,摟緊她卻無法答應。

作為一個男人,他又怎麽能答應。

盡管他不愛郁琳,也實在不忍心傷害如此纖弱善良的女孩啊。

本來,因訂婚臨時換未婚妻的事太陰差陽錯的巧合了,寧修遠對于郁琳心下已經有疑。

此時,門外聽了她這番處處在乎郁歡,願意為郁歡犧牲的泣血心意,又心下不忍動容了。

老護工比他還感動不已,嘆了口氣,悄悄把門關上,低聲對身側木呆呆的郁歡勸告。

“大小姐,二小姐對你這個姐姐情深似海,你就不要傷她心了。等她死了在和陸先生一起也晚不了幾天的。”

對于郁歡和陸銘臣背着妹妹暧昧的事,一個屋檐下的護工也是心明眼淨的。

本來,她不想管雇主私事,眼下實在良心生疼,不得不善心勸一句。

傷她心,那是輕的,我還要讓她不得好死呢。

心下發狠的郁歡面上卻悲戚不已。沒有接話,扔下懷裏的花捂着臉轉身就跑。

不跑不行啊。

她已經十幾年沒靠情緒純哭過了,手邊一時沒準備工具實在哭不出來。

萬一露出惡毒真面目,吓跑寧修遠那個忠犬備胎就不好了。

一口氣跑到偏僻花園,郁歡才蹲在樹蔭下恨恨不已。

恨自己怎麽就沒有病秧子的本事,眼淚永遠說來就來。

要知道,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淚。

不然怎麽只要嬌弱女人一嘤嘤嘤,在男人眼裏,她錯也是對了呢。

不,還不只是男人呢。

看看,小病秧子不就深谙其道,只用幾滴淚,別說感動早就可憐她的男人們,連那個腦殘女護工都能被她打動。

還敢來為病秧子出頭訓斥輕視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小賤人,現在說要退出成全自己,當初怎麽就頂替自己上了紅毯成了陸銘臣未婚妻,被鬼附身了嗎?”

郁歡是真生氣了,不想一着不慎被郁琳贏了一局,就算無關大勢也實在膈應。

“該死的病秧子,既然那麽願意裝小白花嘤嘤嘤,姐姐就讓你哭個夠!”

發狠般扯落手邊花瓣,郁歡暗暗打算着反擊的計劃。

沒想到,不等她也梨花帶雨以牙還牙,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撈進懷裏。

林少川?怎麽是他!

本以為一夜就水過無痕的炮友從天而降,出牆小紅杏真吓了一跳。

林少川,他怎麽來了?他不是該回實驗室乖乖做藥物研究去嗎?

當初,郁歡是打聽準了的,去陸家參加泳池趴的除了圈裏人,幾個男生都是來留學的窮學霸。

要跟導師進藥物實驗室的他們,不僅身家背景資料詳細,各項體檢報告也仔細安全着呢。

否則,她也不敢輕易和林少川上床約炮了。又不是傻白,不懂随性做1愛會懷孕更會染病。

何況,她又要錄兩人小視頻自救,更不能有一點差池。

被男人牢牢抱緊的郁歡,一時真頭大如鬥,眼成線圈。

林少川真沒想到,郁歡會把他的身份誤認得這麽離譜。

更萬萬想不到,表哥顧逍那麽不靠譜,請的助理卻過于負責。

他不過要一張陸家聚會邀請函,說了句要郁歡愛上林少川不是林三少,助理竟真把戲給他做了個全套。

“怎麽了乖乖,見到我驚喜暈了。”見郁歡只呆呆望着自己不說話,林少川啃了口她軟軟的臉頰調|情。

乖乖?我的天,這是哪穿來的土味情話小王子啊!

暗暗翻了個白眼,郁歡飛快打量林少川的衣着打扮。

和昨晚沒大差,鞋帶松松的球鞋,洗到發白的仔褲,只是白襯衫換成了黑帽衫,都是全身加起來不過兩百塊的窮學生模樣。

以自己的眼力不會認錯人啊,何況,那晚自己先勾搭的慫學霸也叫了林少川他...

算了,現在計較過去都無用,他現在出現在這裏,還認出了自己,可怎麽好?

郁歡素有急智,慌亂不過一瞬,定一定心神就更驚惶掙紮起來。

“你是誰,你要幹嘛,放開我。”

“男人摟着女人還能幹嘛?自然是口口。”林少川握住她的腰一轉身,就是個親密的樹咚。

黃段子說得很溜啊,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心中已千回百轉的郁歡暗暗打趣,嘴上卻硬得很。

“你神經病啊,松開我,救命,救命啊!”

女人被陌生男人侵犯,反抗呼救是必須的。

郁歡很快進入角色,扯着脖子很投入的叫着救命。

小丫頭嘴真硬。林少川桃花眼一彎,擡手就掐住了她的下颌,把她的救命呼聲生生壓回喉嚨。

女孩尖尖下颌完美扣在男人虎口上,就像天生一對。林少川眼底浮起抹笑,低頭在她耳邊呼着熱氣提醒。

“一夜夫妻百日恩,這麽快翻臉不認人?”

林少川一語道破兩人關系,郁歡卻依然不肯認,起碼眼下,打死她也不能認。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女孩大大杏眼裏水波流動,真好像是初見模樣。

哦,不懂,林少川望着那雙故作懵懂的眸子悶聲一笑。

“想不起來了嗎,看來是我的功夫不夠深,那就現在給你好好回憶下吧,不乖的女孩。”

話落,他捏着郁歡的指尖微用力,女孩紅唇就被迫嘟起,露出裏面粉嫩舌尖。

一個俯身,林少川就擒住了那溫軟丁香,無所顧忌的肆意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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