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事實永遠勝于雄辯。

要洗清自己男寵污名,必須要小丫頭親眼見一見才行。

林少川劃開手機,給郁歡看助理剛發過來,公司小會上有他也有顧逍的一段視頻,證明自己是養得起她的土壕。而不是靠金主養的兔子。

“你看,我是顧逍合作夥伴。他那點家底怎麽包得起我。”

手機裏,她早聞大名的二代領軍人物顧大少,正對着林少川從并購案的勇謀,到殺伐的果斷,熱絡又殷勤的誇着。

林少川卻理都沒理他一眼,只淡然翻看資料,偶爾說兩句不容置疑的決策。

郁歡聽不懂生意經,卻還是仔細看了好幾遍。

除了确認是不是剪輯,更要确認眼前的林少川和視頻裏是不是一個人。

不怪她不敢輕易認定,實在是,視頻裏那個林少川和眼前的林少川天差地別得厲害。

視頻裏的林少川面無表情,更寡言少語,和在郁歡面前痞色樣簡直判若兩人。

明明同一雙桃花眼,眯起時不像對她似笑非笑的壞,而是自帶三分戾氣,不怒而威,讓人下意識臣服仰慕。

不僅氣質風度,就連穿衣風格都截然不同。

不像眼下仔褲衛衣的肆意桀骜,開會的他穿着一身純黑色的高定西服,舉手投足都帶着上位者的沉肅矜貴。

确實是同一個人,半響,郁歡終于有了肯定答案,可怎麽會呢?

陸銘臣可言之鑿鑿說林少川是顧逍男寵的?以他的本事消息怎麽會不準呢?他也不屑于這種事上說謊騙自己啊!

何況,她也借飛機上動手的事試探過寧修遠,得到的是同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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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林少川不過是背靠金主不知天高地厚小兔子而已啊。

自證了身份,也滿足了小女人養她的條件,林少川摟着郁歡,桃花眼裏的光是志在必得。

“現在,你可以跟我了吧。”

跟了我,不是喜歡我,不是嫁了我,甚至一句我會對你好的幹巴巴心意都沒有。

他也只是想要她,至于是不是喜歡,他也沒想過。只要她在自己懷裏不就夠了嗎?

當然,郁歡也不在乎那些嘴巴說說的愛啊,喜歡啊,對你好的山盟海誓。

一個女人跟了一個男人,總是要有所圖才行。

圖男人帥,圖男人利,圖男人甜言蜜語,圖男人器大活好...圖什麽都可以。

就是千萬別圖男人的愛或者男人對你的好。

因為,他一旦不愛你,不對你好,你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而郁歡要一個男人,只要男人有權勢護住她,有錢讓她尊榮就足夠了。

林少川這張卡滿足了一個條件,卻還是遠遠不夠。眼波流轉,她很快有了主意。

“你平時都是這樣子嗎?”郁歡仰起頭,望着男人的側臉,眸光裏滿滿好奇。

什麽樣子,林少川不太明白。

郁歡一時也說不好那種感覺,只盡力形容。

“沉穩,冷肅,內斂,寡言,标準的成功精英。”所以,陸銘臣他們才消息有誤。

自己在外人眼裏是這樣的嗎?林少川心湖波瀾不定。

郁歡心下小算盤也撥得快着呢。

這家夥說他是顧逍合作夥伴,應該有幾分真。

就算不是平等合作,能輕飄飄給自己個小目标黑卡,也該是個有錢潛力股。

尤其他性烈,說動手就動手,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張。

也許,會為自己出頭,護着自己幾分吧!

算了,賭一把,找男人就要廣撒網,多團魚,才能挑揀出最好的。不是嗎?

為了錢,為了腎,郁歡對林少川的态度真是轉瞬大變。

見他發怔,用指尖壞壞戳了下男人心口,眼裏盡是揶揄。

“成功人士,能告知下名姓是哪幾個字嗎?”

林少川回過神,壓下心頭滔天巨浪,一把掐住郁歡的腰。

真是個小渣女,拍出黑卡才終于肯堂堂正正問自己名姓。

不過,“成功人士?內斂寡言?好啊,你嫌棄我在你面前是話多痞子是不是?”

不是,好像也是。

郁歡眼睛裏泛起笑意。他在自己面前确實放蕩不羁到吊兒郎當,還愛土味情話不停的,真跟中二少年似的。

“還敢笑?”林少川按住她一陣抓癢癢。

哈哈哈,“不要了,求你了。”郁歡最怕癢了,立時求饒。

除了床上,男人都該饒了自己女人的。

林少川大男人的很,此刻卻不想遵守這規矩了。

懷裏軟玉溫香笑得腰肢亂顫,媚眼流光,是男人就饒不過的。

郁歡癢得不行,趁林少川一個不注意,飛快後退差點撞上病房門。

咣。不知什麽砸在門上,震耳欲聾。

郁歡吓了一跳,頓住腳,被迫聽了幾句病房裏的三角撕逼。

本來,男人女人那點事她五歲就聽膩了。簡教授到真給了她個意外。

他不僅沒心肝肉的疼陶斯這年輕漂亮又給他懷着孩子的小三,還第一時間求把孩子打掉。

“陶斯,這孩子不能要,你還年輕...”是無情的簡教授要求。

“打掉孩子?這是你的骨肉,我們愛情的結晶,你怎麽忍心?”

陶斯仰起臉,楚楚可憐的質問。

可惜,她如今不是容顏如玉,臉上被指甲摳出來深深淺淺血坑被藥膏凝固起來,猙獰又惡心。

簡教授已焦頭爛額,瞧着她這鬼模樣,難免不耐煩的怨怪。

“我狠心,你當初怎麽說的。你知道我有妻子有兒女。也說過不要名份不會影響我家庭,卻還是鬧得我妻子發瘋。”

陷在愛情裏的女人永遠抓不住重點,聽他維護自己妻子怨怪自己,陶斯不僅沒先解釋反而戀愛腦般拼命搖頭。

“可你也說過會永遠愛我。”

大豬蹄子們床上發情的話也當真,蠢,郁歡撇撇嘴角。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壞丫頭。

林少川誤會了郁歡不屑的對象,貼在她耳邊,輕笑着質問:“那天夜裏,你也說過我最好,你最喜歡的。”

呃,自己說過這話嗎,郁歡睫毛眨了眨。

那天第二次滾滾後太累了,這家夥還親親摸摸沒完沒了。就算自己說過也是随口敷衍吧。

“想起來了?”林少川不輕不重咬了下她的耳垂,作為毀諾的懲罰。

郁歡耳朵很敏感,微微一頓,嬌嬌嗔了他一眼。

“女人床上的話也不能當真。”

其實,女人對付男人,簡單的很。

一樣的話,帶點笑,帶點嬌,聽到男人耳朵裏就是癢癢,就是喜歡。

郁歡嬌俏着無情雙标,聽得林少川半點不惱還心火蕩漾。

他有點想要她了。

莫名,他又有點想要她了。

不,他一直就想要她的。

只是沒想到,得到一次後不是就那麽回事抛去腦後,反而食髓知味更扔不下。

“就知道,你個小騙子。”

林少川嘴上情話輕巧,嗓音卻暗啞下來,想上前幾步把壞丫頭再次摟在懷裏。

只是,手才到半空就被另一個男人攥住手腕拉開更遠。

陸銘臣思忖良久,到底沒先給郁歡打電話,而是自己直接找到病房。

至于目的,有驚喜也有威懾。

他要所有人清楚,郁歡是他陸大少的女人,不管以前還是以後。有沒有名份都一樣。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再給郁歡安排聯姻的郁家人。

萬萬沒想到,老虎沒打呢,先遇到只不知死活的兔子。

林少川也想不到,陸銘臣偏偏在這時候來礙自己的眼。

嗤笑一聲,甩開他的手就要繼續上前拉郁歡跟自己走。

男人之間搶女人,有時要硬碰硬去幹,有時卻只要輕描淡寫一個背影足以讓對手吐血。

比如,女人當着自己的面和另一個男人相攜而去。

林少川打算得好,要給陸銘臣個大難堪,讓他以後再也沒臉來打擾自己和郁歡。

陸銘臣也是男人,情敵的心機手段自然會看明白幾分。只是...

“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他用一字一頓清晰的口型,看似好意的提醒更挑釁着林少川。

到底誰辱還是讓事實來打臉吧!

經過一天和諧到甜蜜的相處,尤其小女人收了自己黑卡,又和自己嬌嗔親昵起來,林少川對帶走郁歡胸有成竹。

正專注聽牆角的郁歡,絲毫沒發現新歡舊愛兩個男人在自己身後,已用眼神無聲鬥了賭局。

習慣永遠是比愛更可怕的力量。

不管眼下感情如何,甚至不管曾經是否真愛過,陸銘臣和郁歡都是有着七八年青梅竹馬時光的初戀情人,彼此的了解是旁人遠遠不能及。

而這個旁人,當然也包括和郁歡相識不到半月的林少川。

哪怕他和郁歡上過了床,有着男女間最親密的關系,也不行。

“幹什麽,別鬧。”果然如陸銘臣所料,郁歡有些不耐推開林少川。

呵,怎麽就非要丢人現眼呢,陸銘臣微不可聞的輕笑聲,在安靜的醫院走廊格外刺耳。

手頓在半空一瞬,林少川直接去打橫抱起郁歡。

“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郁歡猛地被淩空抱起,有些惱的冷聲。

“乖,我們去吃晚餐。”林少川用情人的語氣哄着她,卻不肯放下她。

“我不餓,你放我...”

“不餓也累了,乖...”

怎麽回事啊這家夥?聽不見自己的話還是聽不懂?

不過幾個呼吸就被抱出十數米遠的郁歡真急了。小腿開始亂踢。語氣也帶了怒。

“你快點放下我。”

“她不想要跟你走,你聽不懂人話嗎?”看夠笑話,陸銘臣再次攔住林少川。

他怎麽來了?郁歡才發現陸銘臣,一時有些怔神。

“下來,我帶你回家。”

陸銘臣勝利者風度十足的,把自己的手伸向了郁歡。

作者有話說:

猜猜,兩個狗子女主會選誰,哈哈!猜對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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