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VIP]
雪中送炭的意外驚喜總是更震人心。
想不到林少川會為自己孤身犯險,還這麽快,郁歡情不自禁撲進他懷裏。
心熱如火,笑比心更熱。
“小土妞,想我了嗎?”林少川扯了扯她阿拉伯女人般長裙,熱乎乎的調情癢癢撲在她耳朵裏。
“想你個頭。”
“是小口嗎?”
“流氓。”
郁歡斜了黃段子手一眼,嘴裏輕罵,人卻緊緊依偎在他懷裏。
怪不得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女孩眼含嬌嗔對男人使小性子,确實更讓男人心癢。
真爺們,癢了就要撓撓。
林少川掐着她的腰,頓了下,把人壓在溫暖的胸膛裏,俯身親了下去。
對了,親之前,他還說了一句:“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還好,他親得夠速度,不然等郁歡笑噴,什麽豆腐都沒得吃了。
翻來覆去被親到腿軟的郁歡,最後還是笑倒在床上。
“嘴裏說着不要,身體卻很實誠嗎?”
林少川這個吻太深太長,結束後他自己也有些氣喘籲籲。穩住嗓子第一時間不忘調戲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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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林少霸總起來,真叫人害怕,怕笑死。
郁歡笑得眼睛都要彎得看不見,好半響才穩住氣息,停停頓頓問。
“你最近都在看什麽書,是不是《總裁七日小嬌妻》《霸總魚塘夜夜日》...”
不是說每個女孩都喜歡霸總劇本嗎,範助他死定了。
林少川難得被人笑得都要囧得臉紅了。
一把拉過傻男人一起倒在床上,郁歡吧唧一口親在他溫熱臉頰上。
“求你了,以後對我一直流氓行嗎?”土味情話霸總真吃不消了。
流氓比霸總享受,還本色演出不費力,林少川滿意的哼了聲又壓住了色丫頭。
幹柴烈火親得熱辣難免要擦槍走火。可惜這地方不适合拉燈大法。
翻來覆去被啃了幾遍的郁歡臉頰見了潮紅,伏在男人頸窩狠狠啃了一口。
“明知不能還流氓,壞蛋。”
受生理構造影響,男人總是更難控制欲望。
林少川自己都要破門而出了,聽了她的話卻說不出的滿足。
胸腔傳來悶悶低笑,他怕自己忍不住,拉着郁歡到窗邊背吹着冷風,又執念般問了一遍。
“是不是想我了?”
“幹嘛想你這個騙子啊。”郁歡語氣不滿,卻依然靠在他溫暖胸膛裏躲避風雨。
林少川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啞聲略低:“誰是騙子,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林少川。”
“林少川和林家三少一樣嗎?”郁歡拜金得理直氣壯。
“男人應該靠自己,總拿家世炫耀沒意思。”林少川聲音輕了下去,揚起笑刮了刮她鼻子傲然道:“何況,就算不憑家世,我也足以庇護你。”
“我還是喜歡做林家家主夫人。”郁歡開出條件。
“我會繼承林家。”林少川說的雲淡風輕,就跟林家街邊小超市似的。
嗯?這家夥不是桀骜乖戾得不肯回家嗎?郁歡仰起頭,眉眼凝聚。
“不信?”林少川壓住她的眉間紋展開,擡手給親哥打電話。
“哥。”
“少川。”
兩句言簡不能在簡的招呼,充分表明了來人身份。
是林少川同父同母親哥哥林麓川,郁歡可以選來做丈夫的人選之一。
“二哥,你說過什麽都可以給我是吧?”林少川不客氣極了。
乖乖,真是豪橫霸道啊。這家夥,比自己還貪婪得不要臉啊。
郁歡正想笑,目光一凝,眉心跳了跳,心頭升起股詭異的違和感。
男人提着小孩子一樣的霸道要求,一雙格外深邃的桃花眼讓神色更顯無辜。是只有對可親可信可依賴的人才有的神情。
明明資料上說,林少川對他哥哥林麓川疏遠嫉恨到成仇,可眼下怎麽看都是寵縱過度吧...
林麓川确實把這個弟弟當眼珠子一樣疼。對弟弟想要走全部林家毫不在意,大度至極的點頭。
“嗯,林家都是你的,除了我懷裏的女人,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
誰稀罕你的女人,自己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女人還是最棒的呢。棒得他完全不能自拔了。
林少川摟緊自己懷裏的郁郁寶貝,腦子裏車速又過了兩百。
一樣的話,聽到不同人耳朵裏,可以是天差地別的感受。
相比林少川的不屑,郁歡卻很慶幸。
原來林麓川已經有了心愛女人啊!
雖然她不介意豪門丈夫婚後包情婦養真愛,能沒有還是省心點。
看來,林老爺子把兩個孫子随她挑時,她選了更覺有趣,相處更舒服的林少川很正确。
更幸運的是,林少川還被她套路成功,願意繼承林家娶了她。
“你有女人了?”林麓川對弟弟問得篤定。
從來萬事不入心的男人,忽然計較起名利來,十有八1九都是為女人。
“是。”林少川對哥哥毫無隐瞞道:“她嫌棄我不夠有錢有勢,要跟別的男人結婚...”
那個男人還正是哥哥你呢!
想到這,林少川就有些耿耿,摟住懷裏郁歡使勁啃了一口。
電波另一端的林麓川,完全體會不到弟弟的心結,只想爆一句粗口。
女人嫌棄你沒錢,所以,你就跟你哥哥要整個林家,好讓這個女人只跟你一個男人是嗎?
林小三啊,你秀兒得你哥要吐血了,知道不!
“你就這麽搶女人?”林麓川無語半響,擠出一句話來。
“對啊,我有錢有勢了,她就只屬于我一個男人了。”林少川語氣相當得意。
卧槽,你勒個大口口口。林麓川聽到此,除了粗口不能表達內心了。
女孩愛慕虛榮,嫌貧愛富,朝三暮四,男人就該立馬有骨氣的跟她分手找其他好姑娘嗎?
林小三這家夥,還要家産去給人家...
知不知道什麽叫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林麓川到不在乎家産,反正錢就是用來花的,男人給自己女人花錢更是天經地義。
有本事的男人,千金散盡還複來的不用愁。
他只怕弟弟在女人身上入了魔,傷了他自己。
就像數年前那個抛棄了弟弟的初戀女孩。可讓少川瘋了好久。
現在,林少川是用錢把那個女孩從衆多男人手裏搶到自己身邊了。
可等将來,萬一那個女孩又不滿意在要求別的,他要是達不到要求,女孩跟了別的男人,按林少川的執拗勁,能幹出什麽可怕的事簡直不可想象啊!
林麓川三觀不正,智商卻足夠,猶豫了後,微蹙了眉頭質疑。
“你那個女人那麽輕浮,換男人這麽随便,還那麽拜金...”
“她不過就換了幾個男人,怎麽就輕浮了?男人那麽多,不都試試怎麽能知道我是最好的,是最适合她的?”
聽到自己哥哥說自己女人的不是,林少川立馬沉了聲。
“我說...”林麓川想跟弟弟好好談談。
“我想要她。”林少川一句話蓋所有。
“好吧。”
林麓川早明白,弟弟的愛情觀過于扭曲了。只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眼下又有什麽辦法呢?
那女孩要不識擡舉,大不了小黑屋金腳鏈,誰讓弟弟難得有了樣想要的東西。
依偎在林少川懷裏的郁歡萬萬想不到,林家兄弟相處起來這麽逗。
更想不到,電話另一端的林麓川懷裏女人和她一樣想法。
更萬萬想不到,林麓川的女人,竟跟她有着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好了。”
挂了電話,林少川愛嬌孩子神色還沒收斂盡,挑着眉毛傲嬌。
“現在我可以讓你做林家家主夫人了,你要和我一起了。”
必須的啊!
眼下只能聯姻林家的郁歡,毫不猶豫給自己選了個能吃到一塊玩到一塊,還算有趣,也算喜歡的男人。
只是...
郁歡離開林少川溫暖的懷抱,走到破開的落地窗前手指接了幾滴冰冷雨絲。
“我還有一個條件。”
“說。”林少川腳步頓了下,沒有上前,随她喜歡去淋雨。
雨夜無星無月,格外沉暗。
房間裏只點了盞暈黃壁燈,淡淡微光到窗邊風雨一吹越發淡然如霧。籠着郁歡的臉如罩輕紗。
望着暗夜出了會神,她輕輕道:“我要郁琳順利移植心髒。移植個猥瑣惡心各種劣跡男人的心髒,然後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嗓音輕得旖旎溫柔,要求卻陰損歹毒。
也許旁人聽了這要求,會以為她好姐姐深情護妹,林少川很多事上偏和她腦電波相同。
脫口道:“報複那個病秧子還用這麽麻煩?”
他眼珠一轉就有千八百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問題是。”
郁歡轉過身,杏眼笑得格外潋滟。
“郁琳不想移植任何人心髒,她怕被任何人擺布影響,她只想死得煙花一樣轟轟烈烈,櫻花一樣驚心動魄。讓所有人活着就忘不了。”
心髒移植手術至今,的确有很多聲音都認為被移植的患者會受心髒原主人影響。
比如原主魂魄會跟着心髒與移植者魂魄融合,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醫學生理學家波爾·皮爾索爾在《心髒代碼》中還提出個駭人聽聞觀點。
心髒貯存人們大腦受其支配的信息,所以,一旦植入別人身體,心髒便開始指揮新主人,改變其性格和習慣。
事實也真如此。
據統計,十個心髒移植者裏就有一個受原主影響。
比如愛搖滾的開始愛古典樂,厭惡肉食的素食主義者開始大口吃肉,原本喜歡女人的會喜歡男人。
郁琳最怕就是自己被別的靈魂影響改變,甚至成為別人靈魂的行屍走肉載體。
“她想用感情折磨我,那我就讓她也嘗嘗強迫下的好意,活着就無法擺脫的糾纏。”郁歡勾唇一笑。
真是磨人小妖精,壞起來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林少川忍不住,攔住她重新回到自己溫熱胸膛,握着她微涼指尖親了親。
“好,我答應你,我的小惡毒。”
新出爐的一對小毒鴛鴦必須慶祝下。
兩個人心有靈犀般唇貼唇響亮啵了聲。之後嘻嘻對笑着抱在一起。
“謝謝你來救我。”
郁歡貼在林少川心口,随着他心髒咚咚,真心實意的感謝。
“謝禮是什麽,以身相許嗎?”林少川貪得無厭。
哈,這家夥。
夜神了,雨越來越大。
郁歡想回家了。她喜歡雨夜作畫。
林少川也想回去軟玉溫香,打量了下房門鎖。
“陸銘臣是不是腦殘,以為自己小說霸總,還玩小黑屋這套。”
林少川自己霸總人設坍塌,也不遺餘力诋毀對手。生怕郁歡對情敵有丁點好感。
聽範助意思,很多女孩就吃強取豪奪這套,認為這才是情深似海,郁歡也正少女鐘情年紀,萬一被陸銘臣霸到了呢。
沒猜到他優秀腦回路,郁歡輕笑一聲:“霸總,他也配。”
霸總起碼要無條件寵着縱着女主,除了自己不許任何人欺負女主,委屈了女主。
他呢!
口口聲聲喜歡自己,卻讓自己做情婦,養私生子,還是代孕的。
女人被這麽霸道寵愛,真是可悲。
代孕?林少川火大得想殺人。陸銘臣和郁琳是真想死。
“真是近墨者黑!”
智商情商都被人稱頌的陸大少,能幹出逼前女友給他代孕的事,絕對被病秧子傳染變态了。
世上哪有那麽多合乎所有人眼光的正常人,都是尺标真善美,天下早就大同了。
“再說,他本來就不正常。”不幹病秧子的事。郁歡公道一句。
人心百變,世才萬千。
“我們回家吧。”郁歡太想畫畫了。
“好。”林少川應了聲。
“怎麽走?跳窗嗎?”
郁歡到窗前往下探了探頭,有點腳軟。
三樓好像不高,可要知道,二十樓有摔不死的幸運兒,也有平地摔死的倒黴蛋。
萬一點衰,她可沒這家夥飛檐走壁的身手。
“有門不走跳什麽窗戶,你扭了腳我不心疼死。”
林少川拿過床邊濕淋淋衛衣擰了擰,套回身上拉了郁歡就往門口走。
怎麽,是要用你霸總專利技術,骨子裏的寒意,凍得他們退避三尺嗎?
郁歡好笑一句土味情話霸總,猶豫了下,還是按他的性子大搖大擺往門口走。
咣當,林少川手都沒動,一腳踹開門。
大廳,郁琳正窩在陸銘臣懷裏傾訴衷腸,一聲碎響震得她一哆嗦,猛擡頭看樓梯。
“你,你們...”
郁琳猛站起來,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相信她看到的确實是林少川。驚吓得都磕巴了。
陸銘臣片刻心亂後,到鎮定自若站起來,往樓梯前走了幾步。
笑容得體,言辭禮貌。
“稀客啊,林三少。”
都是聰明人,不必追問前因,只要結果。
沒問不速之客怎麽進來的,只先把自己氣場體面撐起來。
很有腦子的家夥啊,怎麽就跟病秧子一起病态成瘋了?
林少川饒有興味打量他片刻,牽着郁歡的手松開,攬護在她肩膀上,輕輕一笑。
“陸先生貴人事忙,我就不叨擾了。”
是他,郁琳已認出,憑空出現的男人,正是飛機上修竹清風般清隽,偏偏性情痞壞惡毒,矛盾和諧的讓人一眼難忘暴力男。
陸銘臣那時對他不屑着呢,怎麽轉眼又客氣叫林三少。
站在樓梯盡頭,陸銘臣依然風度:“三少事忙盡管來去自由,只是夜黑雨大,郁歡要留下。”
郁歡留不留下是她的選擇與自由,你跟我說什麽?腦子抽了吧!
何況。
林少川眉眼一挑笑得張揚。
“我的女人,想走就走。”
“你的女人?”
狠狠親了一口郁歡紅唇,林少川得意至極。
“昨天在我床上,今天在我懷裏,當然是我的女人。”
男人涵養再好,只要有點血性,都受不了公然被情敵扣綠帽。
閉了閉刺痛的眼,陸銘臣把手緊握在欄杆上,再睜眼,陰沉狠絕無法遮掩。
“想帶她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