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于九也不裝了,睜開眼睛看着她,“我要回房間睡覺!”

祁喻聞怕于九還要對自己做什麽,便下床打開房門,巴不得她快點走:“快走吧。”

“哼。”

于九路過她還瞪了她一眼,回卧室關門的時候又瞪了一眼。

“……”

祁喻聞揉了揉太陽穴,虛弱無力關上門回床上睡覺,她這是造了什麽孽?

清晨

祁喻聞起得早,往常一般是管家去叫于九吃飯,這次她想親自叫,然後做一些事情報複回來,吓吓人也好。

祁喻聞一路走進于九的卧室,半蹲下看了看她,處于睡眠中的于九看起來格外乖巧,明明是個貧困家庭出生的孩子,長相卻精致異常。

祁喻聞要去掐于九的手鬼使神差去揉上了于九的頭發,不曾料到于九動了動,吓得她立刻縮回手立正站好。

于九只是動了一下,就繼續睡了,并沒有醒來,祁喻聞卻是不敢再動她。

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于九醒來的時候,全身仿佛要散架了,她蜷曲在床上哀嚎了片刻,又在床邊自閉了許久,腰終于在現在開始疼了。

于九扶着自己的腰走出卧室,迎面撞見了來打掃屋子的阿姨,她低頭看了看于九的腰,臉上出現慈祥又詭異的笑容。

“您別是誤會了什麽,我從我自己房間出來诶……”

阿姨點點頭,但于九知道這人還是誤會了,且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算了,随便吧。”

于九扶着腰洗漱去了,今天她還有事情要做,得去忙她的賺錢事業。

趁着早上沒課,于九去林千元的旗下廣告公司走了一趟,在那裏,于九還遇見了專門來找她的梁餘柯。

于九問:“你怎麽也在?”

梁餘柯笑了笑,“對啊,不過別擔心,祁喻聞不會知道的,她現在沒放多少注意力在我身上。”

于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估計是前段時間自己對梁餘柯冷淡又不給面子的态度成功博得了祁喻聞的信任吧。

不過怎麽這麽像偷情?

兩人坐在一個辦公室裏讨論開什麽餐飲的事情,最後決定是開火鍋店,成本低,開連鎖簡單。

一切都很順利,要是忽略于九時不時咳嗽一下的話。

梁餘柯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于九如夢初醒般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罩戴上,“不好意思,可能是有點感冒。”

梁餘柯哭笑不得,“我不是怕你傳染給我,我去給你買藥,你等等我。”

“喂!”

就這麽殷勤?

于九沒攔住這個像偷了東西趕緊跑路的人。

“什麽破身體啊,就坐了幾小時就感冒了。”

于九揉着自己有點疼的頭,便發覺自己額頭不同尋常的溫度。

看來是發燒了。

于九不耐煩地跺了跺腳,難免在心裏問候祁喻聞,要不是她自己會感冒發燒嗎?

十分鐘後,梁餘柯回來了,将買來的藥放在于九的身前,于九的“謝謝”還沒說出口,額頭就傳來溫涼的觸感。

“發燒了啊,還好我買了退燒藥。”

于九擡起頭,梁餘柯就已經把手伸回去了,正低頭看着她笑,“吃藥吧,我給你倒一杯熱水。”

“謝了……”

于九還是不适應梁餘柯對她若有若無的親近,不管是假惺惺的還是真情實感的,她都不喜歡。

吃完藥後,于九就提出要離開了,梁餘柯知道自己身份不方便就沒有跟着。只是到公司外面,看見了林千元。

“于九,請你吃個飯,我們聊聊天。”

于九詫異地看着這人,怎麽這大佬也貼到自己身邊了,這什麽破女主體質……

但對于這個人,于九很想知道她的企圖,便點頭答應了。

上了她的車後,便聽她問:“你是97年11月11日生的是嗎?你身份證上的信息沒有錯吧?”

“應該是沒錯的,怎麽了?”

林千元搖搖頭,笑道: “沒事,那可以冒昧問一句,你的母親是什麽時候去世的嗎?”

于九仔細回憶小說裏交代的背景,道:“在我五歲的時候去世的。”

林千元點了點頭,眼中露出濃濃的悲傷,這抹眼神被一直注意着她的于九捕捉到。

于九的腿不自覺地在輕微抖動,大腦飛速運轉,大膽猜一下,林千元該不會是自己的姐妹吧……

還真的很有可能,于九側頭看着車窗,上面倒影着自己的臉和林千元的側臉,有一瞬間,兩人長得好像真的有一點點相像。

之前就猜測過自己是林家的孩子,只是不敢完全确定,看看林千元現在的态度,幾乎可以确定自己就是林家的孩子了。

想通了的于九并沒有覺得心裏舒暢,又開始在心裏咆哮:為什麽就沒有血緣關系呢?為什麽呢?如果有她和祁喻聞就可以be了。

忽然間,于九眉頭一皺開始瘋狂咳嗽,林千元驚了一下,忙擔憂地問:“于九,怎麽了?”

“沒……咳咳!有點反胃!”

喉嚨湧上血腥味,于九立刻舉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血腥味直直傳到嘴邊,噴出的血通過沒合緊的指縫中噴濺出來。

于九瞪大眼睛,顫抖地拿下自己的手,果然看見自己的手掌有一攤血跡。

旁邊的林千元也看到了,二話不說立刻掉頭前往醫院,着急地說道:“你管這叫反胃?”

誰反胃吐出來的是血!

于九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吐血。

“于九,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不知道是被吓到了,還是因為身體不适,于九暈了過去。林千元急得滿頭是汗,在去醫院的路上撥通了醫院的電話,讓人來門口接應。

緊趕慢趕終于到了醫院,林千元站在急救室外等候,不久後醫生出來了,林千元急忙問:“是怎麽回事?”

醫生搖搖頭,“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吐血,病人還有發燒的症狀,建議留院觀察觀察。”

“好。”

林千元看到于九從急救室被推出來,便寸步不離一直随着她回到病房內。

彼時于九已經醒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林千元,“我這是胃的問題嗎?”

林千元摸了摸于九的頭,溫柔地安慰道:“不是,胃沒問題,但是具體的醫生說還不知道。”

“不是胃就好……”

如果是胃的原因,那說明胃癌離她不遠了。

“你是胃不好嗎?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于九揉着自己的頭皮,“因為我是胃癌高風險人群,所以會擔憂一下是不是胃的原因。”

“胃癌高風險?!”

林千元心下一驚,看于九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肯定身體不太好,但沒想到還是胃癌高風險人群,“以後我找一個專業醫生跟着你怎麽樣?”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吃了不少補品的。”

于九話音剛落,門口傳來高亢的一聲喊:“補品?不少補品?!”

兩人望過去,是戈今羽來了。

戈今羽皺着眉頭快步走進來,“我就說你怎麽會突然吐血,查各項指标也沒大問題。我現在懷疑你是補品吃多了肝火旺盛,俗話說大補傷身虛不受補,你身體這麽差大補一定會出問題的。”

戈今羽自顧自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拉過于九的手把脈,“你和喻聞都是幹什麽吃的,你怎麽會吃那麽多補品,吃到吐血我也是服氣。”

林千元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在病房裏不要大喊大叫,你作為醫生更應該明白。”

“我這不是着急嗎?”

戈今羽把完脈就認真翻看着于九的病歷,因為于九是祁喻聞的人,她就會額外多關照一些,對于九這種體質來說吐血并不是一件小事。

“你怎麽還發燒了?晚上睡覺凍着了?”

說到這裏于九就有話說了,拍着床板氣急敗壞地說道:“還不是祁喻聞,昨晚她讓我在床邊坐了一晚上!”

林千元和戈今羽齊聲道:“一晚上?!”

戈今羽:“她怎麽這樣?”

林千元牽住于九的手,憐愛地說道:“你不要和她住了,來和我住。”

這句話格外暧昧,戈今羽看着兩人相牽的手,這才發現林千元在這裏的不對勁,“千元,你怎麽會在這裏?”

林千元仍然拉着于九的手,拇指時不時在手背輕揉,語氣柔和:“于九是我的朋友。”

戈今羽輕哼一聲,把病歷拍在床上,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的朋友還真是滿天下都有。”

林千元不答話,她向來不喜歡和別人争辯,也不會擺臭臉,這就是她和祁喻聞同樣作為總裁,但不一樣的地方。

于九在空氣中嗅到了酸味,莫非戈今羽喜歡林千元?

這可真有意思。

戈今羽吃的醋最後化為怨氣全部甩在祁喻聞的身上,還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迫不及待給祁喻聞打了電話。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于九被你害吐血了,不會對人家好就早點放人家走!”

祁喻聞在會議室站了起來,顧不上還在進行的會議和與會的各個高管,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吐血?怎麽會吐血,現在在醫院嗎?……我這就來。”

祁喻聞沉着臉離開公司,員工都害怕得離她遠遠的,生怕她會遷怒在自己身上。

“叫司機在門口等我,立刻馬上。”

助理點點頭,立刻聯系司機。

祁喻聞走出公司門口,司機正好趕到,“去中心醫院,快點。”

“好的,祁總。”

司機用最快的速度送祁喻聞到了醫院,車一停穩,後面的人就不見了。

“這是誰生病了,第一次見祁總這麽着急。”

司機念叨了一聲便找地方泊車去了。

祁喻聞到了于九的病房,就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千元姐,你怎麽也在?”

林千元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着說:“于九是在我的車上吐的血,我負責送她過來,也順便照顧她。”

“這樣。”

祁喻聞走到床邊,于九啃着蘋果白了她一眼,要不是這個死人讓自己在床邊坐了一晚上,自己至于發燒嗎?

“你還好嗎?”

于九動了動自己在打針的手,“你看我現在像好的樣子嗎?要不是你,我會躺在這裏嗎?”

林千元也附和道:“對于九好一點,她現在不僅是我的員工,也是我一見如故的朋友。”

祁喻聞看了她一眼,一見如故?難道不是因為于九長得像你妹妹林千雙嗎?

“知道了,多謝關心。”

祁喻聞順手接過林千元手上的蘋果,“我來就好,千元姐你坐着休息吧。”

戈今羽的誇大其詞和于九林千元的有意誤導,讓祁喻聞真的以為于九吐血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祁喻聞垂着頭,心想于九還真是一塊豆腐,不僅罵不過她,現在連人都不敢亂動了。

那她以後還怎麽翻身?動手動嘴都玩不過她了。

既然祁喻聞來了,林千元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顯得過分可疑,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病房裏只剩下于九和祁喻聞兩人,安安靜靜的,時不時有于九的咳嗽聲響起。

“這個蘋果你要削到什麽時候?”

祁喻聞遞了遞這顆蘋果,“着急你帶皮吃。”

“我不吃。”

祁喻聞收回手繼續削,削完後才遞給她。

于九倒是一點不客氣。

“咳——”

祁喻聞眉間一緊,上手拍着她的背,“你說你的身體怎麽就這麽差?”

“這也不是我可以選擇的。”

于九很悲傷,現在好不容易不缺錢了,結果補過頭補吐血了,命運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玩弄她。

“你怎麽跑過來了,你現在不痛經了?”

祁喻聞一只手支在下颌,冷冷掃了她一眼,“托你的福,被你吓好了。”

她哪裏敢說沒好,生怕于九又要搞出什麽幺蛾子。

“這是什麽醫學奇跡,我于大夫真是妙手回春。”

祁喻聞還是沒忍住淡淡一笑,“別貧嘴,養你的病,少說廢話。”

“你還好意思說?我病是因為誰?”

祁喻聞沒話說了,她自知理虧。想來和于九認識到現在,于九因為她住院好幾次了。

戈今羽說的對,她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金主。

于九住了三天院,期間祁喻聞和林千元在空閑的時間都會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兩人的時間都錯開了,這三天裏,那兩人愣是一次面都沒有碰上。

看來第一次兩人和諧的場面只是表面的,有矛盾才是兩人的真實狀态。

出院那天是林千元來接的,祁喻聞有重要的會議沒能在場。

戈今羽千交代萬交代,補身體要循序漸進,一定不要一上來就大補,林千元和于九都聽在耳邊記在了心裏。

“我還是給你找一個營養師吧,昨天今羽給我看了你的體檢報告……祁喻聞冷心冷血,一定不能給予你很好的照顧。”

“這就算了,我自己請也可以。”

于九還沒缺德到把林千元的人帶進家裏來。

林千元溫柔地笑了笑沒再勉強,任誰也不會無緣無故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好意。

于九轉頭看向窗外,林千元的話提醒她了,自己這具身體讓她自己補自己調整,難保不會出什麽問題,還不如找一個營養師。

然後她給自己物色了一個營養師,還剛好是個美女。

可惜的是,這位營養師出場不到一天,就被祁喻聞打發走了。随後祁喻聞又安排了一個新的營養師。

這件事祁喻聞本以為就這麽平靜過去了,直到她安排的營養師也被于九打發走……

“于九,你為什麽把人趕走了?不滿意那個?”

于九輕佻地吹了個口哨,玩笑道:“我是個老色批,我喜歡漂亮mm。”

“……”

祁喻聞問:“你是要選營養師還是選美。”

于九咧嘴一笑,坦然地可怕:“我要選美的營養師,帥的也行,我喜歡。”

“你想都別想,既然你現在和我簽了合約,你就要自覺一點,不要想着勾三搭四。”

祁喻聞又想起腦瓜崩比賽的時候于九對男同學賣弄風騷的場景。當時自己只是不滿她的惺惺作态,如今想起來心裏卻酸酸的,語氣不由得很沖。

于九也有點惱火了,“你發那麽大火幹嘛?祁喻聞,我可不吃霸道這一挂。”

于九白了她一眼,祁喻聞安排的那個營養師不知道是哪裏找來的,表面上對自己是恭敬有禮,但時而會對自己露出敵意的眼神,于九合理懷疑她是愛慕祁喻聞的人。

“我霸道?不是你要惹我生氣的嗎?你還要選美的營養師,然後呢?”

祁喻聞一步一步走近于九,在她波瀾不驚的眼神中脾氣一點一點消散,“你就仗着我不會打你罵你。”

祁喻聞嘆了口氣就走了,于九不明所以,但也沒太放在心上,還是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的很惬意。

唯有祁喻聞一直在自己一個人鬧別扭,家都沒回,不過這別扭很快随着于九的一條短信而消失殆盡。

于九:【聽說喻星馬上生日了,你這個姐姐知道她喜歡什麽嗎?】

祁喻聞心裏高興,回複的短信很冷漠:【你問帥哥美女去啊,問我幹嘛?】

于九回複:【你是她親姐姐,不問你問誰?】

手機前的于九又發了一條:【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當時是哪句話惹到你了,請告訴我,我再重複一遍。】

祁喻聞:“……”

祁喻聞看着這幾條對話,雖然于九又怼了她,但好在是主動給自己發信息了,也不能不給面子。

就這樣,祁喻聞把自己哄好了。

當天晚上,祁喻聞就懷揣着這幾天最好的心情回到和于九的家。

于九在沙發的角落坐着看電視,見到她也沒說話,好像只是看到一個尋常的畫面。

祁喻聞背對着她把外套挂在架子上,問道:“我回來了你不說什麽嗎?”

于九分過去一個眼神,“說什麽?”

“這麽久沒見我,還惹我生氣了,真的不說些什麽?”

“大哥愛你,但大哥沒文化。”

祁喻聞勾唇一笑,手扯着外套的衣角遲遲沒有轉過身,但她忘記了她的面前就是一面小鏡子,從于九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

等祁喻聞把唇角的微笑壓下去了,一擡頭就透過鏡子和于九對視上了,頓時,她的耳朵通紅,腳已經轉向門口的方向準備走了。

好尴尬。

“我會當作什麽都沒看到的。”

于九移開視線,表情淡然好像真的什麽都沒看見似的,誰也不知道她都已經準備要掏加特林把門口那個變态射死了。

祁喻聞坐到于九的對面,順便把話題轉移開,“你把那個營養師趕走了,那還要我給你安排的營養師嗎?”

于九繼續剛剛的話題說道:“可以啊。”

祁喻聞滿意地笑了笑,“嗯,我就不讓她出現在我們家了,每天把食譜給阿姨就行。”

于九伸手去拿了一顆草莓,揪掉上面的綠葉後,眼睛仍然盯着電視,說:“行。”

祁喻聞的臉又垮下來了,“你什麽态度?”

于九一愣,詫異地看向她,“幹嘛啊,怎麽又扯态度,我怎麽的你了?”

祁喻聞心裏很不平衡,“你為什麽總是對我這麽兇?我看你對別人倒是很和善,我最近也沒惹到你吧。”

“我對誰和善了?你說,梁餘柯?戈今羽?”

“林千元。”

于九一下子卡殼閉上了嘴,嘴巴一抿一抿的,擺明是默認了。

祁喻聞心裏酸澀不已,她皺起眉頭故作冷靜,嘴裏卻說着任性又好笑的話:“一視同仁,能做得到嗎?”

“做不到。”

于九半癱在沙發上,手支在臉頰處,懶散地說:“祁喻聞,我早就說過,我不殺了你就不錯了,我覺得你自求多福更現實一點,就別要求那麽多了。”

祁喻聞一直不排除于九會殺她的可能性,在她看來于九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俗話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她總不能每天在于九身上安檢,也不可能讓保镖守在她的房門口。

“你別忘了,協議上有不能對我動手的條款。”

于九莫名其妙笑了一聲,眼睛微微眯起瞥了一眼祁喻聞,“我都敢殺你了,難道就不敢違約嗎?”

“……”

祁喻聞臉色一變……

好有道理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祁:我包養了一個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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