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眼是情媒,心是欲種

玉塵飛拉起沈勁松的大腿架在肩上,頓時感到他腿上肌肉沉實,繃似劍拔弩張。這種純粹的力量帶來極強壓迫感,即便精蟲上腦,玉塵飛也本能評估了一下:他此時要是兩腿發力來鎖我,我脖子都能給他擰斷。

不過玉塵飛有恃無恐的是,若是白龍侯死在大景,西幽勢必借故發難,到時又是一場生靈塗炭的浩劫。沈勁松顧全大局,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沈勁松陰穴已然濡濕黏滑,玉塵飛慢慢挺入陽具,剛送進龜頭就被緊緊絞住,如千百小嘴般往裏蠕蠕吮吸。玉塵飛腦中有根筋突然斷了,直接一捅到底。沈勁松的陰穴依舊窄緊,索性前戲做得足,倒也沒有撕裂出血,只是一時痙攣過頭,叫陽具被卡得動彈不得。

“浪貨。”玉塵飛粗喘着罵道,又是喜歡又是生氣。喜歡自然是因為即便不上不下,也被吸得爽到頭皮發麻;生氣是為他頭一回在床上徐徐圖之,結果被勾引得一下破功,倒顯得他像個沒見識的毛頭小子。

沈勁松被脹得難過,幾乎想反胃,正在默默消化着這怪異的感覺,聞言羞恥難堪,穴壁跟着緊縮,害得兩人都悶哼一聲。玉塵飛不讓他拿手捂眼睛,他又不敢看他。眼睛沒處放,往下低垂着,一臉苦悶。

沈勁松雖然不說話,但他的眼睛分明在說:我有什麽辦法,我也不想的……

“你倒是委屈。”玉塵飛冷笑。

尴尬沉默了一會。

玉塵飛就着這姿勢去親吻他的唇。

小侯爺平生第一次親人。

似一朵蝴蝶顫顫落在花上,令兩人同時心頭缱绻,有種近似酸澀的久候感。

柔軟的雙唇依偎,溫暖的鼻息交織。沈勁松愣愣地見玉塵飛漂亮極了的桃花眼近在咫尺,嫣然含笑,若有情意。

他見狀心頭狂跳,哆哆嗦嗦地又閉上了眼。

他們牙齒先是笨拙地撞了兩下,很快咂摸出舌頭的妙用,糾纏舔吸,水聲啧啧。玉塵飛的吻十分貪婪,像惡龍搜刮財寶;又流露出沈勁松從未體驗過的溫柔耐心,像在安慰他不要害怕,又像在保證會照顧他。

沈勁松這半生都在以一己之力蔭蔽蒼生,獨對八荒風雨,如今隐約被納于小輩羽翼下輕憐蜜愛,當真是頭一遭,委實不自在,渾身都隐隐繃緊,心間卻不自覺綿綿酥麻,竟生出前所未有的軟弱。

穴道随着心頭悸動而春水泛濫,穴肉也慢慢吞咬起來。玉塵飛起初陽具只是小幅進退,漸漸大開大合,一下下重錘在敏感點上,另一只手也跟着揉撫他的陰蒂。

陌生的情欲快感一下爆裂,讓沈勁松失去了全部神志。他兩眼抹黑,大腦空白,心跳如擂鼓,血液如熔漿,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連氣也不會喘了,不由自主地屏息,越憋臉越漲紅。

“吸氣!笨蛋。”他依稀聽到玉塵飛惱怒又無奈的呵斥,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沈勁松聽話地猛吸一口氣,像從深水裏拔起頭般,五感一時間無比鮮明,繼而清晰感到玉塵飛粗壯熾熱的陽具,它的熱度,它的形狀,它上面虬結脈動的青筋是如何磨擦穴肉,它堅實滾燙的龜頭是如何直搗快樂的源泉……驚濤般的快感越發強烈,令他發出心醉神迷的呻吟。

他這一生最恐懼的就是男遭女淫,淪為玩物。如今終于在劫難逃,沒想到竟是如此……喜樂,竟使他連羞恥心都抛諸腦後,只全然被情潮滅頂,化作欲獸。

看到他這樣迷亂,玉塵飛也要發瘋了,眼珠裏似乎泛起了血光,每一下的狂暴沖撞都恨不得打進骨血裏,徹底難舍難分。“操死你。”他啞聲咒罵。

沈勁松聞言,擡眼看他,竟笑了笑。沈勁松很少笑,笑起來竟有張狂之意。他擱在他肩上腿勾得更緊,腳踝像踢馬镫般叩着他,似乎在說,盡管來。

這一夜他們不知換了多少姿勢,把在戰場上橫掃千軍的力道盡數發洩在了彼此身上,予取予求,旗鼓相當。

一直做到天将明了。火盆裏的炭火漸漸熄了。

玉塵飛将沈勁松迎面抱在懷裏,不斷向上拱動。微微天光裏,沈勁松脖子無力地後仰,晶瑩汗水劃過眉角,鹹澀地睜不開眼。他的嘴巴大張,唾液無法自禁地流下,叫聲啞得不成樣子了。

他們的交合處更是一片狼籍,滿腿幹涸精斑,陰唇紅腫外翻,淫液猶在流下。

玉塵飛舔刺着他胸膛上交錯鞭痕,再順着脖頸親吻他的下巴,“是誰在操你?”

他見沈勁松這樣心智全失的樣子,固然得意,又有些不安,想把他再拉回人間一點。

沈勁松滿眼失神,過了許久,“小飛……”他的這聲沙啞呼喚輕得像消散在夜風裏,這是他今夜說的第一句話,是呼喚玉塵飛的名字。

玉塵飛聽他這樣叫,心中十分震動。

他本打算讓沈勁松叫聲小侯爺讓自己威風一下就罷了,沒想到叫得那麽……那麽……玉塵飛詞窮了。

他只知道他那樣叫,自己高興極了。

他希望天天都能聽到沈勁松這樣叫自己。

奮戰整夜鳴金收戈,玉塵飛操得心滿意足,心情大好,摟着沈勁松,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大大咧咧道:“你聽話,我會對你好的,啊。”那聲“啊”有種自問自答的蠻橫,像小孩吩咐小狗。

沈勁松被親得癢癢,睫毛飛快一眨,閉上了眼睛。這一閉就直接陷入累極昏睡中。

他在意識徹底被黑暗吞沒前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對他好。可惜卻要辜負了。

這一夜過後,沈勁松便徹底留在中軍帳中。

玉塵飛率軍進犯時輕騎快馬,僅十六個日夜便能從玉遙關殺至帝都。大勝而歸時,卻因要押送大景的歲貢和俘虜,車馬迤逦,走了半個月方至青州。

這一路上大雪皚皚,閑來無事,就是翻來覆去的做。他二人一個年輕氣盛,一個正值壯年,都是氣血方剛,又初嘗情欲銷魂,有時眼睛一對視就天雷勾地火。玉塵飛在床上沒什麽折騰人的惡習,沈勁松很快能經受,一回生二回熟,越做越合拍,甚有食髓知味之感。

玉塵飛像只狼般喜歡靠舔毛撕咬增進情誼,沈勁松本來胸膛并不敏感,被他經常咬舔乳頭,就生出酸癢感覺,被用力吮吸時陰道也會跟着濕潤空虛。

沈勁松喜歡一面被咬吮乳頭一面被操穴,上上下下都被需索被滿足,滿腦子只剩下渾沌的快樂,潮水般鋪天蓋地,漸漸什麽都不想了,家仇國恨、戎馬生涯、聖賢人倫……都被隔絕在白色穹廬外,風雨不侵。

他年近而立,一生中竟從無像此時般“無憂無慮”。

日後沈勁松回憶起來,若是他重新做出抉擇,他或許會将此生停留在這段旅途中,停留在這頂帳篷裏,車馬辘辘,飛雪茫茫,他與他的少年愛人日夜纏綿,永無盡頭。而所有圖謀像青草般仍被埋在厚厚的雪下,永遠不破土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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