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正經技能

都是官場上混的人,幾句插科打诨的話化解了尴尬的氣氛。

這時有人提出作行酒令,周慕亭不動聲色地朝顏妤看了一眼,欣然赴約,還道:“顏兄是陛下親封的狀元,學時文采皆在我等之上,也一起吧?”

[和珅:他這話明顯他把旁人也拉一水了。]

[秦桧:一句話就給你拉了許多仇恨,可見此人心胸狹隘。他不去找喬明陽的茬反倒來找你,還是個會撿軟柿子捏的主兒,你要小心此人。]

顏妤環視一周,果見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同樣求生打扮的人作揖道:“自揭榜以來,吾等還從未拜讀過狀元的文章,趁此機會讓我們大家也開開眼界,看差在哪裏。”

無論哪個朝代的學子,皆是帶着恃才的傲氣,你說我們都不如人,那我等可要好好見識一番。

顏妤悄悄戳了戳聊天群,問道:[我沒惹過周慕亭吧?]

[和珅:怎麽沒惹過?你不僅比他名次高還比他長得好。]

顏妤氣順了,對着看好戲地衆人謙虛道:“那在下就獻醜了。”

好歹是自己拉過來的人,孫誠提議道:“行酒令不如就以‘水’為題吧。”

“水”是比較好寫的題材,即便自己一時想不出,前人的詩句也可拿來借鑒一番。

衆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顏妤找了個低調的位置。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周慕亭坐到了她的對面。

等侍女替他們每個人都倒上一杯酒,按照座位排序開始行酒令,誰對不上來就自罰一杯。

顏妤坐的靠後,聽着前幾排的人作的詩,許是年紀眼界和環境的各方面限制,他們都把對“水”的寓意賦予在鏡花水月上,稍好一些的也只借水嘆自己多年寒窗苦讀皆是一場空。

周慕亭在顏妤之前,輪到他時自信地起身,瞥了顏妤一眼,帶着說不出的優越吟道:“未見秀于林,便被風催之,笑坐廟堂水東流,全為他人作衣裳。”

Advertisement

話音剛落,包廂一片安靜,主要是這詩太淺顯,就連鐵憨憨喬明陽都聽出其中的意思。

顏妤面色不虞,[他這是在咒我以後替別人做事,一輩子出不了頭?]

[和珅:呸!借着詩罵人,他說你眼前雖有狀元之名,以後卻未必成事,真是個小人!]

[蔡京:這小子挺沉不住氣的,詩裏的意思句句都在針對我們顏妹子,可惡!]

[董卓:我就說趁早毒死他算了。]

[秦桧:嘲諷你無才就讓他看看什麽是才學!]

顏妤點頭,她有秦桧發的“高中狀元”的紅包技能,行酒令根本不虛。

周慕亭神情自若地坐下,示意輪到顏妤了。

被為難的人不是自己,衆人眼底都帶着看熱鬧的興味,而且相比于只是探花的周慕亭,他們也挺樂于見到這位少年狀元吃癟的。

顏妤比他更淡定,站起來回他四句詩。

頭一句“蟾宮折桂十年,”意思是她高中狀元用了十年。

第二句“矜能傷人二句”,而嫉妒她的才能污蔑傷人卻只用兩句話。

第三句“且随舟水過”,表示她對這些污言的不在意。

第四句“一心社稷清。”我一心只有江山社稷,把自己和那些人從格局上拉開距離。

顏妤說完這四句詩,坐下後還朝周慕亭投入一個微笑。

四座的衆人在聽到最後一句後面上皆帶着羞愧,在他們耍小心思的時候,人家卻一心只有江山社稷,這是何等的覺悟,對比起來只覺自己多年的聖賢書全白讀了。

顏妤恍若未覺,轉頭對喬明陽道:“你不明白我卻是知道為何陛下要選他作探花了。”

“為何?”喬明陽問道。

“比起他的學識,顯然他的容貌更勝一籌。”顏妤說這話時直勾勾盯着周慕亭,沒有半分的閃躲,擺明了就是對方聽的。

聊天群擺隊形喊着[顏姐威武!]

顏妤故作謙虛:[不及大家半分。]

這行酒令鬧得如此尴尬,顯然是喝不下去了。

組今天這局的是武威侯的嫡次子白駿,一邊心底暗罵周慕亭不會做事,一邊面上笑嘻嘻地道:“這行酒令其實也不怎麽有意思,西域新流行過來的一種玩法大家見過沒,叫‘投鞠’。”說着他給衆人介紹了一遍玩法。

顏妤一看這不就是打籃球嗎?

因為顏妤之前被針對,白駿為了安撫,特地請她一起玩這個投鞠。

不會打籃球的顏妤:……其實不必安撫的。

眼看着就要被推上去,顏妤瘋狂在群裏敲字,[各位兄弟有麽有投球技能的來一個!十萬火急!]

然而群裏一片安靜,都在裝死。

顏妤知道這就是都沒有的意思,眼底一黯。

這時安祿山小天使默默冒泡:[我這兒有個“擲瓜傷乳”技能,不知道有沒有用。]

[魏忠賢:哇哦~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技能呢~]

不知道這個詞背後還有個香.豔故事的蔡京道:[不明覺厲,都是投東西,應該可以吧?]

安祿山把紅包發過來,顏妤死馬當活馬醫地點開,[叮~“擲瓜傷乳”技能紅包已存入錢包。]

查看技能介紹,顏妤表情就變了,歷史上有安祿山投擲木瓜傷了楊貴妃的雙.乳的典故所以生成技能後就成了一個百發百中,專砸向隐私部位的不正經技能。

正想着,孫誠推了推她,“該上場了。”

顏妤收回思緒,看着準備好的簡易球場,眼前一黑,該死!誰把包廂設計得這麽大的!

只見包廂的案幾全被撤走,中間留出空地來豎着球框,已經隐隐有籃球場的意思。

白駿大掌一拍顏妤肩頭,他是習武出身,一身的蠻力,這一拍差點沒把顏妤的肩膀給拍掉。

揉着發麻的肩頭,顏妤苦着臉上場,卻見周慕亭也在。

以防對方耍小心思,顏妤特地離他遠了距離。

兩組隊伍選好位置,孫誠是裁判,示意比賽開始。

顏妤雖然是女身,但她少年模樣,個子不高也可以說還在長個兒混過去,在一群男人中間個頭也不顯眼,還能靈活閃避。

她不會打籃球,也沒想用那個“擲瓜傷乳”技能,便只能落後一步,看似滿場跑着追球,其實是渾水摸魚。

白駿顯然不是頭一次玩投鞠了,只見他身手敏捷地搶過對手的球,身形閃避護着球大步一跨就要投籃。

全場人的視線都彙聚到此處,無人看見顏妤腳下默默伸出的絆子。

顏妤雖然沒注意腳下,但聊天群裏六個人可一直是上帝視角,當下提醒道:[注意腳下!]

虛拟屏幕就在眼前瘋狂刷屏,她想不注意到都難。

身子一頓收住腳,而後重重地踩上去。

“啊——”伴随着一聲痛呼,白駿順利地投進去一個球,衆人圍在一起歡呼,掩蓋了某些聲響。

直到散開,有人這才注意到周慕亭,“周兄你受傷了?”

周慕亭額角冒出青筋,咬着牙道:“無事,就是扭了一下。”

路過的喬明陽聽到後翻了個白眼,“這小身板還真是随了長相。”

周慕亭一口氣梗在喉間要吐不吐,但顧忌到對方的家世,終是忍了下去。

白駿擦了把汗,走過來關心道:“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周慕亭搖頭,掃了一圈沒看到早就跑遠的身影,堅持道:“不過小事,緩緩便好。”

白駿點頭,随後走開。

他是摔打着長大的,一點沒覺得帶傷上場有什麽不對,鼓了鼓身上的肌肉,這才是男人!

很快第二場比賽開始,周慕亭看到顏妤,眼中迸發中驚人的怨怼。

而顏妤呢?

顏妤從來不是一個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的人,她是有仇當場就報,事後還要記仇的人。

因為有些人,你以為是給了足夠的教訓,其實在對方看來你這是羞辱,給了他說服自己更名正言順折騰你的理由,所以為了後路,她從來都信奉在對方蹦噠的前一刻摁死他。

她拆開“擲瓜傷乳”技能給自己佩戴上。

聽着哨聲響起,裁判把球一丢,衆人紛紛前跨一步開始搶球。

顏妤一改之前的摸魚,積極參與搶球,無奈她到底體力不及人,總是落後一步。

最後還是白駿看她追得辛苦,把手裏的球投給她。

顏妤穩穩接住,“擲瓜傷乳”技能雖然聽起來不正經,但力氣确實比平時大了好多。

因為球在她手中,很快就被對手的幾個男人包圍,周慕亭此時想靠近也不得其法。

她看着想湊過來做壞事的周慕亭,嘴角斜斜勾出一個壞笑。

掂了掂手中以一種耐磨的特殊植物編織而成的空心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周慕亭方向擲去。

顏妤扔球扔的得心應手,球飛得也很是給力。

給爺爬!

衆人只見有什麽在眼前飛過,就聽一聲慘叫傳來。

循聲望去,就看到球咕嚕嚕滾過來,周慕亭捂着裆疼地滿地打滾。

包廂裏除了顏妤以外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看了這一幕無不菊.花一緊,裆底發涼。

就連群裏去了根的魏忠賢都在嘤嘤嘤:[看得咱家都疼了~]

[安祿山:你個死太監有東西疼嗎?]

[魏忠賢:死鬼~咱家就嘴上說說,要你提醒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