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章之內讓阿淺洞房~~ (15)
再糾纏,就冒出一大串回鹘話。
那些只得悻悻而去。
喜鵲告訴,兩個多月前,回鹘王曾送來一副二公主的畫像,聽說酷似已逝太後。皇上看到畫像,想起太後慘死于奸相之手,潸然淚下,備了牲品去陵墓祭拜一番後,決定迎娶回鹘公主。
聽了不覺好笑,那些大概是想看看,這個公主到底與太後有多像。
喜鵲又道:“現宮裏傳言甚多,有懷疑太後喝得是假酒,根本沒死;有證明說親眼看見太後喝了毒酒,當時就沒氣了;還有猜測公主跟太後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什麽說法都有,反正看見畫像的都說若只看眉眼,公主跟太後确實很像。”
真正的二公主不可能與肖似,那麽回鹘王當初送來的畫像本就是。
只畫過一次像,就是三月初的時候,劉成煜替畫的。
畫像應該是投石問路,有畫像先,回鹘王親送後,這個回鹘公主進宮也就順利成章,不那麽石破天驚了。
回鹘王盛京待了十天,劉成煜盛情款待,商定了不少契約。
臨行前夜,劉成煜設宴餞行。
七月二十八,宜遠行、嫁娶、祭祀。
那天飄起了濛濛細雨,身為回鹘公主,自當去驿站送別。
回鹘王嘆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皇帝雖年輕,可氣度胸襟均非同一般!”
莞爾,“王對和解契約可滿意?”
回鹘王但笑不語,過了片刻才道:“邊境可保五十年無虞,回鹘子民可全力開荒種地,日後不必再受糧荒之苦。”言語之間對劉成煜頗為贊賞。
心花怒放,比聽到別誇贊自己更要開心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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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罷回鹘王回來,倚紅說,皇上已派将的物品搬至纖雲宮,直接去纖雲宮即可。
喜鵲經過這幾日,對宮裏的地形已大致有了了解,攙扶着小心翼翼地往纖雲宮走,鹦哥則一旁撐着油紙傘。
走過月湖,走過石子小徑,纖雲宮門口停着禦辇。禦辇旁,有位錦衣公子,撐一把描着山水畫的雨傘,長身玉立。
剎那間,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四周如此安靜,只有細雨沙沙撲傘面上。
劉成煜轉頭,清亮的目光透過絲絲細雨直直地看向。
分明是仲夏,卻感到了桃花燦爛時的灼灼繁盛。
他伸出手,笑容清淺,“閑來無事,朕陪貴妃四處走走可好?”神情從容又自若,可卻感覺出他聲音裏微微的顫抖。
迎着他如水的視線,幾乎迫不及待地回答,“好。”
伸手,剛碰到他的指尖,就被他一把攥住,拉至傘下。
他凝望着,眼裏光芒閃動,“說過,總有一天會與,光明正大地攜手走前。”
他說的話,向來都做得到!
并肩走細雨中,他的手緊緊地扣着的手,那麽用力。
雨絲密密地斜織,整個後宮沐浴雨裏,婉約如詩,清幽似夢。
這才發現,離開不過三個多月,皇宮變了許多。纖雲宮四周種了成片樹木,與以前的樹林連成一整片,籬笆般幾乎将纖雲宮與景泰殿圍住了。
他輕輕道:“花匠擔心夏天移樹怕活不了,想反正有,定會照料好它們……等樹林長成,就将其他都隔外面,這裏只們兩個。”牽着的手,走進樹林。
兩年前,雪花飄揚,就是這裏咬傷了他的手。那是第一次感覺到,他的心裏有。
他似乎也想到那一天,将手伸至嘴邊,“小野貓,還想咬嗎?”
毫不留情地咬上去,幾乎用盡平生力氣。
他低呼,咬牙切齒道:“這麽狠心……”
撲進他懷裏,“想想得緊……”
猝然間,他的唇覆唇上,瘋狂地研磨,濕潤的舌探進口中,肆虐地掠奪。
油紙傘悄然落地。
雨不停歇地飄落,打濕薄薄的夏衫。粉黃的褙子緊貼身上,杏紅色的肚兜隐約可見。
他的視線驟然熾熱起來,直直地盯胸前,一手摟腰際,另一手撕扯的衣衫。
急道:“別,別這裏。”若被看見,還要不要活了?
他停下動作,氣息撲唇上,似粘似離,“不會這裏要……稍等會就回去。”
稍放下心,仍是推開他,正彎腰撿傘,突覺小腹隐隐作痛,不由皺了眉頭。
他忙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心虛地說:“小日子來了。”
他一愣,氣急敗壞地低吼,“怎麽不早說?,成心要氣死。”打橫将抱起來往回走。
風揚跟禦辇等林外。
劉成煜一把掀開簾子,将扔進去,緊跟着上了辇車,不知從何處翻出來一條棉帕,劈頭罩臉上亂擦一氣,“自己都不記得日子,還強撐着淋雨?”
低聲嘟哝,“以前都是月初來,誰知道這次怎麽提前了兩天。”無意中瞥見他手背上紫紅的齒印,悄悄覆了上去。
他不搭理,揚聲對風揚道:“快回去讓備着熱水與姜湯。”
風揚回道:“方才奴才已讓備下了。”
他“唔”一聲,反手将扯進懷裏,卻再沒說話。
泡過溫暖的熱水澡,天已黑了。
問口挂着大紅宮燈,牆邊貼着大紅囍字,桌上點着龍鳳花燭——就像是民間成親一般喜慶。劉成煜穿着朱紅色直綴,墨發披散着,還有些濕,正低頭往酒杯裏倒酒。
寬闊袖口密密繡着并蒂蓮花。
心裏不禁咯噔一聲。
這家夥煞費苦心安排的洞房花燭被攪黃了,心裏還不知多大氣呢。
果然,他黑着臉頭不擡眼不睜地說:“衣服床上,自己穿。”
蹑手蹑腳地走過去,見繡着鴛鴦戲水的枕頭旁放着紅衣紅裙,正是三月時,他選得那匹大紅料子。
與他的直綴一樣,領口衣擺亦繡了繁複的并蒂蓮花。
沉默着吃罷飯,他坐床邊寬衣解帶,自發自動地上前伺候。
他恨恨地看兩眼,伸臂将拉到床上,順勢摸到腳上的軟鞋,撸下來扔了出去。
靠他肩頭,賠着小心問:“生氣了?”
他攬緊,鬓邊悶聲道:“沒生氣,就是憋得難受。”低頭,細細吻額前,“等了兩三年,也不乎多等幾天……倒是,來了癸水還跟着淋雨,當心凍出毛病。”
“七月的天,哪裏就冷了。”嬌嗔,越發貼得他緊,手指無意識地捏他臂上。
雖然這一年多他不再習武,但有以前的底子,肉還是很結實。順着手臂摸到肩頭,撥開他的衣領,“傷好利索了沒,雨天會不會痛?”
“冬天痛得重些,現下還好。”他捉住的手,“別亂動。”
不依,“讓看看,還有哪些傷?”趁勢将他的中衣褪下,露出精壯的胸膛。手指一處處摸過去,“這是什麽時候的傷?這裏呢?”
他呼吸開始急促,“老實點,不行就別勾引。”
“看看而已,誰勾引?”擡眸望他,指着他的胸口道:“這處傷還是幫治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湊上前,輕輕吻了一下。
就感覺他的身子一顫,圍他腰際那層薄薄的被單驟然聳立起來。
心裏發慌,轉身欲往床裏側挪,被他一把箍住,“跟誰學的這一套?”
假裝無辜地看着他,“什麽跟誰學的?”
“勾引男。”他雙眼亮晶晶的,有情~欲漸漸升騰,摟腰間的手輕輕捏了兩下,“說,跟誰學得?”
腰間發癢,忍不住求饒,“教回鹘語的蘇嬷嬷,她說……”
她說男就像蒙眼拉磨的驢,得用把青草前面吊着,才能幹活;又說不能由着男的性子想要就給,需得時不時抻他兩下。
可這話,怎能說給他聽?
他見不語,一手箍住,另一只手不老實地身上游走,拉拉扯扯地褪下褙子,又去解中衣的盤扣。
驟然感覺氣短心慌,全身的血似乎全湧到臉上,熱得發燙。
胸前卻是一涼,他已掀開的中衣。突地又一暖,是他的手覆上面,隔着肚兜揉搓不停。
“……”未出口的話被他的唇阻了回去。他細致又溫存,與的舌糾纏嬉戲,而手指已挑開肚兜的帶子,撥弄着胸前的蓓蕾。
身子僵直起來。
“阿淺,真想要了……”聲音低啞,帶着隐忍的痛苦,又有無限的渴望,讓沉醉。
凝滿汗珠的臉,冷俊剛毅;燃着欲~火的眼,柔情四溢。
心裏不由一痛,忘了蘇嬷嬷說過不要任他予求予取的話。
伸手攀上他的後頸,話語被他的撫摸侵蝕得破碎支離,“……小日子沒來……”
他呆住,咬牙道:“再說一遍,來了還是沒來?”
垂眸不敢看他,只聽他恨恨道:“親自檢查一下。”
羅裙、亵褲被拽下來,扔一邊,粗粝的大手沿着粉嫩的肌膚往下滑,滑至小腹停了下,又往下,觸到腿間。
身子猛地一縮,酥麻酸軟的感覺驟然升起,瞬時傳遍全身,不由低吟出聲。
他舉起手,對着燭光看了看,“敢騙,看怎麽收拾……”幹澀地舔了下唇,猛地埋胸前,發洩般将峰頂的蓓蕾納入口中。就感覺原本綿軟的蓓蕾幾度被他的舌尖掃到,逐漸□直立。他輕咂幾下,吐出來,轉向另外一邊。
手卻是沒閑着,仍腿間摸索……
異樣的感覺一波波襲來,不受控制般緊繃着雙腿,拼命往後縮,身子抖得厲害。
他暗啞的聲音飄空中,“這會知道怕了,剛才不是還挑逗……還不會走路就想學跑……”話雖如此,卻是撈起的腰,将倚他胸前,柔柔道:“別怕……會小心,不弄痛。”仰起的臉,對上他閃亮的眸子,“信,把完全交給,嗯?”
“嗯,”輕輕點頭。
他便笑,下巴蹭着的臉,短短的胡渣紮得癢且麻,“阿淺,的身子很軟,又很香……喜不喜歡這樣抱着,摸着?”手指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來回游走。
閉着眼,靠他肩窩,任他肆意而為。
他的手拂到哪裏,□便到哪裏,而恐懼随之跟到哪裏。
床一顫,他放開。
聽到窸窣的衣物聲,睜開眼,卻是他褪去了亵褲。
趕緊又閉上。
感覺他擠到的腿間,有硬物抵着,試探着往裏擠。
甬道堵着,而硬物太大,壓迫那裏,有疼痛滋生。想起蘇嬷嬷關于洞房的教導,咬了牙忍着,可雙手卻不受控制般抓着他的肩頭往外推。
他堅如磐石,根本推不動,越發激得他往外扳的腿,“腿彎起來,張開些,進不去。”似是他的手扶了柱體,一點點往裏塞。本能地往後縮,就聽他急道,“放松,太緊了。”
“痛。”聽見自己的聲音可憐兮兮地漂浮。
淺淺進入的硬物撤了出去,乍然放松,剛舒口氣,卻看到他垂下頭,接着有柔軟濕潤的東西輕輕舔舐的身體。
那麽肮髒的地方,他……又羞又驚,掙紮着躲開,可身子被他壓着,使不上力氣,而且根本沒有力氣可使。感覺自己就像身邊攤着的絲綢中衣,毫無筋骨,任由着他擺弄。三魂六魄也如騰雲駕霧般,晃晃悠悠地落不到實處。
口中無意識地低吟着,這般顫顫悠悠的聲音,連自己都羞于入耳。雙臂嚴嚴實實地遮了眼上。
正雲裏霧裏,教□的唇悄然離開,方才那硬物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入的身體,生生将剖成兩半。幾乎同時,他低喊着,俯身上,有暖流慢慢自契合處慢慢往外滲。
體內火辣辣地疼,呢喃着推他,“很痛……不要了……起來。”
他喘息着,聲音越發低啞輕柔,“慢點,一會就好。”移開捂着臉的手臂,“阿淺,看着。”
墨發撲散下來,垂枕畔,像是一道牆,将與他圍裏面。
他的眼又黑又亮,清清楚楚地寫着癡戀!
心酸軟得厲害,柔情絲絲縷縷地湧上來。輕輕喚:“劉成煜。”
他柔聲答:“。”
再喚:“劉成煜。”
他仍答:“。”
眼淚悄悄地流出來,他俯身輕輕地吻,“別哭……就出來。”
摟住他,“不動就不疼。”
他低低笑,“好,那不動,就親親。”細細啃咬的唇、脖頸和鎖骨。
感覺到他的憐惜,也感覺身下,他慢慢地推進,一點點嵌合體內,嚴絲合縫,不留半點空隙。
身體被充盈着,厮磨纏綿的感覺讓滿腔柔情無限地放大,癡癡地看着他,看着他緊張、渴望又有些無措的樣子,緩緩地笑了。
劉成煜感知情緒的變化,動作緩慢而有力,摩擦間,仍是痛,可疼痛之後,又有□入骨,漸漸地掩蓋了痛。
微閉着眼睛,感覺到床幔輕輕的抖動,又感覺他垂下的發稍來回地晃動,這晃動愈來愈烈,的身子如同大海裏的扁舟,随着浪尖忽上忽下,找不到攀附之物。尖叫着抓住他的臂,再也不肯放手。
他猛然支起上身,重重地撞擊,每次都讓痛且歡愉。破碎的低吟不間斷地自緊咬的齒關溢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風平浪靜。
他滿足地喘息幾聲,躺身側,汗津津的手臂穿過頸下摟肩頭,“阿淺。”
“嗯。”憩息他溫暖的臂彎裏,軟綿綿地回應。
他單手捧起的臉,手指拂去粘上面的發,柔柔地道:“出了一身汗,洗洗再睡。”
“不。”無意識地回答。
是真不想去,一來是累得不想動彈,二來卻是,蝕骨纏綿之後,只願與他相擁而眠,不想有半刻分離。
越發緊地往他懷裏靠了靠,便欲睡去,睡意朦胧裏,聽到他說了句,“傻丫頭。”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身邊早沒了影。
趕緊起身,發現身上已換了幹淨衣物,而床單枕頭似乎都換過了。枕旁還放着一摞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卻是預備好給要穿的。
換過衣衫下了床,覺得全身酸痛,腿間黏連得邁不開步子,不由低低咒罵劉成煜兩句。這個大騙子,還說讓相信他,不會弄痛,誰知道……昨夜的情形一閃而過,臉上滾燙滾燙的。
喜鵲聽到聲音進來問:“娘娘醒了?要不要擺飯?”
忙正了神色,問:“什麽時辰了,皇上呢?”
喜鵲笑道:“差兩刻鐘午時,皇上下了朝來看過娘娘一次,換了衣服就往景泰殿去了。”
暗叫慚愧,同樣是折騰一夜,好像他出力還比較多,一覺睡到大中午,他卻上完早朝又去處理政事,半點沒耽誤。
正說着,門外響起重重的腳步聲,緊接着一道白色修長挺拔的身影閃了進來。
經過昨夜之事,再見到他,不免有些赧然,轉身躲進了淨房,聽到他吩咐喜鵲将飯擺到內室,又讓她炖紅棗茶。
直等到喜鵲擺好飯,才磨磨蹭蹭地出去。
劉成煜精神煥發笑容明亮,“怎麽這麽久?”聲音轉低,“還痛不痛?”言語間便有了昨夜的暧昧旖旎。
瞪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語,就話多。”
他呵呵地笑,果真不言語,只時不時往碗裏夾菜夾肉,目光如蜜般黏連身上。
視線無意中交彙,看到他眼裏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微怔,不再躲避,癡癡地與他的糾纏。
他放下筷子,捉住的手,低聲道:“阿淺,有陪着,此生再無憾。”
反握住他的,放唇邊,“再不讓安心吃飯,就把的手啃了。”
他微笑,“便是整個讓生吃活剝了也心甘情願。”修長的手指慢慢扣的指間,嚴嚴實實地交握一起。。
吃過飯,他上床歇中覺,陪他躺了會,待他睡熟又下了床,到院子裏溜達。
風揚搖着扇子樹蔭下打盹,見着忙一個激靈起來。
倒是想起一件事,遂問:“聽說回鹘王之前送來二公主的畫像,不知畫像如今哪?”
風揚低聲道:“就是以前皇上畫的那副,重新臨了,将衣服換成了回鹘服飾……原來那張毀了。”
猜想也是如此,輕輕一笑。
風揚又道:“娘娘還沒到後院去過吧?奴才陪娘娘去看看?”
正值中午,驕陽似火,後院有什麽好看的?
有些納悶,狐疑地往後院走。
剛拐過彎,就愣哪裏——只見原本的玉蘭樹下安置了石桌石椅,以前種花的地方種上了茄子豆角還有兩架嫩黃瓜。
與惜福鎮的院子一模一樣,只除了……
風揚道:“皇上原本打算養幾只雞,可纖雲宮離着景泰殿太近……”
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副畫面:劉成煜書房召見大臣,忽聽母雞咯咯幾聲叫,風揚捧着熱乎乎的雞蛋,嚷着下蛋了下蛋了。
不禁笑出聲來。
風揚笑道:“奴才就知道娘娘看了一準喜歡,就為這纖雲宮,青大還特地去了躺惜福鎮。”
瞠目結舌,“就為這幾壟菜?”
風揚道:“不單這些,皇上讓青大将原來的東西一件不少地全搬來了。青大還特地将以前屋子的擺設畫了圖,現又照原樣擺好了。”
按耐不住地往回走,進了正殿,一間一間屋子地走過,果然,正如風揚所說,的閨房、爹的書房都完完整整地移到了纖雲宮。看到爹書房尚未歸置的三摞書,最上面的書目是漂亮的柳體字,那還是當年劉成煜寫的。
往事歷歷入目,那個夏日的午後,繡花繡累了,院中修剪花草,有突然闖進了的家,也闖進了的心房。
作者有話要說:還差一章收收尾就完結了……嗯,有點難舍~
新文正在存稿中,不知道何時能發,大概是四月吧,若有喜歡茗荷兒的妹子,請點擊收藏作者,把本人包養了……這樣開新文大家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了~~
結文感言下章再發,對文裏內容有疑問的妹子可以提出來,我能加的內容就在下章加上~~還有各位的留言某荷都看了,會一一回複,不過今天有點忙,可能會晚點。
愛你們!
☆、80大結局
“哐當”一聲,門猛地被推開。
無需回頭便知來是誰,能纖雲宮如此放肆的,自然只有那。
“怎麽了?”放下手中的針線,伸了個懶腰。
他順勢環住,兩手恰覆胸前,揉搓兩下。
拍掉那雙不老實的手,問道:“談得不順心?”
他取過旁邊的棉帕,一縷一縷絞着的濕發,“洗了頭發怎麽不擦幹,吹了風又要頭痛了。”
“都快幹了,而且也不出門。”俯他膝前,方便他擦頭發,又問:“高大也不同意?”
他手一頓,惱怒道:“朕的家務事憑什麽要聽他們的?”
笑,“皇上的家事可關系着江山社稷,難道臣子們管不得?”
自打半年前以回鹘公主的身份重回後宮,劉成煜夜夜歇纖雲宮,從未踏足其他妃嫔的住處。
前朝臣子看不過眼,紛紛疏谏,讓劉成煜盡早立後,早誕龍嗣,綿延後代。劉成煜找了幾個心腹大臣上折子,建議立為後,怎奈十幾中只兩勉強同意,其他均以各種借口婉拒。
立異族公主為後,無論前朝還是本朝都不曾有過先例,況且若誕下皇嗣,體內有一半血統,日後奪得大寶尚可,若不能為帝,回鹘王必定出兵助其登基,後患無窮。
起身,接過他手裏的棉帕,笑道:“不期望當什麽皇後,這樣的日子就很滿足了。”
是真的滿足,後宮位分最高,其他來探訪,願意見就見,不願見就不見,誰也挑不出錯來。又加上不管事,雜七雜八的問題也煩不到頭上,很有點逍遙自的意味。
劉成煜皺眉,“既是夫妻,為帝,理當為後……不願身邊站着別。”攬過,大手隔着衣衫摩挲着小腹,“還痛嗎?”
搖頭,“不痛,風太醫開得藥很管用。”
這個月癸水晚了好幾日,劉成煜以為有了身子,忙着宣太醫把脈,沒想到空歡喜一場。而,因遲了日子,倒是比往日痛些。風太醫說體虛畏寒,趁着行經時候吃些暖宮的藥,最是管用。劉成煜便每日督促着喜鵲熬藥,親眼看着喝。
他一直以為身子不好是因為毒酒,加上紅背竹竿草導致的,心裏自責得很。豈不知早去年夏天,以血養還生草,已讓虧損的嚴重,喝毒酒吃不過雪上加霜罷了。
剛燕好時,他說,待生了孩子,就名正言順地晉為後,故此半年來,他勤耕不辍,怎奈身體虛虧,始終懷不上。
喜鵲習武聽力好,曾聽風太醫說,這樣的情況是極難受孕的。劉成煜不管,逼着他尋滋養方子,務必将的身子調理好了。
如今,不見起色,朝臣卻逼得急,劉成煜心裏苦,卻從不表現出來。
今日,有些反常,想必高大跟他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
握着他的手,一根根捏着他細長的手指,想了想,道:“這幾日,不如去其他宮裏坐坐?”
他立馬沉下臉,“不找事心裏不自是不是?”甩開的手,起身,走了兩步又回來,怒道:“倒是大度,那就去坐坐,順便躺一躺,如何?”
本是心疼他自苦,好心勸他,突然被他這麽搶白,委屈上來,狠狠道:“是皇上,想怎樣就怎樣,是坐還是躺,都由着。”
他一屁股坐下來,抓着的肩頭,“好,也知道朕是皇上,那朕問,蘇嬷嬷有沒有教行經時怎樣伺候朕?”
惱羞成怒,用力推他肩頭。他卻欺近一步,猛地吻唇上,先是帶着賭氣的狠勁,後來卻溫存起來,柔聲道:“就這麽想把推出去?”
撲進他懷裏,哽咽不已,“不想……可……”
他捧起的臉,細細吻着腮旁的淚水,“想過了,現十九,等到三十歲時,若咱們還沒有孩子,就将皇位讓給則陽,帶四處游山玩水,可好?”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笑容溫柔,“則陽聰明穩重,夫子誇他小小年紀便知事之可為與不可為,很難得。先前還怕他被教歪了……”他說得大概是劉成烨跟他們兄弟兩很親近,怕誘導他們産生不切實際的念頭。
話音一轉,又道:“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搖頭,“到何處自然跟着,想去哪裏?”
他便笑,“莊王總吹他生意做得好,賺了多少多少銀子,不知是真是假?”
笑道:“想知真假還不簡單,就說庫銀緊張,讓他繳點歲貢就行,何必非得走一趟。”
他“哈哈”大笑,“真寫信過去,他就該哭窮了。”
提到莊王,不免想起占據天府之國的安王,遂問:“安王最近如何?”
他撇撇嘴角,“還是不安分,四處招兵買馬,小小一個封地,養了八萬兵士。”
“他想幹什麽?”驚問。
“管他幹什麽,反正有法子對付他。”手指唇上一點,神情變得古怪,“老實說,蘇嬷嬷教沒教過怎樣伺候朕?”竟然又提起方才的話。
捶打着他,“沒有……走開!”
他卻得寸進尺,竟然壓上來,聲音暧昧,“她不教,朕親自教……”
大手一揮,抖落了姜黃色的焦布帳子。
餍足的某神情歡愉,輕輕吻着的唇,“等小日子過去,咱們還用這法子,好不好?”
“滾!”轉過身,扯起錦被蒙頭上,隐約聽到他的悶笑聲。
他将手伸進被子,稍用力,将撈出來,“過會去望月宮坐坐,要不要一起?”
望月宮住了兩個美,就是以前平王府的姬妾。
剛才他還因說“坐一坐”的話而惱怒,這會身心滿足了倒又提起舊話來。賭氣道:“不去,免得攪了的好事。”
他呵呵笑着,擦了擦額角細密的汗珠,“那就不坐了,站一站就回來。”起身撿起滾落地的棉袍披上,腦袋又探進帳子來,叮囑道:“稍躺會就起,別睡着,免得夜裏走了困,差不多一刻鐘就回來陪。”
聽了他的話,便也不躺,緊跟着下了床。
此時剛申初,天仍是亮着。他袍擺上隐約有處暗紅,湊近瞧了瞧,似是血漬。回頭看,床單上果然污了一大塊,連帶旁邊他的中衣都髒了,不禁懊惱。
他是極愛潔淨的,又被伺候慣了。起初幾日燕好過後,未等平複,他就忙着喚喜鵲進來更換床單,準備熱水,看着喜鵲面紅耳赤的窘态,也好不到哪裏去。說過他幾次,他才勉強同意不用她們近身服侍。
如今,他急着要出門,要清理自己,還想喜鵲她們進來前将床單換下來,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他嘆口氣,道:“別急,先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再管別的。”
正覺得身上膩味得慌,就先進了淨房,換下小衣,再出來,見他仍是披着髒棉袍,床單倒是換過了。只是鋪得歪歪扭扭,根本不平整。
“是換的,沒讓別進來。”他見臉色不好,急忙解釋,“別的插不上手,尋思着這個能幹。”
瞟他一眼,嘆道:“真是傻!”大冬天不先找衣服穿上,還管什麽床單。打開衣櫃,找了衣物出來,一件件伺候他穿上。系腰帶的時候,趁勢抱了抱他。
他舒一口氣,低聲道:“嚴美與範美明日去靜心堂,交待幾句話就回。”
愕然,去西梁期間,已經有兩位美去了靜心堂,一個只待了三天就瘋了,送去別莊休養了,另一個堅持了兩個月吞金自殺了。
這才半年工夫,怎麽又有去靜心堂?
他猶豫片刻,道:“她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留宮裏倒不如送出去。”
“送到哪裏?”
“墨書還有蔣大各選了幾個年歲相當品靠得住的校官,把對方的條件給她們說了,她們願意出去嫁。先前兩,一個南江,一個銅陵……”
都是偏僻的地方。
“父皇賞的這幾個倒好說,家世普通,最多許她們些錢財,找個老實可靠的就行,去年來得倒是棘手,少不得慢慢打算,既能合了她們的心願,又不虧了皇家名聲才好。”他笑笑,“倒是不急,三五年的時間盡夠了。”
一邊說着,已替他束了發,戴上玉冠。
他掀了簾子出去,卻又回頭,欲言又止,終是什麽也沒說,走了。
沒多大工夫他便回來,額頭沁了一層汗,笑道:“今天暖得很,厚毛大氅穿不住了……過幾天咱們出宮賞梅可好?”
“去哪裏?”停下針線,問。
他賣關子,“先不告訴,”扳着手指頭數日子,“就定正月三十休朝那天。”
看着他故作神秘的樣子,隐約猜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早春梅花開,聞香忘歸來。
白水河畔的梅林是盛京最負盛名的景致之一,游如織。
如今梅花開得正盛,又兼前日落了雪,冬陽映着白雪,熠熠生輝。漫步林間,有暗香盈袖,清甜沁涼。
這裏的梅樹多,品種齊全,可長勢并不好,至少不如宮裏的梅花開得燦爛。
劉成煜嘆道:“怕是世誇大其詞了。”
旁邊便有一老者搭話,“公子有所不知, 白水河畔的梅林可不是徒有虛名的。只不過二十年前遭了火災,田家小姐因此喪生,梅林無搭理,才逐漸凋落了。若公子早生幾年,看到的光景遠非眼前這幾株梅樹可比了。”
心裏一動,田家小姐便是娘,她應該也極擅養花才是。若有她打理,梅花再開不好才叫怪了。
再往前幾步,漸聞書聲琅琅,中有一男子溫和的聲音徐徐講解。
不由駐足細聽,那男子問:“蜀犬吠日,比所見甚稀;吳牛喘月,笑畏懼過甚。此語何解?”
便有孩童稚語作答。
男子誇贊道:“能領悟至此,已屬不易。接着再看下一句……”
劉成煜牽了的手,問道:“這就是白水書院,要不要進去看看?”
搖頭,卻情不自禁地走到窗下,隔着厚重的窗戶紙,看不清裏面的影,而聲音卻是愈加清楚。
不知為何,男子講解的聲音似乎停了下,一慌,以為被他發現了,剛想躲開,又聽到他繼續講起來。
有點不敢面對沈清,沈相死了,沈淨也死了,雖說他們是咎由自取,可與有着莫大的關系。倘或肯出言勸解,劉成煜或許能留他們一命,至少沈淨不必死。
嘆口氣,恹恹地攜了劉成煜的手,便要離開,忽聽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竟是蕙姨抱着個包裹氣喘籲籲地趕來。
“朝雲尚月子裏,不能見客,姑娘給取個名字吧。”把懷裏的包裹遞過來,竟是粉雕玉琢的一個嬰兒,“是個小子,大後天就滿月了。”
“這麽冷的天,抱出來行不行?”頭一次見到這麽小的孩子,有點手足無措,不敢抱。
蕙姨看着,“穿得暖,沒事……代朝雲給您磕頭了。”說罷欲跪。
忙攔住她,“蕙姨,是姑姑,朝雲是嫂子,該行禮才對。”
蕙姨笑笑,眼眶裏卻盈滿了淚水。
平常很少戴飾物,送男孩子又不能送金釵玉镯之類,正犯難。劉成煜将他身上的玉佩遞給,“君子泰而不驕,用泰字好不好?”
一愣,随即明白,他說的是嬰兒的名字。
蕙姨連聲道:“沈泰,好名字,多謝姑爺賜名。”又接過玉佩低聲道:“大少爺心裏別扭着,不想出來,卻讓把孩子抱給姑娘看看。”
了解,中間隔着兩條命,這道坎誰都不會輕易越過。
回到馬車上,劉成煜勸慰道:“惹不開心,倒是的罪過了。”
偎他身邊,低低道:“早就預料到是這樣的情形,沒有什麽不開心,只是……就沈清一個親。”可他還不願意見。
他柔聲道:“不是還有?”
嗔道:“這怎麽一樣,是夫君,他是哥哥……”
“年歲比大,喚哥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