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兩章之內讓阿淺洞房~~ (16)

應該。”他打斷的話,俯耳邊,低聲道,“西梁的時候聽過那裏的小調沒?”

聽他的語氣就知道沒什麽好話,驀地想起蘇嬷嬷曾哼過的什麽“妹妹身子比雪白,哥哥想着妹妹夜裏睡不着”之類亂七八糟的山歌,臉驟然熱起來。

他卻越發得了勁,哄勸道:“也喊一聲。”大手熟練地往衣襟裏伸,隔着肚兜捏了一把。

馬車正行鬧市裏,稍不留神就被從窗簾縫裏看見。

氣惱地拍開他的手,“走開,整天不尋思點正經的。”

他故作不解地問:“咦?夫妻敦倫延續香火,有什麽不正經的?”聲音卻越發低沉,帶着蠱惑之意,“要不,就喊一聲。”

咬牙喚道:“皇上!”

“不是這個,算不得數。”他一手箍住,一手依舊順了原路探進懷裏,“現才行到東二大街,還有半個多時辰,來得及。”

倒吸一口涼氣,他竟是要來真的。

“都忍了三天了,昨晚身上就幹淨了卻不讓碰。”聽着極委屈的樣子,可昨晚雖然最後他未得逞,可也沒少折騰。

忙推他,他卻不理會,翻身将壓車座上,威脅道:“叫聲好聽的就放過。”手指刻意地胸前撥弄幾下。

突如其來的酥麻讓有片刻失神,只好告饒,“哥哥饒過吧。”

他得意地笑,仍不放,“再叫一遍,要好聽的。”

深吸口氣,道:“好哥哥,求求。”

“哎。”他痛快地答應,極為無恥地說:“妹子別急,等夜裏,哥再好好地疼妹子。”不甘心地揉搓幾下,才将拉起來,替整了整衣衫,嘴角含着笑,“的臉紅了。”

氣道:“劉成煜,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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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閉住嘴巴,卻狠狠地唇上壓了一下才放開。

一路被他折騰着,先前的郁氣便消散得幹幹淨淨。

回宮後,月湖旁遇見了劉則陽兄弟。月湖早就上了凍,他們兩太監的陪伴下,試探着打跐溜。

見到禦辇,兩恭敬地立一旁。劉則陽拱手行禮,“見過皇叔、貴妃娘娘。”劉則鳴跟着行禮,卻不開口,兩只眼睛直盯身上。

自入宮後,不斷有打探的底細,素來從容應對,幾乎瞞過了所有卻獨獨瞞不過劉則鳴。

按舊例,獻給皇上的女子事先都要驗身,湘竹院的頭一夜就經歷了那個過程。早先的太後曾極受先帝寵愛,先帝夜夜宿纖雲宮與其同寝。而作為回鹘二公主的卻是清清白白的處子之身。單憑這點就足以讓許多打消疑心。

可劉則鳴卻認定是他的皇祖母,因為與皇祖母身上的味道一樣。

實沒有辦法解釋,只好盡量不去見他們,即便去見也要事先熏過衣服才肯去。

今日竟不巧,偏偏又遇到他們,

跳下辇車,朝劉則鳴招手。他極快地跑過來,小聲問:“是不是皇祖母?”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搖頭,卻笑着問:“喜歡皇祖母嗎?”

他用力點頭,“皇祖母對很好,喜歡她。她和一樣身上香香的。”

摸摸他的頭,“不是皇祖母,可跟她一樣喜歡,也喜歡好不好?”

他考慮一下,道:“好。”

接着說:“可是,假如總認錯,皇祖母天上知道了會傷心,也會難過。”

他看了好久,沒作聲。

不能強求,拍拍他的肩,道:“去玩吧。”

他卻突然問:“那以後也叫貴妃娘娘?”

正要點頭,劉成煜插嘴道:“以後就叫嬸娘。”

劉則鳴點點頭,行過禮,退了下去。

劉成煜望着他們兩的身影,嘆道:“生皇族有什麽好,這麽小的孩子都要背井離鄉。”

問道:“現下還不能送他們回去嗎?”

劉成煜神情一黯,“還不是時候,再過五六年……到時他們別恨了才好。”

過上五六年,劉則陽就十三,劉則鳴也就十一,都成大孩子了。

誰又能預料到将來的事?

好好把握住眼下的日子就足夠了。

夜裏,劉成煜連蒙帶騙連哄帶勸,到底由着性子要了好幾次才滿足地睡去。

因這幾日睡得多,又加心裏有事,倒不覺得困。

試探着翻了個身,越發貼他緊了些。

他睡覺有個習慣,總是一手穿過的後頸環住肩頭,另一手搭腰際,切切實實地将護胸前。

宮燈調得很暗,透過帳子照進來,只能隐約看清他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窩以及緊抿的薄唇,乍看上去冷硬了些,可仔細瞧,卻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柔和。

這個男讓看不厭,愛不夠。

半年多來,旁敲側擊地打聽風揚,倒是知道了許多關于他的事情。

風揚說,以前劉成煜經常半夜偷着去緒寧宮看,看過之後就會莫名地發脾氣。

風揚說,本來他預定的期限是三年,他用三年的時間來穩定朝政鞏固根基,然後想法改變的身份。不知為何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墨書覺得時間過于倉促,他說他等不了,不能看着通過傷害自己來發洩。

風揚說,喝毒酒那天,劉成煜抱着流了一夜淚。若不是辦喪事要他出面,他還不肯放下。

風揚說,去西梁時,劉成煜患得患失,長了好幾根白發,聽說們快到盛京才讓風揚拔了。

風揚還說,劉成煜經常書房看醫書,也讓風太醫四處打聽民間方子。

前幾條是風揚有意告訴的,最後一條卻是他說漏嘴,被逼問出來的。昨天,趁着他上朝,溜到書房看了看,發現了他以前提到的那本雜書。

書上說,女娲娘娘的侍女為天下生靈鞠躬盡瘁,早早就過世了。她們的後亦是如此,活不過三十歲。

所以,他老早就知道壽命不長,一天也不願多耽擱,才倉促行事。

所以,他擔心突然有一天會離開,才患得患失,連夜裏睡覺都不放心,非要将箍懷裏。

所以,他寵着嬌着,一日三餐除非召見大臣,否則定是與一起。即便朝事再怎麽忙,也會抽空跑到纖雲宮看兩眼再走。

所以,他會說等到了三十歲,就離開皇宮四處游玩……

昨晚,心情不好,終究沒有讓他盡興。今天看到朝雲的孩子,突然又想起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心情的低落,瞞得過別,卻瞞不過他。馬車上那般的死乞白賴,又何嘗不是他有意逗開懷,放開那些情緒。

就如剛才,他溫存地親吻,輕柔地喚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要。清楚地看見,他眼裏的濃情之後掩藏的哀傷。

那一刻哭了。

他急切地問:“是不是弄痛了?”

緊緊地摟着他說:“沒有,覺得太幸福,因為快樂而流淚。”

他低低地回答:“也覺得很幸福,有阿淺陪着。”

其實,有這一刻,已該知足了。

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能夠傾心地愛,已是足夠,不應強求太多。

一輩子,是件太奢華的事。

蜻蜓點水般吻上他的唇,然後他臂彎裏尋一個舒适的位置睡去。

不管的生命有多久,都會快樂地生活,也讓他感受到快樂。

後記:

順和八年,安王起兵造反,年僅十四歲的質子劉則陽奉诏出戰,桂王出兵相助,大勝而歸。

順和十二年,墨書與小佳成親。皇帝攜貴妃娘娘親至南江道賀,南江逗留一月之久,據說尋了無數珍異靈藥。

順和十四年,皇帝力排衆議,冊立貴妃為皇後,随即禪位于劉則陽。

至于劉成煜與葉淺去了哪裏,誰都不确定。

有說曾蘇州見到他們,男蕩了小小的烏篷船,女撸着衣袖摘蓮花;

有說,曾杭州見過他們,兩共撐一把傘,攜手走過斷橋;

還有說,青蓮山腳見過他們,一戶小小的院落裏,種着玉蘭樹,男揮筆作畫,女子樹下繡花,只是兩都極不專心,男畫着畫着會向女看過去,女繡着繡着就向男望過去,然後兩癡癡地凝望着,不說話,只傻傻地笑。而一旁的搖籃裏,嬰兒兀自哇哇哭得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嗯,終于完了,而且湊了個很吉利的數字,80章……

寫一篇文就像談一場戀愛,身心疲憊啊~~可疲倦也快樂着~

謝謝一路走來始終陪伴我的朋友們,漠漠、何日君再來、小婕、Ling3810、簡單、amber,還有其他無數看過此文給過我溫暖的朋友,此處不一一贅述了,因為有你們,我才寫得有動力,充滿激情。

從現在開始,我要把葉淺與劉成煜徹底忘掉,開始另外的一場戀愛,跟宋青葙的戀愛(宋青葙是我新文的女主),如果喜歡我呈現給你們的故事,請點擊收藏此作者,會盡快知道我發文日期。

謝謝大家,若有緣分,下個文再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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