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蘇暖·既做也說

蘇暖一頓,酒杯便停在唇邊,剔透的液體由于突然的停頓而往外溢出,些許沾上了他的唇。香甜迷醉的氣息更加濃烈,遠遠看去,他的眸子比之平常更加清亮。

右思瞧見他越發友善純真的笑,暗暗無語,沾上一絲便要醉了麽?明知道自己滴酒沾不得還犯渾,真是不讓人省心。

“別喝啊。”她緩了緩道,“你會醉的。”

左骞立在她身後,舉着酒杯,手臂平穩,杯中的酒卻一圈圈蕩開了漣漪。

“擔心我麽?”蘇暖盯着她,索要一個答案。

還能說話,那就沒醉,右思松了一口氣,正要回答,便被身後的人打斷了。

“連口酒都喝不得,還要勞旁人擔心,蘇尊主真是英雄出少年,在下佩服。”左骞露出嘲諷的笑容,言辭尖銳。

右思欲哭無淚,這個時候鬧什麽別扭嘛。

“啪”玉石炸裂的聲音分外刺耳,透明的液體從蘇暖指尖滴落而下,素來愛幹淨的他恍若未見,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左骞身邊。

劇烈的風刮過左骞的臉頰,右思也被風力迫的退開兩步。衆人睜大了眼,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均心有餘悸的定睛瞧着,又是恐懼又是好奇。

迫人的壓力消失了,右思揉了揉眼睛,愣在當場。

左骞白皙的臉頰上不知何時被割開一條細長的傷口,正緩慢的滲出鮮血來。

右思急忙跑上前,擔憂的道:“左小骞,你沒事吧?”

左骞側過臉,躲過右思的手指,狠狠的道,“無礙。”

蘇暖近在咫尺,他略帶期盼的看着她,認真的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是擔心我麽?”

右思氣的說不出話,她也知道先前左骞三番五次惹惱蘇暖,以蘇暖的脾性,沒有直接動手都已經算是涵養很好了。可是如今看到左骞流血,她仍是慌了心神。左骞性子也烈,蘇暖更是難伺候,她兩個都在乎,不想他二人争鬥,為今之計也只有一個辦法了,遂咬咬牙,道:“蘇尊主,往日種種,也算有緣,我敬你一杯,前塵舊事,便算了了。”說罷,取了杯子,緩緩續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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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制的酒杯玲珑剔透,精致可愛,兩只靠在一起,便一雙一對分外好看。右思一手一只,将其中一個遞到蘇暖面前。

蘇暖臉色沉郁,方才的期盼此刻全然化為死寂,他緩緩伸出手指接了酒,道:“你真的要我喝?”

右思看着他的樣子,心口沒來由的痛起來,她刻意避開他的眼睛,執著的道:“還請蘇尊主賞臉。”說罷,仰頭喝了。

蘇暖沉默片刻,猛然一仰頭,一飲而盡。

輪轉丢下手中的盤子,立刻竄到蘇暖身邊。

右思拉着左骞,對着慕雲昔、公子顏拱了拱手,道:“時辰已晚,先行告辭。”

公子顏笑眯眯的點點頭。

慕雲昔則是走到了右思面前,身體上的清香若隐若現,她湊近右思的耳朵小聲道:“小師妹,你是在找‘古韻’麽?相信我,你永遠都找不到。”

右思一凜,随即笑笑,“謝師姐教誨。”說罷,便拉着左骞頭也不回的走了。

……

夜色已深,涼意縱橫。

身後的人忽然停了,右思一時不察被他拽回了原地。

“小思,這是要走麽?”

“恩,慕雲昔已經發現了,再找起來也頗為困難,更何況我們幾乎都找遍了,也沒有絲毫收獲。”右思無奈攤手。

“那你答應我的還作數麽?”

“自然。”右思笑眯眯的道,“‘古韻’找不到便罷了,沒事的。”

“小思。”左骞忽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出去等我,我再去慕雲昔房裏一探。別說了,你是個累贅,帶着你只會壞事。倘若沒有你,蘇暖、公子顏都無法察覺到我。此番他們尚在宴席之上,我速去速回。”

“別,左小骞。”右思扯上他的衣袖,擔憂不已,“你一個人去也是不妥。”

左骞拉下她的手,拍拍她的腦袋,道:“出去等我,不要擔心。”說罷,人便如一陣風似的沒了蹤影。

右思氣的直跺腳,真是犟脾氣,怎麽攔都攔不住。要她出去等左骞,又實在是做不到,索性尋了處僻靜的院落,窩在了陰影裏,靜靜的等待着左骞的歸來。

驀然遠方漸漸傳來人聲,右思凝神細聽,竟是宴會散了。慕雲昔的冥音宗不大,客房倒是不少。路途較遠的賓客便夜宿在宗裏,而路途較近的賓客由于有了愛慕的姑娘,也半數不願歸家,因此,宴會一散,賓客便三三兩兩的回到了客房。

右思屏息凝神,藏的甚好。

這座院落的外圍也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右思心提了起來。腳步聲忽然停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了進來,但是只有一個人的聲音,而且相當熟悉。

“尊主,我扶您進去吧?不要?您這個狀态我怎麽敢讓你一個人進去?好好好,我走我走。”語氣由疑惑到無奈,最終仍是拗不過主子,走了。

這該死的聲音,明明就是輪轉。

右思更加煩躁,好死不死,怎麽偏生躲在了這裏,蘇暖這厮雖然醉了,耳朵仍是賊靈。運氣真是糟透了,右思苦澀不已,緊張的屏住呼吸,只盼他沒有發現自己,直接進去睡了。

“吧嗒吧嗒”腳步聲漸遠,右思聽見他漸漸遠去的聲音,接着是木制門“吱嘎”打開的聲音,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見腳步聲再度響起,不由得擡頭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

蘇暖燦如星辰的眸子正彎成了月牙兒,笑眯眯的望着她。

“你、你、你……”右思哆嗦的字不成句。

蘇暖溫順無害的伸出手,不由分說的将她抱了出來,右思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一路抱進了屋內。

他方才過來,其實是想把門打開對麽?右思淚流滿面。

蘇暖抱着她直接進了裏屋,将她擱在鋪着軟墊的黃梨花木椅上,便退了出去。

右思正被這一連串的突襲弄得手忙腳亂的時候,便聽到門“吱嘎”一聲關上了,她心裏一跳,這家夥,想幹什麽?手腳立時發麻,慌忙跳下椅子,往門外跑去。

卻被一雙手溫柔的接了個滿懷,右思擡頭就對上蘇暖澄澈無害又關切的眼睛。

回來的這麽快麽?右思連連嘆息。

蘇暖将她按回木椅,靜靜的瞅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然開了口。

他拉過她的手,擱在腰上,認真的道:“解腰帶。”

“什麽?”右思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說話了,那是沒醉麽?可是這狀态不像是清醒啊,而且自己的确親手灌了他一杯酒。

他用锃亮的眸子的望着她,耐心的道:“解腰帶。”

右思急忙搖頭,“不。”

蘇暖彎着眼睛笑了,他漆黑濃密的睫毛籠着小鹿般純粹的眼,看上去開心極了。

“那就好,我就是來強迫你的。”

“……”

“你可以說不,也可以拒絕。”蘇暖想了想,善良的提出了建議。

“那你就會放開我麽?”右思期待道。

“不會。”蘇暖一昂頭,孩子氣的笑了,“我會更開心。”

“……”大變态、王八蛋、衣冠禽獸,右思恨得牙癢癢。

蘇暖拉過她的手,放在腰帶上,鼓勵的看着她。

右思領會了他的意圖,頭搖的如同撥浪鼓。

蘇暖并不氣惱,反而眼睛發亮。右思立刻領悟了他的意思“你拒絕,我會更開心”,一張臉紅的要溢出血來。

眼見蘇暖又垂下頭來吻她,急忙左右躲避,卻仍是被他吻到了唇瓣,輕車熟路的闖進了她的口腔,逗弄着柔軟的小舌。

右思意識又要渙散,他松開了她,又是一副純良的表情拉着她的手往腰帶上放。這張臉配上這個表情,實在是令右思吃不消,她剛要搖頭,便瞥見他興奮的笑容。她尋思着若是左骞回來了,找不到她一定很着急,心裏便也焦慮起來。如今蘇暖這副狀态,道理是斷然講不通了,只能趁着間隙溜掉。奈何他此時頭腦簡單,憑本能行事,一身武功卻半分模糊也沒有,依然犀利的令她絕望。

蘇暖固執的望着她,單純的臉孔帶着致命的吸引力,表情明顯的仍是那三個字“解腰帶”。

右思被他逼的沒法子,口上便道:“好好。”眼角餘光往門口掠去,測算了一下大概,指尖便觸上他質料極佳的腰帶,絲滑的緞線仿若他毫不避諱的視線,一樣的綿密柔情。右思心頭一跳,急忙搖頭甩掉腦袋裏旖旎的想法。

“你不要看着我。”右思避開他的目光,小聲道,“你看着我,我、我解不開。”

也不知蘇暖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但他終究是有反應了。他轉過頭,将臉蛋轉向一邊。

沒了蘇暖那張臉作祟,右思瞬間覺得壓力減弱不了不少,她的指尖摸索上蘇暖的腰,不着痕跡的移動着,趁他不備,閃電般的竄上來,快速點了他幾處大穴。

蘇暖身體瞬時一僵。

右思見他果真不能動彈,便松了一口氣,不再停留,往門口掠去。

木制的門板就在眼前,右思的指尖将将觸摸上厚實的木頭,便覺得脊背一陣發寒,身後不知何時被巨大的陰影籠罩。

她來不及回頭,便覺得身子一緊,被緊緊的壓在了門上。

“你騙我。”聲音裏不愠不惱,平淡的仿佛溫吞的白水。

右思叫苦不疊,這人功夫也太好了吧,這才多久,就沖開了穴道,厲害的匪夷所思。她轉過身子,情急之下,只得用盡力氣去推他。

蘇暖不再言語,想必是方才說的幾句話已經把他的能力耗光了,此刻便進入了往日醉酒的狀态。

他捉住右思亂動的雙手,拉高過頭頂,單手牢牢鎖住,低下頭去吻她,身子輕易便覆蓋住了她。他的吻甜蜜又霸道,仿佛懲罰一般的汲取了她的全部空氣。

右思被他吻的幾乎窒息,左右掙紮之下,蘇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口舌,但仍然鎖着她的雙手。

“蘇暖。”右思喘着氣,看着面前的人,忽然悲從中來,她越想越酸澀,聲音裏幾乎帶了哭腔,“你放開我好不好?你只是找樂子,可是我卻很害怕。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蘇暖靜靜的看着她,仿佛瞧出了她的哀傷,臉孔上滿是疼惜,他輕輕的湊近她的嘴唇,試探的伸出舌尖,輕舔她的柔軟。

右思見他在醉酒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如此,心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明日醒了,便當做一場夢境,可是對于如今的她來說,卻是無盡的折磨。

如今他小心的試探,疼惜的愛憐,都不是因為想這樣做,只是憑本能罷了。

可是自己,卻沒法面對這樣的結果。右思心口仿佛有什麽被捅破了,許久想不明白的東西,終于在此刻明悟了。

原來她是這麽在乎他。不知何時,那份埋藏在心裏的感情已經發酵成了這般模樣。她看見慕雲昔在他身邊,暗暗的吃醋,她放縱他的胡來,甚至放縱與他相似的平安。原來她的心早就先一步投降了。

只是,那人不過是圖一時之樂罷了。

唇上傳來一陣陣酥麻的舐咬,蘇暖撬開她的牙關,将舌頭探了進去。右思受不了這樣的甜蜜,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

這樣的自己,究竟算什麽。

濕鹹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

蘇暖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看着他。

右思不争氣的哭的越發厲害,她只覺得郁卒難當,心口積壓的悲傷不斷的湧上來,她想他反正聽不明白,索性含着哭腔道:“全天下人都說我傻,是活該。可是我從來不後悔,我就是不想看你這樣。”她頓了頓,小聲的啜泣道,“我就是喜歡你,一門心思的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麽就喜歡上了你。你不能親我,不能抱我。”她紅通通的眼睛盯着他,倔強的道,“你親了我,抱了我,又忘記了,我怎麽辦?我要離開這兒,再也不見你了。”

話音剛落,嘴唇便被猛烈的堵住,喋喋不休的哭訴也盡數被吞進了口舌之中。

右思驚的忘記了呼吸。而蘇暖的這個吻蠻橫至極,根本不給她絲毫拒絕的餘地。他将她壓在門上,高大的身軀擠壓着她瘦弱的身子,令她緊緊的貼在他懷裏,不留一絲縫隙。

片刻之後,右思才回過神來,她慌忙伸手去推他,即便腦子被他吻的無法思考,本能卻還是阻止着他的深、入。

尋着間隙,右思猛烈的推開他,艱難的道:“放、開我,左骞還在……”

話音剛落,蘇暖便離開了她的身子。

右思身體一輕,下意識的就要拉開木門跑出去,卻被再次拽進了熟悉的懷抱。她仰頭看去,就對上他晶亮的眸子,他左手裏不知何時捉了只酒壺,仰頭就灌了一大口。右思暗道不好,尚未來的及細想,便被他捏着下巴湊向了唇邊。

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這酒是有多濃啊。右思只是淺聞酒香,腦子就開始混沌。溫柔的唇舌誘哄她張開口,辛辣的酒便源源不斷的被哺進了口中。

眼前的蘇暖似乎變成了兩個,他鼓着腮幫子又朝她低下頭來。口腔再度被烈酒灌滿。

右思臉上布滿紅暈,她軟軟的偎在蘇暖胸口,搖了搖頭,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她去做,什麽事呢?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蘇暖将她打橫抱起,向木椅走去。右思只覺得渾身燥熱,而他卻清涼的仿佛汩汩而過的溪流,她便使勁朝他貼過去。

右思的酒意漸漸泛上來,燒的腦袋裏虛無一片,她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能憑着感覺去做。

蘇暖眉眼彎彎,笑容更盛。他輕輕将右思擱在椅子上,俯□啄吻她的唇。

右思忽然失去他的懷抱,只覺得一陣失落,昂着小臉便要往他身上湊。

蘇暖微微遠離她,捉着她的手,依舊往腰帶上擱。

右思心下着急,小手便哆嗦的摸上他的腰,一把扯開腰帶,露出他精瘦的腰身。蘇暖俯□,又開始啄吻她的唇瓣、臉頰,頸部。他微涼的吻落在她的皮膚上,說不出的酥、麻,右思體內驀然竄出一股火,難、耐的呻、吟出聲。她朦朦胧胧中只想要沉溺在他給的寵愛中,想要這個男人。

蘇暖笑眯眯的用腰帶束了她的手,将她兩手分開綁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然後他解開了她的衣衫,含着悄然挺、立的紅豆,另一只手則揉、捏着另一團柔軟。

右思仿佛被雷擊過,脊柱上竄起無法抑制的快、感,她軟軟喊道:“蘇暖、蘇暖。”出聲喚他,卻又不知道想要什麽,只知道自己很難受,就想靠近他,更加靠近他。

蘇暖擡起她的腰肢,分開她的腿兒,将身體擠進了她的兩、腿、之間,衣衫被掀上了腰,私、密、處被瞧的分明。

右思羞囧的要逃,卻絲毫都動彈不得,只得任由他灼人的眼神胡來。

蘇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羞窘的樣子,滿足的勾起嘴角。手指卻趁她不察探、入了她的體內,快速的律、動了起來。

右思拱起腰,口舌仿佛不聽使喚,不斷的溢出那些羞囧的呻、吟。想伸手,卻被蘇暖的腰帶束縛着,不由睜開滿是情、欲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蘇暖,滿滿的水霧氤氲,奪魄勾人。

蘇暖被她瞅的無法自制,确認她準備好了,便擡起她的腰肢,用力一、頂,進入了她的體、內。

春、宵苦短,及時歡、好。

蘇暖不知何時解開了右思的束、縛,自己坐在了軟椅之上,讓右思坐在他的身上,他鼓勵她一絲一絲的将他吞入體、內。不消片刻,兩人便密切貼、合,沒有一絲間隙。

嬌、喘聲、交、合的聲響随着皮膚上沁出的汗珠,凝結成股,将內屋渲染的更加銷、魂蝕、骨。

清脆的鳥鳴将右思喚醒的時候,她正做着噩夢,夢見自己被巨大的猛獸踩踏而過,四肢俱碎。醒來以後便覺得噩夢成真,因為她覺得四肢酸痛不已,完全不能動彈。

而這個清晨與上一個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野獸這一次,躺在她的身邊。

右思意識清明之後,才察覺到摟在自己腰肢的長臂,充滿占、有欲的圈住了她的所有退路。她身後的胸膛寬闊厚實,溫暖強健。她甚至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在擂鼓。

身後的人将她牢牢鎖在懷裏,弧線分明的下巴擱在她的耳側,均勻的呼吸聲像是綿長的呼喚,一聲一聲的撩、撥着她的心弦。

昨晚,右思腦子裏忽然蹦出了這兩個關鍵字,昨晚便如同洪水一般将她淹沒。右思正在為昨晚羞窘,猛然間如同被雷劈過,愣了一刻,由于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

他們兩人,似乎,都沒有穿衣服。

心中一萬道驚雷狂掃而過。右思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她與蘇暖赤、裸相擁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與自己緊密貼、合處的不甚安分的小蘇暖。

醉了夜深了是一回事,清醒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若是平安,便好了。”嘆息聲從耳畔拂過,右思一陣激靈,吓的一動。

蘇暖傳來一聲悶哼,嗓音暗啞的道:“別亂動。”

小蘇暖虎視眈眈,右思立刻安靜下來,咬着被褥發洩。

“好了,不要怕。”蘇暖安慰似的用下巴摩挲着她的腦袋。

此情此景,右思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有些話卻不說不行,她千回百轉,心緒繁雜,上次問他并未給她答案。此時,終是忍不住再問,“若你是平安又如何?繼續戲弄我麽?”

“我沒有戲弄你。”蘇暖将她抱的更緊,他柔軟的發絲落在了右思的臉頰上,“我一開始确實是為了鎮魂。”

右思将他的頭發從臉頰上撥開。

蘇暖好笑的看她晃動着腦袋,道:“後來是為了你。”

右思身體一僵。

“右思。”他長長的呼喚仿若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沾染了遠方的霧,輕易的将她的心淋的濕透,“蘇暖,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令右思無所适從,或許不久之前她只會假裝不在意的逃避,可是如今這句話,卻讓她震驚不已。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裏眼裏便滿滿的都是他,興許是他鼓勵的懷抱,彎着眼睛摸着她的頭頂說,要勇敢。又或者是他那時支離破碎的嘶吼,絕望又沉重。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想報恩,直到昨晚,那些婉轉複雜的心思繞成的結才漸漸揭開,原來她一直以來所謂笨拙的拯救,不過就是這一句話。

我喜歡你。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右思嘴角泛起笑意,往蘇暖的懷裏窩了窩。那種難以抑制的愉快滿的幾乎要溢出,她蜷縮在他懷裏,肩膀也由于無聲的笑容而顫動。

“哭了麽?”蘇暖略顯慌亂,苦笑道,“我不說,不說便是,別難過了。”

右思終于抑制不住而大笑出聲,她猛的轉過身,緊緊的纏抱着他,将腦袋埋進他的胸口,悶悶的道:“我想你,想了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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