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 (2)
了暗中的敵人。”
“你只道他自私,總是有事瞞着你,不與你共進退,他只是不想你陪他冒險罷了,鐵牢之事兇險異常,他只想自己處理好了再去尋你,他不想你卷進這場磨難之中。他心中難受,你又步步想逼,想必他那些日子難免積郁。那日我同你說的他不原諒你只是為了趕你走,他知曉顧無心即将攻上無間域,便不想你被波及,只想你離的遠遠的,好叫他放心。可惜你還是來了,枉費了他一片苦心。”
“這便是迄今為止你所不知道的部分,如今我便全說與你聽。”平等看着蜷縮成一團的右思,道,“右姐姐,我說這些,不是為了你讓你更痛苦自責,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在愛你,你若是一直陷入自我折磨中,最後難受的一定是他,折磨的也一定是他,他就是這樣的人。”
縮成一團的人忽然動了動,平等望過去,便見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59順者昌,逆者床
顧無心轟破暗門,灰頭土臉的沖進來的時候,蘇暖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木椅上等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挂着譏諷的笑意。
“顧大俠如此狼狽的樣子,真是同數年前一模一樣呢。”
顧無心怒氣沖沖的拍了拍身上的雜屑,一個箭步沖到了蘇暖的面前,他擡起手掌,快速的卡向蘇暖的脖子,蘇暖似乎沒有躲的樣子,掌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他一眨不眨的望着顧無心,眼神凜然。
顧無心的手掌停在了蘇暖的眼前,他咬牙壓抑着怒氣,道:“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它在哪了,整個無間域,總還有些別人知道,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麽難以捉摸。”
“真是天大的誤會。”蘇暖嗤笑着搖搖頭,“我可是很好相處的。”
“是麽?”顧無心怒極反笑,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看樣子也快來了。”
蘇暖順着他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向外面,模模糊糊中,就見兩個人影穿過殘破的廢墟來到了近前。
“你說他知不知道?”顧無心凝神看着蘇暖,語帶嘲諷。
蘇暖在看清來人的一瞬,臉色便沉了下來。
“輪轉小子,別來無恙啊。”顧無心笑道。
轉扭過頭,對着蘇暖,悶悶道:“尊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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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擺擺手,對着輪轉身後的人道:“公子顏。”
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赫然是一路帶着右思上無間域的張新,他伸手摸上臉皮,揭下一層層薄薄的面具,陰郁的臉孔,正是往昔的公子顏。
“這倒好,都到齊了。”蘇暖指了指輪轉道,“功夫都白練了,連一個死而複生的人都打不過。”
輪轉不服氣的瞪圓了眼睛,一邊示意顧無心一邊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還不是一樣?”
“說的也是。”蘇暖笑了笑。
顧無心對着公子顏點了點頭,公子顏的手便摸上了輪轉的脖子,輪轉打了個冷顫,特別屈辱的別過了臉。
“我家輪轉最讨厭男人碰他了,”蘇暖慢悠悠的道,“顧大俠,往後退三步,狠狠的踩下去,會有你想要的東西。”說罷,看向公子顏,“松手吧,不然輪轉要自絕身亡了。”
公子顏陰測測的看着他,及其緩慢的抹過輪轉的脖子,然後松了手,輪轉又打了個冷顫,眼睛裏盛着八百年的怒火和嫌惡。
顧無心一把扯過輪轉,道:“臭小子,你來踩。”
輪轉穴位被封,輕易便被他扯了過來,正要發怒,就見蘇暖铮亮的眼睛望着他,只能冷哼一聲,配合的走到指定位置,一腳跺了下去。
“轟隆隆”的聲音連綿不斷的響了起來,地面洞開了一個坑洞,連着一長排的樓梯。
暖對着顧無心疑惑的眼睛,伸出手掌。
“一道走便是。”顧無心将輪轉推向了樓梯口。
蘇暖起身,緊随其後,而幾位掌門也不甘示弱,緊接着走下了樓梯。
昏黃的燭光只能驅散零星的黑暗,大半的空氣都被暗色所覆蓋,而愈深入,便也愈灼熱。顧無心感知着周圍的環境,不由得按捺不住興奮,腳步也越發快了。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一扇鎖住的玉石門前。熱浪一波一波的從門縫裏擠出來,所有人身上都汗濕一片,狼狽異常,唯有蘇暖氣定神閑。
“即便你得了血又能如何?”蘇暖凝視着大門,道,“你又沒法煉化。”
“不是有你麽?”顧無心靠近輪轉,對着蘇暖道,你即便想救他也沒用,你一人之力又如何對抗我們大家?
“義父真是高瞻遠矚。”
“過獎。”顧無心坦然承下。
輪轉在蘇暖的示意下,開啓了玉石的機關,巨大的聲響伴随着越來越迅猛的熱氣從內室裏流竄而出,幾乎要将人體內的水分全部逼出來。
顧無心的眼睛愈加發亮,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起來。
門打開的一瞬,龍卷風一般的熱浪便席卷而過,待衆人定過神來,便看見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巨大的黑影宛若一座小山,粗糙的皮膚仿佛厚重的玄武岩,刀砍不破,火燒不進。任何人立在他的面前,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恐怖的兇獸正在入睡,龐大的身軀有規律的起起伏伏。渾身散發出的威壓似乎就要把衆人撕成碎片,令人完全不敢想想它睜開眼睛的樣子。
“我終于找到你了。”顧無心眼露瘋狂,欣喜異常的樣子令人發顫,他哆嗦着雙唇,道,“這麽多年,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他眼眶充滿了血色,扭向蘇暖,道,“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蘇暖瞥他一眼,便屏氣凝神的靠近了鐵牢,如今鐵牢在他的鎮魂曲之下陷入沉睡,倒是比平日安全,他身法輕巧,走的甚是輕松,細長的針芒一閃而過,手腕翻轉,便多了一個玉石之瓶,他快速抹過,便取了芝麻大小的一滴血。而玉石接了血之後,便被他一把丢進了門外的寒玉之上。
細小的粉末撒上鐵牢的傷口,一切便在不知不覺總完成了,而鐵牢也絲毫未有察覺。
“不愧是吾兒,這事兒做的如此周全的,也只有你了。”顧無心不敢動作太大,便小聲道。
“還是義父教的好。”蘇暖一指外面,道,“走吧。”
顧無心滿含貪念的望了一眼熟睡的鐵牢,邁開了腳步,一行人很快便離開了鐵牢的巢穴,到了外面。
幾位掌門這才敢大口的喘起了氣,運功烘幹了自己的衣衫。
蘇暖将寒玉一路帶到了大廳,看着小小的玉石之瓶,神色淡然。
“吾兒,開始吧。”顧無心立在他身邊,道,“你知道該怎麽做。”
“我自是知道,想必義父也忘不了。”蘇暖已有所指。
“哼,我不會再讓你暗算到了。”顧無心想起當年的功虧一篑就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小子,“顏兒,你看好輪轉,幾位掌門可否為我護法?”
幾大掌門面面相觑,便要向前。
“不知待會煉化了鐵牢之血,幾位打算怎麽分?”蘇暖似笑非笑的擡起眼睛,道,“以我的經驗看來,這麽一點兒,可不夠諸位均分啊。”看着面色大變的幾人,蘇暖又道,“義父也是知道的,以我的功力,要想煉化下一次鐵牢之血,那可得很久以後了。”
幾大掌門忽然改變的臉色令蘇暖笑意盎然。
“幾位掌門莫要猜忌,我顧某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如今他在我們手中,還怕往後得不到鐵牢之血麽?”
幾大掌門默默的站在了顧無心的背後,而蘇暖的笑容令顧無心毛骨悚然。
“罷了,諸位掌門,還是請看管好輪轉,莫叫他跑了,蘇暖為了這小子,才會這麽配合,若是他跑了,就麻煩了。”顧無心又道,“顏兒,來替為父護法。”
公子顏松開輪轉,一言不發的便立在了顧無心的後面。
蘇暖不再多言,撩起袍子便盤坐在了寒玉之上,而顧無心注視着他的動作,也慎重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鐵牢之血禁锢在玉瓶之內緩緩升起,寒玉散發出的冷意也将玉瓶牢牢裹住。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瓶內的鐵牢之血漸漸化成一團血霧。顧無心的目光也愈來愈緊,一刻也離不開玉瓶。
“義父,到你了。”蘇暖在寒霧之中擡起雙眸,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顧無心環視一周,料想幾大掌門還不會出手,便攤開手掌,與蘇暖一道做最後的催動。
“義父。”蘇暖忽然開口。
顧無心一愣,冷冷的看他。
“你還記得……”蘇暖停了停,目光遺憾又惋惜,“還記得那次被我震碎心脈麽”
“自是忘不了,不過這次你還能怎樣?”顧無心成竹在胸,掃過輪轉,又看了看蘇暖,“你不是我對手。”
“恩,我自然不是。”蘇暖勾起了嘴角,“不過義父,世事無常啊。”他話音剛落,顧無心的臉色便忽然扭曲了起來。
顧無心只覺得身後掌風淩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上了後心,他倉促收功,卻被蘇暖扣住手掌,結結實實吃了一記。與此同時,輪轉順勢滾出了幾大掌門聯手之位,閃電般挨近了顧無心,将懷中短匕首插進了他的胸口。
短短的一瞬發生了太多的事,幾大掌門愣在當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顧無心從口中不斷湧出鮮血,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蘇暖模糊的笑容顯得特別諷刺,他道:“你一生追求名利,到頭來連自己兒子都分不清楚,真是叫人佩服。”
“公子顏”從顧無心身後走了出來,高大的身影籠罩着他的身軀,沉默的撕開了臉上的另一層面具。
“是你。”顧無心氣急敗壞,急怒攻心,又咳出了一口血。
“恩,是我。”那人居高臨下,眼神冷漠。
“左骞。”顧無心咬牙切齒。
60順者昌逆,逆者床
“我顏兒呢?”顧無心道。
“你下去問他好了。”左骞殺意陡升。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顧無心掙紮着往後退。
“是麽?”左骞逼近他,“我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呢。”說罷,便要一掌印上他的胸口。
幾大掌門互相使了個眼色,絲毫不顧顧無心的死活,便一起朝寒玉之上的血霧沖去。
逼近顧無心的左骞卻驀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就見顧無心忽然放生大笑了起來,他的胸口由于震動不斷的往外湧出血來,而他卻渾不在意,他一把扯下脖上系挂之物,厲聲道:“蘇暖小子,我算你狠,不過你千算萬算,一定沒算到,我還有這個。我可以下地獄,但我也要你們陪我一道下地獄。”他吼完,便一把捏碎了手中的一物。
地下忽然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嘯,大廳的頂部開始輕微的搖晃起來,灰塵碎屑紛紛落了下來。
“這下糟了。”蘇暖駭然道,而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幾大掌門已經沖到了近前,眼看就要奪走血霧,卻憑空多出了一只手掌,将他們格了開來。
“誰”
“你管我是誰。”來人瞪着眼睛道,“老三,你太慢了。”
又有一人從遠處走了過來,道:“老四,我這不是趕上了麽。”
“哼,若不是我,咱們欠蘇小子的可就還不清了。”
“是是是,多虧了你。”
“是你們。”蘇暖這才回過神來,來人正是左三左四,左骞的人。
“蘇小子,我們幫你擋着。”左四斜睨着幾大掌門,面露不屑。
門口忽然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音,大片的呼喊聲由遠及近,想是幾大門派的弟子沖上了山來,幾人縱是武功高強,也難以抵擋如此漫漫人海。
衆人不由自主的望向門口,不多時,一個人影便踉跄的跌了進來,他一看這麽多人,便尴尬的撓撓頭,道:“諸位都在呢?”忽然從人群中看到了蘇暖,便道,“我和我爹來了,秦家堡的弟子也都帶來了,你放心吧,一定會幫你守住山門。”
正是秦卿。
輪轉看着突然地變故,驚訝的張大了嘴。
“有勞諸位。”蘇暖淡淡掃過來客的臉,便不再猶豫,只道,“還望諸位替我守住山門,我有事,先走一步。”說罷,人便鑽進了方才的密室之中,而令人心悸的吼聲再此之間又一次傳遍了無間域。
左骞看着咽氣的顧無心,頭也不回的跟着蘇暖躍進了密室之中。
……
灼熱的氣息較之剛才更加爆烈,也愈加沒有章法,立在其中,仿佛置身于風暴之中,力量熱度之強,似是能割下人的血肉。
兩個男人沉默的立在玉石門前,誰都沒有動。
“你來做什麽。”蘇暖打破沉默。
“你來做什麽,我就來做什麽。”左骞并未看他。
“你不了解它,來了也是送死。”
“你雖然了解它,來了也是送死。”
蘇暖看着他的臉龐,修長的手指拎出玉瓶,彈指間便掀開了蓋子,他劃過自己的手腕,将血霧湊上傷口,殷紅的霧氣便蜿蜒的融入了他的血脈中。
“你瘋了。”左骞大驚失色,便要伸手阻止他,“這瓶鐵牢血并未煉化完全,你這樣是不想活了麽?”
蘇暖身上緩緩散出血光,輕易的便閃開了左骞的搶奪,“除了這麽做別無他法。”說完便笑了起來,“說不定我這個樣子活的比你還要長些。”
左骞沉下臉來,惡狠狠的盯着他,道:“你這樣,小思怎麽辦?”
蘇暖一怔,便無所謂的笑了笑,朝玉石大門的機關處走去。
機括聲響,大門緩緩洞開,兩人踏進大門的一瞬,耳邊忽然響起細微的簫聲,兩人俱是臉色一變,回頭看去,就見朦朦胧胧的熱氣中,站着一個身材纖細,衣衫單薄的姑娘。
她掌中握着洞蕭,擱在唇邊,徐徐吹奏。
簫聲愈來愈響亮,暴躁的熱氣仿佛也變得溫順。
兩人一頓,便朝門內走去。
簫音連綿,聲聲不息。
……
半年後。
洛城茶館
姑娘身着淡綠色的輕薄紗裙,眼睛大而明亮,正是右思。
她托着腮幫子,凝神看桌上的一本冊子,封面三個大字,生死薄。這本冊子她都翻了不下五遍了,但是每當想起那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翻閱。
那日無間域大亂,她最終體力不支昏倒在密室裏之後,便什麽都不記得了,清醒之後,人已在左骞的家裏了,懷裏便塞着這本薄薄的冊子。而那個心尖尖上的人卻仿佛人間蒸發,再也瞧不找,也不知是死是活,打從她清醒以來,便一路尋他,卻終是一無所獲。
這冊子一直是平等的私物,不知怎的到了她的手中,她想起平等嬌俏的眼睛,忽然就覺得這是她特意留給自己的。好奇心促使她翻了起來,一翻就不可收拾,竟是蘇暖的平常日記。怪不得每當這本冊子出現在人前,蘇暖都會方寸大亂。想是平等與輪轉趁着蘇暖不察,偷偷記的。
“撲通”懷裏一物輕快的躍到了地上,雪球一般的皮毛裹着圓圓的身體,小而短的腿,尖而柔軟的耳朵機靈的豎着,眼睛是冰魄一般的藍色,略一停頓,便朝茶館外奔跑而去。
思一驚之下,便将冊子揣進懷裏,急忙追了出去,“小鐵,你去哪裏啊,等等我啊。”
小雪球跑的挺快,右思在後面一路追,直累的氣喘噓噓。
小鐵便是那只幼年鐵牢,那日一場争鬥,使它元氣大傷,竟将身上的鱗殼都退盡了,最終□出這麽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小東西,只是偶爾惹毛了它,還會呲牙抗議一番。
小鐵一路披荊斬棘,穿過長街巷弄,一路跑進了暖香閣。
“哎呀,這個小色胚。”右思急的直跺腳,卻只得随它往上跑,卻被臉色大變的門衛攔了下來。
“姑娘姑娘,進不得,裏面有個大人物,出了岔子我們跟你都得完蛋。”
“你們快松手,我家小鐵進去了,要是小鐵有個什麽損失,你們也得完蛋。”右思叉着腰,強硬道。
“不成不成,不能上去,我們擔待不起。”守衛攔在她的身前。
思冷哼一聲,也不知使得什麽身法,人便越過他倆,上了樓去。
她一步一步踏上臺階,一層一層的找去,将将要到頂樓,便聽見姑娘的嬌笑聲,她着急尋找小鐵,再也顧不得其他,一閉眼,便上了頂樓。
頂樓風景怡人,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便瞧見小鐵蹲在帷幔的邊沿。
“這家夥平時生人勿進的,今兒個怎麽這麽奇怪。”右思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一邊道歉一邊接近小鐵,她蹲□,剛想抱起小鐵,眼前就出現一雙墨靴。
她怔了怔,擡頭看去,那人的面孔襯着蒼藍的天空,說不出的令人着迷,眼神裏帶着随性與散漫,卻在看向她的一瞬間變得溫柔。
“姑娘,你打擾到我的休息了。”他慵懶的語調仿佛這個溫潤的午後,時光被無限的拉長。
右思抱着小鐵,呆愣楞的看着他,片刻之後,眼淚便流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笑,道:“我終于找到你了,可是你為什麽在這裏啊。”
她哭着揉眼睛,越揉越哭,“為什麽要跟這麽多姑娘在一起啊,你是恨死我了麽?”
她越想越傷心,哭的更加厲害,話也說得語無倫次,道:“我是把你當成別人,我是捅了你一刀,我是負心人,你是該恨我,可是怎麽跟這麽多姑娘。”
右思悲從中來,磕磕盼盼的抽泣着又道:“可是我找了你很久,我從小就找你,這輩子一直在找你,我……我……”她頓了頓,道,“我這麽喜歡你,我日日夜夜想你,每一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是想你,拼了命的想你,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跟這麽多姑娘。”
右思用手蓋住眼睛,哭的好不傷心。
驀然,手掌被拉開,她還來不及反應,溫熱的薄唇便貼了上來,堵住了她的所有絮絮叨叨。她睜着大眼睛,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什麽。
那人伸出手掌蓋住了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性感,“別哭了,實在難看。”
右思來不及抗議,便再度被他堵上了口舌。
小鐵慢條斯理的走下她的膝蓋,躍上桌子,吃起了盤子裏的點心。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大結局了,感謝一路陪我走來的姑娘,有幾位姑娘我一直記在心裏,一直陪我到最後,在這裏,我要說聲抱歉,對那幾位姑娘十分抱歉,隔了這麽久才更,鞠躬道歉,我永遠記得你們,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