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敬愛師尊 (2)

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好家夥,這是個氪金玩家,那還比個屁啊!

師尊又道:“像這樣的神器,他手上有好幾件。”

“呃……”

“師尊,我雖然別的本事不怎麽樣,但有一樣做的很好……”

“嗯?”

“我退堂鼓打得特別好!”

師尊卻笑笑,這一次笑意似乎要濃郁一些,但依舊淡泊地很難捕捉。

“是誰說要保護我的?”

眉頭擰成結,将夜腦袋上的那撮軟發蔫耷耷地晃了幾下。

師尊的話像是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打臉。

他攥起拳頭,心中不甘,他怎麽能慫呢?!

不管是為了給腓腓,給自己讨個公道,還是為了以後好好護着師尊,他似乎都必須往前走,要是一直這樣畏葸不前,恐怕曾經的豪言壯語剎那間就變成了笑話。

師尊掀起長睫,瞥了一眼內心掙紮的小徒弟,嘆了口氣道:“你若實在是害怕,也沒關系,我去将早已收錄在冊的名簡讨回來便是。”

“不!”

軟發瞬間支棱起來,都快立成避雷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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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毅然道:“我去!”

……

當天夜裏,将夜就卷鋪蓋滾到神隐峰,他不打算常住,除了兩身衣裳也沒帶別的東西,小小包袱背上山,卻覺得心跳加速。

他緊張啊!

這事說好聽的,叫師慈徒孝,聞人玥還替他高興來着,他也嘗試過自我安慰,這樣靠近師尊,更有利于保護師尊呢!

但是他騙不過自己的心,搬來神隐峰與師尊同住,這叫什麽?

這叫《和平分手後我們又同居了》、《本該BE的我們可能會HE》,再或者從師尊角度就是《要你死在我眼底》、《玩轉渣攻的一百種方法》。

将夜猛地搖搖頭,他怎麽又将師尊同那種閻羅王、白無常挂鈎了?

好在這些天,師尊除了找一些速成之法教他修煉,別的也沒提起,将夜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到後來真覺得師尊想開了。

他們之間從那種扭曲的,病态的關系轉變成真正的師慈徒孝。

這些日子,将夜說不上修為突飛猛進,但好歹施展出的靈力沒那麽時靈時不靈了。

轉眼,距離仙門弟子試煉,只剩下三日之期。

各個門派的掌門和氏族家主,帶着自己門下的優秀弟子入住雲缈。

一時間,雲缈山熱鬧非凡,最忙碌的恐怕就是掌門座下首席弟子鐘離澤了,他渾身上下充滿謙遜矜貴的氣質,迎來送往,盡顯斯文儒雅。

将夜陪着師尊下神隐峰,進了試煉場周圍的樓閣。

這裏視野開闊,試煉場前擺放着巨大的水鏡,是用來現場觀察進入秘境的弟子行蹤和身手的。

而周遭聳立在高臺上的閣樓兩側便是用來給各位掌門、家主,以及尊者們休息的場所。

師尊不喜熱鬧,也不願與人寒暄,就早早進了自己的廂房歇息品茶。

将夜多日不見聞人玥,兩人湊在一塊談天說地,朗朗笑聲自樓下傳來,雲谏便憑闌斜倚,時不時送去幾道目光。

許是教育徒弟得了樂趣,雲谏竟覺得人生似乎也沒那麽乏味。

自己都不知,看着小徒弟與人攀談,活潑靈動的模樣時,他唇角早已揚起,桃花眸中流露出淺笑。

看了會兒,便覺樓下各個門派之間的寒暄吵鬧,那時不時瞥向閣樓,掃他身上的目光礙眼,便阖了窗棂,閉目養神。

而樓下的試煉場上,将夜正同聞人玥鬥嘴,便來了不速之客。

聞人玥早已知曉首席幹的好事,自然将将夜護在身後。

“首席師兄來此作甚?看您迎來送往,比那春樓門口站着的鸨母都忙,可不好耽誤您時間。”

見鐘離澤臉都黑了,将夜噗嗤一笑。

聞人玥這張嘴可真毒啊!

試煉場上聚集了各個門派的弟子,足有上千,鐘離澤再是不舒服,也不可能當面卸掉僞裝。

他保持着微笑,對聞人玥客氣道:“師弟,我剛瞧見長瀾仙君似在找你,想必有急事。”

聞人玥皺眉,師尊怎麽這個時候找他?

将夜道:“你去吧,大庭廣衆的,他面具還得好好戴着,也做不了什麽。”

聞人玥想想也是,離開前囑咐道:“他說什麽你都別信啊,這張嘴慣會騙人!”

将夜點頭,他又不傻,有什麽事能騙得到他?

只要他在人群中,鐘離澤就不能拿他怎麽樣。

鐘離澤始終保持着那張令人作嘔的君子面龐,溫和道:“多日不見小師叔了,小師叔這次能參加仙門弟子試煉,還真是讓我驚訝啊。”

将夜:“想說什麽,直接說,這麽彎彎繞繞幹嘛?”

“好。”鐘離澤不兜圈子,就像是唠家常一樣随意道:“不知小師叔可曾了解過這場弟子試煉有哪些人參加,我幫小師叔介紹介紹吧。”

“陵華宗的曲一峰、段海崖,邵陽派的巫莫非、喬星雲、趙蘭,還有……”

他說了一大串門派和名字,将夜覺得他奇怪又聒噪,覺得無聊正想轉身離開,聽到接下來一句話時,卻如遭雷殛,渾身顫抖。

“你說什麽?!”

鐘離澤笑笑,瞥了一眼三樓阖上窗的那間廂房,一字一句,猶如魔咒。

“我說——他們去了仙尊的廂房,一起去的,大約是仰慕仙尊要去拜見吧,但我不明白他們拿那間房的鑰匙做什麽。”

“啊,對了,今日所供的茶水都是陵華宗所贈的呢,仙尊似乎……很喜歡喝,多嘗了幾杯。”

那些名字,勾起他對原文漸忘的回憶,如針紮,如刀刺,直兀兀地戮進他心中。

近乎崩潰。

他甚至想不顧一切一拳揍上去,将人面獸心的首席幹翻在地,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顧了,就算他修為不濟又如何,就算打不贏又怎麽樣?

但是……

他沒有動手。

幾乎是咬碎了牙,掐出了血,才生生抑制住這股想殺人的沖動。

師尊……師尊還在那緊阖的窗棂之後。

即将遭遇……正在遭遇……還是已經遭遇……

他不敢想,拔開腿就往閣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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