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選一
【吃着惡意生長】
陳譯沒半點慌張,狐貍的回應反而讓他打了雞血似的加快動作。
鶴深對情感之事極度忠誠,絕不會荒缪地占有任何人,要麽不碰,碰了,就是一輩子。
一道黑影疾沖而出,劃破簾布撞倒陳譯,狐貍颀長的身形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摸着手臂處鶴深蹭上的沐浴露,陳譯悶哼兩聲,小口吐出一股股粘稠液體。身體舒服,大腦放空,他看着手心的精液出神——鶴深明明也想要,為什麽要跑開呢?
狐貍沒停下來,一直跑到狐人醫生診所門口。
今天人挺多,鶴深趴在隐秘的角落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完。醫生拿床單蓋住狐貍的身體,詢問道,“你怎麽了?起來坐凳子上說。”
鶴深變回人形,下半身像灌了鉛的花椒被機器粉碎,僵!麻!痛!感覺心髒都被性欲燒成炭了。
見他眼白纏着血絲,臉頰不正常的酡紅,醫生猜到幾分,“發情了無法控制嗎?”
鶴深點點頭。
征得同意,醫生配好一針抑制劑推注進鶴深的血管裏,“你吃了什麽藥嗎?不然怎麽會這麽嚴重?”
不解釋清楚緣由估計今晚連站都別想站起來,他嚴肅道,“我是九尾狐,應該是進入發育期要長尾巴了。”
“啊?”醫生吃驚不小,第一反應是鶴深在開玩笑,見對方嚴肅又認真,才正經對待,“你露出點九尾狐的毛我看看。”
鶴深身上有一小部分是白毛,他用手撥腿,費力将右腳拉出床單。
醫生擡起一只覆蓋白毛的腳,翻來翻去地觀察了好一會兒,終于接受這個事實,呵呵傻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混血呢,好激動哦。”
“希望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鶴深向矮胖的男人投去真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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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知道的。九尾狐都是有靈力的,你的問題我可能幫不上忙了。”醫生直說,“你應該去找找通靈的藥,這麽生挨可不好過。”
鶴深向醫生要了10針抑制劑,指揮醫生一根根插進血管裏吸出同等的血液。
藥物與靈血相融,咕嘟咕嘟地冒泡泡,醫生意識到什麽,驚喜地睜大眼睛。
“沒錯,這藥有靈性了。”
有靈性的抑制劑很快發揮效用,鶴深的臉色由紅轉白,他變回狐貍,在診所地上趴着睡了一夜,出了一身大汗。
終于,還是戰勝了這場情熱。
過度用藥導致身體無力,鶴深回家後躺了一天一夜,起來喝水雙腿間歇性地打顫。
“你生病了?”鶴伶記憶中的鶴深從不生病,連感冒也不會,女孩手裏拿着剛剝好的雞蛋,可愛地歪歪腦袋,“九尾狐也會生病嗎?”
鶴深在她旁邊坐下,“沒生病,就是有點累了。”
鶴伶的臉色漸漸變得沉重,她鼓起一口氣想說些什麽,醞釀了又放棄,提氣再松氣,最終咬着牙根咽了回去,悶頭吃早飯。
沉默與早晨最不相符,鶴深一口喝完杯中水,穩重且令人信服地向妹妹保證,“別擔心,束惡果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小俐不會有事的,那小子皮成那樣,沒有果子管着就要蹦上天了。”
女孩總是更早熟,一眼看穿哥哥的未盡之言,“媽也不會有事的。”
兄妹對視一眼,臉上皆是苦澀又心酸的笑容。
“明哥哥去哪兒了?我好久沒看到他了。”鶴伶邊吃邊說,“前天聰哥哥過生日他也沒回來。”
鶴深搖搖頭。現在的鶴明已經不是他的表弟鶴明了,而是一只喜歡喝血吃肉的魔鬼。
“早。”鶴俐動作麻利地放下早飯,快速往嘴裏塞,“你不知道啊,我可聽說了,明哥又去找九尾狐了,初家,真不怕死。”
“初家是誰?”女孩并不關心江湖上的風風雨雨。
“一特有錢的老板,上過福布斯排行榜的,搞啥來着。”鶴俐噸噸兩口喝完稀飯,“哦,新能源。”
鶴伶看向眉目陰沉的鶴深,“你說明哥哥被誰附身了,附身那個人不斷挑戰九尾狐是為了什麽?”
“命珠呗,還能為了啥,風大人的搶不到就搶別人的。”鶴俐搶答,趁機表情誇張地數落,“還說我是豬,豬都知道九尾狐有命珠,而你不知道,你比豬還笨。”男孩妖嬈扭腰,搞怪地吐舌,“略略略……”
他在模仿,醜化女孩平時說話的樣子。
鶴伶拍桌而起,“你才是豬!”
兩只狐貍跑到院子裏打打鬧鬧。
鶴深捏緊拳頭,渾身戰栗。揮之不去的噩夢在眼前重演。
還沒察覺鶴明被人附身時,他回答過鶴明一個問題。
“世界上對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我媽。”
露出真面目的鶴明拿槍抵着鶴深的腦袋,子彈上膛的冰冷響聲穿透耳膜,夾着狐貍玩耍一般的威脅,“時間到了,問你最後一次,我和你媽,你選誰?”
男人仿佛被污穢泡大,吃着惡意生長,戲谑地放輕聲音,“選我的話,就乖乖地把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