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你舔舔

【我好痛】

九尾狐并不是不死之身,遭受重大傷害心髒一樣會停止跳動。

鶴深那時還沒有徹底意識到鶴明的惡劣,呸出一口唾沫,“你算什麽東西!”

鶴明嫌棄地虛起眼睛,扯起鶴深身上的衣服擦掉臉上穢物,他對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沒半點興趣。二選一,只不過是一個他想求證的命題。

“看來你選好了。”

鶴深一眼不錯地看着對方,想從那雙熟悉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麽來,“你不是鶴明,你是誰?”

“老子是你爹。”男人幼稚地占了個嘴上的便宜。

鶴深身手一般,但好歹可以控制風雨雷電,沒那麽容易被壓制,鶴明用了卑鄙的手段,叫他短暫的靈力盡失。

天還未亮,一場大火将靈樹吞噬。

鶴明挑起一邊嘴角,撞了下鶴深的手臂,目光由下往上看,面孔單純,眼裏卻盡是戾氣,“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伴着濃煙的火光将黑夜燒出一個窟窿,鶴深呆站在樹前,仿佛能聽見靈果痛極的叫喊。那一夜的一切,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靈樹因他而毀,他成了黑狐的罪人。

等到鶴深靈力恢複可以控制雨時,靈樹已經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樁。

手機鈴聲響起,鶴深拖着無力的身軀回房間接電話,“喂。”

“昨天你那兒去了,電話也不接。今天來不來,馬上半決賽排位了。”鶴允哲鄭重其事,“我估計你進不了半決賽,要不別來了。比賽最重要是技巧,四兩撥千斤懂不懂?你光有體力,再能挨打也贏不了。”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鶴深苦笑,拿不到這100萬,他怎麽還陳譯的人情。

Advertisement

“對了,有個熟人也參賽了,昨天連贏四場。”鶴允哲若有所思,“你要來就來吧,看看別人怎麽打的,正好他傷得特別重,你來治治他。”

“誰?”鶴深問。

鶴允哲沒說名字,“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鶴深進入賽場時,正好第一場開始。臺下吼聲震天,齊齊喊着,“九七!九七!九七……”

陳譯上臺,光線原因他看臺下模糊一片,配合地揮揮手後,裁判吹響哨聲。

地下賽場髒亂黑,怎麽刺激眼球怎麽打,當場喪命正好增加對手的賠率。陳譯調整呼吸,全神貫注。昨天車輪戰了一天,渾身是傷,體力到達崩潰邊緣。

代號“狂狼”的男人直沖過來,陳譯身影一晃,輕微的咔嚓聲,對方兩根手指已經骨折。

磕了藥的狂狼對疼痛完全無知,揚起指節變形的拳頭狠狠砸下,速度快到避無可避,陳譯只能擡臂格擋。

纏滿繃帶的手臂那裏還能經得起這用盡全力的一擊,九尾狐心軟地亂了方寸,控制風準确地托着狂狼的右臂向後拉。

拳風掃來,卻只有羽毛般的力道,陳譯閃電出腿,一腳踩斷狂狼的腳踝。緊接着扣住對方的脖頸騰空躍起,身體的力量踩着脆弱的後腦勺重重撞向地面。

狂狼暈厥的片刻,陳譯并沒乘勝追擊,裁判湊到他耳邊小聲提醒,“時間在1分鐘內的話你就創造記錄了。”

熬過眩暈,狂狼厲聲大吼, “他作弊。”

這裏沒有規則,只有勝利和失敗兩種結果。觀衆繼續狂熱的尖叫,喉嚨被喊聲扯破。

陳譯在部隊多年,深谙各種近身搏鬥的技巧,對付這些全靠吃藥的花拳繡腿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千軍萬馬呼嘯過,難免中個一槍一劍。

傷口全部蹦開,鮮血漸漸浸透繃帶。

還沒到總決賽,陳譯不會貿然亮出底牌,隐藏實力與狂狼對打。

九尾狐沒再出手,安靜地望着聚光燈下的男人。

——他好耀眼。

鶴深心口微熱,癢癢的,麻麻的,繞着些說不清楚的情緒。

狐貍看向高處,人類的身影仿佛在發光,通身潔白,幹淨無暇。

“九七獲勝!”裁判宣布比賽結束。

陳譯下臺,鶴允哲遞水遞毛巾,作為介紹人,他很自然地攬下瑣碎小事,“牛皮牛皮,進半決賽了,今天下午還有一場,打完你就可以休息了。”

“鶴深來了?”陳譯腿上有傷,很難維持站姿,往休息室走。

“你怎麽知道他來啦?”鶴允哲往陳譯身後張望,視線定住舉高手,“深哥,在這。”

陳譯轉身,滿身碎光順勢湧進鶴深眼裏。

狐心已動,更深幾分,從此以後,陳譯兩個字多了一層與衆不同的含義。

休息室裏。

鶴允哲責怪地捶鶴深一下,“培育束惡果這種事情居然瞞着我,太不夠兄弟了。”他指實驗室,陳譯為求進場資格,向鶴允哲坦白了所有。

陳譯随口笑道,“我為國,你為民,大家目的都是一樣的,拿到獎金實驗室多找幾個人,還可以加快進度。”

“你告訴他了?”鶴深問鶴允哲。

“沒有,我從來不亂說。”鶴允哲知道他指的是九尾狐身份,“你幫幫他吧,受傷情況下,一般堅持不到最後。”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鶴允哲離開,鶴深站到陳譯身邊,幫他拆繃帶,皮肉糜爛一片,吸滿鮮血的布條燙且滑,場面看起來簡直是徒手剜肉。他忍不住問,“你不痛嗎?”

“痛啊。”陳譯昨晚壓根沒合眼,現在疲倦又憔悴。

男人發着抖的呼吸聲仿佛貼額頭上的催命符,鶴深幾乎立刻就想坦白。

陳譯動作緩慢地捏住鶴深的手腕,下垂的睫毛籠着渴望的目光,“我好痛,要你舔舔。”男人擡眸,露出一個久別重逢的酸澀笑容,“十年前,你也舔過我的。”

兩道目光相接,着迷的神情再次驚擾狐貍的清淨之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