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癱瘓

【誓不罷休】

“天吶!”

滿床血跡,雙腿遍布蜿蜒的血痕。

初夭夭快步上前握住初荊為的手,将命珠按進他體內,正想喊別進來,卻看到緊跟其後的梅蘇也是一副吓呆了的樣子。

聽說萬年老攻初荊為被人上了,幾個關系不生不熟的朋友死皮賴臉地跟着梅蘇來看稀奇。

初荊為穿了一件寬大的長袖睡衣,剛好遮住男根,露出一雙白腿痛述遭遇。

看熱鬧的人群還在往裏進,初夭夭黑着臉往外趕人,“快出去!都出去!”

“讓他們進來。”初荊為顯得異常平靜,“這輩子,只要我初荊為還有一口氣在,絕對把張烈宇幹死。”他挨個兒點數,“今天來的,有一個算一個,給我做個見證。”

擡胯動一下屁股,沒誇張半點,初荊為真的疼得想死。命珠帶來濃郁的靈氣,卻不能減輕半點不适。

深呼吸緩過噬心劇痛,他向初夭夭坦白,“我腰以下動不了了。”也是這個原因,他沒有穿褲子,沒有擦血跡。

《昔日海王,今日被操到癱瘓坐輪椅》一群狐朋狗友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全城通報。gay圈裏炸了鍋,攻們紛紛誇贊張烈宇大哥英雄好漢,逼攻做受,學習典範,受們報團取暖,捏帕惋惜圈裏又少了一個優質攻。

初夭夭說這是偶然觸發了混血九尾狐的長尾欲望,找人洩欲就能恢複。

初荊為八頭牛都拉不住那麽犟,說只要烈宇,其他誰也不要。

沒辦法,初夭夭只好找些仙丹靈符壓制長尾欲。這輪椅坐上去容易,下來難,欲望沒得到釋放,初荊為胯部青紫,逐漸地變得僵硬如鐵塊,一碰到就痛得發暈。

無數個輾轉難眠的夜裏,初荊為念着烈宇的名字熬到昏迷。

仙丹靈符産生了耐受性,完全不起作用了,初荊為食不下咽,迅速地瘦了十幾斤。為了重孫好過一點,初夭夭動用全部人脈緊鑼密鼓地搜尋烈宇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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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進度怎樣了?”初荊為問廖忠。

“大概百分之八十。”廖忠回答。

“快點吧,再快點。”躺在床上的初荊為閉起眼睛,有氣無力,“別等我把鳥抓到了,鳥籠還沒做好。”

近乎偏執的自我折磨終于迎來結束,橫跨6個月,從昨年盛夏到今年春初,初夭夭終于找到金烏鳥留下的蛛絲馬跡。

上次被算計後,烈宇低調許多直接離開了嘉城,一直在小又貧困的禾城閑散地釣魚,這裏的魚兒質量很差,比起初荊為,那就是天仙和土貨的區別。

“炎哥哥,你又在想那個姓初的美女妹妹呀?”女孩托腮望着躺在樹杈上的男人。

“沒有,別瞎說。”一片大樹葉蓋住烈宇自嘲的笑容。

事實上,和初荊為那次以後,烈宇再也沒有碰過別人,饕餮吃過了珍馐,又怎麽能再吞得下去稀飯饅頭。

遠處,同伴揮手大喊,“耿炎,走啦。”

“來了。”烈宇起身,樹葉落下的瞬間,他還沒來得及收起寂寞的神色。

“你們千萬要小心啊。”女孩擔心地囑咐,喊聲在山谷回蕩。

村裏出現水怪,打漁的男人們有去無回,村長請了術士前來驅鬼。烈宇之前從水怪手上救下幾個村民,因此大家都覺得他有些本事,這次驅鬼也喊上了他。

水怪不是別人,正是烈宇父親原來養的一只水母,為何下凡作怪,他還沒弄清楚。

滔天巨浪打得地都在震動,廖忠下車看清前路,回來向初荊為禀報,“前面的路被水淹了,現在要進村的話,開車是不行了。”

初荊為早有準備,轉頭對後排的男人說,“下車背我。”

這是他花錢雇的捕鳥高手,一只蝙蝠。

“嘿,合同裏可沒說還要背殘疾。”蝙蝠修煉千年,心高氣傲,“看你這副軟不溜秋的樣子,加錢我也不幹。”

初荊為掏出腰間的軟槍,“我的子彈夠硬就行了。”他手上拿的是專門對付神仙鬼怪的一種有靈植物。

“算了吧,那就不加錢。”蝙蝠縮縮脖子,腹诽: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男人伸手打算把初荊為抱起來,被他喝止,“連輪椅一起背,把椅背後面的布帶挂脖子上。”

時至今日,初荊為已經沒有辦法離開輪椅了,稍微動一下就能疼得暈過去。

蝙蝠嫌棄太醜丢面子,說什麽也不願意,廖忠在中間說情,最後蝙蝠用牙齒咬着輪椅布帶上路。

被蝙蝠叼着在空中飛,幸虧是晚上,要是白天,一準被烈宇看到,初荊為渾身被久違的激情燙熱,興奮又激動。

水母卷起大浪,将一鳥一人打散,蝙蝠察覺到不同尋常的陰森毒氣,沒管被水卷走的初荊為,倉皇跑了。

“那裏有個人。”村民大喊,指着水中漂浮的人影。

驅鬼的術士集中精神念着什麽,眉頭緊鎖。大半夜的,多數人都體力不支了,只有烈宇還能自如行動,二話不說,他跳進水中朝溺水者游去。

“醒醒。”烈宇将初荊為放平,趁着微弱月光端視他一臉病容。心裏嘀咕,半年不見,怎麽會瘦得臉都凹進去了?

按壓胸口加人工呼吸,初荊為咳出兩口水,無意識地閉着眼睛哭哼,“痛,烈宇,我痛……”

這一聲喚,快把烈宇的心肝都喊化了,托起初荊為上半身,他貼着他冰涼的小臉,“在呢,寶貝那兒痛?”

初荊為聲音越來越小,只喃喃喊痛,不停重複烈宇的名字,他沒力氣醒過來,半年的自我折磨,把一只高高在上的九尾狐磨成了剛出生的小奶貓。

初荊為難得的柔弱激發了烈宇的憐惜之心,他親親狐貍挂着水珠的睫毛,“告訴我,那兒痛?”

初荊為輕輕抽兩口氣,聽着像哭過似的,安靜地睡着了。

捏捏肩膀沒反應,烈宇再摸手臂,再碰肚子,手掌挨到胯時,明顯感覺手感不對。

“啊!痛!”狐貍悚然尖叫,将将睜開眼睛,大浪驟然撲來,兩人被洪流沖散。

預測事情絕不簡單,烈宇用靈犀聯系哮天犬,說明地址和事件,叫天庭快派人下來解決。

再次找到失去意識的初荊為,烈宇脫了他的褲子。

——狐貍的下半身寫滿了倔強,偏執,誓不罷休。

探險者登頂,留下第一只腳印。

烈宇堅硬的殼被刺破一個洞,內裏跳動的心髒若隐若現。

從來沒有覺得那個人如此珍貴,他捏着初荊為五指短小的手掌吻了又吻,鼻尖蹭指骨,牙齒咬指甲蓋,喜歡得想把狐貍嚼碎吃了。

烈宇渡些仙氣給初荊為,狐貍醒來第一眼看到烈宇在舔他的手,把指頭一根根含進嘴裏,用舌頭裹弄,仿佛在吃天底下最甜的糖,不能自拔地沉醉其中。

“寶貝,我還想上你。”烈宇被情欲浸泡的嗓音性感得仿佛烈日,灼灼燒心。

哮天犬到了地方,用靈犀聯系烈宇,“九殿下,我們到了。”

烈宇在初荊為手背印上一個吻,色色地擠一下右眼,“等我。”随後變化成金烏鳥,飛向天空。

水母極陰之體,最喜烈宇這類純陽的仙靈,饞得每根觸手都在癢,因此,她用巨浪擋開其他人,專攻烈宇。

“露娘!醒醒!你看我是誰!”烈宇鳥翅被觸手打斷一邊,吃力地拖延時間,通過靈犀朝哮天犬喊話,“請父皇!”

被叫露娘的水母甩出鐵鞭似的觸手,堪堪打中鳥頸之際,被狂風格開。

蝙蝠馱着初荊為出現在浪尖之上,狐貍比夜更黑更深沉的眼睛掃過金烏鳥,冷面冷言,“我的人,只有我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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