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變調

我發現我不僅看不懂麥寶珈,我也沒法掌控麥士钰。

麥士钰射過一次後回了神,他爬起來,把寶珈也從地上拉起。兩人當着我的面,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心裏一動,覺得有陰謀要發生。

麥士钰轉過來,抱住我的腰,麥寶珈光着身子走了出去。

“你們到底在幹嘛?”我任由士钰抱着我,因為這種時刻很難得,即使心中警鈴大作,我還是對他本能退讓。

麥士钰悶悶的,隔了好一會兒,暗啞道:“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就讓我上你吧。”

我霎時怔住,甚至愚蠢地張開了嘴。

麥士钰想上我?想上一只Alpha?他可真夠膽的。

此時,麥寶珈已經回來,手裏多了些道具,其中一條粗粗的紅繩看得我大驚失色。那紅色刺着我,令我的欲望瞬間熄滅。

“不可能!休想!”我推開麥士钰,預備奪門而逃。

兄弟倆比我有默契,一個拽住我胳膊,一個扯着我小腿,最後将我絆倒在地。麥寶珈眼疾手快,趁我慌亂之際,壓上我,以膝蓋抵着我的脊椎,反鎖住我的胳膊,将我直接扣住,然後讓士钰綁緊我交疊的手腕。

麥士钰綁得迅速而熟練,繩結打得完美,使我活動不了分毫。

麥寶珈扯住我的頭發,将我拖行至浴缸邊緣,接着,我整張臉被向下摁,冰冷的陶瓷抵着我的顴骨,生硬的觸感硌得我一個激靈。

“跪好。”麥寶珈平靜地命令我。

他擠進我的雙腿間,分開它們,讓我的整個下半身大敞。我感到驚恐,無法控制自己,大腿開始微微打顫。

“連跪都不會嗎?”麥寶珈在我身後輕笑,像陰影一樣無情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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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過來,”他側了側身子,“我怕他待會兒動得厲害,你把他手和腳再綁一道。”

麥士钰沒有出聲,像一臺機器人,按照麥寶珈的吩咐,讓我保持跪姿,雙腳分開固定系好,并用活動繩同胳膊相連,使得我的動作幅度進一步受到限制。

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侵犯我嗎?

我不寒而栗,并感到後悔,為自己的淺薄,為自己的色令智昏。引狼入室是我的錯,但老天爺不至于如此懲罰我吧。

我開始謾罵,從各種生殖器罵到他們祖宗十八代,可兄弟倆就當耳邊風似的,并不在意我的怒氣。

我的背部開始麻痹,被捆的地方血液不通,酸痛不已動彈不得,就像殘廢了一樣,

麥寶珈坐到浴缸邊,勾起我下巴,笑得令我發怵,“這樣就不行了?好東西還沒讓你試呢。”

我咬牙切齒地瞪他,扯着嗓子,“這算什麽測試?!你們這是犯罪,是強奸!”

我終于意識到之前麥寶珈話裏的意思了,他說,不能要太強硬的Alpha,是因為更傾向于容易被制服的獵物。

“潭攀,”麥士钰突然插話,“這就是你對我在乎的程度嗎?連被我肏都不願意?”

“什麽?”我訝異地扭頭,用餘光瞥見他一臉平淡,好似在質問某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對!這樣是錯的!我不要這樣!士钰,你醒醒,我喜歡你......我不要這樣......士钰,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好好談......他媽的,肏你娘的,你們瘋了,亂倫的賤貨,該死,該死......”我開始語無倫次,一下子語調高亢,一下子咒罵缤紛。

“冷靜點兒,”麥士钰靠近我,指尖劃過我的後頸,惹得我一陣戰栗,“我會替你好好擴張的,你不會疼,到時候只會感覺到爽......要升天的......”

“不要,士钰,不要.....”我幾乎帶着哭腔懇求他。

“行了行了,有點出息吧,你不是Alpha嘛,忍忍就過去了,再說了,我們技術好得很,絕對讓你流連忘返。”麥寶珈做壁上觀不說,還不忘煽風點火。

我再次被麥寶珈的無恥惡心到。

他是人嗎?說出來的是人話嗎?

有什麽冰涼的液體順着我的脊背,先是一點點,像毛毛雨般,然後是大坨大坨,如膠質果凍一截截滑至我的尾椎骨,再向臀縫深處滲入擴散。我被這種異樣的觸感驚得反弓,汗毛直立。接着,矽膠一樣硬的東西在我後方入口處劃圈,試探性地一點點頂開褶皺,用冷硬的前端突進我的內部。我顯然無法适應這種異物入侵,腸壁緊縮,軟肉推拒着,不讓異物進得更深。可那如同男性陰莖狀的東西,用強硬的手法,在一寸寸掏空我,逼迫我,使我就範。

我被逼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僅僅是讨厭Alpha嗎?還是看不慣我而已?

思緒在各種飛舞,随着意識飛旋升高,溢散開來,像光般逃逸。

我的呼吸紊亂,臉色潮紅,身體麻痹,神智也開始恍惚。

“他太緊張了......”

“這樣不行......要不直接上吧......”

“用點兒那個吧......”

“确定嗎.......”

“別把量下太猛......”

我聽見模糊的交談聲。

也許是他倆給我下了什麽鬼扯淡的藥吧,我已經沒法聚集精力,視覺和知覺被奪去了大部分,只剩下聽覺和嗅覺還算靈敏。

我好似被人翻了個面,一道陰影埋在我的胯間,微作起伏,像在吞噬着什麽。我的後方被什麽填滿了,前端也被握在某個人手裏,可我毫無感覺,彷佛靈魂脫離了身體,在虛無之中游蕩。

我明白,恐慌之下,人類最為軟弱,會拼命想着法,用各種手段填充這令人焦慮的虛空,可往往事與願違,得到的結果不過是更多的、無法滿足的虛空罷了。

麥寶珈始終是個龌蹉的騙子,卑鄙的小人,麥士钰卻是個傻子,困宥一隅,彷徨不安。麥寶珈慫恿着士钰,想撕碎我,先摧毀我的自尊,再泯滅我的肉體,最後沉淪進深澗。

“......潭攀......”

是誰,是誰在叫我。

“......潭攀......”

一只手在溫柔地撫摸我,撥開我濕漉漉貼在額前的發。我掙紮着,想醒過來,可身體依舊像岩石般墜入墳墓裏。

“讓他休息會兒吧......”

是啊,讓我休息會兒吧,至少,能夠暫時安息在這片黑暗裏,不再去思考不再去痛苦。

那雙手擱在我胸前,如此親密,如此溫情——

是我沉睡時的保護神,能讓我忘卻萬物,把我送進沒有麥士钰也沒有麥寶珈的懷抱。

作者有話說:

其實,潭攀這個時候應激犯了,神志不清,害怕了。真是個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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