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想念

第35章想念

姜霄俞的話讓我受到了極大困擾,這下,我的內心徹底無法安靜了。我注視着麥寶珈,他的姿态透出一股疲乏,慘白的臉在昏暗的夜色裏猶豫不決。後來我才知道,他那時在抵抗發情熱帶來的影響,我離開的這兩年多,他不僅要靠大量藥物注射,還需要Alpha的信息素抑制,他偷偷找過一些對象,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繞過控制欲強的士钰達成這一事實。也許,随着我與他倆關系的破裂,他們兄弟之間的禁锢鎖鏈也沒那麽牢靠了吧。

可是,究其一切,這又與我何幹?

“士钰,”姜霄俞走向麥寶珈,握住他的肩膀,柔聲詢問,“你沒事吧,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暴躁的打斷,“你非要這樣裝模作樣嗎,麥寶珈?!沒了Alpha就活不下去?!你太可悲了吧。”

麥寶珈不發一言,靜靜的看我。

可悲嗎?可能真正可悲的是我吧,被他無動于衷的眼神撕裂,逞強似的用憤怒代替不安。

“潭攀......”姜霄俞狀似不解地看我,“你叫他什麽?”

我嗤笑一聲,“你問問他,到底是誰?用別人的身份過竊來的人生就那麽理所應當嗎?麥士钰現在又在哪裏?你們到底在耍什麽把戲?”

“士钰知道,”麥寶珈說,“我答應他,完成學業就會回國。”然後,他轉向姜霄俞颔首道歉,“對不起,我之前沒跟你說實話。”

我試圖摧毀他的僞裝,可他根本不在意我的進擊,并不害怕和盤托出。

“你還願意帶我回家嗎?”

麥寶珈那樣伸着脖子,像只天鵝,純真又高貴,煽動人的楚楚可憐。他躲在姜霄俞的庇護下,故意當着我的面問早被他擄獲的Alpha。

我早就看透他了,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Omgea,他以退為進,用最擅長的姿态掩飾企圖,将圍繞在他周邊的一切牢牢掌控在手中。他與麥士钰沒有本質區別,用不顯着的手段強迫世界就範,無人能夠抵禦。

我看他這樣,第一個自然反應就是極端的厭惡。

我轉身,想要将這倆人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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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霄俞在身後叫我,我沒有理會他。我的後背承受着一股灼熱的視線,無需轉身,我就知道——來自麥寶珈,他不肯放過我。

我沒有回公寓,一旦想到麥寶珈會跟着姜霄俞回那個地方,身體就鮮明地反感。

在外住了三天,姜霄俞打給我許多電話,他說,我們好好聊聊。我想了想,心情也逐漸緩和,便答應他周五回家。

其實,姜霄俞認真來算,也是個不知情的“受害者”,遷怒于他根本無濟于事。

進門之後,我粗略掃了一眼,客廳比我走之前擺放雜亂了些,大體是整潔的,開放式廚房的島臺上歪七豎八地橫着些外賣帶袋。吃了一半的食物氣味在空氣中發酵,有兩扇窗戶不起眼地開着,陰天略帶潮濕的氣流在屋內膨脹。

我叫了一聲姜霄俞,沒有回應,他大概還未到家。

我懷着忐忑走進卧室,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恐懼萦繞在心頭,類似于恐怖電影中的Jump Scar,毫無預兆地蹦出,卻能把人吓得頭皮發麻。大概心裏有暗示,麥寶珈曾侵略到這個領域,所以就下意識地揣有懷疑。

屋內只有一種若有似無的香氣,像是松節油微微混合綠植清香,紐約小布爾喬亞家庭裏常常會散發出的香味。

我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立時放松,整個人倒向床鋪。

可沒躺一會兒,我就發覺了不對勁——這裏本該是我毫無瑕疵、幹淨整潔的天堂,卻沾染了一種溫熱、昏沉的濃郁沒藥香味,是未完全的焚燒。這種味道我并不陌生,它在多年以前恬不知恥地誘惑過我,折磨過我,蠱惑了我的每一根神經,讓我心生過一種不合宜的渴望,這渴望讓我沸騰,又讓我狂怒。

我騰地從床上彈起,可為時已晚

——麥寶珈已經走進來,并且重重落下鎖。

我警惕地看他,心裏充滿了極度的厭惡。

“求你聽我說一會兒話可以嗎?”他向我走來。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道:“潭攀,我找不到別的辦法,我試過很多人,很多很多,多得你想象不到.......但失敗了,沒有一個人是你,士钰也不行,士钰也幫不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腦子裏的念頭都很瘋狂,我聽人說你可能在紐約,然後我就想辦法來了......”

我毫無興趣聽他繼續說下去,只覺得耳朵和眼睛越來越熱,像有一塊炭在我體內無聲燃燒——信息素是鎖鏈,套住人的情欲和軀殼。它不會大喊大叫,卻能悄無聲息地摧毀人的意志,屈從于本能。

“別、別靠近我。”我咬緊下颌,扯嚴衣領,試圖把身子縮得緊緊的。

麥寶珈已經坐在床尾,離我不過一拳距離,他的臉上布滿潮紅,眼眶濕潤,用一種潮濕的目光看我,那目光裏有一種東西刺痛了我,讓我心中也起了一陣潮動。

“放棄吧,”麥寶珈嘴巴一張一合,“放棄......”

我蜷縮成一團,可意識在融化,越是抵抗,那根牽引我的繩子越是繃緊,将我扯向麥寶珈。

他準确找到我的唇,用柔軟的舌頭撬開我顫抖的牙關。我渾身一陣戰栗,那些禁锢在身體深處的欲望贲張而出。

我們同時粗喘起來。

“潭攀......”麥寶珈靠在我發燙的胸膛低語,“你聞到了吧,你就不想念嗎?”

我被他問得不安,理智應該讓我駁斥,可本能讓我面紅耳赤。

我的上半身被他剝開,肌膚陡然裸露在空氣中,身體又起了一陣顫栗,他的嘴唇開始碰觸我,用力舔吮,吸出啧啧水聲。我想推開他的腦袋,可他頑強地啃噬我,将我鎖骨咬得又麻又痛。然後,我感到一陣不同尋常的溫熱,落在我的頸間。

我垂下視線,看見麥寶珈眼圈泛紅,鼻尖也紅着。

我愣了一瞬,大腦一片空白——他在哭嗎?那個麥寶珈。

“潭攀......”麥寶珈嗓音沙啞,像是從喉嚨縫裏擠着發出來的,“我真得好想你啊,想得快瘋了......”

說完,他便捉住我的雙手,用脫掉的上衣打了個結縛緊。我被他壓住,壓得動彈不得,他下方的那團鼓鼓囊囊的東西頂住了我。我驟然緊繃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以前在身形上我具有優勢,可這兩年來,麥寶珈似乎長得更結實了些,脫掉上衣後,胳膊的線條緊實,富有力量。

他隔着布料一把握住我半勃的性器,這一下,幾乎刺激得讓我虛脫。他熟谙上床技巧,自然懂得如何挑逗。他舔着我的耳垂低語,手掌碾磨我的乳首,将我胸腔裏貧瘠的空氣一點點抽走。

他釋放出自己怒漲的性器,前端已經滴出水,然後,開始剮我的褲子,強迫我的臀部翹起。

“不行、不行!”我奮力掙紮起來,蹬他的胯部,“你瘋了!麥寶珈!你如果敢這樣做,我就殺了你!”

他不為所動,鎖住我的腿彎,去揉我的臀瓣,探我的幽縫。他的舌頭也不放過我,壓着我,親得窒息,将我的憤懑全部堵在口腔,連破碎的呻吟也溢不出來。

他吻完我,又順着脖頸往下方吻,故意吮吸得很重,在我胸部肆虐,咬出一圈圈牙印。他撩起眼皮看我,睫毛濡濕,下半身也濕成一片。然後,他将兩根手指伸進我的嘴裏,蠱惑地命令道:“舔一舔。”

我抗拒地側過頭,他的手指便追了過來,強行塞進我的喉嚨深處抽插。他下半身的性器昂然,抵着我的股間摩擦出火熱,我作勢要抽腿,他無言地将我壓制,将我的腿彎架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扣住我的腰,沉聲說:“我會慢慢來,你那裏太幹了,我會小心擴張的。”

我瞪圓了眼睛,被他這樣厚顏無恥的發言震懾了一會兒。麥寶珈似乎對我的反應格外滿意,慢條斯理地刺激我的前端,另一只手向自己的後方伸去——他似乎是在用手指擴張自己的後穴,臉上展露出一種迷幻的舒爽表情。我再次呆愣住,頭腦一片渙散,只有身體在墜落,陷在情欲的地獄裏。

他終于抽出自己濕淋淋的手指,炫耀似的移到我的鼻尖,說:“潭攀,你不喜歡嗎?這個味道。”

這股淡淡的腥臊味像一根火引,我驀地像是被點燃了,火花四射,血液直往天靈蓋奔去,身體浮出大片的紅暈。

我失去了思考能力。

信息素是一場原始的詛咒,我眼前一片黑,太陽已經沉沒,我們不停地往後退,退成披着人皮的低等動物。

麥寶珈用插入過他身體裏的手指替我擴張,用他身體裏流出的淫液軟化我,用滔天的快感擊垮了我。

他進入我的時候,我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他俯下身,舔掉我眼角的濕潤。

他帶着顫音喊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仿若冗長的嘆息。

我們喪失在情欲裏,向魔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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