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饑餓的午餐8

既然逃不出去,那就繼續等着呗。

雖然吃得少,但還穩得住。

密室內沒有娛樂項目,想要打發時間,唯一能看的節目,就只有看機械類節目:姜蔡拆卸組裝。

之前她只說有點天分,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機械神家的親閨女。

唰唰唰,不知道她怎麽弄的,單獨分離的機械手居然在地上跳起了手指舞。

成績倒數,騙人的吧。

女士更稀罕姜蔡了,“說起來,你們認不認識一個人,雖然我不是很願意提起她,可看到蔡蔡組裝,我就很想說,那個人不如蔡蔡。”

也沒啥娛樂項目的大叔湊過來八卦,“小姜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修破銅爛鐵的人。”

女士:?

“嘿!你這個粗人,這叫ai智能工程師好不好,不是你們家門口50塊錢修冰箱洗衣機的三腳貓。”

“永遠別低估修冰箱洗衣機的師傅,我之前遇到過個小師傅可厲害了,那時候我冰箱壞了,它唰唰唰,三兩下把我家冰箱從最低檔的傻瓜機修成智能語音機器,只收了我一頓好飽套餐。”大叔津津樂道,“何況那擰出來的機械手可不就是破銅爛鐵?我這是在誇呢。誇小姜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話說你說的人是誰?”

女士抿了抿唇,興致不高說,“我說的那個人,是騙我兒子的姑娘,被行業界稱作是機械天才少女的人。”

“誰啊?說出名字我可能認識。”

“蔡果。”

聽到名字的姜蔡動作一頓。

女士一提到她,情緒激動,憤憤不平,“網傳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可在我看來,就是個無恥的奸詐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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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奇怪,“這麽厲害的人能騙你兒子什麽?”

女士沒好氣瞪他一眼,“雖然她們蔡氏在人工智能方面久負盛名,但也不代表我兒子的研究就是她們的啊。明明那就是我兒子的設計,結果被蔡果摻上一腳就成了她的了,提名的時候連我兒子的名字都沒加上,那還是個特別重要的展覽,‘世界人工智能創新賽’聽說過嗎是一個含金量特別高的項目,獲獎作品可直接在人工智能領域占得一席之地。所以當我聽到這事兒後就特別生氣,我去找她們理論,結果她們卻拉來媒體大肆宣揚一番,說是我兒子比不上蔡果,人家怎麽樣怎麽樣,我家兒子比不上……我當時肺都快氣炸了。”

女士說的義憤填膺,大叔聽的迷迷糊糊。

“你不是學校校董嗎?應該挺有影響力吧?”

“我再有影響力也只局限在教育領域,蔡果她在9年前的創新賽上已經獲得一席之地,機械天才少女就是那個時候傳出來的。”

大叔,“你的意思是對方已經在大賽上展露頭角了,你兒子才剛想去,所以你兒子結交也有想讓對方指點的意思是吧?”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指點。

是的。

女士承認了。

“不可否認,我是存了交好的心思,可再怎麽指點,項目原型是我兒子的,再怎麽樣也得把我兒子的名字加上對吧,就算加在後面也無所謂啊,可聽我兒子說,她壓根就沒指點過,她就一直玩手機,等我兒子研究完,她主動要求報名,報名後作品反倒成了她的了,我這會兒嚴重懷疑,9年前她的成名作是不是也是偷的。”

明目張膽的偷竊行為,聽的大叔瞠目結舌。

也太黑暗了,這什麽創新會。

也難怪之前女士會連長得有些像的姜蔡一起怨了。

大叔不知道該怎麽勸,一個勁的灌雞湯,“你兒子那個事兒啊,跟我們無緣無故被抓一樣無奈,不過我們能出去,你兒子将來也會設計出新的作品,到時候狠狠碾壓就行了。”

女士無奈,只能咽下雞湯。

“9年前,她的什麽項目?”

突然他聽到姜蔡的聲音。

姜蔡性子高冷,一般情況下她都不會主動搭話。

女士趕忙說,“就是世界人工智能創新賽。”

“她做了什麽項目?”

“噢,是一個先于現代科技水平30年的智能AI眼鏡,我聽兒子說過,聽說眼鏡裏面設置了很多芯片,戴上後就能身臨其境的到那兒,觸摸、進食、接吻等行為動作全是真實的,更神奇的是,沉浸在眼鏡中的時間跟現實時間不同,可以随意調至,比如我在ai世界享受了一頓法國大餐,但回到現實才過去一分鐘。”

也就是說在AI眼鏡打造的世界中,人不但可以長壽還能為所欲為。

這個産品被說出來,饒是一門心思只想着怨恨的青年都忍不住抽氣。

人類的文明不在于它經歷了多少歲月,而是看它成長到了哪個地步。AI眼鏡如果普及,将是人類科技路程中最偉大的發明。

青年忍不住開口,“我聽說過,但它只是個設想。”

如果面試,作為A大學生,他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設想,9年前就已經被設計出來。當時AI眼鏡橫空出世,,蔡果一鳴驚人,也是在那個時候被稱作最具有天賦的AI工程師。那一切我沒親眼見到,通過媒體資料我能感受到當時轟動,在場所有的投資商,一共108家大企業争先恐後的拿錢投資,可惜量産的時候發現芯片無法同步傳導,做不出比賽時那樣轟動的效果,想要有效果就必需她一個個親手做,耗時一年才能做出一個。投資商嫌麻煩,那就只能做些基礎的,可饒是如此,也讓蔡家一下子成貧民階層躍升成科技新貴。”

姜蔡眸光微閃,低頭掩蓋,“你兒子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九年前那個并不是蔡果作品。”

見有人翻案,女士激動說,“嘿,我就知道她是偷來的。什麽必需一個個做,那都是她推脫的借口。”

“不是偷。是坐享其成。”

姜蔡嚴肅糾正,在場三人愕然。

坐享其成的性質遠比偷竊更惡劣。

一個還需要付出點努力,另一個只要拿手接着就行。

“還是個慣犯啊!我說她怎麽小小年紀就性質惡劣呢!”女士憤憤不平,忽視心中訝然。

她罵出來并不是為了翻案,她很知道事已至此,不可能拉着不知根底的姜蔡去翻案。

誰能确保她說的是真的,誰又能确保她不是在哄她呢?

說到底女士講這些話出來只是宣洩,并沒有其他意思。即便翻也不一定能不能翻成功。

她只是想解氣罷了,同時想保護姜蔡不被渾水卷入,但青年可沒這層心思。

他一直想的就是在女士面前展現自己。

還不容易等到姜蔡自不量力露出破綻,他不可能錯過。

青年的雙手雙腳都擱在椅子上,言辭輕佻問,“美女,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也參加了九年前的科技展?不可能吧,那時候你才幾歲啊,9年前的事情會記得?”

這個問題不止青年想要知道,也是女士剛察覺出的怪異點。

知道渾水貓膩,必然是曾站在渾水邊緣。站的越近就越知道渾水下的貓膩。

姜蔡一如既往忽視青年,“她偷的是我朋友的設計。”

“噢,那你朋友當時沒投訴嗎?竊盜科研成品是大罪吧,就算被偷盜了,科研成果也不是珠寶可以四處販賣,若是研究不出裏面的核心技術,就算是偷竊了也沒啥用。”

不可忽視的是,印象中不正經的青年說的這話有些道理。

剛才女士同樣注意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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