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結果,無怨無悔與人無尤。悭臾一心一意的追尋他,眼裏也是一樣裝不下別人,我想寫的就是一種生死不離,互相成全的感情,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讀出來。這樣的感情裏怎麽可能放下第三個人?別說你覺得別扭,我自己也寫不出來!

這篇文有很多人一直支持着我,雲靜,只是草根而已,々愛幻想的貓々,阿笙,阿棠,阿夏,琅宣,醉影荷花,墨染素錦,北方卷柏,囧囧有神,秋青烏,花名蔚搵,殁劘, BOSS控(霄叔,老板~~),2012,随便說一句,蘇薇雅,紫の珊瑚,若即若離,曉不懂淚……太多人我就不一一詳述了(名字打不出來啊),但我在這裏真心的感謝你們。因為你們,我才能在無數次想要棄坑而去(我的本質是挖坑不填,我說真的)的情況下堅持下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阿茔我在這裏不太客氣的說一句——老娘我辛辛苦苦早起貪黑的頂着嚴寒酷暑各種病況堅持更新一路碼到二十萬還要努力下去你們愛不愛看關我屁事不看走人好走不送千萬別再來從未出現突然冒出水面只為說我一句真不咋地真是好閑情逸致請你們靜悄悄的來靜悄悄地走揮一揮衣袖別帶走一片雲彩我真心感謝一拜二拜三拜一路好走。(快斷氣了……=口=)

好了,話現在說白了,本文就是一個文筆渣,感情雙人行,作者拖稿的爛文,看不下去的親情盡早離去,別再因為這些cp問題糾纏不休,可好?

至于那些想要說我态度有問題的親們,就請你們不要留言了,你們寫的鬧心,我看得心煩,不如一切盡付不言中。

這些話字數不少我也不打算單獨拿出來開一章,列在作者有話要說裏面,之後該更文更文該崩壞崩壞,也就這樣了。

要知道大姨媽華麗麗的時候總是情緒不太穩,你們都懂的=w=

更新內容會很快上來。

☆、落花憐惜

有了天司命GM牌坑爹人品的保證,三人一路無驚無險,甚至可說十大搖大擺地走在公主府內。

“哇!有沒有搞錯,連假山都是玉質的,皇帝陛下是不是太寵她了?”李寒空一路不斷的驚呼,惹得前面兩個女人連敗眼都懶得欠奉。“這一路走下來就沒看着幾個是合乎祖制的。”

“少感慨這些有的沒的了,先去那個大媽的房間,我要是不好好整她我就不叫雲天菁!”

看着身後少女露胳臂挽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天司命只是扔了個無奈的表情過去,少女,你本來就不叫雲天菁啊……

……

三人來到公主房間外,房內燈火通明,且有某種不太和諧的聲音一直從房間內傳出。三人貓在窗下,皆是有些紅了臉。

“咳,你打算怎麽做?”

到底是混過的,兩名性別為女的生物揉了揉臉迅速恢複正常,天司命轉頭看向一臉淡定的雲天菁。

“原本是打算下一個失運咒,讓她一家倒黴一段時間的……”雲天菁皺眉答道。

李寒空童鞋紅着一張番茄臉佩服的看着如此淡定的二女,舉手提問。“失運咒是什麽?”

“……”雲天菁表情漂移了一下。“就是讓人倒黴的咒術,太平公主的氣運太強了,而且還有上升的趨勢,這樣子的話就算是有人想要殺他也是不可能成功的。我的法力不夠(其實是我級別太低了啊QAQ),頂多讓她倒黴幾天,比如坐車車壞掉,騎馬馬瘸掉,喝水被嗆到,吃飯被噎到……諸如此類不痛不癢的啦。”

……聽起來真是凄慘啊。李寒空的表情也忍不住扭曲了一下,就算殺了人家也比這種做什麽都出問題的生活好吧?這大小姐的心眼真是夠小的了。

“太輕了!”天司命斬釘截鐵不屑一顧。“若是換我,則必定是千機斷絕,斷她三生後路的。她榮華如此一世,又不多做善事,冥冥之中自有計較。轉生之後氣運漸弱,屆時斷她氣根便不會再惹天怒。”

好吧,這位更狠。李寒空一摸鼻子,頭頂上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燭火熄滅,這院落裏邊只剩下銀亮的月光了。

“二位小姐,再聊下去天都該亮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呵,本還想來個省事的,今天看樣子不弄個狠的實在難消這一肚子火氣。”雲天菁從腰間摸出二十八根手指粗細的三寸長釘,這釘子非金非玉,透着一種詭秘的混沌灰色。天菁取出其中七根交給李寒空,“你将這釘子埋在這院落東邊樹下,按北鬥之形即可。”

李寒空很快便将釘子埋下,落回到兒女身邊不解。“這釘子是做什麽的?摸着那材質頗為奇特,觸手有溫暖之感,應當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吧?”

雲天菁在地上走了兩步,看準李寒空所埋的七星方位,在公主房外正對東窗處停下腳步,折下一段花落梅枝咬破指尖抹血其上,纖手倒翻插地三寸。

“寶貝是寶貝,不過是要人命的寶貝。仙神糾纏萬世的宿怨執念的煞氣所凝的碎心戮魂釘,蹭破你一點皮都能要你命,我手中也就這二十八根。等這法術成了之後,我還是要把東西收回去的。”

李寒空背脊發涼的抱肩抖了抖,他竟不知自己在鬼門關牽走了一圈,可仔細想想,若是雲天菁事先便說了,恐怕自己戰戰兢兢,反倒是會出事。這麽一想,頓時發覺這雲天菁雖然性情古怪又年紀小,可許多事情确實早就想得一清二楚了。

梅枝插進地裏,平地忽起一陣陰風,吹得人五髒六腑都被扔進冰窖中一般,寒心徹骨。半晌,默念法訣調用靈力的雲天菁才重重的喘了口氣,被夜行衣緊緊勾勒的瘦小身形在夜風中搖晃兩下這才站定。

一直沉默的天司命忽然挑了挑眉,出聲道。

“若是辦完了,就快些離開吧。這太平公主倒也有趣,竟在自己的房間裏燒迷香,不過混着奇楠香倒也聞不出來。”

“啊?你怎麽不早說?”李寒空這才驚覺眼前畫面模糊,連忙捂住口鼻含糊不清的低叫。

“我忘了。”天司命說得理直氣壯。李寒空轉頭看雲天菁,雲天菁走過來攤開手,“我善毒,這點迷香于我毫無影響,我說它作甚?”

李寒空頓時跪了,感情這兩人才是真正地大盜,還是最彪悍的那種。

三人在公主府內的金庫裏好生溜達了一圈,也算是收獲頗豐。兩女挑的都是些實用的東西,比如各種精巧兵刃,比如光華內斂卻暗含藥性的飾物。相比之下李寒空倒是最實在的那個了,直接兩個板磚似的大金磚,塞在胸前好像胖成了一個球,憨态可掬,引得二女一路嘲笑。

“有時我真的好奇,你為什麽會挑上我?”回去的路上遍不需要掩飾行跡,二人換上備好的衣裳,三人走在街巷間。雲天菁擡首望月,忽然開口。

“我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真的呢。”天司命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本來是想問的,可見到你之後忽然覺得這問題有點蠢。”雲天菁撇嘴,“孰真孰假,不過一心所思。我已經入了戲,就算它是假的也與真的無甚區別。問它做什麽?”

“這倒也是。”

天司命側首微笑,眼中透着一種溫暖的靈動,雲天菁覺得這樣的眼神在熟悉不過,正是悭臾的眼神。

“可我挑上你并沒有惡意,你就是你。我能告訴你的,只有真正的雲天菁在三歲那年就已夭折,可魂魄……她是個戀兄的孩子,雲天青曾在鬼界呆了多少年,她就在那裏守了多少年。有時是樹,有時是風……不論過了多久,她都忘不掉心底的一點執念。我本以為能夠幫哥哥尋到一個指點迷津的,誰想到……”

人心的執念有時候真的可以超越一切,再多的時間空間也阻隔不了心底最深的願望。

“哥哥?你有哥哥?”雲天菁有些訝異。

“怎麽?”天司命揚眉一笑,語氣戲谑。“你不是一直與他朝夕相處麽?”

“……”雲天菁張大了嘴,又合上,複又張開,反複幾次,才有些幹澀的笑道。“你說的,不會是大哥吧?……”

“呵。”天司命的表情一派‘你懂的’的悠然。

“我一直以為他是……不對,若是那樣,為何你不是?!”雲天菁停下腳步,女孩的音線陡然拔高。

“……因為是命。”

四個字,字字千鈞般的沉重,縱使李寒空這般聽得一頭霧水的,也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沉重。

“不過這太子長琴的進度也太慢了謝,虧我都早做好抱不上侄子的打算了呢~要是真在一起沒有了就沒有了,可現在都過了這麽多年,啧,果然還是給哥哥找一個美嬌娘吧,依哥哥的資質應該是不難找的。呵呵~”

喂喂明明是如此沉重如此嚴肅認真的讨論題怎麽忽然變成了小姨子不滿自家兄婿的家庭小劇場了?

雲天菁一臉=皿=的望着她,“喂喂,妹子,過河拆橋落井下石做到這份上你還可以再狠一點嗎?”

“當然可以。”

衆人與天司命的見面平淡的必白開水還無味,千萬年未見的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再見面也沒有什麽話可以多說。司命妹子氣場一開,等級不夠的紛紛退避。兄妹二人入室密談,出來的時候卻是與衆人預想不同的表情

——天司命面沉如水,悭臾眼含笑意如與春風。

這樣的表情令坐在廳內無聊打鬧飲茶靜候的衆人有些意外。

“司命,你也早些休息吧。來往一次與你來說也是很大的消耗。”悭臾像以前一樣揉揉司命銀白的頭發,态度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種寵溺。

“……嗯。”天司命有些神思不屬的應了,沒有太注意到仰着笑臉離去的悭臾。

長琴揮揮衣袖,幾個孩子會意的悄然離去。一身白衣素裏的青年負手而立,仰觀星月。

“司命姑娘,有事但說無妨。”

“……”司命斜眼看去,勾起一個單薄的笑。“你打算什麽時候吃了我哥?”

夜風吹過,那站立門邊的身影如化石像,好像要靜立恒古。

“我說真的哦~哥哥就是那樣的性子,如果每個目标他就活得渾噩,若你覺得讓他這樣離開也好,那我也就不說什麽。這些年有他一直心中念着我,我就已經滿足了,我不想害他永恒孤獨,一生寂寥……但若是你真心待他,我可以提供一切條件哦~包君滿意~”

太子長琴苦笑回頭看着一臉老鸨式笑容的天司命,堅定的搖頭。

“姑娘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想這般強迫于他,我要他心甘情願。若是我的心思傷了他,我到寧肯他這樣一只無憂無慮下去。”

天司命眯着眼望着神情堅定毫不退讓的長琴,忽然俯首大笑起來,笑的淚珠零落,那般暢快。

“好好好!哥哥真是……诶,為你這般珍惜的心思,我會去找到讓你複魂的完美辦法。剛剛……剛剛我給了哥哥一個法子,那法子可以讓你魂魄恢複,法力更勝往昔,壽命與天地同朽。但是那個法子并不完美,代價太大,若是哥哥下定了決心,那你就再難找到他了。想讓他留下,那你就要上心了。我也只能言盡于此。”

“這我自是有信心的,多謝姑娘提點。”長琴作揖,笑容裏是一派從容。

天司命側首看他,“你這人果然不是一個迂腐君子。唉,我可憐的傻哥哥……只願你真的不會負他。不然天上人間,輪回千百世,我都會将你的魂魄拖出,挫骨揚灰。”

作者有話要說: 長琴真是好珍惜煎魚,到底什麽時候開動着條小魚呢?是個問題啊……【深沉望天

☆、流年易逝

“你這人果然不是一個迂腐君子。唉,我可憐的傻哥哥……只願你真的不會負他。不然天上人間,輪回千百世,我都會将你的魂魄拖出,挫骨揚灰。”

天司命面上笑得甜蜜,語氣輕柔,銀色的發在指尖糾纏散落,透出一種不同于落雪的旖旎。長琴不避不讓的目光坦蕩的對上天司命戲谑甜蜜中飽含殺意的眼睛,他看得出天司命必定是說到做到的人。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了解到一件事——這個女子,若不是大愛,便是大惡。

世間萬物于她而言并無不同,她可以殺盡天下人而不生悔意,也可以為幼子落淚而溫柔以對。觀她行事,應當是大愛。悭臾認為世人皆有善心,人待之以誠,他必以真心回饋。若人待之以惡,他也會盡量不奪人性命,令其自行悔改。二人雖同為大愛,但相較之下天司命的行事作風便未免有些狠絕。

今日天菁出門一路發生之事皆為他在天菁身上留下的法術所竊聽,此術本是他為防萬一所下,沒想竟聽到了許多令人不解之事。天司命話雖不多,卻處處深意暗藏,言行之間盡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漠然。或許這世間于她而言,唯一不同的就是悭臾吧?所以才會對他的事情如此用心,所以才會為一心之私虐殺神輝,所以才會這般警告自己卻未出手相挾。

長琴始終未言,有些事情,開口承諾永遠不如以身驗證。而天司命想要的也不是長琴的承諾。或者說,若是長琴當真一口應承下來,恐怕天司命當場就會将他擊斃掌下。

“好,君子不虛行。我相信你說到做到。”

天司命蹦跳着站到長琴身邊,一室寒氣瞬間消散,此刻看起來天司命也就如一名普通人家的小女孩般頑皮天真。女人心海底針,長琴自認是猜不透這個人心思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其實很多人都有問題要問我,但他們都沒機會開口。而天菁……她是個聰明的孩子,所以她不問。我知道你都聽到了,你設下的法術是騙不過我的。看在我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就快點問吧,不過只有一個問題的機會哦~”

果然是知道的。長琴嘆息,若是悭臾有天司命一半的心思決絕他都不必如此頭痛了。真難以想象二人竟然真的是兄妹……撫額凝眉,長琴目光灼灼。

“那,便請告知在下悭臾的命數。”

“噗……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天司命撲哧一聲笑出來,急忙掩嘴連連道歉,誇張的深呼吸動作看得長琴的表情也有些崩裂的預兆。“我只是以為你應該看出來了,沒想到你竟然一點也沒察覺麽?倒也是,關心則亂,你沒注意倒也是常情。”

“……還請司命明言。”長琴苦笑。

“龍屬化龍之後壽命不過萬餘年爾,昔日叱咤的應龍鐘鼓如今不也已是垂垂老矣,日暮西山?悭臾與鐘鼓年歲相差無幾,怎麽還是這麽一副年少模樣?你真的沒想過不妥嗎?”

天司命的話像是一把鑰匙,開啓了長琴對于上古諸神的記憶,确實,神仙亦有劫數,每過萬年便要下界歷劫,他年歲未到還沒來得及便已被定罪流放。而悭臾早幾千年的成長還與龍族的習性相同,而如今看來,卻是有些怪異了。

“原來……悭臾知道麽?”

“多少也該有所察覺了吧?不周山的那位早早就醒了,如今龍族無人能掌大局,他又離不開不周山,多半也只能交由哥哥。”

天司命望着不周山的方向有些悵然,思量着什麽時候再去與老友一晤。

“而且,我記得你應是善于此道的,為何不自己來算?”

“如今的悭臾已是今非昔比,這一身法力精元六界難尋,我這點法力如何算得了他的命數?”話中盡是心傷惆悵,聞者傷心。

天司命不以為意,“保護有很多種,哥哥需要的不是武力上的安全,他那麽單純,總是要有個人能提點他的。”轉過頭,銀發之上的黑金發飾追着點點冰晶月光似的墜子,輕輕撥動便是一片叮咚脆響。

長琴合上雙眼,聽着這夜風吹動院中樹木花草的聲音,他化生于琴,自是最愛這萬物自然之聲。

“你看得如此清透,又為何顧左右而言他,不願算這一局?”

天司命手指一頓,面上忽如白昙盛開的清麗。

“天機已亂。局中人算得,局外人算不得。”

“何為局外,何為局內?”

“天道為局,爾等棋子,我為棋者。”

長琴袍袖斷然,不似以往儒雅,君者氣度凜然。這一番對話雖短,卻是令人句句心驚。

“局為誰亂?”

司命不着痕跡的松了口氣,暗暗慶幸與長琴不在糾結身為棋子的事情。

“人可勝天。”

長琴皺眉,“不過是凡人自欺欺人罷了……”若真是我命在我,不在天地,又為何會有他這般境遇?

“人力微小,只可改小勢。既然一人不行,那百人,千人,萬人,萬萬人呢?天機已亂便是大勢盡去。所以還請你不要輕言未來,未來已無定數。”天司命認真的抱拳作揖,神色莊重,“不會有什麽未來是完全絕望的。所以,太子長琴,願你莫要做出輕狂之舉。哥哥太善良,會傷心。”

長琴閉目沉聲。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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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

雲天菁有些意外的看着用錦帶将眼睛蒙起的天司命,就算遮住了眼睛,那滿頭霜白在陽光下泛着金色光暈的銀發也足以引起百分之三百的回頭率了。更何況遮着眼睛不是更引人矚目嗎?!天菁表示GM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不然留在這裏做什麽?喂魚嗎?”天司命鄙視的看去,“這麽多人呢,我一個一個跑要累死的,哪有那麽多閑功夫在這裏磕牙?這小子……哼哼,不錯不錯。”

被天司命上下打量的正在做晨練揮劍的雲天青莫名的一顫,打個噴嚏,有些摸不着頭腦,一摸鼻子繼續練劍。雲天菁看着天司命堪稱淫|蕩的詭異笑容忍不住打斷。

“喂,你不是把眼睛遮住了嗎?怎麽還看得見?”

“瞎子的生活又不是沒經歷過,武林中人都可聽聲辨位,我有什麽做不到?更何況若是我想看,一根小小的錦帶能做什麽?”天司命不屑一顧的轉首,思量一下,讓雲天菁側耳過來,在她耳邊飛快地說了一段文章。

“這是鬼修之術,你多修行。日後定是能用的到的。”天司命諄諄告誡道。“此事莫要經過第三人知曉,若有問題可以去問長琴。”

天司命卻是沒說為何長琴不算在第三人中,雲天菁雖然奇怪倒也沒說什麽,只是點頭應下。

“我走了,你好自珍重。遇事莫疑,堅守本心,仙道人道,殊途同歸。”

雲天菁低頭回味這句話,再擡首,已是人去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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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山上無歲月,悭臾時深有感觸。一晃眼豆丁就變成芳華少女,包子就變成了大猴子……咳,翩翩少年。

悭臾坐在青鸾峰上看着又一季花開,緩緩嘆息。

“總覺得好像做夢似的,昨天才遇到雲游,今天天青天菁就都已經是這般年紀了……長琴,你說我這種心态是不是有些老了?”

輕撫着懷中白貂的皮毛,悭臾眯着眼曬着太陽。

七年光陰轉眼即逝,自長安歸來,雲家兄妹就再沒有離開雲家村半步。這麽說倒也不對,起碼李寒空這些年總是會不定時的來青鸾峰上做客,捎帶一些雲家兄妹感興趣的東西,講一些有趣的物事。兩兄妹對外界更是越發的向往,而在悭臾為天青戴冠之後,那小子的心就像長了翅膀恨不得能早早離開這一隅之地。

“人生百年,與你我不過一瞬。神十二瞬,彈指即千年,說不定你再一眨眼,他們就已枯骨成灰。”

白光閃過,君子玉立,婉然若樹,穆若清風。看得悭臾一陣恍惚,唉,某人越發的妖孽了。

習以為常的被人光明正大的吃豆腐,悭臾淡定的偎在長琴溫暖的懷中,将他薄涼的身軀也染上溫度。這溫度并不灼熱,卻能深入心底,燙貼在心,令人越發的不願離開。

謂然一嘆,悭臾伸手環住長琴的脖頸拉下,擡頭輕吻。長琴愉悅的加深這個吻,輕咬啃噬着悭臾總是缺少血色的唇瓣,直到它變得嬌豔鮮紅才放過。糾纏住悭臾的舌,舌尖描過每一顆純白玉色的貝齒。

“唔,呼……”終于得以呼吸的悭臾瞪着泛起水光的眼睛,桃紅的面色比這滿園桃花來得更加動人。

這個家夥越來越會得寸進尺的吃他豆腐!可惡,為什麽每次被吻得暈頭轉向的都是他?不公平!!!——但是看到長琴游曳在他頸間的灼熱視線,悭臾明智的選擇拉高衣領,轉移話題。

“可我總是覺得他們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呢~随風拜我為師的時候也已經是少年模樣了。說真的我一直很奇怪他那個騷包的性格到底是跟誰學的,明明我一向潔身自好啊?難道真的是天性?還好天青性格雖然灑脫不羁,但也是極為潔身自好的。不然我真的想好好檢讨一下自己了。”

淺嘗辄止的長琴有些哀怨的看了死守陣線的悭臾一眼,失笑。“你根本是把他們寵的無法無天了,現在一個個都是直呼其名。我看~你是該檢讨一下。”

“連你也這麽說?”悭臾不滿,“我這叫開放式教育,充分發揚孩子的天性。你不懂的啦。”

長琴在心裏默默吐槽,開放式教育是什麽他确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種教育方式的俗稱就是放、養!

“唉,今天從早上起就有些心緒不寧,不會是天青這小子又惹麻煩了吧?”每次他又不好預感的時候出問題的都一定是天青,這種可能性高達百分十九十九點九九!

“有天菁跟着,不會有事。”長琴側首确定天菁那邊沒有什麽異狀才撤去了法力。親,你确定你不也是寵壞他們的禍首?

悭臾看他一眼,眼裏明白地寫着‘你确定不是更糟糕?’,長琴握拳輕咳一聲不予作答。

作者有話要說: 小包子們終于長大啦~我好……好興奮!我終于看到吃掉煎魚的曙光了!【淚流滿面

附贈彩圖兩章,都是人家的心血哦~

Q版小煎魚(PS:那兩只龍角是不是太Q了?)

青爹和煎魚的合照~縮小了好多……有些看不清青爹的五官,嗯,想看大圖的可以戳我微博,我有傳

☆、吾心歸處可稱鄉

終于還是放心不下,悭臾帶着變回白貂的長琴下了青鸾峰。撫着白貂柔軟的皮毛,悭臾想起收集起來的鳳來碎片——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那五十根琴弦都已被他一一尋到,僅剩‘龍池’、‘鳳沼’、‘承露’和‘焦尾’未能尋到。若是能複原鳳來,長琴回歸原身,必定能重塑肉身不必再受度魂之苦。

看到村口聚集的衆人間笑容灑脫,嬌豔如蘭的雲家兄妹,悭臾便做好了出門的準備。也許可以趁此機會尋得其餘的鳳來碎片也說不定。

“雲天青!你給我滾出這村子!從今以後,再不是我雲家人!!”

雲靳的怒吼還遠在紫雲架口的悭臾都聽得一清二楚,悭臾失笑,“這雲靳的獅子吼是越發的威力驚人了,唉,若是他去少林肯定是這門功法的最佳傳人。”

“那人一向對你十分仰慕,若是聽你這麽說,必定是十分傷心了。”

白貂輕輕地咬在悭臾的手掌,留下一個淡粉的牙印。悭臾擡手,搖搖頭。

“讀書都讀傻了的笨蛋我還沒放進心裏。就是不知道天青做了什麽,竟然讓他連這話都出了口。”

長琴蹭蹭他的手心,心中暗暗慶幸悭臾到底不是那般的爛好人,不然他可真是要頭痛了。可轉念一想,悭臾也是在人間摸滾打爬過的,對于這些凡人心思未必就不如自己看得明白,只不過是存了善心不願挑破罷了。

走上前去一瞧,便知道事情确實有些嚴重。近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祭典,村民在村子中央搭了個臺子,此刻那臺子卻是塌了,兩名漢子也渾身是血的在一旁呻吟。

“是龍大夫來了。”村民們低頭議論紛紛,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

“龍大夫。”雲靳越過村民向悭臾作揖行禮。

“哼。雲靳你好大的架子,不過考上了舉人便這般氣勢淩人。要将天青趕出雲家村?嗯!”悭臾也沒擺出好臉色來,開玩笑,難道有人欺負了自家孩子還要笑臉迎上去嗎?都是些什麽東西?根本不值得!

雲靳也沒想到悭臾這般不客氣,但也沒有辯駁什麽,只是擡手虛引,恭敬道。“還請龍大夫為這兩名村民看診,人命關天。”

“哼!”悭臾根本連上手都懶,揮袖不屑,“都是些皮外傷,去了木刺上藥包紮即可。倒是将這事情說得明白些,若是誣賴,哼。”

“大夫莫氣。”雲靳又做了一揖,“想必先生也是知道天青時常惡作劇,頗為令人頭痛。平日裏的事情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一笑而過便是,但今日,他拆掉了臺下的梁木,他二人路過便是被這臺子砸了個正着。如此行徑,實在太過!而他拒不認錯,這等态度更是浪蕩不孝!我雲家村又如何容得下他?!”說到後來,村民們也都是一副義憤填膺之色。

悭臾冷冷揚眉,視線掃過便注意到那個坍塌的起點,與如今已經快與自己比肩的天青比量了下,很快就冷笑起來。

“這麽說,你們每個人都看到天青動手腳了?這麽多人圍觀天青也做得下去,還有人敢走,真是好膽量啊?”冰霜般的視線掃過,好似與每個人都對視了一番一般。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心虛的垂下頭。

“诶呀~大哥,你何必這麽維護我呢?明明就是我做的嘛~”倒是英氣勃發如松柏勁竹,已是少女情寄翩翩少年郎的雲天青開口,主動認罪。“每年都看他們跳的那麽起勁,我當然要讓他們更起勁一點~嘿嘿。”

人群中的幾個年輕的少年垂下頭去。

雲靳怒不可遏,氣得手指發顫。“雲、天、青!你這敗類!速速離開雲家村!從今而後,雲家族譜裏沒你雲天青這個人!”

這話卻是極重了,雲天青要中閃過一絲悲意,随即拊掌大笑。

“好啊好啊~從此天高魚躍任鳥飛,我雲天青總算是不必再呆在這個愚昧之地了。大哥,這可不是我提出來的哦~”

收到天青頑皮的眨眼,悭臾視線掃過那幾名少年,嘆了口氣。“當真胡鬧。”

“這麽說大哥是不反對了?太好了太好了。”雲天青拍拍衣袂,轉頭對一身青綠素裙的天菁笑道。“阿菁可是要一同走的?”

雲天菁沒好氣的擡手使出後腦勺神功,不必目視便是瞄的極為精準,想來是習慣成自然。“那是當然的,沒我在,誰給你收拾爛攤子?”

雲天青只是憨笑,雲靳皺眉。

“天菁你自幼乖順,何必與這不肖子孫牽扯一處?村子裏并非……”

啪!啪!啪!

雲靳話音未落,就見到清影一閃,雲天菁站在那幾個垂首的少年面前,揚手就是每人四個霹靂巴掌。只看那少年淳樸黑褐的臉蛋迅速腫脹起來。雲靳怒喝。

“雲天菁!”

天菁卻是看都不看他,站在那裏便是一道絕美風景。美眸中寒氣逼人,唇邊笑意帶着嘲諷。

“說謊已是不對,但若是連承擔責任的勇氣都沒有還不如盡早死了算了!這破村子困我兄妹十多年,若非還念着一絲血緣親情,這般排擠,我二人天下何處不可去,早早便離開了。此非吾心歸處,如何能稱鄉?如今是你們是非不分斷了這一絲聯系,我二人走得也毫無愧疚!雲靳大哥,你為人剛正,但卻是迂腐不化,是非不分。官祿遇挫也不知悔改,他日大限之時,不知你是否會後悔今日言行?”

一番話語出如珠,度的人無法回嘴。那般凜然氣度,竟無人敢于反駁。最後還是天青扯扯她的衣袖,搖頭示意,這才斂了氣勢站到天青身後。

她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什麽時候站出來,什麽時候要乖乖聽話。再說,她也是極為關心、細心的人,怎麽會沒注意到雲天青的哀傷?雲天青與她不同,她可以将這一切看做黃粱一夢,唯有對着悭臾他們的時候才會有莊周夢蝶,不知誰為蝶,蝶為誰的迷茫混亂。

看到這樣決絕的局勢,悭臾也是搖搖頭,扔過一只白瓷瓶,“這是治療外傷的藥,給他們上上就好了。你們……唉。”悭臾看了一眼心中已是有數的村民們,失望地搖搖頭。對雲家兄妹道,“我們走吧。”

天青睜大眼,有些不可思議。“大,大哥?”

倒是雲天菁早有預料一樣的掩嘴輕笑,拉着天青的手臂向村外走去。“走吧走吧,還在這裏做什麽?有話也是到沒人的地方再說。”

天青一聽也覺得對,便是任由天菁拖着自己向村外湖邊走去。

悭臾再也沒有看這些村民一眼,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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