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三更) (13)
好好調養,開了一大堆藥,中藥吃起來……
家裏那位勒令我這篇結束後,就不能再寫文了,目前正在艱難談判中,但願能獲得勝利。
這一篇會盡早結束,愛占的話,也會在今晚或明早更新。
謝謝大家的陪伴
☆、V章
原本戚佳覺得在婦産科遇到洛煦沒什麽奇怪,現在的成年女性誰還得過婦科疾病。加上她看病的這家婦産醫院以私密性強、服務品質高聞名帝都,洛煦選擇來這裏看病并不稀奇。不過,當洛煦拉住她,說有話跟她講時,戚佳就明白自己猜錯了。
她眯了眯眼,側眸打量洛煦的臉片刻後,視線往下,落在她抓自己的手上。
洛煦似也覺得不妥,忙松開手,不過語氣依舊強硬,“我們聊聊。”
“聊什麽?”戚佳淺笑,“洛小姐,我們好像不熟吧?”
“你……”洛煦被戚佳毫不留情面的話嗆得臉發白,連連深呼吸才又開口,“是蕭墨的事。”
蕭墨?用得着叫這麽親熱嗎?戚佳不悅的皺起眉頭,話帶挑釁,“他的事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是嗎?”洛煦也揚聲,譏諷的望着她,“那你已經知道他快被炒鱿魚了吧?”
看戚佳驚訝的神情,洛煦便篤定她一定不知道。嘴角的弧度也扯得更大,笑容更是從譏諷變成藐視、甚至還有絲同情,仿佛在同情這個枕邊人出了這麽大事還被蒙在鼓裏。然而,讓她沒料到的是,戚佳只在片刻的震驚後就恢複正常,眼神清冷的掃了她一眼,扶着腰,潇灑離去。
這下換洛煦驚愕了,“你不想知道為什麽?”
戚佳停下腳步,轉過頭莞爾一笑,“他既然不想告訴我,我為什麽要知道?”
洛煦被她的笑和眼底的幸福感刺得渾身難受,她想起之前惱怒的問過,“Merlin,你在這兒腹背受敵,她卻有事沒事就讓你往C市跑?她知不知道你在打硬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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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墨是怎麽回答的?他笑,一副保護的姿态說,“這些,她不需要知道。”
看戚佳老神在在的樣子,洛煦忽然自嘲的笑起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皇帝不急太監急,兩個當事人都不擔心,她個外人瞎緊張什麽勁。思及此,她斜睨了戚佳一眼,負氣走人,可沒走出幾步又改了注意。
洛煦轉過頭望着大肚翩翩的戚佳,眼底閃過陰狠的戾色,“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落到這樣被動的局面。”
哼,林蕭墨不想讓她知道,想把她護得嚴嚴實實的,那自己偏偏要讓戚佳知道她才是罪魁禍首。
也不等戚佳發問,洛煦繼續說,“這半年來,他一直在請假,根本無心顧及公司的業務,MH的業務下滑了40%多,老板非常不滿意,現在對手公司又來挖人,幾個vp都想跳槽,如果留不下他們,他估計也得走人。”
戚佳瞄了一眼憤憤不岔的洛煦,思忖着她此行的目的。
“你想我做什麽?”她面無表情的問。
她的單刀直入倒讓洛煦怔了一瞬,好會兒才自負的說出,“我可以幫他扭轉局勢。”
戚佳擡眸,淺淺一笑。
“你不信?”洛煦聲音高了幾度。
戚佳搖頭,緩緩的說,“不,我信。只是我更信他。”
“什麽意思?”洛煦不解。
戚佳撫了撫肚子,笑意更深。“我信他的能力,既然你能扭轉局勢,他為什麽不能?而且……”她頓了頓,有些驕傲的說,“他若真被炒鱿魚,憑他的能力和條件,我想損失最大的是MH。”
“呵,說得輕巧,你知不知道他爬到今天這位子付出多少努力?他在紐約和香港打拼得多辛苦才能獲得重任?”洛煦激動的指責,“你什麽都不知道,就讓他輕易放棄,你根本不配跟他在一起,你……”
“你有什麽條件?”戚佳打斷她的話,斜斜的看向洛煦。
“離開他。”洛煦言簡意赅。
戚佳微微皺起眉頭,明白這才是洛煦此行的真正目的。誠然她沒有參與林蕭墨事業成長的那些歲月,可她能想象他為了今天的成績付出的艱辛呢?只是……離開?
她扯起一抹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問“你覺得可能嗎?”
“只要你想。”洛煦嘲諷的望着她,“我也想知道,他為你犧牲這麽多,你能回報多少?”
戚佳的眉頭蹙得更緊,似乎在思考洛煦的提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笑着搖了搖頭,不疾不徐的說,“我不想。”
“你……”洛煦氣急的瞪她,“你太自私了。”
“愛情本就自私。”戚佳笑答,“再說,自私與否是我和他的事情。”
“而且,我自認比你了解他。”戚佳自信的說,“或許,失去今天的職位他會失落,或許他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但那有什麽關系?你以為我們的孩子,我們感情還抵不過一份事業?”
“你太輕看他了,你也輕看了我。”戚佳冷冷說道,“除了死別,這輩子我是跟定他,想要我離開?”
她頓了頓,仰起下巴,慢慢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回家路上,戚佳想起洛煦臨走前負氣甩下的狠話“你不要後悔。”
後悔?她笑了笑,如果她答應洛煦狗血的請求,那她才會悔恨終身。
回到家,她先喝了阿姨炖的土雞湯,再坐在沙發上等林蕭墨一起回來吃飯,跟往常一樣,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林蕭墨進門時就看見斜靠在沙發上的戚佳,他嘴角微微揚起,放下包去卧室拿出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也不知是阿姨照顧得好,還是體質的關系,跟許多孕婦不同,懷孕來戚佳幾乎沒有出現水腫,妊娠斑、激素痘痘也統統沒來困擾她,反而是白皙的臉龐多出幾分紅潤,看起來很健康,特別是那微啓的嘴唇,水潤紅嫩得誘人。
林蕭墨的喉結動了動,眸色越來越沉,在越發急促的呼吸中,他俯身,撷取那嬌潤的果實,有點甜,有點鹹,似乎還有淡淡的雞湯味……
睡夢中的戚佳只覺得嘴唇覆上來一個涼涼的、軟軟的東西,條件反射的就想扭開頭躲避這擾人夢的糾纏,無奈那物什卻像黏在唇上,不管她怎麽躲都躲不開。惱火得她擡手就要揮開這煩人的東西,孰料手剛揮過去就被穩穩的接住,肆掠唇瓣的力道也倏地加大,從剛才的描-繪變成了舔-舐,最後成了啃-咬。
“唔……”她張嘴抗議,卻給人可乘之機。靈活的舌鑽進濕潤的口腔,拖住她的丁香狠狠的玩-弄、吸-允,不容她退縮,更不容她抗拒,直到她憋紅臉快要窒息時,他才放過她。
一得自由,戚佳就掄起拳頭捶向林蕭墨的肩膀,愛嬌道,“讨厭!”
拇指撫過那微腫的紅唇,林蕭墨痞痞的問,“哪裏讨厭了?”
戚佳遞給他一記白眼,作勢要起來,怎奈挺着個大肚子,又被吻得氣息不穩,起得太猛,頭一暈就又滑下去。
林蕭墨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氣急的抱怨,“跟你說了多少次要慢慢起來,就是聽不進去嗎?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戚佳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依着他的力量坐直身子後,嬌蠻的問,“誰吓誰?你問也不問就親我,我才吓死了。”
“是是,我不對。”林蕭墨忙賠不是,道歉的話卻十足欠扁,“老公親老婆是天經地義,相親就親,哪裏需要請示?”
戚佳知道他是故意跟他唱對臺,也不反駁,只嬌俏的笑了笑。手指沿着他俊朗的臉頰一路滑倒下巴、喉結,再調皮的探入他微敞的襯衫,而後氣若蘭息的說,“好像是不用請示,那我摸摸親親應該沒事吧……”
林蕭墨倒抽口氣,不敢置信的盯着滑向褲子裏的那只手,咬牙警告,“別鬧!”
手中某物的反應讓戚佳很是得意。她嬌笑的望着他,手指若有似無的滑動着,還調皮的用指甲輕刮那早就脹熱的某物,引得林蕭墨連連吸氣。
“不要命了?”他啞聲問,眸子裏是隐忍的欲-色。
“要。”戚佳爽快的回答,又狡黠的笑,“所以……咱們吃飯去吧。”
語落,她故意在那最敏感的的頂端捏了一把,成功引發林蕭墨的呻-吟。看着他猛地繃直身子,戚佳得意的笑了笑,剛想抽出手拍屁股走人,卻被他死死按住,低聲喝令,“不許走,幫我弄出來。”
“不要,我餓了。”
“乖,我也餓了,先把我喂飽。”他抓着她的手在炙-熱上滑動,昭然若是自己到底是哪裏餓。
見他大刺刺的拉下褲子,戚佳慌忙往廚房的方向看了看,提醒道,“阿姨在呢。”
“那就快點。”他咬着她的耳垂催促,“老婆,摸摸它,它好難受。”
戚佳沒想到開個玩笑會擦槍走火,可實在不敢在客廳就幫他弄,萬一阿姨忽然出來,她非得羞死不可。不過看看埋首在她頸側的男人,也明白要是不遂他的意,指不定他幹出多出格的事兒呢。于是,只得讨好的說,“去卧室好不好?”
“這裏不好嗎?”他啃着她的脖子,壞壞的說,“這裏更刺激。”
戚佳翻翻白眼,推着他的頭威脅,“要麽卧室,要麽你自己解決。”
“不行,我要你。”林蕭墨說完,穿好褲子,彎腰将她抱進卧室,路過廚房時,他朝阿姨吼了一句,“阿姨,戚佳困了想先睡覺,我陪她,你做好飯先走吧。
”
接下來……戚佳很悲慘。先是五指發酸了,他仍堅硬不倒,接着又被擺弄成羞人的姿勢,并攏雙腿讓他在腿間摩擦,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戚佳腿根處早被磨得濕潤一片,該出來的還是不出來。到最後,她實在累得緊,一橫心,便埋首下去,拿出島國小片裏的必用招數,張嘴生澀的包住那巨大的火-熱,不料,還沒來得及有進一步動作,某人就激動的推開她的頭,熱熱的液體噴湧而出……
事後,林蕭墨摟着她回味剛才的美好,想着那溫潤、濕滑的包-裹和她凹下去的臉頰,小腹一緊,剛剛釋放的林小弟又有複蘇之勢。低頭看了看面色潮紅的戚佳,知道不能讓她太累,所以只輕撫着她的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今天檢查怎麽樣?”
說到孩子,疲倦的戚佳猛地來了精神,仰着頭,将檢查結果和醫生的話一股腦告訴林蕭墨,說到最後,就想到了下午的事,忽的就停了話頭。
林蕭墨看她神色不對,忙關切的問,“怎麽了?”
她凝視着他,想了很久,才說出,“下午碰到洛煦。”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每天跑醫院打針,兩遍屁股輪流打,睡覺都睡不着,沒能更新,對不住大家。
之前的僞更替換回來了,另一章也會在今天更新。
身體正在逐步恢複中,謝謝大家的關心和體諒,高考結束,不知道有沒有參加高考的孩子呢?希望你們考試順利,有好成績。
另外,前幾日一直沒時間給留郵箱的親們發郵件,今兒已發送,請查收
☆、V章
“我下午在醫院碰到洛煦。”
拍撫的動作滞了一瞬才又繼續,“她跟你說了什麽?”
戚佳沒回答,反問他,“現在是不是很麻煩?”
“有點。有人拆我牆角,手下三個VP都向我提出了辭職。”
他說得雲淡風輕,戚佳卻聽出事情的嚴重性。MH的FID一共四個組,現在三個組的負責人要辭職,那整個部門的運作和業績肯定一落千丈。
“知道誰幹的嗎?”她急迫的問。
林蕭墨不回答,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這些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處理好。”
戚佳凝視着林蕭墨,想起了洛煦的指責。雖然當時她反駁得義正言辭,可心底裏是認同洛煦的說法的。她嘆口氣,抱他的手緊了緊,“都怪我不好,讓你耽誤了這麽多工作。”
“這不是主要原因。”林蕭墨認真的解釋,“一些元老對我空降到FID本來就有意見,他們蓄謀已久想打壓我,就算我天天坐鎮北京,他們一樣給我使絆子。”
“可是……”戚佳遲疑的開口,“話雖如此,但如果你不這樣分心,他們也不會找到機會。”
林蕭墨垂眸,将她的自責看在眼裏,知道她一時無法釋懷,也不再解釋,只用手敲敲她的額頭,轉移話題,“對了,洛煦找你就說這個?”
戚佳微楞,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話,“她說可以幫你,只要我離開。”
“哦?”林蕭墨揚眉,嚴肅的問,“那你怎麽回答?不會答應了吧?”
“當然沒有。”戚佳着急表白,“別說她叫我走,現在就是你親自趕我,我都要死皮賴臉跟着你。”
“這樣啊……”林蕭墨佯裝無奈的嘆口氣,“哎,我還怕失業後會讓你跟我過苦日子,想……”
“少來。”戚佳蹭地坐起來,打斷他的話,“林蕭墨,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學那些有福同享,有難你當的男主,我跟你沒完。”
林蕭墨靜靜的注視滿臉嚴厲的戚佳,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捉住她的手指,一個巧力将她帶進胸膛,輕聲說,“傻瓜,我怎麽能離得開你?”
戚佳哼了一聲,嘟囔着,“這還差不多。”
林蕭墨沒有再說話,只是溫柔摟着她,大手一下下輕撫那凸起的肚子,徐徐說道:“老婆,經歷了這麽多事,我早就堅定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在一起的念頭,我很高興你也這麽想。”
“另外,要對你老公有信心,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好。而且,就算MH呆不下去,我也會找到其他工作,不會讓你和寶寶吃苦。所以,你現在主要責任就是吃好睡好,安心養胎。”
“最好養成肥母豬是吧?”戚佳沒好氣的皺皺鼻子,抱怨道,“我都要肥死了。”
“瞎說,醫生還說你偏瘦。”林蕭墨捏捏她的臉頰,有些心疼的說,“前些日子太辛苦,吃不好睡不好,都沒長肉。”
話落又怕她想起父親的亡故,忙不疊轉開話題,“忙過這陣我帶你回杭州。”
“回去?”戚佳緊張的問,“你媽那邊……”
“我爸和家裏人都在做她工作,應該沒太大問題,再說咱們現在已經是夫妻,孩子也有了,難不成她還逼我倆離婚?”
“可我還是覺得挺不好的。”戚佳咬了咬唇,“現在感覺像是在逼她接受我一樣。”
“傻瓜!”林蕭墨揉着她的頭安慰道,“我媽那人是嘴硬心軟,她心底裏是喜歡你的,就是對以前的事兒有點疙瘩。別看她強調不會接受你,可每次我跟老爸打電話,都能聽到她在邊上指使他問你和寶寶的近況。”
“真的嗎?”戚佳驚喜的問。
“騙你幹嘛?”林蕭墨肯定的說,“前段時間我跟老爸提起醫生說你胎兒偏小,要注意營養,沒多久他就托人帶來一大堆燕窩、蟲草,你覺得我爸這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會有這心思?”
看戚佳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林蕭墨又說,“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就是每次你産檢的日子,我媽都會剛巧給我打電話,再剛巧聽我說你的檢查結果。”
戚佳聽他連用兩個“剛巧”,忍不住笑了笑,可嘴裏還是嗫喏,“也許真是巧合呢。”
“是不是巧合,以後就知道了。”林蕭墨頓了頓,“來日方長,她總會接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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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林蕭墨叫她不要操心公司的事情,可第二天,戚佳還是約了蘇荷吃中飯。
“有什麽電話裏不能說,你頂着個肚子跑來跑去,萬一摔着碰着,你家林蕭墨還不劈了我啊!”蘇荷一坐下來就喋喋數落。
“哪有這麽多萬一,醫生也說孕婦要适當運動。”戚佳笑着把餐單遞到蘇荷面前,“想吃什麽随便點,我請客。”
蘇荷接過來,翻都沒翻開便對服務生說,“一份特色中餐,飲料不要加冰。”
“我也一樣,飲料換成白開水。”
見服務生下去,蘇荷身子一倒,歪進沙發裏,“說吧,找我什麽事?”
“MH的FID最近是不是有狀況?”戚佳也不跟她客氣,單刀直入,“跳槽的三個人中有來GS的嗎?”
蘇荷嘴角微翹,臉上挂起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揶揄道,“還真是女生外向,你這還是GS的人呢,怎麽就幫MH打探起軍情來了?”
“我可不是幫MH,我是幫我家男人。”戚佳笑着應道。
蘇荷啧啧兩聲,卻還是給她兜了底,“原本是三個都來GS的,不過位置有限,最後定下來兩個。”
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戚佳攏起眉頭,眸色暗沉的問道,“是因為我在GS吧?”
蘇荷癟了癟嘴,“我想也是。”
戚佳冷哼一聲,“他們倒是費了些心思。”林蕭墨負責的FID業務急劇下滑,手下又紛紛提出跳槽,而跳槽的下家竟然就是林蕭墨妻子所在的公司,這麽一來MH的高層想不誤會林蕭墨別有異心都難。看來安排這出戲的人不僅僅是觊觎林蕭墨現在的職位,怕是想把他徹底趕出MH,甚至整個投行界。
“能告訴我是誰嗎?”戚佳問。
蘇荷蹙起眉頭,猶疑了半晌才說,“GS這邊是坐收漁翁之利,是誰對你們而言都沒有意義。倒是MH那邊,你讓林蕭墨小心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戚佳玩味着蘇荷的話,答案浮于腦海。她嘆口氣,苦笑的感慨,“愛情的力量真可怕。”
“你應該說,嫉妒的力量很可怕。”蘇荷狀似糾正她的話,卻再一次佐證了她的猜測。
跟蘇荷見完面,戚佳坐在餐廳的沙發上整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洛煦敢誇下海口承諾只要她離開林蕭墨就能幫他力挽狂瀾,自然是跟跳槽的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如果她沒料錯,洛煦應該是許諾了這些人,如果跳槽會給他們找到東家,而不跳,她會讓他們在MH獲得更好的利益。可是,憑她一個助理,怎麽有本事給出這樣的許諾,這只能說明她背後還有人,而且是一個足以跟林蕭墨平起平坐甚至地位略高于他的人,縱觀MH的高層,除了MH的總裁助理pule,再找不出其他人。
林蕭墨空降到MH,又一躍成為FID中國區的負責人,外界傳聞曾在美國總部待過的他受到高層青睐,有意培養成中國區的接班人,不管傳聞屬不屬實,他的存在對pule都是極大的威脅。不過這人自然不會笨到親自去鼓動林蕭墨的手下跳槽,洛煦無疑是個優秀的馬前卒。
只是,這種挖公司牆角的事情,一旦被高層得知,這兩人別說在MH待下去,怕是整個業界都不敢要這種為個人利益跟外公司勾結損害本公司的“叛徒”吧?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找證據。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戚佳還不信,他們這般動作,會不留下蛛絲馬跡。
晚上林蕭墨回家,戚佳便把自己的推測告訴林蕭墨,他聽完沉吟道,“原本我也沒想過懷疑洛煦,但昨天聽你說她找過你,提出那樣的條件,我就估計是她在搞鬼,只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好亂說。”
戚佳想了想,說道,“IT那邊應該可以查出點東西,洛煦作為中間人跟這麽多人聯絡,保不住就用了公司的網絡交流過,只要在你們公司服務器上查一查這幾個月的mail備份就行。另外找行政查下洛煦的直線和分機費用清單,看看通話記錄和頻率。”
林蕭墨愣了一會兒,抱住戚佳的額頭狠狠親了一口,“老婆,你可真聰明!”
第二天,林蕭墨私下找IT部和行政部關系很鐵的同事,拜托他們幫忙找證據。很快就查出了結果,證實戚佳的分析是正确的,洛煦和pule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一時不慎用了公司的網絡做此等事,也是合該他們倒黴。
拿到證據後,林蕭墨并沒有立即呈交上去,而是約見了幾位欲跳槽的同事聚餐。席間,絲毫不提證據的事情,只拿出FID這半年多來的費用清單,“內控部說我們這半年業務下滑60%多,費用卻沒少用,要着手查我們的賬。”
講完,他嘆口氣,自責道,“哎,這都怪我,前些日子老丈人得了肝癌,老婆又懷孕了,我只顧着忙家裏的事情,把公司業務給耽誤了。費用上我可能沒把好關,不過我已經堅決反對這樣查賬,搞得都沒有心思做生意,傷的還是公司業務。”
就在三人舒口氣,紛紛應和“就是、就是。”時,林蕭墨突然又說,“按照規定,你們要是離職,我可以提出離崗審計,不過……”他頓了頓,“我怕你們審不過啊!”
“林董……”
林蕭墨擺擺手,狀似不以為意的說,“算了,共事一場,你們的個人能力我還是很欣賞的,我也不想為了個內部查賬就斷送你們大好前途,審計就免了。”
這招以德報怨讓三人面露赧色,其中一人有些難堪的說,“林董,真對不起。”
“沒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人往高處走,你們有好去處我也替你們高興,只是……”他稍停,續說道,“我不知道對方許諾你們什麽待遇,不過換成是我可能會更看重今後的發展。MH的FID占據國內一半市場份額,失去這個好平臺,太可惜。”
見三人沉默,林蕭墨嘴角一勾,自嘲的感慨,“說出來也不怕幾位笑話,原本我是想帶着大家在FID幹出一番業績,證明自己擔得起‘接班人’這個傳言,現在看來……”
他沒說完,三人卻接過話去,“你能力一流,總部又看重你,肯定還有機會。”
林蕭墨颔首,仰起下巴,自信滿滿的望着三人,“當然,想打倒我,還得看看總部願不願意。”
如此狂放的話讓三人面面相觑,心裏紛紛暗忖林蕭墨定是拿到了總部的尚方寶劍。暗自扼腕後悔不該為了小利丢失更好前途,可現在他們時騎虎難下,要走的話早就說了,難不成又死乞白賴說不願意走?
似是看穿他們的掙紮和後悔,林蕭墨笑吟吟的說,“今天找你們來還有一件事,想讓你們推薦幾個能頂你們位置的下屬。”
不等他們回答,林蕭墨便喟嘆,“哎,其實我也知道,他們還嫩着,怕是沒能力委以大任,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倒是最好……”
看他們面露猶豫,林蕭墨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答應了人家,我也不強人所難,你們回去好好考慮吧,晚點再答複我。”
說是不強人所難,但當天晚上三人就收到林蕭墨抄送的郵件,裏面是洛煦和pule企圖挖公司牆角的內容,并附上了二人的郵件記錄,而主送人除了中國區負責人,還有亞太區負責FID業務的董事,郵件裏雖然絲毫沒提他們三人的事情,但也把他們驚出一身冷汗。
沒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林蕭墨又将亞太區總裁李浩天“嚴查嚴處”的回信轉發給他們。這一來一去,三人立即明白了林蕭墨的用意——非但既往不咎,還保住他們。
于是,三人一商量,一致決定繼續跟着林蕭墨賣命。
不久,pule黯然離開了MH,MH對此沒有任何解釋,甚至沒有發一個通常都會有的官方郵件來宣布他的離開。
不過,讓人費解的是,林蕭墨竟然力排衆議,極力保住洛煦,最後公司決定将她調往上海分部,職務和待遇全都沒有變。
臨走前,洛煦問林蕭墨,“為什麽?為什麽明知道是我做的還要保我?”
“因為你值得。”林蕭墨淺淺一笑,“洛煦,這些年從紐約到香港再到北京,我們一路并肩戰鬥,你是我最好的夥伴,我怎麽能把你毀了?”
“你已經把我毀了。”洛煦苦澀的笑道,“從你對我的愛視若不見開始,你就在一步步的毀滅我。”
“林蕭墨,你以為我很在乎這份工作嗎?你錯了,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讓你看到我對你的感情,天真的希望你有天會被我打動,會看我一眼,可你從頭到尾心裏都只有那個女人。”
洛煦笑着仰起下巴,不甘的問,“她何德何能,讓你死心塌地的喜歡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林蕭墨望着眼神倔強和不服的洛煦,微微搖了搖頭,反問道,“那我又何得何能,讓你喜歡我呢?”
“洛煦,如果愛只是身份、家世、能力這些東西的較量,那根本就不是愛。”林蕭墨一字一句的說,“愛一個人是不會計較這些的,如果你愛她,那她在你心裏就是獨一無二的,她的優點、缺點都彌足珍貴。她什麽都不好又如何,只要你愛她,只要她愛你,那一切都不重要。”
洛煦直視着面前跟她談論愛情的男子,無力的扯出一抹笑,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很想知道的是……“如果沒有再遇見她,你會選擇我嗎?”
林蕭墨認真的思考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不會,因為她是我的命中注定。”
作者有話要說:原章已經替換下來,字數應該多了快一千字,早買的同志應該不會虧了。
端午三天,一直都在跑醫院,抽了好幾管子血,做了好多檢查,聽了很多吓人的話,自己瞎擔心了很久,最終得出的結果是胃腸植物神經紊亂。
植物神經是啥?就是管理內髒運動的神經,我的胃腸神經估計抽抽了,該動的時候不動,不該動的時候死命動,于是就成了吃飯前胃脹,根本沒有食欲,強迫自己吃下去,接着就上吐下瀉……悲催的人生不過如此!
關于它們為什麽會紊亂,我也不清楚,其實,我平時對它們挺好的啊,該吃吃、該喝喝,沒虐待過他們啊,所以……醫生也說不清楚原因,只說好好調養
打了小半月的針,治标不治本,換了吃中藥,大夫說我是氣血兩虛、陰陽俱虧……吃了幾天的中藥,這兩天稍微好了些,至少每天拉肚子的次數少了很多,反胃也沒有這麽厲害了。感慨一句,還是我大中華的醫術博大精深啊
最後,說到文。這文大概還有一章,正文就快完結了。番外暫定了陸铮和江承宇的。完結後,小秋承諾的軍旅文應該不會馬上開出來,這病一鬧,我差不多憔悴得不成形了,人懶懶的,上班都吃力,碼字可能有心無力。不過,寫文是我的樂趣,我還是會寫的,只是得等我養好身子再說吧
喜歡小秋的人,可以收藏我的專欄,或者關注我的微博,我開新文會第一時間在上面顯示。
最最後,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心,謝謝大家的理解。小秋會一如既往寫好文。
☆、大結局
年關将近,戚佳戴着口罩在客廳做孕婦瑜伽。沒懷孕前她也練過一陣子瑜伽,可那時候太忙,晚上經常加班,辦的兩年卡一共去了六次。幸好瑜伽館的老板娘會做生意,獲知她懷孕後主動提出延長年卡時間,給她換了一個孕婦瑜伽的課程。戚佳咨詢過醫生,說這孕婦瑜伽的呼吸練習和靜心法有助于順産,所以她一直堅持練習。
前些日子,她是去瑜伽館上課的,但這些天B市PM2.5連連紅色預警,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灰暗的霧霾之中,空氣質量差得讓人無法呼吸。她有鼻敏感,遇到揚沙的天氣,鼻子就不會舒服,從一開始的流鼻涕發展到後來成串的打噴嚏,最後惡化為在家裏也必須戴着口罩,否則就是一連串的噴嚏來招呼。
一套動作結束,戚佳平躺在墊子調整呼吸。安靜的空間裏,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格外清晰。她驚訝的睜開眼睛,瞄了瞄牆上的挂鐘——4點半,林蕭墨今天下班也太早了點。
戚佳正欲起身,客廳裏忽地傳來一聲尖叫——“啊”。
戚佳吓得失了神,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尖叫的人又開始驚呼,“媽,戚佳摔在地上了!”接着,兩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到自己面前,不等她說話,便一左一右的将她攙起來。
“摔到哪裏?肚子有沒有疼?”左邊年輕些的女人焦急的問。可她還沒回答,右邊年長的已經開口了,“先扶她去沙發那裏,你去打120,叫救護車。”
“我沒事,我……”
戚佳剛想解釋,就被年長的女人打斷,“什麽沒事?你現在挺着個肚子,這麽摔下去,萬一動了胎氣怎麽辦?”
“對呀……”年輕的也□話來。
眼見兩人腦補的情況和現實越來越偏差,戚佳忙出聲阻止她們的“關心”,“我沒有摔倒,我是在做瑜伽。”
“沒摔倒?”
“做瑜伽?”
二人異口同聲,繼而面面相觑。感情是擺了個大烏龍!
戚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輕輕的把胳膊從她們的手裏抽出來,問出最該關心的事,“請問,你們是?”
其實戚佳問完就隐約猜到答案,她們用鑰匙開門,自然是跟林蕭墨極親近的人,而且剛才她偷偷端詳了年輕的女人,隐約覺得和以前林蕭墨給她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