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什麽。”如萍連忙上去捂他的嘴,滿臉通紅。她看見金燕西臉上的笑容,再感覺到自己身上游走的觸感,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松手。可是他已經把她摟在了自己的身前。
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感嘆。金燕西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真的還痛嗎?讓我看看?”
如萍将頭埋在他的胸口:“不痛了,真的,就是,其他地方有點不舒服。”
金燕西雖然說昨天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但是他的理論經驗也不少,咳咳,至于他在腦海裏曾經幻想過多少次,這個問題就只有他本人能夠回答了。但是現在,他顯然不光只是滿足于在腦袋裏想。懷裏抱着自己剛剛娶進門的妻子,還能坐懷不亂的,那不是柳下惠,那是腦袋有問題了。金燕西的手探到了她的腰間,給她按捏了起來。
如萍舒服地眯了眼,手臂不自覺地放松了許多,軟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金燕西一邊按一邊輕聲道:“舒服些了嗎?”
“恩。”如萍的回答更像是嬌吟,惹得金燕西咽了一口唾沫。他轉頭去看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還早,十點鐘過去見公婆就行了。現在才早上七點不到,他還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好好地繼續昨天晚上未完的工作。金燕西按摩着按摩着,手就變換了位置,捏了捏她渾圓的嬌臀。
如萍頓時覺得不對,立刻掙紮了起來。可是她剛一開口,金燕西已經堵住了她的口。如萍的拳打腳踢此刻都變成了花拳繡腿。她的動作逐漸地慢了下來,最後竟然反客為主,摟着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手已經上了他的重要部位。金燕西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動了一下。
他的腿也已經伸進了她的膝蓋之間,用自己的滾燙輕輕地摩擦着她略帶濕意的桃源洞口。她知道他昨天晚上給自己上過藥了,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體力,覺得應該能行。昨天晚上,就他一個人在舒服,自己幾乎是處在被動的狀态。這可怎麽行,如萍輕啓唇,在他的耳邊道:“金燕西,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磨蹭了呢?還是,怕體力不支嗎?”
自己照顧到她的想法,她竟然這樣來挑釁,金燕西身為男人的尊嚴狠狠地被她給鄙視了,他頓時一個用力,将自己的滾燙深深埋進她的桃源洞裏。
如萍低呼了一聲,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淚頓時就凝結在了她的睫毛上,這個混蛋,痛死了,不知道輕點兒嗎?當然如萍并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苦,實在是自己找的。
金燕西顯然關注到了如萍的反應,靜靜地忍着,等着她适應。他一直觀察着她的表情,待她臉上的緊繃舒緩了下來,他才開始動作。
那種強烈的撞擊感,似乎直接撞到了如萍的心上。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從兩人相交的地方快速地傳到她的四肢。她不敢出聲,只得輕輕地在他的耳邊低呼着,倏不知,這正是對他來說最好的催化劑。他的動作益發地快了起來,如萍只覺得自己随着他的節奏,幾乎要漾上了天。
一番酣戰完後,兩人又溫存了一陣,這才起了身。如萍梳洗後,換上衣裳,對鏡自照了半天,然後走到了金燕西的面前,對着他招招手:“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金燕西不疑有他地低下頭。如萍雙手環住他的胳膊,印上自己的唇。金燕西眸色一深,幾乎立刻又有了反應。他的手還沒完全圈住她,就覺得唇上一痛。如萍立刻跳開來,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脖子:“下回你再敢給我弄出這些東西來,就自己睡沙發去!”說完,如萍轉身去了衣櫃間尋找起了衣服配套的小絲巾。
金燕西這才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還有她甜蜜的味道。他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個笑:看來,自己娶了一個不得了的小豹子呢。不過,誰讓他喜歡呢。
如萍和金燕西在九點半的時候去了金太太那裏。金太太才起不久,見了兩人已經過來了,不由地驚奇道:“看來娶了媳婦兒是不一樣了,以往不到十一點,我這裏是難見到燕西的。今天竟然這麽早就來了。如萍過來,坐我邊上。”
如萍依言走了過去,在金太太的身邊坐了下來。金燕西也挨着她坐下。金太太拉着如萍的手,正要說話,門口傳來了一陣聲音:“我還說母親沒起來呢,原來老七和如萍都過來了,早知道,我也早些過來陪你們說會兒話了。”說話的人正是大**佩芳,她的手上,還抱着兒子。
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大哥鵬舉。如萍來金家的次數雖多,對這幾位兄長可是一點兒也不熟。但是如萍可是看過原著的,對這位金老大一點兒好印象也沒有。此刻站起來,她一一喊了,佩芳忙道:“如萍快坐下吧,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多禮呢。”
“大嫂這話說的沒錯,沒想到大嫂還是比我今兒先到了。”二嫂慧廠和三嫂玉芬是攜手而來的。如萍對慧廠比較熟悉,跟玉芬那就談不上交好了。也許除了白秀珠,沒有哪個七少奶奶能跟她的關系很好吧。如萍嫁的是金燕西,又不是王玉芬。如萍依舊只是喊了人,點了點頭,互相笑了一下,就坐了下來。
随着梅麗扶着二姨太過來,金铨從內室裏走出來,這一家子全齊了,連三姨太也現身了,穿着一件紅色的旗袍,身材很不錯,引得如萍看了好幾眼。本是都熟悉了的,金太太仍舊是按着輩分大小一一地介紹了起來。介紹到梅麗的時候,梅麗正經地站了起來,給如萍作了個揖:“七**!”一屋子的人都笑了,佩芳笑道:“我以前進門的時候,怎麽不見八妹妹給我行這麽大禮呢。”
梅麗微微一笑,立刻也給佩芳作了個揖:“大嫂。”接着,她又給二嫂三嫂作了揖。玉芬忙拉了她起來:“八妹快起來吧。我們做嫂嫂的,難道還欺負妹妹不成嗎?”
旁邊的蔣媽已經端了茶上來,一個丫鬟放上了兩個茶杯。如萍和金燕西跪了下來,給金铨和金太太敬茶。
如萍雙手穩穩當當地奉上茶。金铨接過來,輕呷了一口,笑着放了下來,給了她一個紅包:“你們兩人以後就和和氣氣地過日子。燕西,娶了媳婦兒,你的脾氣就得改改了。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負了如萍,我可饒不了你。”
這就是給自己撐腰了,如萍心裏有些感動,說的那句謝謝便是出自真心的。
金太太接媳婦茶也是十分的利落,根本沒有絲毫的為難。她直接套了一個手镯在如萍的手上,也送了一個紅包:“雖然燕西現在有差事在身,但是你們都還在上學,這用錢的地方也多。這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如萍,我就把這個交給你了。”
如萍在心裏暗暗地說了一句:其實自己也有當差啊,還有發工資啊,為嘛大家都覺得陸振華是會虧欠孩子工資的人呢?但是長者賜不敢辭,更何況這是見面禮,如萍露出十分受寵若驚的模樣,接過了那個紅包。
大房二房三房都給了見面禮,大嫂二嫂除了給紅包,都還單獨給了玩意兒或者首飾,三嫂就只給了紅包,但是厚度明顯比另外兩個嫂子的多。如萍也不推辭,接了下來,橫豎以後要送出去的禮多,她也就不推辭了。四姐道之已經結婚,夫家比較有錢,也是送了紅包,外加一個擺件。敏之和潤之都是送的玩意兒。二太太三太太也給了紅包,梅麗也送了一枚胸針。坐了一會兒,說着話,就到了午飯點兒了,大家一齊往餐廳過去。
金家也和陸家一樣,基本上結婚了的都是在自己的房裏吃,只有有客人或者家宴的時候才集中在一起。今兒算是新媳婦上門,肯定是團圓宴。一頓飯倒是吃的和和美美,無比融洽。
吃過了飯,金太太便放了大家回屋去休息。如萍坐在沙發上把紅包都拆開,讓金燕西一筆一筆地記了。果然是有錢啊,這麽幾個紅包,竟也有一萬多塊。如萍看着金燕西記好數目後,把錢全裝進了一個信封,推到了他的面前:“這些錢,還是你保管。”——
作者有話要說:喵
69、新婚第一課
69、新婚第一課
金燕西的臉色頓時就暗了下去,看向如萍:“母親不是說好給你了嗎?怎麽又把錢給我了?我金燕西斷沒有讓夫人當家,還要讓夫人用嫁妝補貼家用的道理。 ”
“你聽我把話說完,這些錢當然不是給你拿去花的。”如萍又把信封打開,取了兩千塊出來,在賬上寫了一筆,“賬本我保管,錢你保管,這就算是我們共同的第一筆財産。這兩千塊錢我先暫時支取出來,充做日常的開銷。如果往常的人情往來,或者是要做什麽事情,就從這一萬塊裏面支取。”
金燕西覺得如萍這想法挺新奇的,但是還是覺得麻煩了:“這信封你收着就行了,不然你拿錢還這麽麻煩。萬一我有什麽事沒辦法回來,你急需用錢怎麽辦?”
如萍笑着揚了揚那兩千塊錢:“所以這個就派上了用場,也可以應急用。但是,這賬和錢一定要分開,可以防止監守自盜,當然,我們兩個人對家裏共有的這筆財産都有數。”如萍說到這裏,往金燕西的面前挪了些,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跪起了身子,湊到了他的面前:“如果這筆錢用完了,我們就只能用我們自己的老本了。老公,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那是當然。”金燕西雙手攬着她的腰,“以後我每個月掙的錢都交上來,就當我們的家用。”
如萍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容,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那我們以後就有進項了,也就不會怕坐吃山空了。沒想到我的老公這麽能幹。”說着,如萍在他的臉頰輕輕地親了一口。
金燕西立刻抱了她放在自己的膝上,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幾下,這才松開她,抵着她的額頭:“我如果都不能幹,那怎麽敢娶我的如萍大小姐呢。你剛才叫我什麽?”
“什麽叫你什麽?”如萍一頭霧水,望向金燕西。
金燕西覺得這樣略帶疑惑的如萍有一股說不出的妩媚,眸子頓時暗了些:“就是你剛才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那句話,你喊我什麽公?”
如萍這才反應過來,對着金燕西笑道:“我以前看一部外國電影,結了婚的兩個人,女人喊男人老公,我覺得這個稱呼,比其他的感覺更親近一點。”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金燕西默默地在心裏念叨了兩聲,果然是更親近一點,又再次追問道。
如萍的臉微微有點紅:“老婆。”
金燕西的眼裏全是熠熠的光芒,他移到了如萍的耳邊,輕聲地道:“老婆,我們歇晌午覺吧。”
這睡午覺的時候,如萍跟金燕西三令五申了,這才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來到金家快一天了,她總算是好好地睡了一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快五點,如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都昏暗了下去,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連被窩也是冷冷的了。如萍又閉了閉眼,等自己腦子裏清明了許多,這才站起身來。
她剛想出去喝水,就聽見金燕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記得,悄悄地去準備,不要讓七少奶奶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事前透出了一點風聲,我拿你是問。”
金榮附和的聲音傳來:“可是七少爺,如果要布置家裏的話,七少奶奶怎麽可能不發現呢?就算白天她不在,到了晚上,她還是要回來的啊。”
“蠢材,你就不會趁我們出去的時候準備嗎?什麽都要我教你,那我還要你幹什麽呢?幹脆我把事都給你做完算了。”金燕西的聲音提高了些。
金榮又問了些話,如萍這才聽出來,卻是金燕西在吩咐金榮布置家裏,好象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如萍故意做出點聲響,聲音慵懶地喊道:“燕西,幾點了啊。”
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片刻之後,金燕西打開了門。他還穿着睡衣,見如萍起來,連忙上前來握了她的手:“冷不冷?怎麽不多睡一會兒,現在剛剛五點,我一直在外面的。要不要開燈睡?”
“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等會兒誤了飯點兒,倒叫全家人都等我們。”如萍伸手捋了捋自己耳邊的頭發。
金燕西握着她的肩,笑着道:“沒關系的,還有一個小時才吃晚飯呢,我看着時間的。”
“爸和媽的作息時間是什麽樣的,你跟我說說。”如萍拉了金燕西坐下。雖然現在不需要晨昏定省什麽立規矩的,但是,一個新進門的媳婦,如果連吃飯都要遲到,這可就太不把婆婆放在眼裏了。
金燕西本來覺得這件事情根本沒什麽關系,但是看如萍鄭重其事的樣子,仔細地想了想,便把金太太日常的生活習慣揀重要的說了,至于金铨的,他只是兩三句話就帶過了:“爸白天都在外面工作,倒是沒有那麽多規矩。”
如萍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金燕西眼底一閃而過的尴尬,心裏明白:金铨這個父親跟金燕西這幾個兒子都不算親近,都是避之不及的,哪裏會專門去打聽這些。如萍也不點破,只是一一地應了下來。
晚飯就是在金太太的房裏吃的。擺了三桌,女眷兩桌,男人們一桌。晚上就随意得多了。梅麗看着如萍的衣裳,笑道:“如萍姐,這個顏色很适合你穿呢。”
“現在還叫如萍姐,早上都知道改口,這會兒偏忘了。”潤之敲了敲梅麗的腦袋,笑道。
梅麗立刻伸了伸舌頭:“我忘了嘛。七嫂,不要生我氣了。”
如萍哪裏會計較這個:“沒關系的,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聽慣了你喊如萍姐,我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呢。”
玉芬正夾着一塊菜放進嘴裏嚼着,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想是如萍以前和八妹關系好,一時改不過口也是有的。我當時進門的時候,八妹可是隔了好幾天才開口喊我三嫂的呢。”
道之聽了,笑道:“三嫂早上還說不要欺負八妹呢。她當時年紀小,三嫂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吧。”
梅麗聽了,不由地就低下了頭,一副不太樂意的模樣。潤之故意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八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怕。梅麗擡起頭來,仍舊是一句話沒說。
“梅麗,還不給你三嫂賠罪。”二太太見梅麗這副模樣,便知道她的牛脾氣又上來,忙喝道。
桌子上的人都停止了交談,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落到梅麗的身上。梅麗雖不是金太太親生的,但是也是被當成寶一樣的,這一下子因為這件事情引人注意,她心裏自然是不樂意的,忍不住就道:“我當時也是喊了三嫂的。大嫂進門的時候,我都已經會說話了。”言外之意就是,她沒錯。
玉芬本想息事寧人的,聽了梅麗的話,眼睛一轉,笑道:“八妹,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你還是個小孩子,我哪裏會真的跟你計較呢。”
梅麗最不喜歡有誰說自己是小孩子,便鼓起了腮幫子:“我才不是小孩子。”
這邊桌上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旁邊金铨他們。鵬振一看到這邊的模樣,便知道是自己的媳婦又挑了事兒,越發的不開口。金铨見梅麗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略略有些不滿地看向了玉芬,然後喊過了下人:“去做一個清炒蝦仁來,端到八小姐的席上。”說完,他又轉頭來道:“如萍,你過來,我有句話跟你和燕西說。”
如萍連忙起身,和金燕西并排站在金铨的面前。金铨看着他們兩人的模樣,十分賞心悅目,臉色柔和了不少:“你們兩人才剛剛結婚,這往後的日子,還要兩個人和和氣氣的。若是有什麽事情,一人退一步,商量着來,話趕話,可是容易出大問題的。燕西,你的脾氣倔,做事沖動随性,好好地收收性子,聽見了嗎!”
金燕西連忙應下。如萍也應了。周圍的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誰心裏都明白金铨這是借着七房的事情敲打全家呢。玉芬是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只是低了頭吃東西。梅麗見金铨專門吩咐人給自己做了個菜,覺得臉上有了光,自然什麽怨言也沒有了。
晚間金铨仍舊是歇在金太太這邊。金太太給他按摩着肩膀,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老爺雖然工事操勞,也要多顧顧家。這老七才娶了媳婦兒,兩個人都年輕,難免有什麽磕着碰着的。這年輕小兩口吵架,倒是比我們更難勸的,烏雞眼似的,恨不得我吃了你,你吃了我的樣子。如萍又是陸家的姑娘,習過武的。”金太太就說到這裏,沒再說下去。
金铨驀地睜開眼睛:“陸家的姑娘,習過武的又怎麽樣?難道脾氣都是不好的嗎?人家功課是很好的,國文英文都是強項,還憑借自己的本事考進了大學。要我說,燕西這是高攀了人家。如萍又沒有一點兒架子,我冷眼瞧着,燕西近兒來也是有些改變的,這可不是如萍的影響。”
金太太心裏有些好奇,怎麽陸振華就對如萍這個兒媳婦這麽高的評價呢?就自家的幾個女兒的評價,也是很高的。以自己的幾次接觸,她也沒覺得這個女孩子有多麽大的本事,不過為人處事是能上得了臺面的,金太太對如萍的興趣,又加深了一層。
而對如萍産生興趣的,自然不只金太太一人,還有剛剛嘗到甜頭的金燕西。只是礙于如萍的身體情況,金燕西只能在她的身上揩點油,吃點豆腐來去火。如萍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故意假裝不懂,任憑他自己去解決。果然,就在如萍假裝睡着之後,金燕西一個人跑去浴室又沖起了澡。只是這次是熱水還是涼水,如萍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如萍才不是那種随便亂花錢的孩子呢
70、回娘家
70、回娘家
如萍和金燕西按照習俗,在結婚後第三天,回了陸家。
這天是新女婿第一天以正式女婿的身份上門,所以家裏各位姐妹,不管出嫁與否,都會回來,其中自然包括依萍和書桓。
如萍這天早上醒得很早,但是金燕西居然都起身了。如萍看了看時間,不過是早上七點,聽金榮說,金燕西往常都是會至少睡到九點鐘的,怎麽今天起來的這麽早呢,只要回陸家吃午飯就行啊。如萍一邊想着一邊開始換衣服。
她剛剛把睡衣脫下,房間門就傳來了響動,如萍慌忙套上了衣服。
金燕西剛剛進門,沒料到就看到了這樣一幅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腳下的方向一轉,已經不自主地往如萍這邊走過來了:“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不是還早嗎?”正說着,他的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低聲在她的耳邊道:“穿成這樣,不冷嗎?”
如萍啪的一下打上了他順杆往上爬的手:“又不規矩了,手拿開。整天都鬧,你看,我連黑眼圈都有了。”
金燕西就勢握住了如萍的手,聽了如萍的話,扶着她的頭仔細地看了。如萍的下眼睑的确是有點青。而她的小手冰涼涼的。金燕西心疼地忙給她拿衣裳穿着:“雖然都四月份了,可是北平還是冷,快把衣服穿上。若是着涼就不好了。”
如萍任由他給自己扣扣子,偶然擡頭,看到金燕西的側臉,微微地愣了神,直到金燕西跟如萍的扣子戰鬥了很久,沮喪地擡起頭:“如萍,你這些帶子,到底該怎麽系啊。”如萍這才醒悟過來,看着金燕西那副糾結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女生的衣服,的确是比較麻煩。
兩人吃過早飯,就出發了。往常很多話的金燕西,今天居然一句話不說。如萍看了他好幾次,見他一直沉默着,低着頭,不禁有些疑惑。突然,她靈光一閃:金燕西該不會是緊張了吧。
如萍在猜測在中途金燕西喊停車的時候得到了驗證。如萍有些疑惑地看着金燕西,金燕西的目光跟如萍對視了一眼,便移開了,輕咳了一聲:“那個,我覺得我這身衣服還是不太妥當,不然我換套白色的吧。”說着,他就要下車。
如萍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金燕西回過頭,就看到如萍滿面笑容地湊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地道:“老公,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
金燕西立刻自信心急劇地膨脹,通俗一點說,死鴨子嘴硬地說道:“你老公我,是那樣的人嗎?金榮,開車。”
話是這樣說,可是金燕西站在陸家的門口,心還是跳得咚咚直響。旁邊的如萍已經轉過頭來:“走吧。”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怎麽能丢這個臉,不就是自己的岳父岳母嗎,自己什麽場面沒見過,再說陸家也不是第一次來啊。不過是身份一下子轉換,還沒有适應而已。金燕西清了清嗓子,拉住如萍的手,往裏面走去。
屋子裏面早已坐滿了人,兩人剛一走進屋裏,王雪琴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他們身上,臉上刷地就帶上了笑容,快步迎過來:“如萍,燕西,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我差點都要給金公館挂電話了呢。來來來,快坐下。”
如萍他們剛坐下,陸振華就出現在了二樓上。兩人又站了起來,陸振華笑着下樓,示意兩人坐下:“我還以為你們都忘了我老頭子了呢,正準備問問金铨,把我的女兒女婿關到什麽地方去了呢。”
“爸。”金燕西随着如萍喊了一聲。
陸振華眼底的笑又加深了幾分,越看自己的這個女婿,越覺得滿意:“坐吧。”
兩人複又落了座。王雪琴問了好幾句他們怎麽樣,恨不得把方方面面都問清楚。陸振華不由地白了她一眼:“如萍也不過嫁過去才兩三天,金家是知書達禮的大戶人家,還會虧待了如萍嗎,真是婦人之見。”雖然陸振華這樣說,但是他轉過頭就吩咐起了下人,讓他們好好地收拾下如萍的房間,做些如萍愛吃的菜。
一旁的夢萍早已憋不住了,拉住如萍:“如萍,你才走了兩三天,我覺得你像走了好久。我晚上一個人都不敢睡覺,總覺得不安全。”
如萍忍不住拍了一下夢萍的手:“你這個沾枕頭就着的,也有睡不着的時候嗎?”
“姐姐。”爾琮揮舞着小手撲進了如萍的懷裏。如萍連忙彎腰抱起了他,把他放在自己的膝頭坐着。金燕西知道如萍有這麽個弟弟,只是平時沒怎麽見過,此時乍一見到,便覺得新奇。
爾琮對金燕西有點印象,就是老把自己的姐姐帶走的那個人。他的手下意識地抱緊了金燕西的脖子,往如萍的懷裏靠了靠。一旁的夢萍給他說道:“快喊姐夫。”爾琮只是看着金燕西,猶豫了好半天,還是撅起了嘴,大聲地道:“姐姐是我的。姐姐不走。他是個壞人,帶姐姐走。”
金燕西從來沒被人當衆說過是壞人,不由地有些驚訝,心底的鬥志被他給激了起來,這小不點兒,竟然敢跟自己搶如萍呢。他還就不信了,這麽個小孩子自己都搞不定,忍不住伸手:“你好,我叫金燕西。你是叫爾琮嗎?”
爾琮鼻子裏哼了一聲,轉過頭趴在如萍的肩膀上,不理金燕西。如萍憋笑憋地快內傷了,看到金燕西的表情,笑意逐漸地擴大,對着他調皮地眨了眨眼:你搞不定吧。
有什麽能夠比被一個小孩子無視,還被自己的老婆給嘲笑了更傷一個男人尊嚴的。反正大家散了以後,金燕西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讨好爾琮上面去了。
如萍被王雪琴給拉到了她的房間裏,一句一句地問那些細節問題。當她聽見金太太和金铨都不曾為難如萍的時候,這才放下了心。但是當她聽見如萍把現錢給金燕西拿着,自己留了賬本後,忍不住道:“你還是該把錢都放在自己身上。他本就是個公子哥兒,手上哪裏存得住錢。”
王雪琴說的很正确,只是如萍心裏有一個小疙瘩,卻是別人無法理解的。她始終記得當時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金燕西和冷清秋吵架的時候,金燕西說的那句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都是金家的錢。雖然金陸兩家現在看來是門當戶對,可是大家其實心裏都清楚,陸振華以前就是一個土匪頭子。金铨好歹是一個讀書人。可是如萍并不覺得自己比金家低一等。她一有學歷,二有工作,并不靠金家一毫一厘。再說,與其管錢,不如管人。當然,這樣的話如萍是不能給王雪琴說的。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見如萍聽了進去,王雪琴臉上的表情便好看了許多,又悄悄地道:“先別忙急着要孩子,先把金燕西完全籠絡住。只要這人的心是在你這裏的,到時候再生孩子也來得及。”
如萍心裏略帶驚訝:一般這些母親不都是會給自己的女兒說快點生個孩子拴住男人的心嗎?王雪琴果然不一般啊。
卻說兩母女說完了話,李副官過來請如萍,說是陸振華找她。如萍和金燕西在陸振華這邊,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雖然你們現在結了婚,但是你們大學還沒有畢業。不管怎麽說,這學業還是不能松的。”陸振華從窗前轉過身,吸了一口煙,把煙鬥放了下來,“如萍禮拜一,禮拜三和周末仍舊來我這邊幫我工作,燕西,你同意嗎?”
金燕西哪裏敢說不同意,點頭道:“到時候我送如萍過來,再接她回去就好。”
陸振華笑道:“這倒是不用,我這邊都有車護送的。對了,燕西,你父親最近怎麽樣?恐怕為了巴黎和會的事情,你家的門檻都被踩壞了吧。”
“是,父親最近很忙,但是并不是每個人都見的。”金燕西回答道,“之前我有一次恍惚聽見白家有人也來了。但是父親自上回那事後,身子一直不好。”
言外之意陸振華聽懂了,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當然急了,再不上臺,怕就更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裏了。吃一塹長一智,他也學乖了,先探探路再說。”
說到巴黎和會,如萍想起了那筆在歷史書上用濃重的筆墨書寫的學生運動,忍不住道:“爸,現在談得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了,不過就是他們幾個自己的想法,誰的拳頭硬,就聽誰的。”陸振華鼻子裏哼了一聲。
如萍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爸,我最近聽說,有些學生不太安分。您看,是不是避一避?”
陸振華臉色不太好了:“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幾個學生,成不了什麽大事。你們過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如萍知道陸振華的心裏或許壓根兒就不覺得這些學生能掀起什麽風浪,只是,歷史的進程是不以人的意念轉移的。金燕西在身邊,如萍也不太好勸的。她打算趁着自己去陸振華那裏上班的時候,再好好地勸勸。這學生也是一個人,性命不是草芥。如萍不能做到坐視不理。
兩人出來後,如萍就被夢萍拉到一邊去說悄悄話去了,金燕西被陸振華留了下來。到了吃午飯的點兒,陸振華都現身了,金燕西都還沒出現。如萍出來找了一圈,也沒瞧見他在哪裏。她剛走回客廳,便看見金燕西追着爾琮跑了進來。爾琮張開手朝着如萍跑來,讓她抱,一個勁兒地催着去餐廳。
金燕西氣喘籲籲地道:“這小家夥,還真的不好伺候啊。”——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昨天有個筆誤……是金太太和金铨說話
71、依萍的困惑
盡管金燕西幾乎使出了自己渾身的力去逗爾琮,但是據他的表情,以及爾琮寧願跟心萍還不會說話的兒子玩,也不理金燕西的情況看來,如萍感覺,金燕西一早上的努力都白費了。
午飯的時候,金燕西坐在如萍的身邊,動筷子的頻率比如萍瞧見的那次都多。如萍心裏明白,給他夾了好幾筷子菜。金燕西看向如萍的目光,就像一只小狗看到主人的可憐眼神。如萍很難得看見金燕西這樣的目光,心裏覺得新鮮,但是考慮到他的自尊問題,還是把笑都憋了回去。
“燕西,來,多吃點。你瞧瞧,這些日子忙着結婚的事情,你都瘦了。”王雪琴親切地給自己的女婿夾菜。她越看金燕西心裏越滿意,尤其是跟八房的那兩個女婿比。駱家和何家的家世,能比得上金家嗎?再說,金燕西現在也是貨真價實的大學生,前途無量呢。王雪琴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了,招呼起了八房的人:“大家都吃菜啊,千萬不要拘束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才好。心萍,來,多吃點,生了孩子應該多補補的。”
王雪琴的這番舉動,讓桌上的人都異常的驚訝。心萍只是愣了一下,看見碗裏的菜便反應了過來,笑着對王雪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