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嗷幼崽好可愛
狼Alpha最後還是沒有抵擋住小Omega發射的賣萌技能,扮演起了“狼媽媽”的角色。
一次,就這一次吧。
柏沅清一邊想,一邊特意翻了個身,把腹部面朝岩壁。
楚俞:啊,還要藏起來?
這一刻楚俞竟然感覺柏沅清擁有了人類的羞恥感,唔?動物也會羞恥嗎?
他沒在這個問題上面深究,因為他可以解饞了。
楚俞不扭捏,趴在地上,叼住就大口吃起來,邊吃還邊踩奶,吃了一會兒,又偷偷瞧瞧柏沅清,渾身上下都寫着開心。
柏沅清則滿臉幽怨看着他,仿佛再說:你開心了?那你看我像開心的樣子嗎?
……
唔……沅清哥哥?
楚俞眨眨眼,以為自己吸吮力度太大了,弄疼了柏沅清,忙松開嘴,想瞧瞧是不是破皮了。
結果,楚俞卻看到差點令他流鼻血的一幕。
銀白色的軟毛全讓唾液打濕了,黏噠噠錯亂一團,原本是白嫩無色,現在已經如一顆熟透的小漿果,泛着漣漣水色。
楚俞:這也太色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俞心虛瞥了眼柏沅清,恰好對上柏沅清金色深邃的眼。
楚俞:……
狼的眼睛在白天會泛着懶,瞳孔是一線天,似水洗過的清澈,卻又含有純真的天然野性和威壓感。
楚俞莫名看傻了,忍不住感嘆“大狗狗”眼睛真好看,甚至期待以後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雙眼睛。
柏沅清眼珠緩緩挪動,看向自己的腹部。
他并沒有覺得那兒的顏色變得奇怪,只是在思考小Omega為什麽不吃了?
難道是察覺了那是一顆作為雄性裝飾的假柰子?
柏沅清俯首,自顧自用舌頭舔了舔兩下。
動物對味道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身上沾染有了其他味道時,會慢慢将味道清理掉。
成年狼的舌頭寬大柔軟,很快就将那塊細毛舔的濕濡。
楚俞站在一邊看着柏沅清用靈活的舌頭清理毛發,六對尖尖從舌面上擦過,慢慢變粉……
楚俞不自在挪開視線,一頭怼入了松軟的雪泥裏,用冰雪給自己的臉物理降溫。
啊啊啊啊好尴尬啊!
雖然動物沒有羞恥心的說法,有時候連愛愛的時候都會在同伴眼皮底下進行,但楚俞殼子裏完全是一個人類的心。
他有人類的羞恥。
當然他偶爾也會忘記羞恥,入鄉随俗嘛。
比如為了活命當一只舔狗的時候;又比如剛剛逗柏沅清,要母乳吃得時候;再比如,仗着自己是一只幼年哈士奇,就厚着臉皮做一些很狗的事。
可把柏沅清的柰子……楚俞真是沒臉見人了,将腦袋用力往雪泥裏怼了怼。
于是,柏沅清舔幹淨了毛發,擡頭,就看見沒有腦袋只有一顆圓滾滾的屁股露在外面的楚俞。
小Omega尾巴翹的老高,一點也不注意保護自己的隐私,柏沅清很容易就将小Omega的腺體一覽無餘。
楚俞的尾腺很幹淨,周圍沒有髒污,看來還是一個愛幹淨的小狗,每天都會洗屁股。
不過……腺體顏色不太正常。
柏沅清看了幾秒,隐隐有些擔心,為了确定小Omega身體是否出現異樣,他伸過腦袋,細心地嗅了嗅。
在狼的世界裏,聞腺體是一個簡單而禮貌的打招呼,就和人類見面說“你好,吃了沒”差不多。
因為腺體是一個釋放大量信息素的地方。
成年狼群們可以通過腺體味道分辨雄雌,以及了解是否發·情。并且下一次見面,通過味道會認出對方。
而去聞幼年狼的腺體,基本上是了解小Omega的身體是否健康。
但這要是換做人類,見面不說“你好”而是去聞對方的腺體,就是性騷擾了。
柏沅清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會被母狼經常聞腺體,所以他沒有覺得此舉不妥。
可是楚俞不這麽覺得,當他感覺一股濕熱的氣息噴薄在腺體上,整條狗都呆了,倏地從雪地裏跳起來。
顯然,狼Alpha突如其來的“關心”把小Omega搞懵了。
楚俞瞪着一雙黑溜溜難以置信的眼睛,死死夾着尾巴一屁股坐在雪地裏。
楚俞:???幹啥呢?
柏沅清一臉“我很單純,我沒有做壞事”的看着他。
在狼的思想裏,聞對方尾腺确實不算做壞事。
可楚俞不清楚,他原地懵逼了許久,見柏沅清一臉無辜,才慢慢思考動物之間聞腺體的行為,好像的确很正常……
他剛做動物,還不習慣,看來他剛才那些羞恥都是多餘的,也許柏沅清根本就不懂。
楚俞嘆聲氣,好吧,是他誤會啦。
算了,入鄉随俗,入鄉随俗。
楚俞站起身,擡起小腦袋讨好的往柏沅清臉上蹭了蹭,無比親昵。
他臉上還沾染了雪泥 ,尤其是眼睛下方那塊區域不好清理,搞不好還容易發炎。柏沅清擡起前爪,輕扶住楚俞的後頸,體貼的用舌頭幫他舔掉。
楚俞乖乖揚起腦袋,耳朵往後耷,舒服的眯着眼,讓柏沅清給自己洗臉。
洗完後,柏沅清又要繼續檢查他的身體。
楚俞:。。。不要,真的會很羞恥诶。
可柏沅清很堅持,楚俞糾結許久,還是扭扭捏捏的轉過身體,羞怯的尾巴往上圈成一個可愛小花卷。
楚俞兩只小耳朵都羞耷拉了,只能不停催眠自己是去醫院檢查肛腸科。
這兩天楚俞幾乎沒進食,只食了生鹿肉,喝雪水飽腹,由于天氣嚴寒,腸胃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消化問題,可能連楚俞自己都沒發現,柏沅清卻通氣味嗅出來了。
要是春天狼群們可以捕殺一些正在哺乳期的母駝鹿媽媽、母羊媽媽給楚俞。
可現在是冬季,昨晚能捕殺的那頭棕熊都是運氣,大多數動物已經藏起來冬眠了。
柏沅清想起那頭被捕殺的母棕熊,早知道帶上楚俞,哪怕是給小Omega喝點熱血。
如果幼崽不能攝取到足夠食物熱量來抵禦寒冷,夜晚極容易面臨失溫的風險,頭腦簡單心思單純的柏沅清,開始計劃小Omega的冬季成長營養餐了。
夜幕低垂,雪又開始下了起來。
柏沅清背着小楚俞率領着他的狼群去了昨夜埋藏母棕熊的地方。
楚俞蜷縮着身體捂着小jiojio蹲在雪地裏,瞧見狼群用狼爪使勁刨雪,很快,就從雪地裏拖出半塊動物的屍骸。
柏沅清用犬齒用力撕咬下來一塊母棕熊的肉,叼到楚俞面前,然後先用舌頭舔,經過他嘴裏的溫度,慢慢溶解凝在表面的冰沙。
凍住的肉類肯定沒有新鮮的好吃,血腥氣也沒有那麽濃重,但沒有辦法,食物稀缺的時候,腐肉也照吃不誤。
看着柏沅清對付食物,楚俞也搖搖晃晃挪過去,趴下來,按住食物用小舌頭舔了舔。
啊,好冷啊!
楚俞歪嘴用牙齒咬,又太硬。
總之,就是沒有辦法。
看見楚俞焉頭耷腦的模樣,柏沅清停下動作,二話不說把自己舔出血水的那一面移到楚俞的嘴邊。
楚俞:???
這是……
楚俞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随後就感覺一面毛毯蓋了下來,又暖又厚,全方位替他阻擋了寒意入侵。
可這裏不會有毛毯。
那只能是……
過了兩秒,楚俞才反應是柏沅清把自己歸攏到了腹部,像狼媽媽保護幼崽那般将胸腹部作為暖床,替他遮風擋雪。
身體逐漸感到了柏沅清身上的暖意,楚俞鼻子猛然一酸。
沒想到他做人時,不曾體會到的溫暖,如今變成了狗,反而體會到了。
楚俞忽然覺得狗生值了,哪怕他無法度過嚴寒,就此失溫喪命,但遇到了柏沅清是他的幸運。
嗚嗚眼睛好酸,好沒出息呀,楚俞把臉埋在爪爪上,想哭。
柏沅清低頭,擔心地看着懷裏埋着腦袋的小Omega,怎麽了?
暈倒了?
幼崽在風雪裏暈倒不是一個好現象,極大可能會直接死亡。
這是柏沅清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因為小Omega的身體太冷了,像冰塊似的。
他急忙地用嘴部蹭了蹭小Omega的耳朵,可是楚俞一動不動,這把柏沅清吓壞了,剛要起身,身下的小Omega忽然動了一下。
柏沅清:沒死?
當然沒死,此時楚俞心裏感動得不行,揚起腦袋,就要化身了一個舔舐狂魔。
但他此刻的位置在柏沅清懷裏,想要扭頭舔舐對方實在是個高難度動作,柏沅清又低着頭,于是軟嫩的舌尖恰好舔到了柏沅清的嘴角。
???
啊???
我舔到了哪兒了?
我是不是……啊啊啊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正當楚俞為自己的烏龍行為要道歉時,就見柏沅清直勾勾盯着他,下一秒,劈頭蓋臉就将他一頓舔。
臉頰、腦袋、頸部,一個地方都沒放過,跟像上了瘾似的興奮,差點兒沒把楚俞舔禿。
不要舔了不要舔了,楚俞甩甩腦袋,感覺腦袋上的毛毛全被舔濕了,下意識抖了抖小狗耳朵。
這一舉動簡直可愛暴擊。
果然,柏沅清如同被擊中了心髒停下動作,呆住幾秒,而後頗為好奇地去碰碰小Omega的耳朵。
嗷嗷好可愛。
互舔行為結束,楚俞開始小口小口吃起了食物。
因為有柏沅清幫忙軟化食物上的冰沙,楚俞撕咬起來就無比方便。
看着懷裏的小Omega吃得津津有味,柏沅清偷偷地用下巴蹭蹭楚俞的腦袋。
其他狼在旁邊分完剩餘食物,看見的便是這一幕溫馨無比的場面。
茫茫雪地,狼王把小Omega護着胸腹部,小Omega啃着棕熊肉,一些太硬沒有融化的部位,狼王就用寬大濕潤的舌頭一下一下幫助溶解食物,方便小Omega使用。
雪撲簌簌落在他們身上,仿佛自帶了一層浪漫濾鏡。
狼群陷入迷茫:???這是“備用食物”的待遇嗎?
他們無法去有效分析狼Alpha行為背後的意思,因為狼的感情不如人類那麽複雜,豐富,甚至需要權衡利弊。
狼的感情世界非常單純純粹,表達也遠比人類真實,直接,熾烈。
他們不會說話,他們只能用眼神、行動來表達。
楚俞吃東西時仔細又斯文,小口小口的,幾乎全靠舔,沒有狼吞虎咽的勁兒,倒也具有另一種奇妙的觀賞性。
柏沅清用前爪幫楚俞按住“逃跑”的肉塊,他一邊心疼地看小Omega龇牙咧嘴對付食物,一邊專心思考,接下來要去哪兒尋找一些食物喂養他的小Omega?
最好是能捕殺到正在哺乳的動物,這樣他的小Omega就有母乳喝,不用再吃這些硬邦邦的冰坨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柏沅清你記住你是要吃狗肉的。。
這章留評發紅包呀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