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示明白,卻更加窘迫。

“別害羞嘛,日後你還要叫我大嫂。”霜臺露出得逞笑容,“你這麽可愛,為什麽哥哥們看起來一個比一個變态?他們是不是常常欺負你,都不給你喂食?”

謝顏本能地躲避比他強大的物種,葉霜臺道行雖不及葉長庚,也是巨蟒血脈自小勤勉修行,抱起他的手雖然柔軟卻同樣有力,一時壓逼他無法化成人形。謝顏情急之下甚至想幹脆裝死,卻被葉霜臺看破,握住他的命門——尾巴,“不說話的話,我可能會一不小心拔掉幾根……”

謝顏更着急,嗷嗚嗷嗚地解釋半晌,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或者只是為了逗逗他。

葉霜臺見他急得尾巴都立起來,才确定他真是一眼就看得透的天真,也收了逗弄之心,抱起他認真道:“做個交易怎麽樣?我每天來喂你,剩下幾天不許把見過我的事告訴別人。”

謝顏雙眼放光,耳朵一軟尾巴猛搖,像只狐毛扇子。

葉霜臺也不禁好笑,捏了捏他向後塌倒的耳朵,“我送你回去,免得半路又被奇怪的人逮到——不許再埋我胸!”

謝顏很聽話,只是不讓埋就找不準姿勢,最後尾巴放不下,撓得葉霜臺也不禁笑出聲來。

她擡眼直視陽光,謝顏眯着眼,故而沒發覺她籌謀時一如其兄,雙瞳瞬間變換。只是不似葉長庚那般濃重得令人心悸,她眼中紅色清澈而堅定。

謝顏搖頭擺尾地想,賭上他犧牲的猛獸尊嚴——這次應該真的遇見了好人吧。

“可有喜歡的人?”葉長庚戲谑地提問時,謝顏正坐在他膝上研墨。是塊古墨,表面已結了墨霜,研磨時需輕且慢,謝顏有些疑惑,便謹慎地停了動作。

本期待他會一驚之下研出一片碎裂的葉長庚有些失望,挑眉看向把不解擺在臉上的小狐貍:“他們管你管得再怎麽緊,也不至于不曉得情愛滋味罷。”

謝顏被他半擁着轉過身,仍然不及他高大,勉力拉遠距離才能堪堪對視:“我不太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子?”

他知道魔族素性追求享受,于歡愛尤甚。無論真情假意,總是纏綿多情,就連秦霄遙都曾收過繡帕留過劍穗。然而謝顏自小養在深宮,對兩個哥哥只有敬畏,最多不過如學子于師,老實聽話是第一要務。

至于其他人,男性來來去去他見過即忘,鷹族女性多悍勇,也看不上他柔軟。如此一來,謝顏體會過的最接近愛戀的情感,怕是只有面對食物時的興奮。

葉長庚見他懵懂無知,不由得惋惜一嘆,撚起他一縷散發輕嗅,摟住他的腰貼近面頰,“真是可惜了。”

兩人姿态暧昧,謝顏卻也不懂得主動做些什麽,只是停了研磨的手,看葉長庚近在咫尺的熠熠雙目。那溫暖的吐息輕撫過他脖頸,有些尴尬,卻也有些奇異的熱度蔓延。

蛇王一只手摟住他腰身,一手自衣領處探入,四處作惡肆意揉捏,面上依然一派謙謙君子,俊秀溫文:“畢竟那可是件美事。”

他太吊人胃口,骨節分明的手指仿佛有節奏般一寸寸生根發芽,謝顏只覺腰一軟,便被緩慢而不由分說地按倒在桌上。這種事上他從不懂反抗,此刻也只半阖雙目低低呻吟,長睫迷茫地閃動,卻見葉長庚手掌的形狀從自己胸口衣料之中浮現。那笑意吟吟的蛇王摸得很是地方,經過一晚上便清楚何處能令他立刻繳械投降。

謝顏有些驚惶地感到臉上發燙,不敢直視葉長庚,長久以來受到的訓練又讓他不得不婉轉承歡,無奈之下只得小心翼翼觸碰葉長庚指尖,顫抖語調中流露好奇與向往:“比吃點心還快樂嗎?”

葉長庚一怔,泛起一抹苦笑:“這也太煞風景……”

他隔半晌才重整旗鼓,繼續低頭親吻謝顏鼻尖,無奈而哄誘:“本王算是明白了,鷹域窮到喂不飽你。跟我走如何?這些事我會教你。”

他摸到謝顏胸口重又扣回的乳環,前夜這只單純狐貍被蹂躏的美景又浮上心頭,本是逗弄對方而已,此刻調笑中卻也帶了難以言喻的低沉。

謝顏雖被他熾熱掌心撫弄得心慌,也聽出他玩笑,小幅度搖了搖頭。見葉長庚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拉扯乳環的力度似乎大了些,稀裏糊塗地就放了心。忍着癢痛和奇異的興奮感,再次觸摸他手指:“能不能……形容一下?”

葉長庚附身看謝顏一汪清泉般清亮見底瞳孔,那其中只有他自己的倒影。呼吸便悄無聲息地亂了節拍。他倒不必掩飾,謝顏看不出來,只會繼續好奇地看着他,臉頰上泛起的緋紅卻随着他手指彈奏的樂曲愈來愈明顯,再這樣下去不待急管繁弦催,那兩只狐貍耳朵就又要冒出來了。

葉長庚平複粗重喘息,解開他下身亵衣:“你覺得,能怎樣形容?”

謝顏溫順地任他施為,心思卻渾不在此處,無端端便讓葉長庚感到挫敗。他甚至真地認真思考半晌,“我聽人講,是‘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葉長庚再笑時已褪去溫文爾雅的表象,掠食般含住謝顏耳垂,聲音低啞,叫人想起所謂靡靡之音:“錯了。應當是一寸狂心未說——”繼而送入一根手指,滿意地看到謝顏低喘一聲扶住他肩膀——“已向橫波覺。”

葉長庚用唇齒堵住謝顏所有疑問,情潮湧動間,唯餘浪蕊浮花,春光沉浮。

待二人纏綿盡興,已消耗半分辰光。蛇王應邀去圍場游獵,以謝顏太沒見過世面為由硬是将他也帶上。幾日來謝顏面對他時已放松許多,不知為何便有些心虛,不願面對兩位兄長。尋了個由頭便自顧自跑開。

葉長庚倒也不阻,只在他跑掉前深深一吻,吻得謝顏頭暈眼花不辨東西才放開他,和煦笑容飽含關切:“小心別被射中。”

謝顏頂着紅通通的臉一溜煙跑走,雖尴尬卻也為保命起見,并未變回狐形。他一人走在林間,雖是蒼翠欲滴好景致,卻也頗覺無趣。不免有些垂頭喪氣,繞過盛開的鮮花慢吞吞轉悠,始終沒有轉出腳下那一小片地。

“在想什麽?”忽然被輕拍一下,謝顏有些受到驚吓地回頭,險些就要冒出耳朵,卻是笑眯眯的霜臺。

謝顏第一反應是該打招呼,卻不知道怎麽稱呼,猶疑着到底要不要喚大嫂,卻被霜臺擡手阻止:“不用啦,我也是偷溜出來,太張揚小心被人發現。”

謝顏只好眨眨眼答應下來,兩人漫無目的一同轉了半天圈子,他終于忍不住問出那個問題:“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公……霜臺姐姐,你喜歡陛下嗎?”

葉霜臺亦訝異,卻不像其兄那般擺明了笑話他,認真地解答道:“我從前也不知道,後來懂得了,才知道不如從未知曉。”謝顏聽着更暈,她莞爾一笑摸摸他的頭,“但是有些事我們是一定會經歷的,你早晚會明白。”

未待謝顏重申最後一個問題,她狡黠地看定他:“比起我喜不喜歡鷹王,我倒是想問你,怎麽不叫他大哥?不是都說鷹域手足之間極為親厚,你為何這樣謹慎?”

謝顏立刻被轉移目标,不好明說自己害怕秦霄遙,只有含混其詞:“我與陛下總歸……唔……血脈不同,不好失禮呀。”

霜臺還欲再問,兩人身側卻突然傳來嗒嗒馬蹄聲,未及回頭,便聽得一道清朗張揚聲線:“——喲,這不是公主殿下嗎。”

駕馭黑色駿馬的是一位身着勾勒身線的黑色戎裝的女騎手,高傲面容潔白銳利得如同刀鋒,語氣卻帶了嘲諷:“你不在家繡嫁衣,跑出來幹什麽?特地來會情郎?”

她黑色的繡金披風迎着長空獵獵飛揚,雙瞳中激蕩着謝顏看不懂的激烈情緒,然而他不會錯認鷹族王族特有的金瞳。謝顏忽然想起本朝确是有一位骁勇善戰的女将軍——天章将軍之女,秦龍鸾。

霜臺身形微顫,旋即站定,亦昂然回望:“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莫非是特地來尋我?”語氣雖故作冷淡,調侃之意卻是掩不住的。

秦龍鸾顯然沒有這般好定力,盯着霜臺看了半晌,對方不露絲毫破綻,指揮千軍的陣仗突然就自亂了陣腳:“你……!葉霜臺,你好樣的!”也不知是氣某人冷淡,還是這場突如其來的訂婚。

謝顏已經搞不懂局面,只感覺二人應該相交匪淺。未及細想,便見葉霜臺篤定地走近那匹漆黑如夜的神駿,眼角眉梢抑制不住地流露笑意,語氣仍然不溫不火:“我怎樣?留下半只斷箭就上戰場還失蹤一年的人可不是我,難道終于有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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