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就像是……準備把人抱上床一樣。他晃了晃腦袋,試圖讓夜風吹得自己更清醒些。繼而彎身潛行,又撬開一片秦霄遙內室屋頂的碧瓦。

臨近此處耳目也多,然而齊堯風并沒想到自己會需要窺伺人家房中事。不,不對,這幾個字就不該在這種場合出現。還好秦霄遙屏退四周下人,為他的行動添了不少方便。

他按捺住越來越重的古怪感,皺眉向內看去。

十八

謝顏被壓住時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秦霄遙動作一如分離前力度控制得宜。他本以為會迎來怒火或至少是一通盤問。然而秦霄遙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謝顏嫌他沉,微不可見地挪了挪,立刻便被籠罩住。

謝顏一驚,反射性彈出尾巴“刷”一聲立在身前,差點以為自己也有倒刺防身。

秦霄遙随手撥開他擾人的尾巴,面無表情動作悠然地逼近他。不知哪裏來的膽子,謝顏縮手縮腳地向後躲,尾巴也像齊堯風做過的那樣扭成奇怪形狀。然而再怎麽扭,也就是一條毛絨絨的尾巴。

秦霄遙嗤笑,一手握住他不安分的尾巴,俯身将謝顏老老實實按在身下:“玩野了?”說着順着謝顏尾巴尖一路輕撓到尾巴根,那是謝顏的敏感部位,他倒吸一口氣,側過頭不敢直視秦霄遙。對方在他肩頭落下輕吻,謝顏還沒來得及在這甚至可以稱之為柔情的舉動中暈眩,衣物便被撕裂。

可惜辛辛苦苦撈來的錢,謝顏在心底嘆了口氣。随即又咬牙想真該讓面前的男人也嘗試一下身無分文的感覺,最好連女裝的份一起。

秦霄遙将他長長的尾巴在手中繞來繞去,間或還握住尖端揉搓絨毛,他做的和從前完全不同。就像撓貓一樣深深講究技巧。謝顏整條尾巴其實都很敏感,以至于他一般不太願意被摸尾巴,陌生人摸得過火就會炸毛。

不多時謝顏便軟成一團,倒在榻上低低呻吟,眼神迷離,不知道的還以為誤食了什麽——其實只是被摸尾巴摸得太舒服了。

連閱盡天下美色也熟悉他的秦蒼流都沒有這麽娴熟的一手揉尾巴技巧,秦霄遙眯起眼用謝顏自己的尾巴輕拂他漾起紅色的胸口,語氣四分哄誘六分命令:“……舒服麽?”謝顏豈敢違心搖頭。

秦霄遙滿意地揉捏他尾根處,趁他快要哭出來時順手滑入臀縫中,貼住謝顏耳尖輕笑低語。謝顏已是潰不成軍,若不是有被秦霄遙下了命令的金環束縛,早就變回原身打滾求摸。雖然低泣着搖頭,最終還是秦霄遙勝利。

從房頂的齊堯風視角看來,這一切足以讓他因過度震驚開始思索魔生,思索世界的本質。盡管秦霄遙衣衫完整的大障礙擋着謝顏,他還是能看到關鍵動作。謝顏就像一塊白嫩的年糕,落在沸水中掙紮着彈跳,對方卻只是好整以暇地逗弄,早晚要将他煎熟。

這個時候說服自己這是兄弟嬉鬧是不是太晚了,眼角泛紅的齊堯風呼吸開始急促。

——不,這個理由還能再堅持一下。

他将信将疑看下去,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盯着謝顏透了層薄汗的身軀,燈下看美人,确是花明玉淨,活色生香。秦霄遙顯然是慣于享受這樣的景致,齊堯風沒來由對他一陣嫌惡。

他卻不知道秦霄遙為此也等了許久。

星星在閃爍,而齊堯風震驚地發現自己道德上一定存在污點。不然看到被撫摸尾巴舒服得直哭恨不得咪嗚叫的謝顏,某個地方為什麽會處于出鞘狀态?

齊堯風盡量讓自己理智回籠,這大概是他太勤于政事不近女色的原因。但吹了這許久涼風仍然沒消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趨勢,逼得他只有在心中默念謝顏的家系。自己卻開始動搖。

他知道自己尾巴也很有感覺,但沒這麽強烈。小時候也把尾巴甩在石頭上磨蹭過,大抵相當于人類挖耳朵的快感。僅此而已。但看來謝顏的反應非同一般激烈。

既然這樣握住謝顏尾根他是不是就動彈不能……但是這太無禮了……齊堯風漫無邊際地發散思維,直到發現謝顏竟然自己将手伸入——他捂住嘴掩住驚呼,不知如何形容,尾巴下面的部位?

謝顏急喘着羞窘地咬緊了下唇,沒多久便無以為繼,忍無可忍地扶住秦霄遙肩頭,不住地蹭他,像是指望他給個快活。然而對方顯然不是那麽打算,依舊風度翩翩揉捏他尾巴,或娴熟地在他身上四處點火。謝顏被親到時總是反應熱情,秦霄遙上下其手半哄半命令他繼續,謝顏很快便泣不成聲。

齊堯風基本常識還是知道,他攥緊了拳,心中轟隆隆雷聲大作,卻仍然吶喊,只要沒有真的……就不算!也許只是披着溫柔外表的懲罰。

他确實猜對了,可惜并沒有獎勵。

謝顏攤在他懷中後秦霄遙細致地安撫他,很快謝顏便平靜下來,眨着仍帶水珠的睫毛溫馴地看他。秦霄遙擁着他笑,“……還真有點不忍心。”

接着在他最放松最無防備的時刻,一舉挺入。

謝顏疼痛和驚惶的急喘被秦霄遙埋葬在手掌下,他将謝顏擺成跪爬姿勢,攻勢太激烈,很快謝顏便撐不住堪堪扶住床壁。他本是極盡所能向裏躲藏,意識朦胧間被秦霄遙笑着拖向外,對方的聲音此刻在耳邊真正成為邪魔的哄誘:“……只有疼?嗯?”

更多的不堪話語被他頭抵着頭灌進謝顏耳朵中,謝顏一點都不想聽他形容現在自己是什麽樣子,但不可否認,除去開頭的驚痛和時間太久的酸麻之外,他久違地覺得興奮。

齊堯風再也不能說服自己謝顏不甘願,他火熱求索的肢體語言便是最好證明。他心頭湧起一陣失落和挫敗,如果謝顏在此有所羁絆,自己又以什麽面目帶他回去。

他捂住眼,憤懑和難以言喻的躁動一同襲來。也許到了自己該離開的時候。

室內謝顏無力地阖上眼,任秦霄遙揉圓搓扁。盡管身體本能迎合,他卻還是不想在對方面前一步步淪陷。秦霄遙擡頭看了一眼後卻顯然心情極好,竟然沒有和他計較。

謝顏不知道在和秦霄遙冰冷壓逼視線對上的一瞬間,齊堯風便當機立斷選擇走為上計。沮喪後他卻冷靜下來,他自己的危機都尚未解決,更不能冒險輕敵或暴露身份。

謝顏蜷在身旁睡着後,耳聽得室內一片寂靜,沒了頂上煩人的鬼祟聲音,秦霄遙甚至有閑心替他攏了攏被角。雖然從沒做過這樣長兄該做的事,他也自認無愧。這之前畢竟時機未到。

秦霄遙行出門外,正是清風朗月。多年來謝顏該做的事都已完成,他亦冷眼旁觀二弟自作自受,卻安然享受成果。到現在,他才算真正掌握了謝顏。

一揮手,三名侍衛自陰影中躍出。秦霄遙揉着手腕淡淡道:“別讓他逃了。”

“是。”一直蟄伏的侍衛們應聲而去,轉瞬消失在重樓疊苑間。

秦霄遙返身推開門,看着謝顏疲倦天真的睡容,唇角微彎。

十九

齊堯風在躍過第三道可疑陰影時出手,他沉聲屏息,片刻間月色下些微亮光閃過,重物墜地的悶響在夜風中消散無形。而他仍然在黑暗中觀察四周。他打倒了一個,并将聲響弄大了些,趁另外二人分神時消失無蹤。

是自己關心則亂,早在趴房頂聽牆角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仍然沒發覺。齊堯風一路急馳,懊惱地用拳頭敲頭。好在秦霄遙派出的追兵并不強,這說明他只認為自己是普通侍衛。若是輕易以一敵三,只怕更會引起懷疑。

齊堯風在風中輕嘆,這時只有暫且撤出才是最好選擇。而且,他皺緊了眉,秦霄遙意料之外的舉動反而讓他對今晚所見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一路驚險,好在對他來說輕松,省去休整掩飾的功夫。繞過睡夢中的小二回到客棧時,桌上的茶已然冷得徹底。他仍然仰頭飲下。

握着茶杯,齊堯風忽然笑了出來。

若謝顏真心甘情願,一路上不會有那麽欲語還休的神情。秦霄遙這樣緊張,又特意示威,怎麽看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雙瞳亮起,盡管總覺得這麽想太幸災樂禍,但謝顏在那裏不開心這件事,很讓他開心。

翻身上床和衣而眠,齊堯風瞪着天花板仔細籌謀了一番。本該是志得意滿,卻無端端又想起謝顏。他不是會輕易困于情欲的人,那旖旎畫面,終究比不上真切看過的笑臉更動人。他敢用身家性命做賭注,秦霄遙定然從未得見。盡管的确燥熱難眠,他仍然更懷念山洞裏身旁那團小小的溫暖。

“唉……”認命地嘆息一聲,齊堯風終是閉上沉重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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