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濕漉漉的鼻頭蹭了下順着額頭撫摸到自己脊背上的大手,“嗚嗚”數聲以做回應。

見謝顏一臉慵懶地趴在自己手掌下,還在袍子上舒展筋骨滾來滾去,齊堯風也很滿意,今天沒有做噩夢,這只狐貍值得一點獎勵。

獅王拈起桌上一塊精細的桂花糕,小心掰了半塊放在手裏,攤平在膝頭。謝顏醒了便覺無聊,齊堯風最近總是不陪他,他又膩了被人撫摸,正抖着耳朵尾巴試圖從齊堯風膝上蹿下去,但一看到面前冒着桂花花蜜清香的奶白糕點,便立刻乖乖屈起前爪坐好,又被齊堯風揣回了懷裏。

謝顏撲扇着兩爪去夠點心,淡粉色的肉墊不時急切地露出來,齊堯風偏偏要逗他,把狐貍夾在手臂裏,另一臂也放下了文書,伸長了吊着他:“來,活動活動,自己叼!”

這只雪狐自小便饑一頓飽一頓,無論人形還是狐形都很難再生長,就連長肉也胖得有限,遠遠達不到正常成年雪狐的重量,仍是不及齊堯風手臂長的一小只,故此夠得分外艱難。

謝顏見齊堯風又拿短處取笑他,不免委屈地耷拉下了耳朵——好在他還有尾巴代替了身高,年年都在長,長得又蓬又華麗,像收束尾羽的白孔雀,也像一樹雪松,已有狐身的兩倍之長!當下謝顏便利用起了尾巴,直接甩了抱着他的獅子一臉,還不懷好意地把尾尖越揉越蓬,終于搞得英明神武的獅王眼花缭亂之餘,毫無形象地打起了噴嚏。

“阿嚏——!!!”齊堯風臉皺成一團去拍頭上的細毛,他自己自認是短毛動物,怎麽也料想不到長毛的狐貍有這麽大殺傷力,雙手不由便放下了懷裏的狐貍。

謝顏得意地眯起鳳眼般狐瞳,笑眯眯地抱住桂花糕,後蹄一蹬,直接躍上了書桌,把半塊桂花糕完整地拼合之後,屈着身子把盤子叼到桌角,一小口一小口地舔了起來。

齊堯風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自己的袍子,滿是長長的白毛、米糕殘渣、狐貍爪印……連革帶下的金絲穗都被撓得錯了線:“小禍害!”

謝顏正惬意地半趴着舔點心,聞言昂起頭“嗤嗤”鳴叫了一聲,大有“你奈我何”的意思。

“唉,我一定是傻了才撿回你這麽個小祖宗。”齊堯風自認倒黴,逮不到狐貍還落得一身毛。但也只得在狐貍的嘲笑下入內更衣,命人把狐貍毛都好好撿起來,攢夠了紮一只和謝顏一樣大的毛氈,給他撲着玩。

01

待到更衣完畢,公務繁忙的獅王又坐回了桌前,繼續批他那疊看不到盡頭的奏折。

謝顏撒嬌歸撒嬌,仍是乖巧得很,連滿到快要溢出來的硯臺裏的墨汁都沒有溢出哪怕一滴,還會用兩只前爪抱住筆杆,偏着頭費力地伸嘴叼住筆端,一轉一轉地替他研墨。

齊堯風見此不由會心一笑,視線再瞥到桌角,那盤點心的殘渣也被打掃得幹幹淨淨,謝顏還用尾巴勤奮地打掃了桌面(盡管不小心落下了數根自己的長毛),磨好墨後又蜷回他手邊,小腦袋枕在他手腕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着哈欠陪他。

齊堯風批得累了,便拈一拈他的耳朵,或順一順被謝顏盤在身前的大尾巴,倒也不覺枯燥。

直至晚膳時分,齊堯風終于決定了命誰去清理今年嚴冬後殘餘的碎冰,心無旁骛地執筆批示,絲毫沒有起身用膳的意圖。

傳膳的內侍不敢驚擾,只得頻頻給謝顏遞眼色。謝顏立刻抖了抖毛撲上齊堯風的手臂,前爪抱着他的手腕,後腿交纏着在他手肘處蹬來蹬去,尾巴更是過分地直接繞上了他的脖子,不斷在他鼻尖拂動騷擾。

“小顏別鬧——”齊堯風手下不停,但剛要擡筆,便發現拖着一只大狐貍自己是無論如何動不了胳膊的,稍稍一搖晃謝顏便把暖和的小肚子也壓了上來,小聲嗚鳴着不肯放爪,賴在他手臂上低着頭蹭來蹭去。

齊堯風有心甩掉他,又怕他鬧別扭;有心不理他,又忍不住摸摸他,終于不得不揉着眉心投降:“好,都依你……讓人傳膳罷。”

機靈的內侍向桌案上的小狐貍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立刻廊下便傳來了節序分明的“進膳——”之聲。

謝顏前不久終于掌握了把蔽體皮毛變為衣物的術法,故此也不再避人,當下便“砰”一聲變回原形,雙腿大張地跨坐在齊堯風腿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齊堯風見他又忘了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不由得在謝顏頭上輕拍了一拍:“你這小東西耽擱了本王不少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你準備怎麽賠?”

謝顏一變回人形就又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到伏着耳朵向人懷裏拱,靠在齊堯風胸膛上發出悶悶的笑聲:“賠你用膳夠不夠?”

“顯然——不夠。”齊堯風一手摟着謝顏的腰,一手撚着那敏感的長尾巴來回把玩。謝顏早已脫去最後一絲少年稚氣,卻多了幾分天然的姿态妖嬈,具體便是尾巴更加敏感,當下便不安地挪動着挺翹的屁股。

然而他正坐在齊堯風胯下的敏感處,一來二去很快便磨蹭起了反應,齊堯風倒吸一口涼氣,挑眉懲戒性地又攥了他尾尖一把,謝顏“哎喲”一聲,眼神已見迷離,自發自覺地怯怯湊上嘴唇,探出舌尖,奉獻了一個猶帶桂花清香的吻。

齊堯風總是會夢到自己攀在房頂,看着別人揉此刻手裏這條油光水滑的大尾巴,一邊看得心癢一邊恨得手癢。此刻終于盡在懷抱,自然毫無拘束,立刻便洶湧地回吻,捧着謝顏的下颔直吻得對方氣喘籲籲地躺倒在桌上,雙腿也無力地垂在他膝頭。

進膳的宮人面面相觑,卻也只得退出殿外,默默靜立。齊堯風不管上身還是下身都站了起來,硬邦邦地抵在謝顏雙腿之間,當下便把他掀倒,娴熟利落地解開了衣服。

謝顏呻吟了一聲,不敢想象宮人們的神情,雙手交疊着捂住了眼睛。齊堯風銜着他的衣帶擡頭看了看,殿內不知何時已空無一人,當下便吃吃地笑了起來:“等你鬧完晚膳又該冷了,若本王有朝一日擔上昏君名頭,你這罪魁定然頭一個被斬首。”

謝顏臉頰早被緋紅暈染,身體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大腿順從地在齊堯風掌中分開,任獅子有力的手指按進他的肌膚,留下一個個情動時令人心悸的指印:“本、本來就是昏君……啊!”齊堯風迅雷不及掩耳地托起了他的臀瓣,并起兩指探入,還喃喃抱怨沒有膏脂:“以後這裏也得備下點,本來能就着茶用一用,也不知道是哪只野狐貍,竟撬了茶碗,偷偷喝光了!”

謝顏只得以手掩面:“你這昏君!以前我就覺得你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哪有一國之君醉心鑽研女裝的?”

這個把柄落在謝顏手裏,齊堯風早已做好被調侃一輩子的準備,故此也并不生氣,抹了杯中殘餘的水漬在指間,便又握着那豐潤的雙臀,對準起伏翕張的殷紅小穴捅了進去,手指指節不斷屈伸擴張,逐漸在謝顏溫暖的體內磨蹭出了“咕啾咕啾”的水聲:“鑽研女裝又如何?我倒覺得學藝還不精,缺少一個可供打扮的人。”

齊堯風微笑着又漸次探入兩指,謝顏驚喘連連地攥着他的衣袖,再也顧不上捂臉。齊堯風見他要哭不哭的暈紅面龐從手指中露了出來,立刻便追上前親了個結結實實,口中不忘繼續調戲:“下次你也不用穿亵衣,就穿着裙衫跪在這裏等我好了,保證立刻坐實‘禍水’的名頭。”

謝顏咬牙,終于挺着腰啜泣了起來:“你快……快……”他想叫這頭指鹿為馬的獅子不要鬧了,但齊堯風只解了衣帶,将青筋贲張的陽物堵在他被手指奸淫得一片濕潤黏膩的穴口前,來回輕怼,就是不肯進去。

齊堯風又極盡溫存地親了親他,以唇舌沿着眉間描摹謝顏面容,态度卻絲毫不為所動。謝顏逐漸哭得一張臉比小穴還濕,脖頸都被因溫和刺激而流下的淚水洇濕,在白皙肌膚上晃出亮晶晶水光。

齊堯風這才托起他膝彎,一掃奏折,把人徹底仰面折在桌上,只露出一個被陰莖拍打得紅撲撲的屁股對着自己,克制着激動,清了清嗓,終于說出了那句他早就想試試的話——

“求我啊。”

02

“你……!”謝顏拗不過他,只得攀在他肩頭細如蚊吶地哼哼了一聲,到底說了什麽也沒人能聽清,只見兩只狐貍耳朵羞怯地來回晃動得更快了,像兩團毛絨絨的蒲公英。

而齊堯風竊笑了幾聲,終于托着身下人的長腿一舉頂入,一邊來回抽送一邊摸摸謝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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