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畫賞真相似

韓宗言被師隐問的一愣:“怎麽了?”

師隐看向他,道:“你方才說,白太夫人——相府的白太夫人,是嗎?”

“是啊,”韓宗言點點頭,說:“白太夫人正是丞相大人的母親。”說罷,韓宗言又見師隐神色不對,便心下大叫糟糕,試探着問道:“你……不知道?”

師隐神色淡漠:“我如何知道。”

韓宗言頭疼起來:“這……便算我多嘴了吧。大師你可別往心裏去了啊。”

師隐不再言語,徑直向屋裏走去。

韓宗言無奈,敲了敲頭,只能跟上。

留下歸雲歸雨兩個人站在那,面面相觑,掙紮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歸雨拉着歸雲回了他們自己房裏去。

師隐在茶室裏坐下。

動作熟練地煮上一壺茶。

然後便不再動作。

他坐在那裏,想,他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譬如方才,他還不知道白太夫人就是丞相的母親。

又譬如今日,他也從來都不知道,大師父還與丞相的母親是認識的,且淵源頗深。

明明他一問再問,就是不肯告訴他。

而轉過頭,他卻在旁人這裏又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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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笑。

他還沒見過丞相,倒先成了丞相的兄弟了。

不對,倒也不一定。

師隐想起方才在馬車上白太夫人的态度。

那樣子,全無要挑明的意思,還要送他離開,叫他走的遠遠的,如此看來,他的身份是極見不得光的。

只怕這兄弟也不過是一半兄弟。

否則白太夫人不會一力隐瞞。

僅僅只是猜想,當年那些人究竟是如何關系,師隐便要作嘔。

為什麽他們做下那樣的事,後果卻要他來背負?

難道将他藏起來,不叫他為人所知,就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了嗎?

師隐嗤笑。

怎麽可能呢。

今時今日,那段被塵封的過往,不就都快要揭開了嗎。

韓宗言站在茶室門口,踟蹰再三,還是走了進去。

師隐聽見動靜,沒有理他,只看着爐子上煮着的茶。

韓宗言在師隐對面坐下來,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大師……你可想離開京城嗎?”

師隐便擡眼去看他,反問道:“怎麽,你也想送我走嗎?”

這話說的極鋒利。

韓宗言就苦笑着道:“我哪裏敢呢。”

師隐淡淡回他:“你怎麽不敢呢。”

韓宗言被這話刺的生疼,幹幹地咳了兩聲,低頭理了理衣裳,只當自己沒聽見。

師隐也不逼他,拿着小火鉗撥了撥爐子裏的炭火,繼續道:“街上的兵,可是你所為嗎?”

韓宗言現在又能聽見了,轉了轉左手小指上的那枚指環,笑着說:“我一個閑散人,哪裏有那個本事。”

師隐不置可否,又問道:“那麽清泉寺的消息,是你的本事了嗎?”

韓宗言眨巴眨巴眼,裝傻充愣道:“什麽消息,什麽本事?”

“大師說的話,當真越發玄妙了,我真是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師隐不吃他這一套,很是幹脆的便下了逐客令:“既然聽不明白,那你便走吧。”

“別啊,”韓宗言啧了一聲,嘆氣道道:“大師,你還真是……但凡你開口問的,都是些叫我為難的問題。”

師隐說:“這就為難嗎了。”

韓宗言厚顏無恥:“為難啊,太為難了。”

師隐不陪他兜圈子了,爐子裏的炭火燒的很旺,他将小火鉗放下來,道:“那麽,你當初給我下套的時候,也是很為難的嗎?”

韓宗言大概決定要無恥到底,豎了個大拇指,滿臉贊同道:“大師不愧是大師。”

師隐忽然擡頭看向韓宗言,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像嗎?”

韓宗言便愣住了。

師隐冷冷笑道:“看來是很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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