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八卦就扣工資

真的……是她的那只火烈鳥嗎?

江漁癡癡的臉倒映在書櫃的玻璃門上。

她确認一下……應該沒問題的吧?

剛冒出這個念頭,她就伸手輕輕拉動着玻璃門,将火烈鳥拿了出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別動我東西。”

吓得江漁失手将火烈鳥掉到地毯上。她轉過身,豹子女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

“有你這麽沒禮貌的助理嗎?這是夕遙送我的。”豹子女厲聲呵斥,精致的五官也被憤怒扭曲成了天津大麻花。

江漁氣不過:你算老幾,泡爺那麽頂級的美女,都沒這麽對我說過話。既然對方态度這麽不好,那她也沒必要維持禮貌了。

她撿起火烈鳥,果斷翻出包包內裏。果然——“這曾經是我的東西,上面還繡了我名字縮寫。”

豹子女瞬間啞然,江漁對此表示很滿意。

“哪個男人會買二手貨送女朋友?”

豹子女臉色一變,逼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你的東西會出現在夕遙家裏?”

“這話該我問你吧,”江漁毫不畏懼,“你又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高教授家裏?”

還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誰給你的底氣?江漁在心裏瘋狂翻白眼。

她掏出手機:“我現在給高教授FaceTime,讓他看看到底是誰擅闖民宅。”

“不、不許=找她!”豹子女真被吓到,撲過來搶江漁手機。

江漁閃躲,卻依然被她抓到了手。

手指一陣酥麻,繼而火辣刺痛,仿佛被電擊了一樣。

“你玩陰的?”

江漁退出老遠,看着紅腫的手,驚恐地問:“你藏着什麽東西?電擊棒?”

豹子女顧不上說話,趁機跑出書房,江漁連忙追上去,眼看她沖進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被“砰”地一聲關上,江漁還沒闖進去,就聽到一陣抽水馬桶的聲音。

江漁一邊吹着滾燙紅腫的手,一邊閑閑靠在廁所門邊,守門待豹。

她真是奇了怪了,這人被揭穿居然不逃跑,躲廁所裏幹什麽?

呃……難道人有三急,尿急比逃跑更重要?

“你趕緊出來,不然我報警啦!”江漁繼續虛張聲勢。

然而,整個房間一片死寂,只有江漁的呼吸聲盤旋。

她又等了一會兒,洗手間裏依然沒有動靜。

這就很奇怪了。

江漁走過去,敲了敲門:“這可是33樓,你從廁所跑不掉的。”

根本沒人理會。

這也未免太嚣張。大家都是女的,誰怕誰。江漁索性打開門,卻傻了眼:

大門洞開,馬桶大張,浴缸空空——偌大的洗手間,竟然空無一人。

這不可能!

江漁不知該奇怪還是害怕,她親眼看到那女孩泥鳅般閃進洗手間,怎麽人就不見了?!

“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嗎?太沒意思了。”

江漁恐懼地翻遍了洗手間的角角落落,窗簾後,櫃子下,越找越瘆得慌,感覺自己成了恐怖片裏的女主角。

她驚恐地看向大門口,那裏明明白白放着兩雙女士的鞋。一雙是她的小白鞋,另一雙是一雙大紅漆皮中空尖頭平底鞋。

說明剛才的女孩并不是她的幻覺。

可是!她真的就憑空消失在洗手間了!

高教授火速趕回家時,江漁仍然處于大腦死機狀态。

看到高教授就像看到人民的大救星一樣,她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大聲彙報:“我沒有瞎,真的!那個女孩沖進洗手間之後就消失了!”

即使口述一遍,也讓江漁後怕不已。她拽着高教授的衣領瑟瑟發抖,眼睛不可思議地瞪着:”“她總不可能跳窗逃走啊?!你家這麽高?!她還能從哪裏不見呢?難道從馬桶跑的嗎?”

高教授一臉淡定,他雙手拿下江漁拽着自己衣領的手,希望對方鎮定一點。

手上燙傷的皮膚被觸碰到,江漁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你手上有燙傷的痕跡。”

高教授的手感清涼無汗,她的手被他的手拿着,江漁一陣臉紅心跳。

江漁這才注意到,她剛才被女孩碰過的地方,有一塊幾乎肉眼看不到的淡紅色痕跡,如果不是高夕遙提醒,她根本不會注意到。

“不可能是燙傷啦,我根本就沒感覺。”

“沒感覺是麽?”高教授面無表情地伸手彈了彈那塊痕跡,江漁當即疼得龇牙咧嘴。

“怎麽回事啊!”江漁甩着手,看到高夕遙臉上寫着“活該”二字。

“你故意的!”

“是你說沒感覺。”

“老板你做事太沒營養。”

“風格如此。”

江漁懶得跟他争辯,反正她也贏不了。

高教授也無心繼續,起身找來一枚小巧的醫藥箱,盤腿坐在江漁面前,拿出一瓶雲南白藥。

江漁不解地看着他:“高教授你幹嘛?”

“手伸出來。”是他的回答。

江漁傻乎乎伸出一只手,沒反應過來他要幹嘛。

高夕遙的表情仿佛原子彈爆炸,“不是這只。”

“哦哦。”

江漁這才意識過來,高教授要的是她被燙傷的那只手。

“我能用這個嗎?”江漁狐疑地看着高教授手中的噴瓶,拿不準他是不是想害死自己。

高教授撇了撇嘴角:“這裏面裝的是我自己研制的藥液。專治腦殘。”

說完,他拿過江漁的手,在她魂飛魄散地注視中,輕輕将噴霧噴在她灼傷的地方。江漁感到一陣涼爽,仿佛自己赤身裸體在冰天雪地裏跳舞一樣。

“你給我噴的花露水嗎,教授。”她實在不知道他這是什麽玩意兒。

高教授的動作細致輕柔,像技藝高超的外科醫生,耐心地縫着一個完美的傷口。

他剛收起噴瓶,江漁就倏地抽回手。

“還沒弄完。”

“幹嘛,給員工塗藥屬于工作福利麽?”江漁有點暈,她不習慣高教授這溫柔的畫風。

暈乎乎的感覺就像是一口氣痛飲數十杯烈酒,她睜不開眼,舌頭打結,心跳如雷。

“你這屬于工傷。”高教授見她閃出老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收起醫藥箱。

江漁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收拾,她腦海中意淫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當然不可能出現了。

在她的腦補裏,高教授如霸道總裁一樣将她逼到角落,用力地拽住她纖細(江漁的幻想中,此處要劃重點)的手腕,吐氣如蘭地在她耳邊說:“小妖精,你怎麽這麽不聽話。”

算了,這樣的高教授簡直太惡心了。

就連重口如江漁也覺得難以接受。他還是維持自己性冷淡的畫風比較好。

高教授疑惑地看了看一旁表情一秒鐘變化三百次的江漁,不知道她成天在想些什麽。

“所以,那個女孩就是你傳說中的前女友嗎?”江漁鬥膽八卦。

看在她身受工傷的份上,他應該不會殺人滅口。

他夕遙沒有回答,他拿起座機,用快速撥號撥了一個號碼。

“嗯,是我。我家的門需要換個鎖了。”

一旁的江漁連忙豎起耳朵。

“是,某人有鑰匙。嗯?鎖之前就換過?鑰匙是重新配的?”

高教授扶額。

“那換門。嗯。還不行,我就搬家。”

電話剛挂斷,就被高教授擲到桌上。

江漁吓了一跳。她還從沒見過他這麽失控的樣子。

“高教授……那真是你前女友啊?”

江漁瞬間腦補出無數種可能性,只覺得這前女友殺傷力實在巨大,能把高教授逼上絕路的人也是不多見。

高教授無力地癱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雙眼望着天花板上的燈,顯然不想搭理江漁。

“你們分手了,她還去你家給你做湯,可見還是愛你愛的深沉……”

江漁越說越想扇自己,她到底要表達什麽?她根本就不想表達前女友愛得深沉,只想表達這家夥死纏爛打真讨厭,讓高教授離她遠一點。可她覺得在一個男人面前指責其前女友如何如何,實在是low不可及。

“再八卦扣工資。”

她馬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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