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全員瘋魔

林晚江聞言,心虛的面上更紅,他低聲道:“許是晚膳,在房內食的。”

玉清風看了他半晌,又問道:“食了何物?”

開門的剎那,他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一時想不起來,只覺似一種花香。

未等林晚江開口,房內再次傳來異香,這次林晚江也嗅到了。

段絕塵在房內答道:“熏了些檀香,師尊可喜歡?”

玉清風聞言,只是笑道:“甚好,以後不可在房內進食,氣味難散。”

心內疑慮,他嗅到的明明不是檀香氣。

但玉清風未多想,緩步進了房內,輕撩衣擺坐到了桌案旁。

段絕塵站于窗邊,手中輕搖折扇,讓爐中的熏香擴散。

林晚江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急忙為玉清風沏茶。

少年回過頭,墨發披散,遮掩了一下臉龐的青紫。

坐于玉清風身旁,他淡道:“阿塵剛醒,還未豎發。”

玉清風并未在意,他的心思不在段絕塵身上。

接過林晚江遞來的茶,沉吟片刻,溫聲道:

“明日跟為師去擇玉峰,将這事問清楚。”

“若是太過危險,叫北冥長老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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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江點了點頭,問向玉清風:“師尊何時閉關?”

玉清風想了想:“待你們走後,長安也跟我一起閉關。”

段絕塵淺笑,坐于一旁悄悄打量玉清風。

聽到這名字,林晚江蹙眉,但見玉清風都不在乎,也沒說什麽。

他疑惑道:“為何?他不是要同我們一起嗎?”

玉清風淡道:“長安需靜心,閉關三月順帶把酒戒了。”

林晚江沒接話,他不想去揭玉清風的傷疤。

玉清風捏起茶蓋,望着水中嫩芽起伏,不知怎地心就是靜不下。

他又道:“你二人可準備好了?”

“掌門選的定是極陰之地,生出的邪祟也不好對付。”

林晚江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他本就不想去,對這事也沒幾分熱切,為了讓玉清風安心只得敷衍。

段絕塵接話道:“師尊放心,我們很快就回。”

玉清風應了一聲,一杯茶喝的漫不經心。

眼角不斷掃過林晚江,又驀地收回。

段絕塵坐于一旁,忽然将手附上了林晚江的大腿,在桌案下輕輕摩挲。

林晚江一震,險些掀翻桌子。

玉清風察覺異狀,放下茶盞問道:“怎地了?”

林晚江剛要接話,那只手摸到了腿內側。

惶恐玉清風察覺,林晚江不敢反抗,只得道:“無事,有些困倦。”

話音剛落,段絕塵側眸淺笑,修長的指尖撩開衣擺,愈發放肆。

玉清風擡眸,見林晚江臉頰泛紅,背脊輕顫。

他有些不放心,一把扯住了林晚江的手腕,診了半晌。

林晚江喉結滾動,額間滲出層層細汗。

他的手腕被玉清風抓着,自己師弟還在桌下捉弄他。

玉清風望着他,擔憂道:“江兒脈象雜亂,應是沒睡好。”

林晚江聞言,急忙抽回手腕,心跳近乎炸裂。

見他确實不舒服,玉清風沒有逗留,只是囑咐道:

“早些休息,明日再說。”

說罷,未等二人相送,推門走了出去。

門扉一關,林晚江一把握住段絕塵的手腕。

他罵道:“你瘋了!”

待腳步聲漸遠,擡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段絕塵唇邊又滲出了血,但面上笑容依舊。

未等林晚江反應,一把摁住他的後頸,直接吻了上去......

房內血氣彌漫,魏梓琪呼吸困難,仍舊扼住北冥聞不肯松手。

縱使心內千般委屈,他也不能讓北冥聞好過。

二人對峙間,誰都不肯放手。

不消片刻,魏梓琪呼吸減弱,望向北冥聞泛紅的雙眸依舊倔強。

北冥聞咬了咬牙,還是率先放了手,一把将人抱在懷裏。

他還是輸了,輸的徹底。

“咳咳咳......”

耳畔傳來激烈的咳嗽,他自己也不好受,猛的吐出一口血。

魏梓琪也下了死手,怕是将他的喉嚨都掐壞了。

房內一陣沉默,只聞咳嗽伴着沉重的喘息。

北冥聞低語:“真想弄死你,讓你死這張榻上。”

嗓音沙啞至極,帶着瘋魔般的恨意。

魏梓琪冷笑,一口咬住北冥聞的頸子,力道之狠似要扯下皮肉。

腥甜遍布口腔,魏梓琪啞聲道:“要了我,我活膩了。”

他心內壓抑到了頂點,卻尋不到發洩口。

他們的關系太過奇怪,連他也沒有安全感。

北冥聞不語,扯過鎖鏈拴住他的頸子,用力吻了上去。

只有将人綁住他心裏才踏實,否則無論占有幾次,心內仍舊空虛。

他們甚少親吻,魏梓琪時常抗拒,他要的只有修行。

但這次他沒有反抗,脖頸被扯的越緊,他便回應的愈發激烈。

蛇尾纏住腰身,二人無言,抵死糾纏。

窗外月光灑落,照亮一雙人影,交疊起伏無休無止。

耳畔傳來低語,壓抑至極:“師弟,不要離開我。”

聽着這人近乎哀求的語氣,魏梓琪心頭猛顫。

剛要回應,卻因陣痛只能發出力竭的低吼。

他總是不适應,漸漸才能得趣。

體內靈力翻滾,兩份元陽初時排斥,漸漸共通靈流。

沒有同陰元的效果好,但二人師承一人,修行方式相輔相成。

又一聲低語:“魏梓琪,我心悅你。”

話應剛落,北冥聞停住,怔怔望着身下人。

魏梓琪眸間輕顫,他無法回應,他不懂何為心悅。

見人紅了眼眶,魏梓琪将他抱住,顫聲安撫: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他望着北冥聞,勉強一笑,附耳輕語:

“即便你是妖邪,也是我的妖邪......”

話音剛落,修行愈發激烈,北冥聞極力克制,還是落了眼淚。

他不求回應,不求這人也心悅自己,有這一句便夠了。

緊握鎖鏈,将人勒的喘不過氣,這是他的缰繩,拴住他的獵物。

縱使危險,随時會被咬破喉嚨,但他不想放手,死都不放。

瀕死之際,魏梓琪終得趣。

他知這不正常但他甘願受着,這人不會真把他弄死。

北冥聞能給的,旁人皆給不了。

忽然被吻住,林晚江渾身一震,一把薅住少年頭發,将他往桌案上撞。

咚咚咚的聲響,伴着血氣彌漫。

耳畔傳來低笑,少年并不反抗,反而越發亢奮。

擡眸間,段絕塵雙眸赤紅,額間血跡浸染眸底。

這笑容看的林晚江發憷,擡手又是猛扇了幾巴掌。

這人有病有大病,應送到仁心峰,讓楚正悠治治腦子。

幾巴掌下去,林晚江怒意漸消,薅住少年的頭發緩緩靠近。

他威脅道:“若讓師尊發現,我便殺了你。”

段絕塵眸間無懼,借着林晚江靠近,對那抹朱唇猛親了一口。

林晚江怒極,卻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這師弟是個小畜生,還是個小流氓,毫無廉恥之心。

一把松開少年,林晚江冷道:“去睡軟塌。”

說罷,擡手熄了燭火,上了床榻放下幔帳,緩緩躺了下去。

窗外月影朦胧,幔帳之外模糊不清。

少年坐于原地,單手支着下巴,歪頭望着他。

林晚江心內猛跳,急忙側身不去看他。

他竟被這人親了,前世從未有過的經歷。

說不清心緒,只覺震撼。

這一世的段絕塵太過邪性,如今被他纏上,總有種不死不休的感覺。

少年不知他所想,卻也被他猜對了心思。

随手拿起帕巾,擦拭額頭血跡,借着月光望向銅鏡,笑容邪肆。

林晚江出手毫不留情,奈何他生不出一點怒意。

占了大便宜,他心內狂喜,送命皆值得。

即便是疼,他也樂意受着。

師兄的手掌軟若柔荑,扇起巴掌來,連風都是香的。

他只覺帶勁兒,他段絕塵看上的人,怎地都好。

玉清風行至院中,徘徊着不想進門。

剛要去廂房,門扉忽然被推開。

晏長安身着中衣,睡眼朦胧,見到玉清風便笑了起來。

“玉長老,我換了床褥。”

聽他這麽說,玉清風耳尖泛紅,急忙邁進房內将門扉拴好。

晏長安以為這人又生氣了,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垂着眸不說話。

玉清風見狀,只是無聲嘆氣,褪下外袍上了床榻。

他不喜與人分享枕席,晏長安也不例外。

奈何房內無軟塌,被褥也不想鋪地上,廂房偏生未收拾。

這麽晚趕人回擇玉峰,定會引人注意。

玉清風望向少年,淡道:“還不過來?明日還要早修,不可偷懶。”

晏長安聞言,擡頭一笑,眸間也亮了些許。

他急忙爬上床榻,小心挨着玉清風,想要抱着他的胳膊卻不敢。

玉清風知他所想,直接遞了手臂過去。

少年明媚一笑,摟住玉清風,将頭靠在了他的肩膀。

耳畔是溫聲軟語:“睡吧,好生睡一覺。”

少年打了個哈欠,又往這人身上蹭了蹭。

嗅到熟悉的檀香,終于安然入眠。

誰知剛剛沉睡,腦中再次傳來邪魔低語:

“長安,舅舅這份禮物,你可喜歡?”

“若你心悅他,舅舅會幫你。”

“你将他帶出天海三清,把他關起來。”

“讓他永遠成為你的,誰都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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