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長安婚事

“師兄,真是傻。”段絕塵淺笑,緩步走向林晚江的方向。

那二人在做何事,他并不想去看,但林晚江應是感興趣的。

霧幽山之時僅随手推動,誰知這事的發展,竟出乎意料的有趣。

憶起那一夜,他給晏長安送酒,話裏話外皆是勸他。

若心情不好便去尋個長老,他們活得久見識廣,皆善開導。

行至溫泉旁,段絕塵腳步一頓,輕輕踢了塊石頭引人注意。

林晚江一驚,瞬間收回魚尾,擡眸望向聲音處,便見段絕塵緩步而來。

他剛要開口,卻見少年手指抵唇,輕輕噓了一聲。

緩步入水,段絕塵對着林晚江招了招手。

林晚江疑惑,自水中靠近少年。

段絕塵站于淺區,擡手便是一個絕靈陣。

溫泉周圍濃霧散盡,卻僅是他們瞧的清。

林晚江一擡眼,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見晏長安正抱着玉清風,二人坐于水中擁吻。

少年腰身不斷聳動,帶起陣陣漣漪,卻沉默無聲。

耳畔傳來低語:“還想看嗎?師尊的腰可真軟。”

Advertisement

林晚江面上一紅,急忙移開視線,濃霧再次襲來。

心髒之處猛跳,林晚江不知所措,隐隐有些反胃。

他看的真切,坐在上頭的是他師尊玉清風,抱着他的是他師弟晏長安。

瞧那樣子絕非強迫,擁吻間滿是愛意纏綿。

為何他師尊也成了斷袖?為何這一世皆不正常?

林晚江想不清楚,心內越發煩悶,險些吐了出來。

側眸看了眼段絕塵,這人正盯着他身子看。

林晚江一怒,一把薅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水裏拖。

他可記得,段絕塵這時還不善水性,若進了深水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他們生來便不是一路的,如今這人又何必強求?

段絕塵知他要幹嘛,索性沒反抗,直接被人拽進了水裏。

青囊峰的溫泉分深淺區,林晚江泡是深水。

一入水中,段絕塵拼命掙紮,眸間驚慌失措。

隔壁正打的火熱,任憑玉清風定力再強也快失了神志,對這邊的響動毫無察覺。

少年動作愈發熟練,好似洞察他所有的欲念。

緊咬牙關低吟不外漏,便是玉清風最後的意志力。

林晚江受了刺激,只想淹死段絕塵。

他知這小畜生壞透了,就是故意讓他看的。

雖不知是何意圖,但确實令他震驚,恨不得自剜雙目。

林晚江薅住段絕塵的頭發,将他反複提出水面,任憑他如何掙紮也不放手。

段絕塵面頰青紫,滿頭青絲散亂,瞧着狼狽不堪。

窒息感頻頻襲來,唇邊卻揚起了笑意。

少年身子一軟,緩緩閉上了眼睛。

見他不掙紮,林晚江又淹了幾下,微弱的氣息瞬間消失,這才猛然清醒。

“阿塵!”低喚一聲,伸手鼻息全無,林晚江徹底慌了神。

急忙探入靈流,幸好這人還活着,許是嗆了水。

剛想去叫玉清風卻張不開口,這般情況如何去叫他?

林晚江想了想,一把将少年抵在岸邊,用力捶打胸口。

段絕塵疼的面頰泛白,只覺同他想的不一樣。

本想偷一記香,險些被師兄錘死。

又是一擊重拳,五髒都要移位了。

段絕塵無奈只好虛弱睜眼,順便吐了幾口水。

目的尚未達成,少年心中煩悶,誰知這一睜眼,正好瞧見林晚江的身子。

師兄冰為肌玉化骨,白嫩沒得半分瑕疵。

體态修長腰肢纖細,即為少年又似絕美佳人,雌雄莫辨。

三千鴉發被浸濕緊貼臉頰,一雙桃眸水霧朦胧,驚慌失措分外勾人。

額間滾落水珠潤澤一抹朱唇,順着下颌滴落,脖頸優美喉結精致。

水面泛着漣漪,好似帶着淺淡香氣。

美人神情純澈不忍亵渎,卻誘人至極。

腹間一熱心髒猛跳,段絕塵眸間幽深,擡手摁住這人後頸,用力吻了上去。

林晚江眸間一慌,被人尋到機會,加深一吻。

少年低聲威脅:“若師兄打我,師尊定會聽到,到時我們都難堪。”

林晚江眼尾泛紅,被欺負的渾身顫抖。

前世他總為旁人犧牲自己,如今他偏生不幹。

剛要叫喊,少年用力吻住,緊抱着他的腰身,手上急切尋覓。

他被人壓在岸邊,手腕皆被束縛,少年吻的用力,口中嘗到腥甜。

那人尋到一處,林晚江渾身一震,雙眸漸漸幽深。

剛要化出魚尾,忽聞一人聲響:“是師兄嗎?”

林晚江一怔,隔壁應是結束了。

不再有所顧慮,心緒漸漸清明。

一道靈流猛然竄出,直接扼住了段絕塵的脖頸。

指尖一用力,靈流猛然收緊,嘭的一聲少年被甩到了岸邊。

林晚江淡道:“嗯,長安也在呢?”

玉清風沒答話,仍是晏長安答:“我要回去了,師兄繼續吧。”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出水聲,一人腳步沉重漸行漸遠。

見人走了,段絕塵強撐起身子,剛剛那一下險些把他摔死。

渾身骨骼劇痛,應是斷了幾塊骨頭。

林晚江冷眼望着他,輕輕活動了幾下手腕。

段絕塵笑了笑,繼而坐于岸邊運功調息。

他知繼續還得挨打。

挨打他受的住,只怕太過火把這人吓到,又恢複之前的冷漠。

晏長安行了小路,不為別的只因懷中抱着玉清風。

這人被自己折騰慘了,應是受了些皮肉傷。

少年心內愧疚,剛剛他又犯了‘病’。

見玉清風顧慮林晚江,心內戾氣翻湧。

其實想想無關心悅,他師兄是這人徒弟,本就不應被他發現。

山路颠簸,玉清風悠悠轉醒,察覺自己正被抱着,便開了口:

“放我下來。”

晏長安眸間輕顫,咬着牙不肯說話,腳步愈發急促。

玉清風怕被旁人看到,卻不想傷了晏長安。

語調放冷,又道:“長安,放我下來!”

少年腳步一頓,還是不敢忤逆,輕輕将人放下,站于一旁垂着眸。

玉清風見他一副知錯的模樣,也沒再說什麽,腳步踉跄的朝前走去。

晏長安見狀急忙跟上,輕輕扶住玉清風的手臂,見他沒有甩開心內暗喜。

行了一陣,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疼......疼嗎?”

玉清風側眸看他,只是淡道:“下次不可魯莽。”

晏長安急忙點頭,面上笑的傻氣。

許是傻人有傻福,總是能占大便宜。

行至院門,玉清風擡手為少年整理衣襟,他說教道:

“以後在外頭不可這般,若被旁人發現......”

“發現什麽?”

話未說完,忽然被人打斷,二人一擡眸瞬間吓了一跳。

晏關山正站于院中,瞧着是在等他二人。

晏長安被吓得魂飛魄散,下意識躲在玉清風身後。

玉清風心內猛跳,面上依舊淡然,他問道:

“掌門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晏關山緩步上前,忽而爽朗一笑,對着晏長安的頭拍了一下。

“你個渾小子,大晚上不睡,泡溫泉去了?”

他見二人發髻披散,上頭還挂着未幹的水珠。

玉清風淡道:“我叫長安去的,一人甚是無聊。”

晏關山聞言,笑着挑了挑眉。

他見晏長安神情怪異,總覺得有事瞞着他。

還未深想,玉清風又道:“長安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要去看看嗎?”

“咳咳......”

晏關山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

“誰關心他?本座是來看師弟的,正好有事要說。”

晏長安聞言,抿了抿唇,眸間有些低落。

他就知道,晏關山不在乎他。

玉清風未注意他,只是笑道:“好,長安先回去吧。”

晏長安不語,不情願的松開玉清風的衣袖,垂着頭回了房間。

玉清風見他這般,心內了然,忍不住絮叨:

“師兄明明關心長安,為何總要這般冷言冷語?”

晏關山沒接話,倔強道:“那渾小子哪用我關心?等娶了媳婦,就把我忘了!”

房門剛被關上,玉清風起身備茶。

晏關山坐于茶案旁,笑道:“對了,長安的婚事定了,應是三月後。”

晏關山話音剛落,玉清風眸間一震,手中茶壺怦然落地。

一聲脆響,瓷片碎了滿地,茶水四處噴濺,瑩白的衣袂染了塵埃。

晏關山忙問道:“怎地了?”

玉清風穩了穩心神,淡道:“無事。”

說罷,忍着痛楚蹲下身子,将碎片撿起,起身又沏了一壺。

晏關山未察覺異狀,又道:

“是紫竹門的大小姐,今個那邊掌門來了,跟我商議了一天。”

“我瞧過那孩子,是個不錯的,讓他們早日成婚,長安也好有人管着。”

他嘟囔道:“那麽好的姑娘,也不知看上這小子什麽了?”

見玉清風一直不接話,晏關山疑惑道:“不好嗎?”

玉清風聞言,面上溫和一笑。

擡手斟了一杯茶,淡道:“甚好。”

晏關山爽朗一笑,喝起茶來利落的像喝酒。

好在溫度正好,他這師弟心細,做事總是穩妥合心意。

他問道:“師弟明日便要閉關?長安也跟着?”

玉清風點了點頭,心裏頭堵得慌,也不想接話。

他與晏長安雙修不能停,若這少年娶妻,此事愈發作孽。

晏關山笑了笑:“也好,讓他婚前再磨磨性子。”

他望向玉清風,又道:“明日紫竹門那孩子會過來,晚些閉關也可。”

“白日便陪師兄一起看看,也好給長安把把關。”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