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夜以繼日

作者:寵殿下

☆、驚喜

正值炎炎夏季,一輛大巴從市南緩緩前行,繞過兩個紅綠燈轉往二跨橋東,向前行駛一段距離之後,便是這座城市最為聞名的場館‘市中第二場館’,有人說,第二場館是放飛夢想的地方,但同時也有着人間煉獄之稱,凡是能進得了第二場館的人,耐力上都比平常人高上幾倍。

大巴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是在第二場館門口停了下來,車門自動打開,一群少年從車裏排隊而出,随後左擁右攬的往場館裏面走去。而這時,一個少年突然半路折了回來,站在車門口往裏嚷了一句:“水北,你奶奶個腿的,你又睡着了。”

水北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曹磊喊他的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這一覺睡的真爽。”

曹磊站在門口往裏瞧着,忍不住笑道:“我要是不回來叫你,估摸着你得被司機拉回家當媳婦去。”

面對曹磊的玩笑話,水北還真往駕駛室裏看了兩眼,司機是個中年男人,還留着兩撇子絡腮胡,怎麽瞧怎麽喜慶,水北邊笑邊往外走,到了曹磊身邊兒,二話不說擡腿就是一腳。

曹磊閃的極快,跳到車外面說:“你玩突然襲擊?真當老子反應不過來?”

水北晃了晃腳丫,笑道:“算你走遠,今兒我是沒什麽力氣了,所以出腿的速度變慢了。”

“德行,趕緊滾下來,哥們兒陪你去洗個澡,然後去吃飯,今兒我做東,慶祝你旗開得勝。”曹磊站在下面直擺手,待水北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沖上去攬住了水北的脖子,呲牙笑道:“說吧,今兒你想吃什麽,哥們兒豁出去了,就算是鼎泰豐也沒問題啊。”

水北眯眼笑着,邊走邊說道:“得了吧,就你身上那點錢還鼎泰豐呢,我怕有去無回啊,我看我還是回家吃涼皮肉夾馍吧。”

曹磊跟随着他的腳步,詫異道:“又是涼皮肉夾馍?你天天吃這個都不覺着膩歪嗎?”

水北無奈地推開場館大門,又說:“習慣了。”

“哎……”曹磊心疼道:“你爸自從去了三館那邊兒當教練,壓根就沒時間管你了,而你媽從來是反對你練拳的,可想而知你的日子有多難熬啊。”

水北悶頭一笑,轉而擡手捏住曹磊的下巴說:“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不如給我當媳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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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曹磊急忙甩開水北的手,向後跳了一段距離,雙臂護在身前說:“咱兩可是好哥們兒,你不能打我的主意,還有,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下得去手嗎?”

水北早知他會有如此反應,不以為然道:“慫樣吧,誰稀罕你啊。”

聞言,曹磊再次笑嘻嘻的攀了上來:“咱兩是一輩子的哥們兒,知道不?”

水北撇嘴笑道:“是是是,我和你是一輩子的好哥們兒,行了吧?”

“這就對了,好哥們兒就得一輩子。”曹磊攬着水北晃了幾下,接着說:“哥們兒昨天可聽說一件事兒,你想不想知道?”

“什麽事啊?”水北相當好奇。

曹磊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這事兒吧,我也不好說,還是紀威那小子傳出來的。”

一提紀威,水北心裏就跟明鏡似得,不用曹磊把話挑明他就已經知道是什麽事了。

水北嗤笑道:“我早就知道他會說,壓根就沒打算藏着掖着。”

“紀威說的是真的?”曹磊詫異道。

水北點點頭:“前天晚上我在場館裏洗澡,順便撸了一管,正巧讓紀威那孫子看到了,當時覺着沒什麽,他愛說就說去呗。”

“操,那孫子就喜歡嚼舌根,不過……”曹磊色眯眯的沖水北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也該找個人了?你就算是喜歡男的,也得找一個吧?總這麽撸多傷身啊。”

水北無奈道:“你以為找一個合适的就這麽簡單?”

“你們圈裏的事情我不了解,可就算找不到合适的,找個砸炮的也行啊?總比一個人撸強吧?”曹磊說的都是真心話,真心不假。

“操,你以為我是你?三天兩頭換女人?”水北聳了幾下肩膀,想甩掉曹磊搭在肩膀上的手臂,誰料他摟的更緊,嬉笑道:“你實話告訴我,你還是雛兒對吧?”

水北頓時沉了臉,右手握成拳猛地招呼在曹磊的肚子上。

曹磊悶哼一聲,急忙放開水北捂着肚子說:“大爺的,你也太用勁兒了吧?屎差點沒出來。”

水北晃了晃手腕,笑道:“這一拳是在告訴你,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把嘴閉上。”說完,水北轉身朝場館外走去。

“哎,你幹嘛去啊?不洗澡了?”曹磊在他身後叫嚷着。

水北擡手揮了揮說:“回見。”

水北和曹磊是師兄弟,兩人都是跟水北爸爸這兒練習泰拳,貪黑起早的時候多了,時間一久兩人倒是比親兄弟還親,時不時動個手也不會急眼,這也正是水北和他關系不錯的原因。

唯一的哥們兒,就得一輩子珍惜着。

水北從場館出來後,沿着附近的小路慢悠悠的走着,這時已經天色漸暗,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一時間倒也燈火通明,每當這個時候,水北就特不想回家,原因別無其他,一個人在家的日子他過夠了。

不過,家總歸是家,鳥兒總得歸巢。

水北故意繞了個遠路,至少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家門口,裏面一如既往的黑着,他從運動服兜裏掏出鑰匙,開了鐵門,進去時,院子的中央橫着一輛三輪小推車,上面放了一筐豆角,筐的把手上還挂着二三兩的豬肉,水北走過去看了兩眼,估摸着是姥姥來過了。

水北把豬肉從筐上摘了下來,拎着往東屋走去。

水北家總共分東西南三個屋,東屋是他爸媽住的地方,西屋是自己的房間,至于南邊兒那間房子用來當倉庫了,裏面堆放了不少練拳的器具。

水北推開東屋的門,進屋後剛開了燈,就從卧室裏傳來叮的一聲脆響,好像是鑰匙碰在花瓶上所發出來的聲音,水北很是納悶,這個時間段爸媽應該是不在的啊。

水北試探性的沖卧室裏叫了一聲:“爸,你回來了嗎?”

很遺憾,水北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長嘆一聲,把手裏的豬肉扔在竈臺的菜板上,随後又在水盆裏簡單洗了個手,這才轉身往卧室走去。

東屋卧室的門是朝左右分拉的,又因為年時久遠,滑道有些發澀,拉開時有點兒費力,同時還伴着吱嘎的刺耳聲:“操,早晚得把這門拆喽。”

水北跨過門檻,擡起來的手剛剛觸碰到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時,一道黑影蹭的竄到了面前,水北猝不及防便被推靠在牆上,黑暗中,水北借助客廳裏傳來的燈光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一個帶着白色口罩的男人。

“不許出聲,否則……”男人的聲音略微顫抖,濃密的眉毛緊緊的皺着,眼神中無疑透漏着驚恐,怕是沒想到水北會突然回來吧?

水北不止是被男人推在牆上那麽簡單,似乎腰間也被什麽東西抵着,水北沒敢亂動,而是緩緩擡起手,輕聲道:“大哥,有話好說,你幹這個無非就是求財,只要你不傷害我,随便你想幹嘛,就算上了我也沒問題啊。”

水北是個純爺們兒,就算喜歡男人,那也是個有膽有識的純爺們兒,別說面前這人身高體重和他相似,就算比他高上半個頭,水北心裏都不帶打怵的。

“少他嗎的扯蛋,說……你家值錢的東西放在哪了?”男人認為水北是個慫貨,自然放松了許多。

“這可難為我了,我家值錢的東西都是我媽把持着,你讓我怎麽告訴你啊。”水北說的風輕雲淡,多少有種事不關己的狀态。

“少他嗎的廢話,你要是不說,我就……”男人突然發力,水北頓覺腰間針紮似得一疼,像是被什麽摳了一下。

水北忙不疊道:“大哥,我說還不成嗎。”

“快說。”

水北指了指男人身後的衣櫃,輕聲道:“衣櫃最下面的抽屜裏有兩根金條,還有兩千塊錢,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疑惑的回過頭,看了眼衣櫃,随而又轉過頭,小心翼翼的盯着水北:“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就把你廢了。”

水北險些笑出聲,硬憋着說:“不敢,我還沒活夠呢,就算大哥要廢了我,也得等我破了雛兒之後再下手吧?”

“少他嗎的廢話,你是不是雛兒關老子屁事。”男人拽着水北的衣領:“你跟我過去,你要是敢動一下你試試。”

“好,我跟你過去。”水北在男人的拉扯下慢慢向衣櫃走去,移動的過程中,水北趁機低頭看了眼腰間抵着的是什麽東西,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吓一跳,腰間抵着的竟是男人的一根手指,那麽剛才的疼痛感,就是男人用指甲掐的吧?

水北頓覺好玩兒,多少開始佩服這樣的毛賊了,有膽識。

到了衣櫃跟前兒,男人吩咐水北面對衣櫃站着,不準轉身,水北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而男蹲下去的時候,那只手依舊高高擡着,而另一只手拉開了最下面的抽屜,在裏面翻了一會兒,愣是沒摸到半根金條。

“你他嗎的敢騙老子?不想活了是吧?”男人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伸出的手尚未觸碰到水北,水北就已經閃到了一邊兒,笑呵呵道:“大哥,你用根手指就入室搶劫啊?是不是太簡單了?”

男人站在原地怔了一會兒,見勢頭不對,調轉方向就想奪門逃跑,可他面前的人是誰啊,那是一個只用拳頭說話的純爺們兒,不等他跑到門口,水北就已經跟了上去,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領用力向後一拽,男人重心不穩向後仰了下去。

砰的一聲男人倒地,就在他想掙紮起來之時,水北已經分開腿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肚子上,接着便是一記重拳落在他的胸前:“還想跑?”

男人似乎沒想到自己這麽輕松就被制服了,還沒從震驚裏醒過神兒。

水北慢慢低下頭,笑呵呵道:“挺有種啊,敢跑我家來偷東西,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都是幹嘛的。”

男人回過神兒,咽了咽口水說:“哥,我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水北咯咯直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小子,今兒你算是落在我手裏了,老實交代。”水北順勢扯下了他的口罩,黑暗中倒也看的清楚,這個人的年紀和他相仿,最重要的是,濃眉大眼相當帶勁兒,這樣的長相怎麽就當賊了呢?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不過……您能從我身上下去嗎?你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了。”

水北冷哼一聲:“你別想逃跑,聽見沒?”

“我保證不逃跑。”

水北從他身上站了起來,回身走到門口開了燈。此時,男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休閑裝倒也配得上他的長相。

“說吧,怎麽進來的?”水北回身走到床上坐下,面對着男人問道。

男人幹咳幾聲,悻悻道:“我從胡同裏經過,正好看到一個老太太從屋裏出來,走的時候還忘記鎖門了,我不知怎麽就鬼迷心竅了,哥,我真不是幹這個的,就是一時沖動,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放了你?”水北笑意盈盈的打量着面前的這個男人,撇去他的身份不說,長相倒是真的好看。想到這兒,水北忽然有了個主意。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水北沖他挑了挑眉:“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什麽條件?”男人疑惑道。

水北勾了勾手指,眯眼笑道:“陪我睡一次。”

男人篤的瞪大雙眼:“你說啥?讓我陪你睡一次?你他嗎的是變态吧?”

水北不急不怒,依舊維持着原有的笑容:“怎麽着?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操,我說剛才一進門你就強調自己個是個雛兒呢,原來你喜歡男人,你個死變态。”男人縱然是有把柄在水北手上,但也抵不過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水北不以為然的笑着:“有煙沒?”

男人盯着水北看了幾眼,伸手從褲兜裏掏出半盒紅塔山,扔給水北時說:“能開個別的條件不?上刀山下油鍋都成啊。”

水北從煙盒裏抽出根煙,叼在嘴上說:“我呢,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我帶着你去派出所,第二,陪我睡一次,沒有商量的餘地。”

男人臉色一沉:“操,老子天天找小姐,你不怕我有艾滋啊?”

“沒事兒,我有套。”

“哥啊,你就饒了我吧,我和女人都沒做過,怎麽和你個男人做啊?”男人委曲求全道。

水北笑道:“那感情好啊,你和我都是雛兒,交換一下也沒虧吃。”水北狠狠吸了一口煙,吊兒郎當道:“你放心,我這人比較懶,想在下面。”

男人皺着眉,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挨操?”

水北聳聳肩膀:“差不多吧。”

“操,頭一次碰見你這種人。”男人翻了個白眼,先前的緊張消失不見,痞氣的靠在衣櫃上,翹着腳說:“如果我真的和你幹了,你一定放了我?”

水北歪頭笑着:“我保證放了你,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水北再次沖他眨了眨眼睛:“怎麽樣?幹不幹?”

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幹。”

水北得到了答案,随手把手裏的半截煙扔到了地上,接着脫了上身的短袖,光着膀子說:“把衣服脫了。”

男人打量着水北的身材,壯實帶着光澤,腹部的肌肉一塊塊的清晰分明,這樣一個男人怎麽就喜歡和男人做那種事兒呢?

“還不快點兒想什麽呢?”水北催促道。

男人猶豫道:“我有點兒不适應。”

水北笑了笑:“沒事兒,一會做起來你就适應了。”水北站起身,把腰帶解開讓褲子瞬間滑落,穿着藍色底褲盤腿坐在床上說:“來吧,快速解決你也好快點離開,不然我爸媽回來了,你可真就走不了了。”

男人原地想了一會兒,一咬牙一跺腳,幹淨利索的脫了身上的衣服。

“褲衩不脫?”水北看着他說。

男人沉默半晌:“咱能把燈關上不?”

水北不以為然道:“随便你。”

男人如臨大赦,急忙跑到門口關了燈,黑暗中,男人摸索着前進,靠近水北時,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說:“該幹嘛啊?”

“這還要問我?”水北說。

男人着急道:“操,我又沒幹過這事兒,我哪知道啊。”

“那看過電影沒?”

“看過。”

“既然看過,那就按照電影上的步驟來。”水北朝床裏移了一段距離,躺到床上說:“舔我。”

“舔你?你別告訴我,讓我你舔你的二弟?”男人詫異道。

水北幹咳一聲:“舔我耳朵、脖子、還有胸。”

男人深吸一口氣,嗯了一聲之後便爬到了水北身上,當兩個人近距離接觸時,水北緩緩擡起手,搭在他的腰上,輕輕的撫摸着說:“快點兒。”

男人鼓起勇氣趴在了水北身上,貼在一起,炙熱的體溫竟讓兩個人都舒服的喘了一下。

不知不覺間,水北硬了起來,抵在男人的身下。

“操,你硬的真快。”

水北摟着他的腰說:“從來沒做過,你說會硬的慢嗎?”

“我也沒從來沒做過,可我還沒硬。”

水北笑了笑:“那是因為你太緊張了,放松點。”說完,水北仰起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男人的下巴說:“舔我的耳垂。”

男人咽了咽口水,這才低下頭把水北的耳垂含在嘴裏,輕輕的嘬着。

“啊……”水北一聲輕吟,舒服道:“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新坑啊,歡迎收看,哈哈,坑品一定大大的好,絕對不坑不太監。

各種求,求收藏啊、求撒花啊、求留言啊。

盯……新年新坑,也祝看官們新年新氣象。

打滾打滾……滾來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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