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花魁一夜

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姜夢槐撫住心口狂跳的心髒, 這人出風頭倒是出美了,把她的心颠得狂跳不止,可是他哪裏有什麽五千兩黃金呀?

此刻最想哭的人應該是南宮緋才對, 每一桌各一個花牌, 而剛剛被扔出去的那個牌子代表的就是他南宮緋, 所以,剛剛謝零離扔出去的那不是牌子啊, 那是他的心頭肉啊!

五千兩黃金吶!

就這樣嘩嘩嘩的沒了。

他的心都要痛死了。

他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 裏面的幕簾後就蜂擁而出好多的人來,那位老鸨邁着小碎步子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個勁兒說話, 全都是祝賀他的, 他愣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這有什麽好祝賀的?祝賀他損失了五千兩黃金嗎?

說好聽點是祝賀,其實是來逼債的吧。

姜夢槐驚訝地坐在座位上, 那些婢女們全都來拉她,不知道要拉她去哪裏。

身邊的公皙橪擡手按住了她的手臂:“阿姜,坐着。”

他擡眼向葉鴉看去,道:“葉鴉, 你去處理一下。”

可是葉鴉還沒有走過去, 謝零離就從對面走了過來, 他一把将姜夢槐拉了起來, 冷聲道:“還愣着做什麽?還不想走?”

她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公皙橪站了起來,也伸手來拉她:“阿姜, 你可以不用去的, 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的。”

謝零離卻手腕用力, 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對着公皙橪彎眼一笑,道:“這事,你解決不了。人我就先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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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你不能去!”公皙橪緊張道。

謝零離冷哼了一聲:“啞女是吧?”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際,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扣在了自己手中,姜夢槐不由得戰栗了一下,臉上蹭蹭竄起了一絲的熱氣來。

此刻,她整個人都窩進了他的臂彎裏。

他的眼眸半眯,手故意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逼她發出聲音來,可是她卻咬着牙發不出聲來,只能伸手來錘他的胸膛,用眼神道:你掐我做什麽?!

可是這在外人眼裏,看起來就像是撒嬌一樣。

旁邊的婢女們全都來推他們,将他們往裏面推去。

公皙橪目送着他們離開,眉宇緊皺,他們似乎認識?而且看姜夢槐看他的眼神,似乎還關系不淺。

“謝零離!”

南宮緋怒拍桌子,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可是卻看到謝零離已經被人帶走了,連同被帶走的還有姜夢槐。

他們倆被人推進了後面的花閣裏。

“謝零離!你死定了!”

話音才落,他又被身邊的這群女子們給按倒在座位上了,她們将他的路圍堵得水洩不通,表面上說着是道賀,是伺候,實際是來催他給錢的。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他把臉一橫。

“堂堂燕國七皇子,說沒錢,豈不是要贻笑四方?”對面的公皙橪笑意盎然地走了過來,一雙鳳眸正好笑地盯着他。

“公皙橪,你!”

南宮緋氣得臉都綠了,今天來這一趟,航海圖沒拿到就不說了,還白白虧了五千兩黃金。

真是越想越氣。

那謝零離倒好,花着他的錢,抱着如花的美人兒,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啊?!

啊啊啊!!!

姜夢槐此刻被人推着往裏面走去,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推進了一間墜滿了花燈的屋子裏。

見到那些婢女都走了,她也想跟着出去,可是才走到門口就被身後的謝零離抓住了手,又将她往房間裏拽了回去。

他的手腕帶着強硬的力氣,将她往屋子裏帶,而那後面的門就這樣被人給關上了。

而謝零離還拽着她的手腕,她甩了兩下他卻沒有松開,她仰首用眼神問他:“小謝,你拉我做什麽?”

此刻她被他抵在了桌子前,他身後面墜着兩只大大的蓮花型花燈,迷蒙的光暈斜灑到他的臉頰上,而他的臉色似乎有點暗沉。

他看着她,說:“你瞪我做什麽?怎麽幾日不見,不認識我了?”

不知道為何,她覺得他此刻好像在生氣,渾身都是冷氣。

他又道:“還是說,你演啞巴演起勁來了?”

姜夢槐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不是她在演,而是她真的說不出話來。

他眼眸下移,随即便明了了,他從身上取出一個藥瓶來,倒了一粒藥丸喂到她的嘴裏,随後她便慢慢可以開嗓了。

她喜道:“師弟,你太神了,怎麽什麽藥都有呀?”

他沒答,而是道:“師姐,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們費盡心思在尋找她,而她呢,卻跟着那公皙橪過着樂不思蜀的好日子,要不是今天在這船上碰上,她恐怕是都不知道要回來找他們了吧。

“解釋什麽?”姜夢槐問道,她還想讓他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艘花船上呢。

他擡起手來,挑起她的下巴,像之前公皙橪那樣挑,問道:“解釋一下,為什麽他要挑你的下巴?”

“哈?”

“我……”

她的下颚被他挑了起來,那根手指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的臉往上挑。

什麽時候這個小子也有這麽霸道的一面了?

她張口解釋:“小謝,我跟他其實也不熟的。”

“不熟?不熟他摸你臉?不熟他叫你阿姜?”

他的語氣冷嗖嗖的,迎面都是冷氣。

“不是這樣的,師弟,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師姐,你消失了這麽多天,原來是去和美男私混了呀。”

虧他們還在到處找她呢。

“我沒有,我一直在努力回來呢。”

他慢慢揭開了她的面紗,看着這張化着濃妝的臉蛋,諷刺道:“是挺努力的,都努力當上花魁了。”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嬉皮笑臉道:“這這這,這真的純屬意外。”

緊接着她又挑着眉問:“師弟,你剛剛為什麽要扔牌子呀?你也想買……花魁的一夜麽?”

他的指尖一顫,剛剛他只是覺得周邊的那五只鬼太吵了,他們一直在叫喚,一直在搶牌子,他都快要被吵死了,所以,他直接扔掉了南宮緋手裏的牌子,以此來換得清淨。

反正扔也是扔,倒不如直接喊個高價,南宮緋那天敢給他下藥,今天這五千兩便是還他的了。

那天的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今日,總算是好好報仇了。

看到南宮緋那氣得要哭出來的表情,他甚覺滿意。

“師姐,你明知道,還問什麽?”

他從她手中抽出,然後俯下身來,姜夢槐一驚,向後仰倒,哆嗦道:“你……你……要幹什麽?”

他勾起嘴角一笑,道:“師姐,為了對得起南宮緋的那五千兩黃金,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她屏住呼吸,一直往桌上下倒,她極會下腰,雙手反撐着桌沿,往後面慢慢倒去。

“師弟……做……做什麽呀?”她兩眼發直,咬着下唇盯着他。

這小子明明不是桃花眼,可是現在那雙眼睛裏卻在往外飛桃花。

就像當時沈星眠被豔鬼附身後的眼睛一樣。

像是在對她施桃花夢。

他逗她道:“當然是做點有意義的事呀。”

“師弟,不可啊!你才十六啊!”

“師姐,我馬上就十七了。下個月。”

“那也不行呀!”

“為什麽不行?”

姜夢槐感覺自己再往後倒的話就要倒在桌面上了,她叫苦不疊,說道:“總之就是不行,你不可以!”

“那別人呢?外面的那些人呢?他們就可以嗎?師姐,你好偏心吶。雖然我年齡小,可是你也不能歧視我啊。”

“我……”想哭。

怎麽跟一個破小孩解釋她只是不想破壞他的純潔而已。

可是少年卻還要一味天真地問:“還是說師姐你想換別的人進來?你想跟誰度這春風一夜?是公皙橪,還是誰?我幫你去把他捉來。”

“沒,沒有,我只想和你度這春風一夜。”她忙拉住他的袖口嬉笑道。

“是嗎?”他深褐色的瞳仁裏面倒映出她的臉來。

“是呀,小謝。”她沖他眯眼微笑。

他嘴角一勾,似乎開心了,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

他長臂一伸,拿起了她身後桌上的茶壺,然後直起了身子去,将茶水倒入茶杯裏,端了一杯給她:“吶,喝掉。一身的酒氣,難聞死了。”

他終于從她身邊離開,壓迫感消散,她長呼了一口氣,心想他總算是離開了。

她忙不疊站起來,其實她早就口渴死了,先前喝了好幾杯酒,嘴裏全是烈酒的香氣,她端着茶大口地喝了起來。

她喝完後不高興道:“你還嫌我身上的酒氣,我都沒嫌你呢!”

他明明自己也喝了酒,現在反倒來說起她身上的氣味了。

他在凳子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要平複一下心中的躁意。之後他又皺起了眉頭來,盯着她袒露的腰問:“師姐,你不冷嗎?”

他不說還不覺得,他一說似乎還真的有點冷。

但是她卻頑強地道:“師弟,上次你可是說你會目不斜視的,今日你可是看我的腰看了好幾十次了呢。”

“哪有幾十次!”他大聲地反駁。

也就看了幾眼而已。

“總之,你承認你看了是吧?”

他眼神一慌,解釋道:“我只是在看你腰上的玉佩而已。”

她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低頭靠近他的耳畔,道:“師弟,看了就是看了,你輸了,就要承認。”

靠近他的肩膀時,她才想起自己還答應了南宮緋一個交易,幾天不見她都快給忘了,這番才想起來。

她還得幫夏靈弄祛妖丹呢。

她順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說:“師弟,要不然,你給我看回來吧。”

謝零離身體一震,因為她的靠近立刻緊繃起來,他如遠山般的眉毛顫抖了一下,目光不自在了起來,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雙手都在緊張,甚至都不會推開她了。

“師弟,我要求也不多,你就給我淺看一下就行了。”

只需要看看肩膀上有沒有胎記就行。

他一聽,驚愕地對上她的眼睛,這魔女究竟是在說些什麽不要臉的話?

如此放蕩!

“師弟,你這麽驚恐幹嘛?我就看一眼,你都看了我幾十眼了,說到底還是我虧嘛。”

她邊說還邊上起了手來,如蔥根的手指來扒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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