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有話要說:又開高袁!為了寫個現代軍旅還是古代宮廷想了好久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就這樣吧,這個寫出來多,所以寫這個合适!嗯,就是這樣! “報告連長,許三多抓了個活的,還是個中校呢!”

高城晃悠幾下,還沒從史今被演習失敗的陰霾中走出:“越大越好,将軍最好!”

然後就第一次看到了袁朗,坐在一堆墩布似的僞裝旁,依然拽的和二五八萬似的。看到高城走過來,摘了手套開始脫衣服,高城有些氣不順的擺手制止:“哎,不用不用,衣服不用脫,您沒陣亡,你只是俘虜!”

袁朗晃晃頭,眯着眼睛看高城,表情無辜而委屈:“我有點兒冤!”

高城很驚訝,一個男人竟然可以把委屈這種表情表現的如此……動人,不過這也僅僅是轉瞬即逝的心情,高城還沒從失敗的頹喪中解脫出來,他擡擡頭:“每個在戰場上挂了的人都說自己冤!”

袁朗的表情帶着一絲玩味:“鋼七連的連長!”

“高城!”報上自己的名,也帶着自己都不覺得的高傲。

袁朗瞟了他一眼,對他的高傲似乎不在意,可是說出的話……

“還有一個小時對抗賽就要結束了,我和你的連隊打,戰損比高達一比九,我們輸了!”最後四個字帶着一如既往的得瑟和無奈。

高城怒極反笑:“你這不是寒碜我們嗎?你拿一個換我們九個,你還叫輸啊?”

袁朗看出高城眼中的怒火成功的被他撩撥的要燒了這片林子似的,很不厚道的再添上一把柴:“本來想的是一個換二十五個,最好零傷亡!”

高城覺得今天簡直是自己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沒有之一!張張嘴幾乎說不出話來!想拔腿就走,卻又不甘心,回頭看看許三多血肉模糊的手,高城咬着牙說:“我想知道你的來路!”

“我叫袁朗!”那人答得漫不經心。

“來路!”高城提高聲調,繃緊的身體幾乎想随時撲上去給這個可惡的藍軍一拳。

袁朗看着高城,如果沒看錯,目光中警告中還帶着點兒對小動物的逗弄:“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吧!”

高城強忍着燎天燒地的怒火:“一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

“違規了啊!”袁朗吊兒郎當的看着高城起伏的胸膛。

“很多人被踢出這場演習,也許就再沒有機會參加了!”高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袁朗竟然感覺到他身上的怒火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掙紮的無奈。

袁朗的心酸了一下,竟然就這樣想起自己的老班長,自己是他帶的最後一個兵,他為自己樹立了根基後,在一場演習結束的時候,離開了部隊,十幾年既然沒有再見過面。拍拍手套,站起身,慢慢走進眼前的将門虎子,看着他眼中的痛楚漸漸幻化成十幾年前那雙對自己殷切希望的眼睛,袁朗靠近高城的耳朵,用低沉的聲線告訴他:“老A!”

“謝謝!”高城似乎了卻了一個心願,整個人都有些氣餒,轉身離去,背影卻依然挺拔。袁朗對着高城的背影眯了一下眼睛,演習開始前他就知道702改編的決議了,而鋼七連的堅毅頑強又注定會被首當其沖成為改編的目标,袁朗垂下眼睛,這個一帆風順的将門虎子啊,你要面對的太多太多了!這只是你生命中最容易,也最傷痛的一道坎兒!

一個兵從眼前走過,袁朗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高城身上轉移到讓他非常感興趣的那個活捉自己的愣頭青身上。這個兵不錯,有點兒合自己的胃口,袁朗舔舔幹裂起皮的嘴唇。如果齊桓看到了,一定會說“隊長,你又打算禍禍誰了?”

可是許三多不知道,聽話的帶着自己的俘虜和俘虜的武器,走上自己熟悉的裝甲車,回到熟悉的環境,許三多松了口氣,班長,班副,成才,甘小寧,白鐵軍都在,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讓許三多放松,他真的就像自己所了解的自己“換一個地方就像死一次!”對于不熟悉的事件和環境,許三多對熟人有着天性的依賴。

袁朗沒想到許三多竟然如此合自己的胃口,他幾乎想迫不及待的将這個南瓜秧子移植到自己的南瓜地中,為了朋友竟然孤身追敵,有老A絕望中求生存的影子。一路調戲着許三多,看着鋼七連每個人臉上的頹喪和強撐着的剛毅,袁朗竟然想到高城,什麽樣的人帶什麽樣的兵,或許将門虎子這個詞到了高城這兒,還真是個褒義詞!

下車時,袁朗問許三多:“想不想到我那兒去?”

許三多猶豫着左顧右盼,不像是考慮要不要去老A,倒像是……想個什麽拒絕的借口,有意思的很啊!果然,許三多目光在接觸到身後那個應該是班長的人的溫婉目光後,變得堅毅:“報告,我是鋼七連第七千九百五十六個兵!”

毫不意外的拒絕,卻是很有意思的回答,袁朗想,“鋼七連”這三個字,竟然也是一種信念,那麽植入這種信念的人,該有多麽強大的信仰!袁朗扭頭看到高城站在高坡上,背負陽光!是這個人?給了他們信仰和信念?如果是這樣,這個人或許比許三多那個小南瓜秧子更有趣!

一搖三晃的走到高城面前,很随意的搭話:“有煙嗎?”

高城掏出煙遞給他一支。

袁朗拿起來看看牌子,這高幹子弟抽的煙還沒自己好呢,湊合着吧。袁朗把煙夾在指間,對無動于衷的高城揚揚下巴:“給個火!”

高城慢慢的搖頭,目光中很明白的告訴他:不是沒有,就是不給!

幼稚!袁朗幾乎被高城孩子氣的報複逗笑了。

身後傳來高機動車的轟鳴,袁朗不用回頭就知道齊桓來接自己了。

“接你的車啊!”高城的目光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好像袁朗他們糟蹋了國家的錢似的。

袁朗挑眉,不滿是吧?不滿的人多了去了!習慣性的得瑟。

“報告!隊長,高連長!”齊桓很有老A風格的敬禮,轉頭對袁朗說:“我們可以走了!”

“幾點出發?”袁朗的聲音懶洋洋的。

“八點十五!”齊桓一向幹練的回答。

“車上還有液體手雷嗎?”

“還有四箱!”

袁朗做了個搬下來給他們的動作,齊桓眼角抽動:“全拿?”這被俘虜了,還得那東西往回贖是怎麽的?沒聽說這規矩啊?

袁朗點頭。

齊桓認真執行袁朗的每一句話!

“高連長,我先告辭了!這是給七連兄弟們一點意思,有機會我們再見!”袁朗幹脆的轉身走向齊桓的車。

齊桓搬完啤酒,很順手的将副駕駛門打開,袁朗站在門邊回頭看高城,尖利的牙齒咬着煙嘴,笑的好像一種狡猾而危險的動物。

狐貍?還是……狼?高城坐在啤酒上看着袁朗的車卷着黃土駛出視線。這個人給高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個站在身邊竟然不自覺就要繃緊精神的人,無論他給別人的感覺多麽随意,親和,可是站在他身邊的人,總是有種被危險盯上的感覺。矛盾卻和諧。

之後的日子高城覺得像做夢,成才跳槽,史今複原,然後,七連就散了!高城的心被拉開一個口子,然後慢慢又長住,只留下一個疤,藏在心裏。

最後高城也走了,高城沒想到,守着七連到最後的人竟然是許三多。高城本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和七連同生共死的人,可是,最後,他守不住,軍人,就要服從命令,他要去師偵營,甚至不是702團中的戰鬥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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