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她的眼角溢出淚水,十指抓着枕頭,擰成了一團。
起初的小心嘗試讓孫安娜的膽子越來越大,她不再按部就班,反而是為所欲為,她笑着問何曦:“你看你不是很享受嗎?”
“不要問我。”何曦為自己感到可悲。
“為什麽不要問,我問你的時候你更有感覺,你敏感的要死,是不是自己摸自己都會濕?”
何曦不肯回答她,孫安娜一直追問下去,因為她在何曦耳邊說話的時候何曦會産生劇烈的反應,就好像這樣羞恥的話會讓她敏感度上升。
“是這裏嗎,揉起來會不會很有感覺,是不是身體會麻痹?”
孫安娜憑自己的了解找到了傳說中的那處地方,她起初不是很确定,先是按着那裏輕輕地揉動,沒想到何曦強烈反抗起來。“不要……不要!”何曦推着孫安娜的身體,想從她身下逃出來。
孫安娜壓住她的肩膀,用身體制約她的行動。
那感覺很難形容,很舒服,又很難受,很想再要更多……
不管何曦怎麽扭動,掙紮,孫安娜都能壓住她,然後運用自己的手,讓何曦叫的更厲害。
何曦漸漸放棄了掙紮,軟綿無力地任由她擺布,身上布滿汗水,眼角還有淚珠緩緩滑落。
好像她的身體變成了一個氣球,被空虛填充着,空虛膨脹,氣球被撐得很大很大,直到在最後一刻她的身體裏有什麽東西爆炸了,破碎成碎片……
她全身的肌肉緊繃,下巴擡起,發出舒服的□,她的一只手抓着孫安娜的手臂,指甲陷入她手臂的肌膚中。
那是短暫而漫長的抽搐和窒息,然後她的身體緩緩舒展,像一張被随意團起又被揉開的紙。說不出的舒服。
導演一心沉醉在鏡頭中,如此色~情的畫面,他看出了美的最高境界,感動地想要頂禮膜拜。
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導演正準備叫孫安娜停下來,孫安娜卻在這個時候有了動作,她埋首在何曦的秘密花園中,舌尖輕觸那腫脹的果子,何曦立刻有了感覺,身體一陣陣地跳動,說:“放開我,已經夠了,讓我走。”
孫安娜對她的話置之不理,靈活的舌頭擡起,輕掃,卷動,甚至是抵着它抖動。
如同被通了電一樣,何曦被激烈的電流打地六神無主,她抓着孫安娜的頭發,想要把她扯開,但是孫安娜卻像是釘在了那裏,不肯走,不願意走。
孫安娜伸出手,分別抓住她的兩只手,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兩人十指交扣。
意猶未盡
5.
一次又一次,何曦忘記了自己第幾次忘我的叫喊,而孫安娜則像是得到心儀的寶貝似的把玩不定。
何曦的嗓子也叫啞了,滿身汗水,像一灘爛泥,動也懶得動,孫安娜揉着自己的下巴,說:“好難受。”
導演的衣服沒一處幹的,他擦着下巴的汗水,緊抱攝像機,把它當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對孫安娜說:“你……你簡直是……過頭了。”
孫安娜白了他一樣,說:“你管我。”
在說話的當下,何曦拖着疲倦的身體沖進了浴室,浴室的玻璃門被重重關上,在一聲巨響後,外面的兩人不再說話,而裏面則傳來水聲。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都很難接受,哎,有什麽辦法呢。”導演深深感慨,同時露出同情的眼神。
孫安娜說:“我倒覺得沒什麽,她的遭遇還算好的,遇到我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啊啊啊!!!嗚嗚……”何曦在裏面尖叫,尖叫過後是嚎啕大哭。
孫安娜皺眉,說:“她不會是想尋死吧?她還有力氣尋死嗎?”
導演已經不知道該對孫安娜說什麽好了,他說:“你去安慰安慰她,不要讓她想不開。”
“你不跟過來嗎?”
“我跟過來幹嘛?我是男的啊,她看到我更想不開好不好!”導演急着解釋。
“不拍了??”
“拍你妹!本來前面就可以結束了,你硬是加演了一個小時,你……我……我……你……”浴室裏面的何曦在哭,導演也想哭。
“我知道了,你拿去跟朱哥交差,我送何曦回去。”孫安娜從嬉皮笑臉一下子轉到正兒八經的狀态,她面色凝重地走進浴室。
浴室裏的水開到最大,熱氣蔓延,充斥着這個狹小的空間,何曦蹲在水中,雙手捂着臉,哭聲不斷。
美人應該擺一個漂亮的姿勢再哭的,何曦這哭法按理論說不能激起什麽憐憫,只能叫人想到歇斯底裏。不過孫安娜還是對她産生了同情。
當孫安娜進來的那刻,何曦的哭聲小了,她把臉埋在臂彎中,濕漉漉的長發蓋住她的身體,她為自己建立起一個保護罩,自以為躲在裏面就能安全了,那只不過是皇帝的新衣,自欺欺人而已。
孫安娜跟着蹲下來,不過沒出聲,在一邊看她哭,等她哭到再也發不出聲音來為止,只剩下抽泣聲,孫安娜出聲說:“你該回家了,再不回家,天就黑了。”
“你滾。”何曦朝她喊,只是她的嗓子早就啞了,那只是出氣的聲音。
“我是準備走的,只不過看你哭的那麽厲害,來看看你,你現在還有什麽想不開的,回去睡一覺,第二天起來發現你還活着,還有屋檐擋風遮雨,還有錢去買名牌,你還沒被男人玷污過,你就會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都無所謂。”
“我不是你,我不可能無所謂。”
“對啊,我和你本來就不同,何曦,回去吧。”
孫安娜關掉花灑,把何曦從地上撈起來,何曦沒有讓她多出力氣,像無助的孩子緊抓着她的手臂,讓她帶着走出了浴室,何曦坐在床邊上失神發呆,孫安娜把浴巾都拿過來了,蓋在她頭上,想叫她自己擦,但是何曦一動不動,孫安娜看不下去,只有自己動手。
“你準備怎麽回去?你有司機來接你嗎?”孫安娜兩手壓根沒停下過。
“我現在雇不起司機。”
“那你自己開車回去?”
“我不會開車。”
“哦,那只能打的,你家在哪裏。”
何曦不答,孫安娜聳聳肩,“我是想說,打的費不便宜,你這樣的富太太應該沒機會打的,不知道打的的價格,如果你身上帶的錢不夠多,我可以借你一點,如果你不想還,也可以不還。”
何曦實在想不明白孫安娜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兩人剛才還在這張大床上做了那種事情,現在孫安娜卻能那麽自然地和她說話。
孫安娜哪知道何曦想地那麽多,她把何曦的頭發吹幹,把她脫下的衣服撿起來整好還給她,“你這件衣服是範思哲的呢,這件不是那個什麽牌子的,很貴的,一件T恤都要四千吧……”
何曦把自己衣服用力從孫安娜手裏抽走,然後默不作聲地穿到自己身上,再穿上鞋子,起身離開。
孫安娜自己沒多少東西,她拿上包就跟了上去。
結果剛才一番折騰,又在熱水下淋了好久,何曦幾近虛脫,走路搖搖晃晃,走在她身後的孫安娜看得有些着急,在酒店的電梯裏,孫安娜問:“你真的沒事?”
“用不着你管,過了今天我不認識你,你也把我忘掉。別讓我再看見你。”何曦用她沙啞的聲音說。
切。孫安娜在心裏冷哼。以為她稀罕看見她啊,和她擺什麽架子。
打算丢下何曦不管,随便她去死。走出酒店沒一會兒,就看見何曦走着走着就扭到了腳,她坐在地上收起雙腳,把頭埋下去,又有要大哭的架勢。
孫安娜叫來出租車,把車門打開,然後快步沖上去抓起何曦的手把她連拉帶扯的弄進出租車裏。
何曦坐在上面,面如死灰,那眼神好像在問孫安娜:你幹嘛還出現在我面前。
孫安娜問:“你住在哪裏?”
“蓮橋府邸。”
“……”孫安娜很想罵一句草。那地方離這裏最起碼有四十公裏!
開車的師傅不時擡頭看後視鏡,下午,倆漂亮姑娘,從酒店出來,這些因素組合在一起,答案是八·九不離十的。
孫安娜做好吐血的準備,咬牙對師傅說:“去蓮橋府邸。”
師傅臉上那表情直白了說就是驚訝,那裏是高檔別墅區,住的非富即貴,到那裏做生意的小姐檔次也不低。
孫安娜就看出了那人的心思,說:“看個屁啊,她家在那裏,富二代不行啊。開車。你不開車我現在就打電話去投訴你。”
孫安娜真的打算打電話了,司機二話不說踩下油門。
這一路燒的是汽油,也是孫安娜的錢。這一路孫安娜的心在滴血。
到蓮橋府邸那低調又奢華的小區大門前,出租車的表定格在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上,孫安娜含恨掏出幾張嶄新的百元大鈔給司機師傅。
她從車上下來,腳落地,坐這麽久的車頭有點暈眩,深呼吸幾秒鐘後才緩和過來,問題是何曦就沒下車,她又爬到車上,把失魂落魄的她抓下來。
她從不是什麽助人為樂的好心人,今天卻挺身而出做一堆的好事,連起來大概能繞地球一圈。
“這就是你家啊。不愧是有錢人,腦子也特別奇怪,市中心不住,都往山溝溝裏鑽。”孫安娜說,和其他地方不同,這個豪華別墅前建立在靠近城市的山區裏,整個就是大的山谷,別墅零星散落在山間和谷中。
“這裏安靜。”何曦終于肯出聲了,她走到大門前,手指在門口一個黑色盤子上按過,那入口的小門才打開。
這還是小區入口呢,就已經要指紋驗證了,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樣子,孫安娜好奇到不行,想進去見見世面,卻發現何曦當着她的面把小門關上,隔着不鏽鋼的小門何曦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謝謝你送我回來。”
“你就這樣對我?我還給你付了打的費……你……這人……”孫安娜真想沖進去抓着何曦狠狠搖晃,你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有沒有道德啊,就這樣對待一個真心幫助過你的好人?
就說了人不能做好事,好人都沒好報。孫安娜用鼻子哼一聲,腳尖一轉,正要甩袖離開的當下,何曦叫住她,“喂,你等等。”
“喂什麽喂,我有名字,雖然很俗氣。”孫安娜沒有回頭用後腦勺和她說話。
何曦說:“我不想虧欠你,我現在沒什麽錢,沒騙你。這是我的耳釘,上面是1克拉方鑽,我想應該夠還欠你的那些錢。”
孫安娜聽到鑽石兩字,頭就轉了過頭,那顆閃閃發亮的小石頭就躺在何曦手心裏,先不說那牌子,就上面鑽石的克數也值不少錢了。她問:“為什麽就一顆?耳釘不應該是一對的嗎?”
何曦有些尴尬:“還有一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我弄丢,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好吧。我勉強收下。”她伸手要拿。
何曦卻把手收起,“你要保證以後再也不要來見我,你也知道,我現在沒錢,就算你問我要我也給不了你……”
“你怕我敲詐你?”孫安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拿走那顆鑽石耳釘,說:“防人之心是好的,但是,你好歹也要相信我。”
其實她本來壓根沒有要借機敲詐何曦的念頭,是何曦自己提醒了她,不過她還不至于那麽壞,錢這種東西,該是她的,她不會客氣,不是她的,她也不該有貪念。
她見過太多的例子,一時貪念,落得死無葬身之地。
“再見,不是,是永遠不見。走之前我說一句啊,我很喜歡你之前拍的電影,我還特地去報考電影學院。希望你早點好起來。”孫安娜擺擺手,笑嘻嘻地走了。
何曦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裏百感交集。她開始是瞧不起她的,她現在明白自己有什麽資格去瞧不起那人,那人至少活的坦蕩,相比之下自己卻是如此的不堪。
沿着燈火通明的大路,她走向漆黑一片的家。
媽的!何曦大騙子,給她的鑽石耳釘是假的,耳釘的托是真的,卡地亞的,就上頭那顆一克拉的方鑽早就不是原來的鑽石,被調換成了人造鑽石。
賣藝也賣身
6.
媽的!何曦大騙子,給她的鑽石耳釘是假的,耳釘的托是真的,卡地亞的,就上頭那顆一克拉的方鑽早就不是原來的鑽石,被調換成了人造鑽石。
罵再多再恨也沒用,何曦聽不到。可憐了孫安娜,混了這麽多年居然也有被騙的一天,她還以為像何曦這樣有錢的人不至于用假貨,誰知道過了,越是看起來不像騙子的,騙起人來越是要命。
枉費她這麽多年的社會歷練,拿着一個假鑽石去賣,起初那人說這是假貨她還不信,硬是把那人罵了一頓,換到自己信得過的那家店裏來賣。
街邊小店的老板拿放大鏡在上面掃了一遍,擡起頭,用嘲諷的口吻說:“安娜,你不會剛好有個朋友手頭缺錢,把這抵給你還錢?”
看這語氣,答案估計和上面那個老板說的一樣,孫安娜頓時沒了氣,說:“你就直說吧,我想我還扛得住。”
“這個耳釘的托是卡地亞沒有錯,質地是24k鉑金,這顆人造鑽石我給你算算,看成色還算不錯,我給你一個最高價,一百。”
“媽的。”孫安娜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如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軟綿綿地趴在櫃臺上。
“安娜,怎麽,你這個人精也有被人騙的一天啊。”老板抓住機會就取笑孫安娜。
孫安娜挺直腰,氣勢洶洶地說:“把耳釘給我,我不賣了,我留着,等我下回有機會見到她我往她臉上砸。我把她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都發到天涯去……我……算了……我跟她計較個屁啊。”才幾秒鐘功夫,她又再度倒下。
她的臉在玻璃上擠成一團,“我第一次這麽相信一個人的,從沒這麽蠢過,我的第一次啊,就被那個混蛋糟蹋了。嗚嗚……”
“喂喂,你別在我這裏哭好不好,會叫人誤會的。到時候我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小店老板生怕惹出事了。
嗚嗚嗚嗚嗚。
不過,也要感謝何曦,就那一天裏孫安娜賺夠了以往一個月才能賺到的錢。
而她打聽來的消息是朱哥家裏的大老婆在鬧跳樓二奶三奶等都集體造反,禍起蕭牆,他忙着管理家中內屋,沒空去管何曦的事情,那拍好的女同片也不知道處理地怎麽樣了。
她打導演的電話,導演的手機一直關機,連續好幾天打過去都是這樣。
何曦呢,又不是她這種人能聯系上的,也不知道何曦事後有沒有後悔,就怕她想起她們倆那檔子事情羞愧地跳樓自殺。為此從來不買娛樂報紙的孫安娜還特地去買了幾份八卦報紙,把裏裏外外都翻了一個遍,壓根沒人提到何曦的近況。某新人忙着發豔照,某小生微薄求愛,XX疑似出櫃……
這圈子的人每天是不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鬧新聞啊。孫安娜吃完麻辣燙順便把八卦報紙卷起來一塊丢垃圾桶裏。
沒事就好。孫安娜決定把何曦的事情抛到腦後。
她吃碗麻辣燙出去逛街,回來一趟手上的錢一分不剩。她從袋子裏拿出心儀已久的lv大衣裹在自己身上在鏡子前打轉,旋轉幾圈後,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床墊子上,她用大衣裹住自己,低頭嗅着衣服的味道,不自覺地笑出聲。
她好早前就看上了這款lv,這回也是為了它才去拍片子,這次要多謝何曦,讓她這麽快就買到了。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何曦也就是創造了一個就業機會,她是憑着自己的努力賺錢的,不能忘記何曦騙她那件事情。
許久沒有聯系的小姐妹用微信呼她:娜娜,我下午沒事幹,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她拿來手機按住說:“沒錢。”
過了一會兒,那邊也用微信發語音過來:“怎麽會呢,娜娜你不是剛賺了好大一筆錢麽?”
“誰告訴你的?”
“你自己寫在簽名上的啊。”
……剛拿到錢那會兒高興壞了,事後也忘記自己幹過這事。
“真沒錢了,我昨天出去買了一件衣服,花的一分不剩,現在別搭理我,你找別人去。”孫安娜關了微信,想是否有必要把手機也關機。
這個時候,一條短信發到她手機上,她打開一看:我這裏有單子,你要接嗎?
——怎麽樣的?--
——你先別管,反正報酬是小五,你願不願意接下,我會騙你嗎?╭(╯^╰)╮
——我怕被你賣了還替你數錢。你不說別想我幹。
——好難過你居然懷疑我,下午我請你喝茶,見面再說。:D
到底什麽事情啊鬧得神秘兮兮的。孫安娜本不想去的,只是那小姐妹發過來的見面地址是個不錯的地方,她想想既然不要花她的錢,去一趟也不錯。
yuki和她的關系比一般姐妹好一點,窮困潦倒的時候兩人擠過一個被窩。yuki以前是個模特,正兒八經地走過T臺,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鬧解約變成了野模,越混越回去,幸好即時抽身嫁個有錢人,過上了穿金戴銀的好日子。
即便是過上了好日子,yuki也沒忘記孫安娜,還會時不時地微她一下,和她聊聊天敘敘舊。
不過孫安娜心裏也有數,yuki只是寂寞了,她需要有人來做她的傾聽者,聽她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好買的衣服有多貴老公有多寵她。
一般人不太能明白,為什麽有一個人可以十句裏面有九句在炫富。孫安娜只管吃,吃的時候忽略耳邊那些雜音,在适當的時候點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人家啦?”
“嗯?什麽?剛才你說了什麽?”孫安娜忙把記憶往回拉,在剛才吃那個杯子蛋糕的間隙她漏掉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人家說的明明很明白的啦,我想給我老公一個驚喜啊。”
口中的蛋糕變成了煤渣,孫安娜艱難地吞咽下去,從嗓子眼裏發出顫抖的聲音:“你把我當雞啊?”
“呸呸,你這說的是人話嘛!你是我最好的小姐妹,我知道你是什麽人。”
“哼,虧你也知道我是賣藝不賣身的。”
yuki裝出可愛的樣子,抓着孫安娜的手臂說:“娜娜,你只要跟我演一下下就夠了。”
“我還是沒聽明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啊,那個,女的跟女的,親親摸摸……”yuki這麽大膽的人在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也顯得萬分尴尬,她低頭說:“他要我跟別的女人做,我才不要呢,我只要你。”
好尴尬。這氛圍一下子變得亂七八糟起來,孫安娜拍掉身上的雞皮疙瘩,說:“yuki,我一直都喜歡男人,我肯定不會愛上女人。”
“你想哪裏去了。”yuki小小地捏她一下,“我也沒那麽癖好好不好,我只是覺得跟你不是那麽難接受啊。反正你平時作風這麽大膽,你就跟我演一下,不用真的做啦,就是表演一樣的,我把我老公綁起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他會碰你,完了我叫我老公付一萬塊給你,我把你當姐妹才給這麽多的。”
“兩萬。”
“你好貪心哦,兩萬耶,那是我一個月的零花錢。一萬一,不然我就跟你絕交。”
“去死!”孫安娜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答應嘛你就答應了好不好,就當是你幫我。”yuki整個人癱在孫安娜身上亂磨蹭。
孫安娜則在想一件事情,最近是吹什麽邪風,她怎麽老是遇到這種事情。
為了錢,同時也是敵不過yuki的死纏爛打,孫安娜在最後那刻點頭答應了。
她剛點頭,yuki就激動到不行,一方面訂房間,一方面還要求孫安娜穿上她買的衣服。
yuki為了慶祝她老公的生日,把地點安排在酒店裏。孫安娜提早一天收到yuki在淘寶上拍下的包裹,裏面是一套皮衣皮褲。
皮褲緊緊地裹住她的大腿,強調她的曲線,和她的身材分毫不差,而皮衣更是緊身,胸部至領口卻開出一個心形的口子,裏面還配有一個黑色皮質胸罩。孫安娜穿上這一身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像極了電影裏的邪惡反叛。
——娜娜,你發一張照片給人家看看你穿上的效果啊。
孫安娜不情願地發了一張過去,yuki立刻激動地發來一長串話:我就知道這樣的打扮最适合你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穿起來好贊,我要給店家好評好評好評!
到了約定交易的那一天,孫安娜在裏面穿上這一身衣服,外頭就披上一件男友風的白襯衫,襯衫上紮一根腰帶,就完全看不出裏頭的s~m女王裝扮。
她來這裏的時候還有點忐忑,如果不是yuki要求,她也不會出來接單子,這算是她第一次打破自己的規矩,心裏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yuki應該先到的,但是意外的是她在半路遇上堵車,發來消息要她先等等。
孫安娜就先在酒店大廳裏等人,一邊等一邊看報紙。
在她旁邊的小孩子在竊竊私語,孫安娜的耳朵捕捉到的話是跟她有關的,她放下報紙問:“你們剛才說我什麽?”
“她說你像愛麗絲。”說話的是綁頭發的小女孩。
“愛麗絲是誰?”孫安娜不解地問。
“就是打僵屍的愛麗絲。”缺一顆門牙的小男孩尖叫起來。
完全聽不明白。
“生化危機裏的愛麗絲,穿着黑色的皮衣,啪啪,拔出兩把槍,凸凸凸,掃過來掃過去,僵屍一個個被爆頭,你是僵屍,你已經被殺掉了……”小孩子很快就鬧成一團大笑大叫。
孫安娜揉着隐隐作痛的額頭,心想這樣的酷刑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啊。
她沒等到yuki,卻等到了何曦。
何曦看起來是有做過喬裝打扮,戴上棒球帽,帽檐壓到最低,擋住大半張臉,身上又穿着一件不起眼的大T恤,腳上也是一件簡單的平底皮鞋。如果單純論打扮,那模樣真的是太不起眼了,只是她的态度非常不自然,總是在躲閃着什麽,叫人越發注意她。
在酒店大廳這麽多人裏估計也就孫安娜認出了她。何曦快速走過酒店大堂,在電梯門快關上的時候沖進電梯裏面。
前後不到一分鐘,孫安娜卻可以肯定那是何曦。
用一顆假鑽石騙去了她的信任。這次出現在酒店裏,看那樣子是來搞□的。
孫安娜想都沒有想就站起來,快步沖向電梯,電梯已經爬上去了,她用力按電梯的鍵,恨不得把這玩意給戳穿。
好巧,你也來賣身?
7.
電梯直達頂樓,然後徑直下來,所以孫安娜猜測何曦是跑頂樓去的。
在這之前,孫安娜在腦海裏想過好幾次,如果再讓她遇到何曦,她要把那假鑽石狠狠地往她臉上砸,再用最惡毒的語言奚落她一番,最好是叫她沒臉繼續活下去,跪下來哭訴求饒大聲認錯。
只是這個城市這麽大,兩人又沒什麽交集,她和何曦再見面的機會不大。
這不,機會自己送上門的。
那電梯慢悠悠地爬下來,上頭的數字像故意在拖延似的,走地也比平時慢,孫安娜氣得直跺腳。
她的手指一而再再而三地戳着按鈕,等電梯門一打開,她方才松了一口氣。
電梯還是緩緩地趴着,其實這時候她心裏想的是如果這回沒機會和何曦碰面,她也就當這事情沒發生過,不再為這事情生氣。
她用腳跟拍打着地面,緩解心中的急切。
這電梯爬的比烏龜還慢,等她到樓上的時候何曦沒準早就消失不見。
到頂樓那會兒電梯咯噔地震了一下,她的心也被帶地碰撞着胸肋。
事實比她預想的要好,她出電梯的時候就看到何曦,何曦在走廊上慢慢地走,兩只腳好像綁着鉛塊,或是故意要拖時間似的,走得很慢很慢,但是前面又有一個她不能拒絕的目的在帶着她走過去。
光看背影就知道她很糾結。孫安娜不急着跟上去,先在拐角處觀察,她注意到何曦在不斷往四周張望,一看就是沒怎麽做過壞事搞過奸~情的人。
本來很不起眼的,她這樣左顧右盼反而更引人注意。孫安娜差點跳出來教何曦怎麽做幹偷情的事情。
何曦終于走到其中一個房間前,好像那緊閉的門裏藏着猛獸,她在門口躊躇舉棋不定,還一度要往回走。她深深地吸氣,再用力地吐氣,想把腦海裏的雜念也一并排出,更是想要把自己那可笑的自尊都從自己身體裏擠出去,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這些累贅。可是她有心存僥幸,希望在這個時候有人出現把她從這裏帶走。不過她清楚那只是她的奢望罷了。
她手中的手機響應她心中的不安,猛的震動起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叫她的心落入更深的地獄,“你好……”何曦輕輕地說。
“何曦,你現在到哪裏了?還沒過來啊,我可是在房間裏等了你好久。”聲音裏有着按耐不住的激動,可以聽出他的急切和渴望。
“我……我馬上就到。就快到了。”何曦挂了電話,心變成石頭,墜落到低,手像懸挂重達千斤的石頭,她艱難地擡起,指尖就快碰到門鈴,又有一股力量把她的手拖了下來。
她看到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開。
孫安娜不認同地眼神審視着她。
在那個瞬間,何曦是感謝孫安娜的,因為她的出現,如她所渴望的那樣,在她快堕入深淵的那刻拉住了她。
“你幹什麽,放開我。”何曦用微弱的力道試圖把自己的手從孫安娜手裏掙脫開。
“我來這裏做生意,好巧,居然又看見你了,你來這裏做什麽?”孫安娜笑着問。
明知故問。
“我來這裏找老朋友。我不認識你。”何曦的手腕上出現被抓紅的印子,可見孫安娜有多用力。
“不認識我?我可記得你,完事後,你居然給我假鑽石騙我。我居然還上了你的當,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我也會有被人騙的一天。”
“假的?那不可能是假的。我……”何曦從肯定到眼神飄忽,她自己也變得不确定起來。
果然,就說嘛,打腫臉充胖子的虛僞貨色。
孫安娜拿出耳釘,不是丢的,是放在何曦的手心,“我就當是自己瞎了眼睛,被狗咬一口。好了,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事情,你不用怕我害你。假鑽石還給你,我們倆清了。”
孫安娜往回走,心裏則在嘀咕,剛才自己可真潇灑啊,真不得不佩服自己,怎麽能潇灑到這程度呢。
那枚耳釘躺在何曦的手心,好像在嘲笑何曦而今的窘迫現狀,原來,她早已被騙地連一顆值錢的石頭也沒剩下。
孫安娜的那段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羽毛,讓何曦心中的自尊怦然倒塌。她擡手按下門鈴,在門打開的那刻,她面無表情的看向迎接她的人。
“你怎麽現在才來,快進來……”
孫安娜根本沒走,她只不過在拐彎處打了一個轉,然後就靠在牆上用化妝鏡偷看,何曦不但沒有走,反倒是更加果斷的按了門鈴,這完全出乎她的預料。那門打開的剎那,孫安娜在鏡子裏看到了開門那人的臉,她驚訝到捂住嘴巴,居然是那個那個那個……大制片人。
何曦被他擁着進房間,房間門砰地關上。孫安娜手中的化妝鏡合上,她自言自語着:“看那猴急的樣子,美人送上門,立馬就魂飛魄散,男人,哼。”
“何曦也真是的,就算是想要被潛好歹也要找個看得過去的。”
“算了,關我屁事。”
“……”
孫安娜走出沒幾步,腳跟像是被502粘在地上了一樣,再也沒法走出第二步,她咬咬牙,腳尖一轉,往回走,走路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連走帶跑的沖到那房間門前。
她也按了門鈴,在等門的同時,她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裏面的緊身皮衣。
同時她把腰帶拿在手裏,拉扯了幾下,名牌就是名牌,彈性十足,韌性也夠,抽起人來絕對夠味。
門打開一條縫隙,制片人透過門縫謹慎地問:“你找誰?”
孫安娜媚笑着說:“王先森,您叫的外賣來了。”開口就是一港臺腔。
“我……沒叫你啊。”裏頭的制片人納悶不解地說,只不過很快就被孫安娜勾去了魂,眼睛發直,下半身更是筆直冒出了頭。
孫安娜背靠着門框,伸出粉紅的舌尖舔着手中的皮帶:“是一位小姐說這裏需要加餐,我也是拿錢辦事的啦。先森,送錯了地方的話,我現在要退貨的啦。”
“沒錯沒錯。就是這裏。”制片人馬上把門打開,讓她進來,再急切地關上門。
孫安娜走進房間,看見何曦縮在床邊上,淩亂的長發散落在肩膀上,身影透着無助。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娜娜,你可以叫我寶貝,娜娜或是主人。”孫安娜先把目光移到男人身上,用皮帶勒住男人的脖子,把他往床上帶去。
男人自發自覺地躺倒床上,說:“我叫你主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