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的肌膚。

何曦把自己從頭到腳清洗一遍,洗地脫去一層皮,帶着這份刺痛宛如新生般從浴缸中走出來。

擦幹身上的水珠,她的手停在自己的衣物上片刻,像是做了一番思想鬥争後才下手抓起來穿上。

客廳裏,孫安娜埋首在一堆輕薄地随時可以被風吹走的丁字褲中,正興致勃勃地挑揀着她覺得不錯的。

她挑出一大半,在旁邊堆成小山,何曦以為是她自己要穿的,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hi,你洗完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飯?”孫安娜擡起頭問完話以後又低下頭。

“不用,我還不餓,我現在比較希望有一個地方讓我睡一覺。”

“哦。”孫安娜伸手指向左邊,“你可以睡我的床。”

等說完,孫安娜好像想起點什麽,噼裏啪啦地起來,沖進自己房間把門狠關上。

“她……”何曦驚訝到無語。

房東笑眯眯地說:“木有事滴,她只是有點小秘密不想被你看到而已。話說你打算在這裏住多久?你是睡孫安娜的床呢還是打算租一間?我這裏還有一間主卧室空着,精裝修,kingsize的大床,超級巨大的衣櫃,月租1000,你喜歡的話就馬上付押金!”不知不覺拔高的嗓音洩露了她的期待。

“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她住我房間跟我一起睡。”孫安娜替何曦作出回答,她拉扯着何曦的手往自己房間走。何曦低聲說:“我想……”

關上門,孫安娜說:“那房間不吉利。”

“怎麽說?”

“我有一個朋友,她之前住在哪裏,然後有一天呢,她想不開自殺了……後來,我又有一個朋友住進去了,也跟着想不開,結果她得了厭食症。所以我得出結論,那房間不吉利。”

明顯是在牽強附會,只是何曦現在也沒了主意,出門的時候身上什麽都沒帶,除了聽孫安娜安排沒有第二條路走。

“你可以睡我的床。”孫安娜的床可以容下一個人橫着睡,巨大的床占據房間一大半的位置。床上的被子枕頭全部換過,而今整理地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看不到一點褶皺。絕對不是床平時的樣子。

“謝謝你幫我。”

在最落魄的時候讓她遇到孫安娜這個人,是她的運氣。

“誰讓我是黨員呢。”孫安娜說完,看着何曦臉上的表情,說:“你不相信我是黨員?”

“你說的是真的?”何曦驚訝地反問,跟孫安娜相處以來,孫安娜時時刻刻都能給她驚喜,另外一個方面有說明她對孫安娜的了解少之又少。

原以為只是短暫相逢交錯即逝,誰想在機緣巧合之下,孫安娜竟然成了她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

孫安娜輕輕地把門帶上,她站在門口竟然是面帶微笑,細看她兩眼失去焦點,魂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再看,她臉上的笑容混雜着滿足和喜悅,對她熟悉的人都知道那種笑容只會在兩種情況下出現,一是孫安娜意外得到一大筆錢,第二種是她買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名牌。

房東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有一分鐘,若是放在平時,孫安娜早就一眼瞪過來了,現在卻跟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

“孫安娜,你不正常。”房東堅決果斷地下了結論,并且把這個結論告知孫安娜。

孫安娜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越發開心,“真的好高興哦。”

“你又沒成長快樂可以吃,高興個屁啊。”她肯定是腦子有問題,房東還在氣房租沒到手的事情,狠狠地在孫安娜的手臂上掐下去。

孫安娜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笑容滿面地問她:“你餓不餓我下面給你吃?”

“下面?”

傻了吧癡了吧腦殘了吧?

“對啊~我下面給你吃~”孫安娜輕飄飄地從她面前晃過,仔細看還能看到她腳根本就是踩在半空中。

廚房間裏斷斷續續傳來孫安娜的歌聲,她唱通俗的,也唱搖滾的,唱中文的,也偶爾摻雜幾句ohbaby baby。

不一會兒,海量大碗面條捧到房東面前,房東看得眼睛發直,那碗大地堪比臉盆,她這一頭栽下去還能洗個臉。

“你抽哪門子風?不就是你帶你‘女’的朋友回來睡一覺,你就跟中了邪一樣。”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房東忍不住美食的誘惑,拿起筷子,夾起其中一根塞嘴巴裏。面條韌性十足,火候恰到好處,更別說那湯汁鮮味十足,她火力全開享用起來。

“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言難盡。”

“受……呼……人……嘩。(說人話)”

“我說的還不是人話嗎!你沒偶像嗎?你沒做過把偶像帶回自己家讓她睡自己床上的美夢嗎?”

“我的偶像是吳彥祖,我想過,還不是一般的想,但是我知道那種夢叫做春-夢!”房東差點被一根面嗆死。

她抹去臉上咳出來的鼻涕和眼淚,說:“你真的有問題。”她用手指比劃着孫安娜的臉,說:“收起你淫!蕩的笑容,我看不下去了,我回我房間吃面。順帶一句面很好吃,”

“大美人,你最近過的怎麽樣?215號的包你真買了!好羨慕,我一直好想買,可是沒錢哦,哪像你這麽有錢啊!親愛的,我最近在幫人管淘寶,買什麽?你猜啊!那種東西啦,你懂得,我現在都沒有生意,你要不要買啊!我是在推銷啊,你平時出去買多不好意思啊,而且還要擔心隐私洩露,問我買就沒關系,我們是好姐妹怕什麽,你還在辦睡衣party嗎!我帶過去好不好!到時候麻煩你喽,你好好哦……”

啪。把手機丢桌子上。孫安娜拿筆在本子上記下她今天的第五單意向訂單。

“我果然有做生意的天賦。”孫安娜合上本子哈哈大笑。就她和房東談的提成算,她這個月說不定還能存個幾千塊錢。

“你醒了?”她這才看到站在桌子邊的何曦,忙和她打招呼。

“嗯。”何曦不好意思說她是被孫安娜吵醒的。

她的目光漸漸移到孫安娜的臉上,“你很忙?”

“忙着賺錢。”孫安娜激動地說。

“能賺很多嗎?”

“東西還沒賣出去不知道多少。一個月兩三千應該有的。”

何曦很難對這個數字起反應,兩三千,兩三千能買什麽東西。她倒不是富到能不看價格就随便買的,只是條件允許,她只選自己喜歡的,不會因為價格而卻步,久而久之,她以為商品是只要自己想要就能到手。

“哦。”何曦輕聲說。

晚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就算沒人看電視,電視機還是開着,有聲音充斥着房間才顯得熱鬧。

孫安娜花了點心思,煮的菜也比平時多幾樣。菜一樣樣端出來,房東端着一個巨大的碗過來,每樣菜夾走一點,再捧着碗回房間。

房間留給她們兩人。

這是她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正式的飯,孫安娜也找不到話題,筷子在碗裏攪拌着,回過神來那飯已經是一塌糊塗。何曦也沒好到哪裏去,平時都是孫安娜在帶話,孫安娜不說話的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們兩人的手機同時發生震動,兩人好像如釋重負,快速抓起手機看。

“導演發來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又同時閉嘴。

“導演說明天尺度有點大,希望我能調整好狀态。”何曦也把自己那條念出來了。

孫安娜說:“跟我的不一樣,我這條說明天可能要上肉戲,要我記得刮腿毛。”

孫安娜憤憤地挖了一大勺塞進嘴巴裏,說:“過分。我明明沒長腿毛。”

撲哧。何曦笑出來,意識到孫安娜朝她看,她低下頭用手擋着。

“我真沒長腿毛。”這點事關名譽,必須澄清!

“我知道。”何曦脫口而出。

收拾完碗筷,孫安娜帶着一包薯片坐在電腦前,電視轉到娛樂臺,此時一個不太熟悉的歌手在上面為自己的唱片做宣傳。

“我以前好像沒看過她,她是新人,現在的新人都長這麽……成熟嗎?”

“她不是新人。她唱了七年。”何曦說。

“七年?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奇怪,這麽多歌手,你記得的又有幾個。”何曦抱着膝蓋,下巴抵在上面,“至少還有人聽過她的歌,知道她唱歌很好聽。”

有些人能被人記住,有些人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中,以前那人喝醉了還會抓着別人的手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唱歌,要對方承認自己唱的好聽,唱的好聽又怎麽樣,不紅就是不紅。

“我總能夢見自己漂泊在遠方……”何曦在輕聲哼着。

模糊的歌詞,很平緩的節奏,孫安娜甚至聽不清她在唱什麽。

聽她簽了新的東家,又發專輯又做宣傳,在電視上顯得神采奕奕。

孫安娜略帶酸味地說:“她現在算不算熬出頭?”

“嗯。”何曦把自己抱得更緊,剪去短發後,就再沒有東西能遮蓋她的靈魂之窗,眼眸裏有暗傷淡淡流淌。

“別難過,有一天你也會輪到你翻身,到時候不要忘記我這個老朋友啊,我剛才才想到,我應該現在叫你簽上一百個名,到時候買給你的忠實粉絲。這算不算投資?”說做就做,孫安娜站起來去拿本子。【插播一條廣告:我有叁仟和寧遠的簽名,各100個……但是我就是不賣的哼我留着自己用哼羨慕也沒用哼!】

何曦伸出手拉住她的衣服,低着頭,埋在腿間,低聲說:“不要這樣做,我一點都不想提以後的事情。”

“好。我不提,你別難過。”孫安娜用手拍拍她的背,拍了沒幾下,何曦吸吸鼻子,嘴角倔強揚起,“剛才是我演的,你被我騙了。”

孫安娜故作驚訝,說:“居然騙我,虧我還這麽擔心你。”

人為什麽總是害怕孤獨地活着?大概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需要有人來說話,讓自己無暇去難過。

住在孫安娜家的第一天晚上。孫安娜和何曦睡在同一張床上。

大床很大,很舒服,被子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何曦說自己怕黑,孫安娜還特地把燈開着,自己則是拿出買來沒用過一次的眼罩帶上。

她比平常多花了一點時間才睡着,睡着前她還記得身邊有另外一個人,所以知道要保持良好的睡姿,一旦睡過去了,她的睡姿就變得一塌糊塗。

她把枕頭抱進懷裏,腿擡起跨在被子上……作者有話要說:我活了這麽多年,一次演唱會都沒有去看過。【捂臉……我覺得演唱會好貴,花錢的一定都是熱血啊!但是我今年adam的演唱會一定要去看。【我超級喜歡那個妖孽男的,別看adam畫眼線很妖孽哦 ,人家是1哦超級猛的1啊據說用過的都說好!我扯遠了。今天才知道大學同學居然也要去。【啊哈!今天是入V,按規矩是三章九千字。我今天更了兩個小時就只到這裏,晚上回來努力更新,不管怎麽樣都要多一點吧。【我果然老了。現在超級吃力的。】

叫我殘花

何曦想起小時候。何真真不是一直都那麽有錢,她也有窮的時候,住在她男朋友臨時借給她的破房子裏,即便是沒錢吃飯,即便是牆壁用報紙敷衍着,她也不肯放下她手裏那個從國外帶回來的名牌包。她用最貴的口紅,把嘴唇塗得鮮紅,哪怕那時不會有一個人來看她。

她懂得餓是什麽滋味,胃裏好像漏了一個洞,她捂着肚子說要吃飯。何真真卻把她帶到鏡子前,在她嘴巴上塗上她最喜歡的豔紅色,玫瑰色的紅。美麗不能當飯吃,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但是何真真卻不知道。

當年那面鏡子叫她看到了懂得饑餓卻不懂得世間冷暖的自己,現在,孫安娜也做了她的鏡子,要她看到最狼狽不堪的自己。

想着,身邊的人一陣亂動,何曦把腦海中的各種念頭都收起來,孫安娜的眼罩被推到頭頂,兩眼微眯,細看着她,好像是在數她臉上的青春痘,又像是在确認什麽。

“我以為我剛才是在做夢。”孫安娜揉揉眼睛,“我跟momo說真的何曦睡在我身邊,她說不可能,不相信。”孫安娜毫無顧忌地在何曦面前打哈欠,嘴巴張開到極限,能看到裏面的舌頭。

孫安娜自言自語:“我想我應該留下證據給她看。”她爬到床邊,半個身子懸在半空中,她的手揮舞着艱難地勾到地上的一本本子,又從櫃子上摸出一支筆,遞給何曦,“你給我簽名。”

“簽什麽?”

“簽什麽?就簽我是何曦,孫安娜沒撒謊,她真的和何曦做朋友……你再加幾句,随便寫……我好累,啊哦!燈開那麽亮幹嘛我以為天亮了……”

筆在紙上滑動,留下幾句話,何曦寫完簽上自己的名字,交還給孫安娜。

孫安娜把本子塞到床頭,重新抱起枕頭,很快就只剩下平靜地呼吸聲。

剛才的舉動看起來好像是夢游,又不像。

躺下沒多久,一樣東西落地,是孫安娜抱在懷裏的枕頭,取而代之的是何曦,作為枕頭的替代品被抱進孫安娜懷裏。

床明明這麽大,孫安娜本來明明睡在另外一邊,現在卻跨越半張床到她的地盤上跟她擠在一起。

何曦不想點評她的古怪睡癖,當孫安娜擡起腳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試着把那條大幅度犯規的腿剝下去,只是孫安娜不知悔改,屢敗屢戰,一定要保持這個姿勢。如果不是之前見過孫安娜抱棉被的樣子,不然何曦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何曦本來就睡不着,被她這一鬧有一點點惱,情緒來得快去地也快,倒是有了睡意。

閉上眼,睜開眼睛,天是亮的。不是燈光那種不自然的亮,是真正的白天。

她是最晚起來的人,她起來的時候床上就沒孫安娜這個人。

孫安娜和房東一起在客廳包裝商品,而孫安娜則拿着震震棒在觀察,“這玩意好用嗎?”

“不知道,老板一直在推薦,說別家淘寶店成交量加起來書都不數不清,我就先拿點回來賣。給你用,你用完了寫使用心得。”

吃我老孫一棒!孫安娜直接用她手中的那根棒子去打房東的腦門:“你當我是什麽!我有那麽廉價嗎!”說着她把棒子塞回包裝,說:“我雖然用不着,但是我可以借給我朋友用。”

“那個朋友存在不存在還是一個問題。”房東輕聲嘀咕,沒想讓孫安娜聽見。

“嗨,你醒了。想吃什麽桌子裏有,我這裏忙完就出去工作。”孫安娜給何曦送上今天第一個微笑。

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唐突地抱着何曦睡覺,孫安娜頓時為自己缺乏禮貌的行為感到羞恥。她睡癖也确實不好,不管是以前的momo還是yuki都抱怨過,還不只是一次,只希望何曦不要誤會她是占便宜。

事後她也在做檢讨,反倒是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羞恥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和何曦真正睡過以後也沒見她羞恥一下啊?想不出答案,只能說都是社會的錯。

“嗯。”每次交談都離不開吃,何曦想自己在孫安娜心中真的是那麽能吃的嗎?

桌子上一堆情趣用品,國産的進口的,女用的男女都能用的,有的做得細巧別致,比如說一個像口紅的東西……

無論在孫安娜身邊看到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她都不會覺得奇怪,反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晚上兩人一起打車過去,打車雖然破費,但是好處在速度快,有保障,何曦現在這處境也是不适合出現在人前。

在出租車上,那廣播跟發羊癫瘋一樣,不定時自動換臺,一會兒是蘇州評彈,一會兒又變成流行音樂節目,歌還沒半句就跑去娛樂電臺……

“接下來我們要聊的是一個神秘女人,我想大家應該都猜到是誰了啊,幾年沒聽到她的消息,記憶還停留在幾年前那場世界婚禮,還有那個和銀幕一刀兩斷的宣揚,這個明星的女子,兩個字,你懂得,那年,我和我同事,也就是現在在我身邊的這位當年還是嬌俏玲珑鮮花一朵的grace,還是剛接這個節目,聊的第一個話題就是何曦,啊我說出來啊。我和grace打賭,這何曦能忍多久回來把自己說過的話推翻。我猜是一年,女明星吃頓飯都能炒條緋聞的年代,一年算很長了。結果,五年啊,整整五年,音訊全無。我輸了,我的血汗錢啊……”

“八哥絕對是真哭,聽衆朋友們,你們現在聽到的就是鱷魚的眼淚,表演者八哥。說到哪裏了,我跟八哥的賭局,現在呢,有一條不完全八卦,可信度不敢保證啊,我們就随便說說,聽過就算,說何曦的老公破産了,為什麽會破産,為什麽會破産,為什麽……”

“停,別在我面前演戲了,聽衆看不到。”

“好。觀衆朋友們,其實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呢,八卦呢,是有存在的必要的。我們點到為止。”

“現在是閑聊時間,我們請導播把聽衆電話接進來,第一位,自稱是那些年我們一起夢過的女明星的先生,你的名字有點長哦,那先生,你今年多大?”

“我28.”

“28歲的那先生,你喜歡的偶像有哪些?你又想向大家分享什麽故事呢?”

“我本來不打算打電話的,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打進來跟你們說說,你們說話就不能直接點嗎,還點到為止,何曦到底發生了啥子事哦,你不說明白這就有事牽挂着,吃飯也不香,晚上抱老婆睡覺也不舒坦。”

“抱老婆睡還是要舒坦點的,關鍵是我們也不知道啊。”

……

後面的聽衆電話陸陸續續進來,那廣播之前換了好幾個,就偏偏在這一個停留地最久,不能不說是天意。

只當是說的不是她,惦記的也不是她,她只是一個有着相同名字的陌生人,這樣會好過一點。聽到別人說的話也不會放心裏。

到工作的時候孫安娜不忘推廣她的新買賣,她像劇組每一個人都發了剛出爐的名片,上面印有淘寶店鋪,每張名片都有寫一組優惠碼,只要憑着這個優惠碼下單可以享受包郵。

“你這店賣什麽東西的?幹柴烈火,聽着這麽像……”

“哎哎哎,內行人,不要說出來,你收着,你需要的。”孫安娜把名片塞他兜裏,拍拍他胸口,含笑而過。

導演自然也收到了幾張,孫安娜說:“新店鋪剛開沒信譽,你多照顧照顧。”

“我用不着。”

“不不不,話不能說得太死。”孫安娜說完發現導演臉色越發死沉,感覺自己是找錯方向了,忙說,“導演,事情不是這樣的,你人脈廣,朋友多,小店剛開,需要你幫忙推廣,你是用不着啊,你看你身板堅硬肌肉發達雄壯威武……”

導演聽她長篇大論頓覺腦門腫脹,說:“我知道了,我拿去給我朋友。”

“導演,謝謝你。”孫安娜輕聲說。

今天還是肉戲,比以前那晦澀的文藝調子更直接一點。內容簡單說就是二奶想逃,又猶豫不決,當大老婆回來的時候,兩人遇上直接就開始幹上了。

難度系數極低,前面一小段稍微有點技術含量,後面就全靠身體合作。作者有話要說:回到家應該是淩晨一點,到家裏開電腦,找思路,更新。現在快淩晨三點,整個人就感覺快昏過去了大學裏曾經通宵三天三夜都沒事,現在稍微晚點睡就受不了,說明什麽?說明我被歲月蹂躏地只剩下殘破的身軀了!唯一的辦法是盡早更新!!!!!【這句話貌似我說了五年了今天應該說要更三章,我實在更不出,到這裏就已經不行了,再更下去我……我昏給你看。- - 不吓唬你們了,我睡覺去。

酒後亂什麽

32.

“呵呵呵呵好……嘻嘻嘻嘻嘻……”導演被眼前出現的人吓到了,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是誰,那個有着一頭烏黑長發的夢中情人在哪裏!被孫安娜藏起來對不對!眼前的美人還是美人,但是在他夢中反複出現的長發卻消失不見,就好像他的夢被硬生生剪了一刀,他覺得何曦變得陌生……

孫安娜用高跟鞋踢他的腳,怕他繼續這樣傻下去把何曦吓到,“看夠了沒有,天氣熱,她養頭發不方便,你是男人你懂個屁啊。”

“我不懂我是不懂,可是……”

“你意~淫了這麽多年,就意~淫到頭發上去了?”不是孫安娜看不起導演,這年頭純情少年是稀缺資源,只是導演這死腦筋叫她只能嘆氣,吳彥祖留了頭發難道不是吳彥祖了?她可沒那麽膚淺。

他好想回家抱着珍藏的海報大哭一場。

頭發剪短後何曦顯然多了一份精氣神,連她演的那個女人也沒了之前的柔弱,更是換了一個人。只能說是機緣巧合。

孫安娜管自己拍的片子叫愛情動作片,愛是做的,動作也是要身體力行去實踐的。有些人總以為她這個女主角只要躺着享受就好,很輕松?屁啊,她比男的還累,全身上下都必須跟着鏡頭走,表情要投入,身體要扭動,還要配合着發出各種聲音,再有感覺也會變成冷感。

習慣成自然以後,她也染上了後遺症,分不清假戲真做。

事實上,她也聽別的女演員談起,演久了就沒那感覺,覺得做就是不停的搖不斷地插,就像是嘴巴裏有食物自然而然地咀嚼再吞咽,那種銷魂的感覺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這樣說也沒錯,只是孫安娜現在卻想反駁,不一定,不然……現在是什麽情況?

她貼在牆上,何曦從她背後抱緊她,背上有她貼上來的柔軟,竟然能感覺到那裏的彈性。她的臀部翹起,被身後的力量壓迫,讓她不自覺地踮起腳尖,整個人做出的動作就像在求歡……

“你逃啊,為什麽不逃?你明明可以走……去找他……你去過你以前的日子……”何曦在她耳邊斷斷續續地說着,手抓着她的大腿,指尖在她的肉上用力劃過,那痛不是痛的感覺讓她咬緊嘴唇。

“你以為我不想走,我只是來不及走。”她用額頭抵着牆壁。

“門沒關上。”

“你故意的?”

何曦的手毫不猶豫地鑽進她的腿間,快得有點突兀,不給孫安娜準備時間,裙子底下沒有布料遮擋,像一扇敞開的門,無聲的等待。

孫安娜一只手被按在牆上,身後的力道壓着她往牆上貼,她的身體傳來輕微的疼痛,她卻不想拒絕這種感覺。

脖子被咬了一口,那牙齒真真切切地咬進她的皮肉中,她疼地叫起來,身體在發抖。

另外一方面,她也把何曦咬緊了。

孫安娜的身體布滿汗水,像在雨裏走了一遍,汗水滑落的感覺叫暢快,就好像身體被欲~望填滿,多到滿出來。

要死了,回回都能激情成這樣,一定是她身體出問題,她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去檢查,也該帶着何曦去檢查一下。

孫安娜靠在牆上喘息,何曦的重量傾倒在她身上,更是靠在她的肩膀上。兩人動也沒動。

孫安娜突然笑起來,“你比你老公好多了,他做到一半就不行,還硬要我叫給他聽……他還說你像死魚一條……”

孫安娜轉身,兩人面對面交鋒,孫安娜揚起得意的笑,“還想聽嗎,我都可以告訴你……”

何曦會意笑起來,兩人抱着滾到一邊……

導演說停,孫安娜抓來浴巾把自己蓋住,繼續躺着不動,她也沒忽略何曦,把浴巾分一半給她。

是別人戳了那兩人好幾下,才叫兩人回過神。

起身時就覺得腰肢酸軟,拍這戲比平時還費力,叫孫安娜心裏暗叫奇怪。

此時何曦臉上則有異樣的表情,好像眼前出現什麽怪物,孫安娜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周圍一圈的男人都撐起了帳篷。

帳篷!孫安娜暗罵這群人沒職業道德。

導演不好意思地說:“趕緊收拾收拾,別站着啊,沒看見地上有紙頭嗎!”

急中生智就找了這麽一個爛借口,導演心裏早想把自己活埋。

大家也作勢四處張望。

下班後是導演負責送兩人回去,車上氣氛尴尬到讓有的人慚愧低頭的程度。

車子在車流中慢吞吞地爬行,孫安娜癱在座位上保持着半死不活的樣子,何曦還是無法學會孫安娜那份坦然,看着窗外的景色。

導演好幾次回頭,都找不到話題說,最後一次何曦注意到他的反複,在後視鏡裏與他視線交錯。

導演問:“你餓不餓?我請客。”

請客!誰都知道導演請客那是稀罕事,有生之年還不一定能見到第二次,孫安娜立刻原地複活,說:“好啊,我們都餓了。”

他要問的是何曦,沒問到孫安娜!孫安娜自作主張地湊上來,叫導演下不了臺面,唯有咬牙撐住。

男人啊,都是好面子的動物,遲早被面子害死。孫安娜把導演一系列的表情收入眼底。導演的窮,是公認的,混了這麽多年,眼巴巴地就存錢孝敬老娘養破車等付首付,平時的奢侈就是在方便面裏加火腿腸,天殺的浪費就是再加一只雞蛋,可見要他請客有多麽難,現在他卻為了何曦豁出去了。

孫安娜也有良心,把導演帶進一家東北菜館裏,叫了一鍋亂炖,幾樣小菜,幾瓶可樂,使喚着導演先結賬。

導演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回來,拆了一次性筷子,還沒和何曦一起吃上幾口,就有電話要他去談事,當場離開。

等導演一走,何曦隐隐松了一口氣。

“導演這個人不錯。”孫安娜嘴巴裏吃的是導演的錢,她也有責任替導演說好話。

“我知道。”

“那你會看上他嗎?”

“什麽意思?他人不錯,和我看上他有什麽必然的關系?”

“我是說,他愛着你對吧,你要不試着接受他,他畢竟愛了你這麽多年……”

孫安娜發誓她只是随口說說的,說話有時候沒必要經過大腦,卻沒想到何曦反應會那麽大,她的那雙大眼睛瞪着她,眼睛裏盡是不悅。

“我現在落魄了,有個人肯要我我就該哭着求着扒上去?我當你是懂我的,想不到你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孫安娜腦海一片空白,她說什麽了,她只是……她好像是說錯了。

“他是好人,你幹嘛不嫁給他?”

“我又不喜歡他。”孫安娜忐忑地看着她,她明白何曦的意思。哎,她是真的說錯了。“我錯了。我認錯,你氣我沒關系,我自罰一杯。”孫安娜拿來杯子,倒滿啤酒,一口喝幹。

見何曦沒說話,她再倒一杯,“我再罰一杯,喝到你什麽時候不生氣為止。”

其實何曦早就沒氣了,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孫安娜,孫安娜說的話不算最過分,如果換一個人,那人也一定會這樣說,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本讨價還價,能有人不計前嫌要你就已經是好的了。

不點頭,倒是她不識相了。

哼。何曦也喝了一點酒,緊繃的神經在酒精作用下放松一點,孫安娜又打開一瓶……

孫安娜會說各種有意思的話,下流的高尚的,她好像全都知道,全都經歷過,讓何曦笑得東倒西歪,兩人就在小包廂裏大笑,笑夠了就喝,喝完了繼續說。

孫安娜酒量好,她喝的最多,喝多了,她看起來清醒,卻說着不清醒的話,她托着下巴,眼睛半眯,直直地看着何曦,看着她,帶着醉醺醺的笑,說:“你知道的吧,人喝醉了,就容易亂。”

喝醉,那是借口,亂,才是目的,要是醉到真亂了,估計只能是死人一個。接着酒意,有目的性的亂,才是真的。

“我還沒醉。”何曦搖頭,她說:“我沒那麽容易喝醉。”

“那沒事,繼續喝。”孫安娜把酒瓶推倒她面前,啤酒而已,喝了只會漲,不會醉,對她來說是這樣。

何曦保持愣愣地表情:“你把我灌醉,想幹嘛?”

“幹啊。”孫安娜的手橫過桌子,指尖輕輕觸碰着她的臉,她說,“你說,要怎麽樣才能讓你知道,我想要你。”

何曦輕輕地搖頭,“你好像說過你對女人沒興趣。”

孫安娜說:“我說過啊,但是那又什麽關系,有沒有興趣試試看就知道了。”

“你……”

孫安娜在這個時候拔地而起,她準确無誤握住何曦的手腕,把人帶出去,“再去試試。你要說不也沒關系,不過你別叫別人看到,我不怕丢臉,我怕別人看到你……”說完,一個酒嗝上來,孫安娜說話斷了一下。

何曦被她帶着跑,誰知道孫安娜越跑越偏,跑到綠化帶裏,孫安娜把人往樹叢裏帶,抱着她就啃起來。

對,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種感覺。孫安娜以為在片場裏發生的化學變化是她的幻覺,現在證實那确實存在,就好像第一次嘗到滋味的那個年紀,對這種事情好奇的要死,只是那時候的她還有羞恥心,總是藏着掖着,就算想也不肯說出來,現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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