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就掉,那奇怪的圓圈是什麽,一開始輕輕撕扯,那圓圈就是牢固的盤踞在衣服上,打量了好一會。他的手終于決定用力,成功的将那數個豎排盤踞衣物的圓圈掙脫。在地上蹦跶了幾下,就靜止不動。若不是姐姐還在生病中,他有些好奇的想要撿起掉落在地下的圓圈,仔細瞧上一瞧。
白皙修長的完美軀體覆上,他的氣息明顯急促了起來,一定是姐姐太熱了,我替她移走了一部分溫度,我才會這麽熱。
他把面孔埋入她的長發中,擔心的睜着眼,靜靜覺察着少女的動靜。蒼白的面容泛着不正常的潮紅,她的手開始抵抗,推着他的身體。
夜陵眉頭微皺,雙手伸出扣住她的雙手,更加緊緊的抱住她,低聲勸慰道:“姐姐,不要怕,夜陵會治好你。”軟軟的聲音帶着低糜的沙啞,他可以調節自己身體的溫度,盡量讓她好過些。
孟酒酒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
似乎有清涼的玉石投入了懷中,雖然不能動彈一分,可是這種清涼的溫度正好是她需要。
絕美的少年不敢再動一下,靜靜的睜着無暇的眸子,看着終于不再亂動的少女,她臉上的表情放松了,睡的安穩些。他還不能睡過去,體溫一直保持清涼,而不是冰冷,她今晚才會有個好覺。
許久後,夜陵努力睜開的眼,忽地無力垂下,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暗紅的光芒在眼底深處閃現,無暇修長的手順着少女的腰線緩緩移動,他的手拉開分開的襯衫,伸向衣內。這個時候他的眼睛火熱的盯着,結結實實的将她壓在身下肆意愛撫。他低頭含住少女的唇,吐出的氣息開始渾濁起來,含入嘴裏吮吸,将她的唇弄的紅腫還是沒有罷休,邪魅的伸出舌尖舔舐,深深探入口唇中。
直到睡着的少女呼吸不上來,艱難的喘息,他才放開那芳香的口唇,然後大手向下一伸,薄唇随之下移,褪下雙腿間的底褲,一手托着少女的臀部,一手摟着她的腰,巨大的火熱蓄勢待進。
他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少女,慢慢坐直起來,清涼的氣流在腹部運轉片刻,才發現自己差點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獨角獸是高貴自傲的生物,一生只會認定一位伴侶,永不背叛。靈魂和身體都會屬于那位終生守護的伴侶。
他深深的看着少女泛着紅暈的臉頰,指尖無聲的動了一下,衣物恢複原狀,淩亂的長發變得整齊。他的表情極為專注,漫不經心的擡起步子,光潔的軀體散發的淡淡銀光,除去多餘的汗跡。
黑暗中行走的夜陵,來到溪水處,赤身邁入純淨的水中,修長的四肢靜靜沉入水底,許久後漣漪破散開來,墨發滴落水珠,性感的下颌微微揚起,手輕輕推開垂落在眼前的發,唇角開出絕美的桃花。随後身上散發着淡淡光華,轉眼上岸時身上多了一件銀色長袍。
夜風嗖嗖的吹來,他站在山洞前的腳步一頓,山洞裏傳來女人不滿的夢呓:“好大一只蚊子來咬我。”
孟酒酒昏昏沉沉中,酥麻酥麻的感覺一直圍繞在身上,無盡的火熱襲上心間,仿佛喘不氣來。過了好久才松了口氣。她在睡夢中想到,山洞裏的蟲子真多,那絕對是蚊子在咬我。
夜陵臉上變幻的神色好不精彩,黑的像鍋底的臉,冷冷的望向睡在榻上的女子,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去。
目瞪口呆的坐直身,吃疼的哼了一聲,下巴正被某個家夥捏在手中,冰冷着眉目,薄唇勾起殘酷的冷笑,桃花眼流光溢彩,卻是幽暗難言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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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酒酒看向他的眼神裏,充滿防備和疑惑。她想:我沒有惹他,記得被蛇咬了以後,倒在他身下,就沒有其他事情了。我真不知道那裏惹到他,雖說我是他名義上的奴,我也是有尊嚴,不會任由你欺負到底。
她同樣冷冷對視夜陵,道:“誰惹你了。”那般不悅的表情,你可不要找錯人,我沒有惹過你。
他微微一笑,這笑意令孟酒酒莫名的打個冷顫,簡直就是不含好意。她作為這本書的作者,曾經對他的細節表情多次描寫,敏感的覺察出他的笑容有內涵,而且還是針對自己的未知內容,相當的危險。
手捏住下巴的力道加強,捏住一道紅印顯現,俊美無雙的面容近在咫尺,鼻尖對着鼻尖,呼吸相聞。少女的心猛地跳亂了一個節拍,他要說話就好生說話,每次這般暧昧的靠近,難道是主角每個動作都要刻意的霸道邪魅狂放。
孟酒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着他的面道:“你不能正常點說話嗎?”每次放大的俊顏在眼前,她都別扭的慌。
四周安靜至極,這句話在空曠的山洞內傳的分外清晰。
他靜靜的看了半響,松開了孟酒酒的下巴。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忽地他結結實實将她壓在身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奴,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服侍我。貪圖享受,令主人轉而照顧你,你應該接受懲罰。”
又是懲罰,每次都有懲罰,孟酒酒垂下眼,微微顫了睫毛,靜靜等待夜陵口中的懲罰。她的呼吸有點不正常,他一個大男人壓在身上,不過他似乎又不高興,甚至不能在他氣頭上添把火。
夜陵薄唇一抿,臉上湧出一絲戲谑。他坐了起來,用手把少女的身子迅速翻轉過去,她的臉朝下,埋進了榻上的獸皮。低沉的笑聲傳入耳裏,一只手用力打在臀部上。
孟酒酒驚頓時得張大嘴忘了說話,正要掙紮的時候,發現手腳被定住,不能動彈分毫。
“你不是好人,快放開我,一個奴也是有尊嚴。”她嗚咽着大聲抗議,對方充耳不聞,繼續打着臀部,啪啪的響聲回蕩。
“人都是相對而言,你眼裏的好人,不是吾眼裏的好人。奴的尊嚴都是主人賜予,目前的你不夠資格得到賜予。”他嘴角含着笑,卻是帶着冷意,雙眼深沉幽暗。
孟酒酒聽到這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起初被兩個獸人逼的跳崖,現在還要受你的虐待,簡直太沒有天理。她倔強的閉上眼睛,不讓委屈流露出來。
夜陵低垂雙眸看着她,手上的動作收回,解開了束縛住孟酒酒的定身術。她這才睜開眼,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抱住獸皮将自己整個圍住,露出一個頭顱,紅着眼圈道:“你沒人性,你怎麽可以打我那裏?”
孟酒酒的眼睛瞪得老大,怔怔的望住他。
他慵懶的五指敲打着石榻,半昧着眼道:“野獸需要人性,這個大陸的不存在如此異類。”那表情頗有看白癡的輕視。
夜陵極為灑脫的輕笑:“傻女人。”
孟酒酒有點按捺不住,氣的只咳嗽,病還沒有完全好完,心頭現在有把旺盛的火,在燃燒着五髒六腑,咳出淡淡紅暈。
他慢慢的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本來要躲開那只手,又是強行捏住了下巴,乖乖的被他打量。他的雙眼涼意深深,清明的雙眸靜靜注視着孟酒酒。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産生,仿佛望進了靈魂深處。
他的唇啓,帶着魔魅的力量,一字一句不可抗拒:“你的病會好。”他的手包住她的手,溫暖的氣流進入身體,流轉入小腹中,一股舒服的氣息散及經脈,身體不如先前一般沉重無力。
孟酒酒緊緊咬了下唇,道:“謝謝。”人家好心幫了你,還是要有基本的禮貌。
夜陵抽出他的手,冷眸無情的掃過她的臉,淡淡道:“奴,你既然成為吾的奴,一輩子沒有吾的允許,你依舊是奴。”
她不滿的皺起眉頭,憑什麽叫我奴,本人有名有姓,叫做孟酒酒。在你身邊一點人權都沒有,強盜邏輯對待無辜群衆,不可原諒。
她這個表情似乎取悅了夜陵,桃花眼上勾,唇角微微上揚起少許弧度。孟酒酒一呆,實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大眼睛疑惑的眨巴了幾下。
少女的臉閃過的羞惱,配上抽動的鼻尖,就像一只小動物招人憐惜。舍不得再讓她受到一分委屈,以及那眼中暗含的又急又氣,生動有趣映入眼底。
夜陵目光微沉望着她的小臉,心中泛起不可捉摸的愉悅,她還有多少種神色,還沒有看見,這個屬于他的小東西。
夜陵的輕笑,她遲疑了好一會,還是不懂它的含義。他笑着的時候,桃花眼異常燦爛,不複往日的冷清漠然,波光流動,就像日出從湖面升起。不笑的時候,就如高不可攀的明月,孤傲清美,散發着漠然疏離的光芒。這難得的笑容,動人心魄的麗色。原來一個男人俊麗到極點,他難得的風情,更能看呆一個人的眼。
她怔了一下,惱火道:這男人就是個禍水,難怪這麽多女人一眼就看上他,各種犧牲在所不惜。
孟酒酒急急的倒下,埋在被子裏,悶聲道:“你家奴今日不舒服,明日病好了,就好好服侍你。”免得又被你懲罰,想到臀部火辣辣的疼痛,心裏就不是滋味,眉糾結的皺在一起。
夜陵這次倒是沒有難為自己,出了山洞,将石榻留給了自己,他到了草地上盤腿修煉。孟酒酒靜靜的悶在獸皮裏,半天都靜不下心,又恨又氣的抿起唇,露出頭偷偷往外瞟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w^) 收了人家嘛!!!
6忠犬的作者你傷不起啊
他的腰背挺得筆直,如一把出鞘待發的淩厲寒劍。孟酒酒遠遠的眺望了會,發現自己躲在被窩,不願意閉上眼,就這樣靜靜的睜開,直到外面的天徹底亮了起來。
修煉好一段時間,他肯定在穩定自己各種能力,基本上能力就快要穩定好了,很可能近日會走出山洞。
想到外面的世界,孟酒酒就打了個寒顫。女人被搶來搶去的熱鬧日子,對她簡直就是個噩夢。對于不斷換強者的獸人雌性,那就是驕傲。
孟酒酒搖了搖頭,輕輕撫上額,心中暗暗想道:總會有辦法,身邊這人緊跟着,只要得到他的認可,他就不會不管自己,護短的男主果然最有愛。
她歡喜的想了半天,臉上的表情不由一松。
夜陵的眼是閉着,意識能看清周圍的一切。他在修煉的時候,自然會注意到身邊的動靜,任何細微的動靜都不會逃過他的意識。傻女人又在傻樂,作為一個奴,似乎還不清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夜陵想到她不情不願的說道:“明日病好了,就好好服侍你。”冷漠的唇角淡不可見的動了少許,桃花眼睜開。
孟酒酒正在為自己做心理準備,不是女主到男主身邊,作為一個未知角色,壓力那是十分的大。
她恍惚回神,再次擡起頭時。一直坐在那裏的夜陵站直了身,挺直的背影,寒風吹動長袍獵獵作響。他的聲音清晰傳入耳裏,唇未動一下,孟酒酒輕輕楚楚聽道:奴,繼續偷懶的你,吾只好将你遺棄。
這算是威脅,她聳拉着腦袋,不情不願的走到他面前,悶悶說道:“你好,我不想再偷懶了。”
夜陵的五指無意識的彈動,眉目漠然似是審視,冷冷的盯着她。
夜陵你快給個答複,她忍不住心裏嘀咕。
他的頭越發低下,湊到孟酒酒面前,溫熱的氣息吞吐在耳邊:“奴,你該稱吾為主,若再犯則罰。”
孟酒酒真想不客氣的朝他翻個白眼,憋了一口氣,笑容燦如桃花道:“豬,奴一定會叫你豬。”
夜陵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她的手在顫抖,男主的智商不能小瞧,現在一時糊塗又犯錯誤,孟酒酒趕緊改口道:“主,現在有何事交給我做。”她讨好的笑眯眯的浮現歡喜,脆弱的心靈經不起起又一次折騰。
夜陵輕挑飛揚的濃眉:“奴,你會做什麽?”懶懶的擡起眼皮瞧了孟酒酒一眼,輕輕揚起嘴角。
孟酒酒費力的咽了口水,雖然會做的不多,不會做的也不少。稍微迷茫了會,在原地變成了豎立的石像。
他的手拂過少女睜着的眼睛,金色的光華中投映出淡淡的華美影像,天神般深刻完美的面容,沉侵在寂靜中,等着她的回複。
孟酒酒目光一閃,讨好道:“我會做飯,我還會洗衣服,我還會預言。”做飯倒是會做幾樣,獨居在家時常照顧自己,洗衣服也是被生活逼的練出來,也算門手藝,至于預言,這世界就是我創造,裏面的設定誰能比我更清楚。
夜陵眯起狹長的墨色眼眸:“那麽,奴的預言,為了證明你的可信,就預言吾。”
他的唇繼續靠近耳邊,用低沉華美的聲音慵懶說着,就像羽毛癢癢的拂過心間,留下不可捉摸的痕跡。
他的手放到孟酒酒的脖頸間,纖細的五指流轉在精致的鎖骨,瞳中浮現妖異詭秘的暗色,流轉着無法形容的深邃:“女人,吾最恨的便是欺騙。”特別是身邊的所有物,絕不能出現一絲欺騙。
孟酒酒抹了額頭的一把冷汗,生死攸關的瞬間考驗,咬了咬牙道:“我來做出一個關于主的預言。”擡首堅定的瞧着他。
話音剛落,夜陵微微一愣,涼薄精致的唇邊忽地緩緩揚起譏诮的笑:“說。”
桃花眼溫柔的微笑,深處是冷不見底的幽寒。
他的譏诮聲傳來,微帶嘲弄的墨眸。
孟酒酒惱怒的瞪大眼,搞了半天他是當我在吹牛。
孟酒酒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微垂下沉思的目光,表情瞬地嚴肅起來:“你聽好了,将會預言你的話。”
夜陵挑了挑眉,做出一副靜待下文的表情。
“獸神曾告訴你,打開你封印的人,會陪你走到最後。可是?”她認真的道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夜陵。
“是嗎?”他不答反問,語氣漠然,冷冷淡淡的毫無情緒起伏。
這個可惡的家夥,明明就是這樣的話,還不肯承認。孟酒酒望着他深沉的面容欲言又止,沉默了許久。
夜陵眼底閃過一絲異色,眼前的女人會如父神所言,陪我走到最後嗎,這個問題的結果尚待考察。不過有這個小東西陪着他,未來的日子會不太無聊,這是可以預料到。
“你的角遺落在三處,你會踏上尋訪的征途。”孟酒酒繼續說道,擡頭發現夜陵若有所思的凝望着自己,眼神深邃難辨。
久久不曾響起的系統聲音浮現在腦海中,她怔怔的愣了一下。
【開啓主線任務遺落的獸皇之角,獲得引導者身份,獎勵進度百分之四,目前進度百分之五。】
冰冷機械的系統聲音,吐出令她欣喜若狂的內容。
原來她的猜測是對的,幫助夜陵統一大陸,走到最後就能走完進度。
夜陵斜瞥了傻樂的女人一眼,他似乎已經習慣她莫名其妙的傻樂,小東西閃爍着星光璀璨着大眼望向自己。
他冷冷道:“沒錯,吾是要尋找遺落的角。”
當年那六個老家夥,封印新生的自己,礙于自己強大的力量,擔心自己活了幾百年後死去,就寧願犧牲自己一半的壽元,取走自己的角,分別封印到三處。讓自己存在弱點,同時下了咒語,在沒有真正找回角的時候,他就不能真正殺死他們的嫡系血脈。獸王的血脈高貴,世代單傳,現在這世間存在着的六大統治者,沒有預料錯的話,一定是當年那六個老家夥的後代。手緊緊的握起,微微皺了皺眉。
孟酒酒繼續道:“我會帶你找回的,一定陪你找到最後。”
明亮的陽光照映在他的身上,俊美的少年原本冷硬的無暇面容,柔和了臉部線條,眸中傾瀉出莫名的情感,低笑着:“奴,你本來就是屬于吾的人,你的所有都屬于吾。”
她真的會陪我走到最後,少年用冷漠掩飾所有的情緒,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從現在起,她已經就是我的人。
夜陵朝天空伸出了自己的手,清澈無瑕的眸子冷冷一笑:“總有一天,吾會是大陸的主人。”帶着無上的榮耀走上巅峰。他的墨眸閃着星辰耀眼的光芒,無論如何他都會是最驕傲的人物。
清冷的空氣撲在孟酒酒的臉上,在那雙明亮的雙眸中,有着驕傲和自信。的确他有着強大的實力,這片大陸本來就是為他創造,這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她會幫夜陵走上巅峰,然後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徹底脫離這亂七八糟的獸人大陸。
夜陵冷冷吩咐道:“奴,去煮飯。”懶懶的背倚着樹。
孟酒酒已經想開了,留在他身邊不過數年,咬牙挺過就是幸福生活,趕緊歡喜應道:“我這就去找食物。”樂觀的生活才是硬道理,水來土掩,兵來将擋,那我就見招拆招,接下夜陵的挑釁。
她在林中收集了一種可燃性比較持久的樹葉,溪水邊捉了幾條魚,擦了下額間的汗水,多謝了野炊的經歷,還能做做烤魚吃。
駕起火堆烤好了幾條魚,撒了一些現場收集的香料,香味四溢的烤魚,吸引的她大流口水,就連夜陵也忍不住瞧了眼。
孟酒酒好半天後才回過神,結結巴巴的瞪大眼,少年手中的魚一條不剩。
夜陵你吃的這麽多,不給我剩下一條,到底鬧那樣,我可沒有把你寫成大胃王:“你又吃光了!”
細長的眼角慵懶的勾起,優雅的掏出一條銀色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過嘴角,默不作聲的朝山洞走起。
孟酒酒邁開腳步,再次來到溪水,艱苦奮鬥的捉魚喂飽自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又是一天過去,竟然新的主線任務已經開啓,我一定要催促我家親兒子早日去找角。
走進山洞內,夜陵沉沉的睡去了,無辜的像個孩子的純淨神情,聽到腳步聲,榻上的絕美少年,微微側過身,蓋在身上的獸皮滑落,露出完美精瘦的胸膛,精致的蝴蝶骨随着呼吸翩翩起舞。
他迷糊着睜眼:“姐姐,你終于來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朝着後面退了幾步,夜陵的孩童人格再次出現。
他不滿的撅起嘴,不摻雜色的墨眸純淨清澈,一眼即可望穿裏面的情緒,隐含着迷茫和恐慌,伸出手問着她:“夜陵沒有做錯事情,姐姐不要離開我。”夜空星辰般璀璨的墨眸蒙上淡淡的水霧,優美的脖頸微微揚起,美好的上身在獸皮中若隐若現。
他緩緩的起身,獸皮繼續滑落,絕美的身體只穿了一條長褲,赤足朝着孟酒酒走來,小動物一般柔軟的神情,軟軟的抽了抽鼻尖。
胸口忽地發出好大的聲音,她幾乎忘了呼吸,甚至忘了躲開那雙環抱住腰間的手。
他低下頭,臉在頸間蹭來蹭去。
低着柔軟如天籁的聲音道:“夜陵害怕,一個人在這裏,沒有看到姐姐,夜陵會擔心。”擡首泛紅的眼圈,抽動着光潔的鼻尖。
作者有話要說: 夜陵:姐姐,不能看了人家,就不要人家!夜陵好害怕。
收了夜陵妖孽吧,星星眼(^w^)
7偷跑的作者你傷不起啊
“姐姐,不會抛棄夜陵。”他低垂着波光流轉的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下,似乎不敢看她的開口,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
孟酒酒沉默了片刻,四周安靜的聽得見彼此呼吸的聲音,他露出脆弱的神色,墨眸露出純白而寂寞的笑意,唇邊勉強的勾了起來:“姐姐,不管你說出什麽,夜陵都會接受,在夜陵的心裏,你是不會抛棄夜陵。”那雙環抱在腰間的手漸漸松開,不安的緊貼着褲腿。
孟酒酒看到他眼中驚人的灰色閃過,仿佛破裂的琉璃,盈滿了不言明的傷痛和恐慌。仿佛被遺棄在獨孤中,無人可以依靠的落寂。
她心裏透徹骨髓的緊壓感,襲上身體深處,擠壓着身體各處,帶來窒息的緊迫。他不該受到這種情緒的困擾,覺得他該無暇的微笑。
孟酒酒将他的手握住,放進自己的手裏,手指和他修長無暇的五指相纏繞,相互交握,手心的溫度逼退了心間的異樣,她恍惚的松了口氣。
夜陵望進她的眼,柔軟的視線随着緊緊交握的手,浮現暖陽一樣的情緒,驅散似乎不曾存在的黯淡。
“夜陵就知道姐姐不會抛棄我。”他牽着孟酒酒的手歡喜笑道:“那麽,姐姐,我們一起睡覺去。”
她愣了愣,既然已經答應夜陵,況且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任何威脅。
大不了等他睡下後,就去外面尋一處地方睡覺。
意識一直醒着,她沒有睡下去,一直守着夜陵身邊。依舊是抱着腰間,睡的香甜的臉上,挂着甜甜的暖意。
孟酒酒小心翼翼的擡起他的手,然後悄無聲息的溜下石榻,朝着洞口墊着步子輕輕的走,費力的墊着腳,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朝着外面走去。
“姐姐,你要去那裏?”身後傳來一聲疑惑的喚聲。
她沒有轉過身,解釋道:“太熱了,我去吹吹風。”
夜陵頓時回道:“姐姐熱了,抱着夜陵就好了,夜陵的體溫會變得清涼。”于是在那雙期盼純淨到不忍拒絕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身影後,孟酒酒暗暗嘆了口氣,又回到石榻上,這次換成自己抱着他。
果然如他所言,體溫清涼的仿佛如玉石,不過這種感覺分外熟悉,難道我生病的時候,一直抱着的就是夜陵。
他半阖的睫毛迷迷糊糊的撲閃了幾下,關切道:“夜陵沒有騙人,你抱着我,就會很舒服。”語畢,他假裝閉眼睡覺,眼皮總是微不可見的顫動,讓孟酒酒一直知道他在假裝。
這孩子又要鬧哪樣?每次打瞌睡的是他,吵着一起睡的是他,現在又不想睡了,還在她面前假裝睡着了。
孟酒酒在心中哀嘆了幾句,就這樣兩個假裝睡覺的人,一直挨到天亮。
夜陵偷偷的在心裏道:姐姐熱了,我才不要睡着,還要調節着身體溫度。但是我的實在堅持不住,心神不受控制的飄忽。
幽深的眼睛忽地深深望住對面的少女,嘴角向上彎着,邪氣中帶着寒意,唇邊的微笑危險而魅惑,緩緩再次閉上眼睛。
她正好好的躺着,偷偷看了眼夜陵徹底沒有動靜的眼皮,他的手也無力的滑下腰間。
孟酒酒頓時綻放一個純粹的笑容,終于可以跑出去,不會驚醒夜陵。再次打算貓着腰朝下走的瞬間,腰身一轉的時候,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擊中後背,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孟酒酒摸了摸後腦勺,夜陵的腳正霸占她剛才躺下的那部分,面容睡意頗深的樣子,緊閉着雙眼,濃密纖長的睫毛,雅致如畫。
原來她是被夜陵踹下床,這熊孩子總是沒睡姿麽?八爪魚的姿勢就算了,現在又來個無緣無故踹人的姿勢。
孟酒酒揉了揉太陽穴,懶着再想下去,借着石榻一角爬了起來,站起身準備朝外走去。忽然覺得一陣眩暈,意識不清到再也不受自己控制,頭重腳輕的望地下倒去。
石榻的少年,只是輕輕動了指尖,她就不受控制的倒下。不耐的起身下床,足尖輕踢了沒有動靜的少女。你就是如此希望逃離自己的身邊,墨黑的眼眸閃爍着幽深的光芒,深處似乎有兩朵絢麗璀璨的火焰在不停的跳動,表現主人無法掩飾的怒火。
少年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将不聽話的奴抱了起來,放置在床上,懶洋洋的輕撫了垂落的發絲,朝着外方走去。
他需要走出崖下,是時候離開困住他三百多年的地方,神态慵懶的望向崖頂,外面的世界到底變得如何,他可是十分期待。
帶上傻女人頗費些力氣,這五星法陣殘留的法力還存在空間內,不能使用空間系法術,給自己招來麻煩。不過這些小麻煩,在他面前都會被解決。他指了一處藤蔓,朝着崖頂蔓延,纏繞在一棵粗樹上。
孟酒酒猛地睜大眼,目光一轉,山洞沒有任何人,趕緊往外奔去。周圍的一切近日已經熟悉,樹木茂密,溪水波光粼粼。
可是那個人為什麽不見了,孟酒酒焦急的四處尋找。
忽地想起他威脅自己的話,他說我如果再偷懶,就将我遺棄。夜陵這個霸道的家夥不會自己先走了,真的留自己一個人。
他藏身在茂密的樹間,坐在樹梢看着少女焦急的神色,微揚起線條優美的下颌,靜靜的擋住漏下的陽光,這抹陽光似乎漏進了心底,浮現的莫名情緒帶着暖意。
她找的精疲力竭,吼着嗓子大聲喊道:“夜陵,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有你好看。”示威性的揚起小拳頭,精致的五官有着恍惚迷茫的美麗,帶着動人心魄的純粹之美。
樹梢上的修長身影,銀光一閃出現在少女的背後,淡漠的狹長眼眸上勾,風華絕代。薄薄的唇來到少女的耳邊,輕輕緩緩的吐出無比溫柔的話語:“奴,你已經找到吾。”
孟酒酒僵硬的轉過頭,正好被抓的的悲催命運。暗叫一聲不好,愣愣盯住饒有興致的寒意眼眸,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他的唇更加靠近耳根,吐出的溫熱氣息,令耳朵一紅,語氣忽地低沉華美,迷惑人心的妖魅道:“奴,你要如何給我好看?”
孟酒酒愣在那裏,半天才結結巴巴道:“你怎麽都好看,行了吧。”聲音細若蚊子,低低的搞了半天擠出這樣一句摸不出頭緒的話。
夜陵漸漸露出笑容,伸出手指在孟酒酒額心彈了一下,低沉着華美的聲線:“傻女人,以後叫你奴兒可好。”
她怔怔的睜大眼,不滿的抿起唇道:“我叫孟酒酒,不是奴兒。”
夜陵狹長的眸子危險一眯,頓了頓道:“奴兒,得寸進尺,若有下次不稱呼吾為主,質疑吾的決定,等着受罰。”
她才不會退縮,憑什麽我的名字都被改的亂七八糟。緊緊抿着唇道:“我叫孟酒酒,不是奴兒。”
夜陵慵懶的瞥了一眼,懶懶道:“奴兒,似乎忘記身下的疼。”掃視了一下孟酒酒的身體。
身下的疼,一股火熱直沖腦海,夜陵你不用說的如此暧昧,下意識的護住臀部。他倒是用上幾分力氣,目前還在隐隐作疼。簡直就是不能按常理來的一個人,額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一跳。
少女恐慌的神情不加掩飾,小心翼翼的投來試探的視線,停留在他的手片刻,他的手指只是輕輕顫動了下,她就緊張的連呼吸也急了少許。是時候告訴她,該離開這裏,這個傻女人總愛胡思亂想。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冷聲道:“跟我來。”
孟酒酒愣了愣,跟在夜陵後面。來到懸崖邊上,目露喜色的瞧着前方站立的夜陵,他要離開了,終于要踏上外面的世界。
夜陵優雅的身軀蹲下,背部線條極其優美,擡首對着她道:“奴兒,到吾的背上。”
她慢吞吞了許久,直到夜陵不耐的注視,猶豫着抱住他的脖頸,被他背了起來,穩穩的貼着他的背。夜陵抓住蔓藤,足尖輕點,迅疾的踩着懸崖石壁,靈活的身姿朝上方飛掠。
涼風從耳邊吹過,孟酒酒低頭一看,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崖頂。足尖穩穩落去,她松開夜陵的脖頸,趕緊找個地方,乖巧的垂着頭。
夜陵淡淡看了一眼自動遠離的奴兒,墨色的眼眸閃爍詭異的光芒:“奴兒,過來。”修長的指尖勾了勾。
少女微微動了動身體,不情不願的走了好幾步,本來幾步路,硬是成了十來步。睫毛似乎散發着淡淡的光華,長發低垂柔美的弧度。
夜陵一把捉住她的手,忽然之間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愣愣的擡起頭,聽着他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
啪啪的聲音随之響起,臀部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孟酒酒這次沒有中定身術,頓時掙紮起來,他更緊的擁抱住她。
獸人的力氣真是大的出奇,只需要一只手就能禁锢她的身體,另一只手正做着令孟酒酒抓狂的行為。越是用力掙紮,他就越是用力抱緊孟酒酒,手上的力道更加不留情,疼的她面目糾結。
夜陵低垂眼,放開了孟酒酒,停止了令她抓狂的行為,她剛要松口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金發金眸的俊秀少年,赤着的上身盤旋一只金獅的圖騰。怔怔的松開了手中的馬鞭,露出狂喜和驚訝:“女人,我終于找到你,為了找到你,這個林子,我天天都會來一次。”
季的目光一轉,落在了夜陵的身上,迅速警惕起來,手暗暗的伸到腰側的長劍上。
夜陵慵懶半眯着細長的眸子,沒有理對方,只是用幽深的眸子看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8殺人的作者你傷不起啊
孟酒酒的心微微一動,立刻迎上他的目光,任由他看透靈魂的刻骨視線,打量着自己面上的每一絲變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夜陵相不相信我的話。我都會告訴他,眼前這個獸人跟我沒有絲毫關系:“我不認識他,當日為了躲避他,我才會逃向懸崖邊。”
那雙幽深璀璨的眼睛,轉過目光朝着季看去,金發金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