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一個人去了大領主府,一個人回到客棧。
中間有些事情都是想不明白,例如他是如何提前沖破封印?
龜族以長壽聞名,更是擁有占蔔的天賦,預測吉兇禍福。
他眸色一沉,自己被彌流突然找來,絕對有彌流的道理。用占蔔的代價也是頗大,至少損失了百年的修為。
一只小靈龜探出腦袋,手趴在珊瑚上,藏住小小的身體。以萬分幽怨的眼神,悄悄的注視着夜陵。
夜陵瞥了它一眼,并不理會那只偷窺的小靈龜。
“你就是叔叔說的吾皇。”小靈龜終于開口說話,脆生生的童音很是動聽:“叔叔為了找到你,用的是最高深的占蔔術,當時還吐血了。”小靈龜搖搖擺擺的邁動兩只小足,笨拙的身子一個翻騰,跳到了夜陵的桌上。
它好不客氣的伸出短手兒,指着夜陵道:“你真的比叔叔還要厲害。”甚是疑惑的眨巴有着長長睫毛的眼。
夜陵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這只小靈龜自顧自的表演。
它很是激動的搖晃着短手兒,忽然一個失重,直挺挺的向後栽了過去,身下的龜殼一個漂亮的旋轉。
當它滿眼都是小星星,一只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它,掉落在地後正好恢複了正常行動。
它迅速喊了一聲:“叔叔說過,不能和你生氣,我原諒你了。”插着小腰杆的某龜大言不慚的說道。
一種人就是冷臉,無論它怎麽說,都打不破那層近乎無敵的氣勢,于是它先無力抵抗了,有些退縮的低下頭。
綠衣美人再次優雅出現,翩然的身姿沒有引的這一人一龜的注意,碧色的眸子,頗為無奈的拿出一根繩子綁走了小侄兒。
這小家夥總愛亂跑,夜陵微微側了側頭,目光一轉,落在那雙沉靜如水的碧眸中。
彌流的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吾皇果然覺察到了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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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陵再次看到去而複返的彌流,他優雅的行了一禮,坐到了夜陵對面的位置。
“當年名震大陸的咒印師,已經去世幾十年了。”彌流再次提起一個非同凡響的人,那個人不擁有靈力,卻擁有比肩獸王的天賦,制造各種咒印和法陣。
夜陵接口道:“他也是唯一能制造隔絕法術的法陣的人。”當年困住他的法陣真是那個人創造出來。
彌流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那是連你父親都稱贊的人。”可惜他的氣量太小,唯一不服的也是獸神,總想扳回一局,主意打到了夜陵的身上,答應了制造封印陣的請求。
“好吧。”談到了父親,夜陵的眼神意外的軟了下去:“你家那位小家夥意外說漏了嘴。”
咦?彌流裝作震驚的模樣,他掏出一張羊皮紙遞到夜陵面前。
夜陵細細一看,發現這是一張海上地圖,上面有一座小島的路線。
“你知道這座小島藏着的大秘密。”彌流溫柔的聲音,現在異常像個誘惑人心的神棍。
“嗯。”夜陵低低應了一聲,彌流如此寶貴這張地圖,肯定有他的道理。看了那垂頭喪氣的彌流,他彎了彎唇,果然事情不簡單。
“吾皇,你的角封印在三處,我只知道兩處。一處就是我給你的地圖所在,還有一處在白虎聖地,至于騰蛇那家夥,誰也摸不清他的心思,我還真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彌流開始娓娓道來,猛地一轉道:“但是,島上有法陣封印,削弱力量的吾皇恐怕打不開封印。”
夜陵冷着一張臉,微微蹙眉思量着,對着綠衣美人狡黠的目光:“你想好了對策。”彌流眸中的精光沒有遺漏,夜陵繼續仔細看了眼地圖,以自己對彌流的了解,他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彌流撐着下颌,了然的笑了笑:“那位奇人死前,把所學寫成的書卷,全都留給了一位老友。”
夜陵将地圖交還給了彌流,那兩位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許多書中都有他們兩人的故事。
大陸學院的創始人林學校長,擁有天生的冰系和光系異能,極為強大的一位異能者。
據說他是靠咒印師蒼玄的幫助,才能在後期激發這兩種異能。
這兩人脾氣都是極為古怪,不過都是真才實學的當世高人。
林學開辦的大陸學院,藏書是大陸最為豐富,請來的都是幾個老怪物,不缺乏真正的異能者,前來悄悄進修,更好的修煉控制力。
“你的意思?”夜陵猜的有些明白了。
“吾皇可以潛入學院,得到破開法陣的方法。”綠衣美人缥缈的笑了笑,不食人間煙火的飄然出塵。
“可以。”夜陵回答的倒也幹脆,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彌流莫測的看了眼夜陵:“吾皇,這是我的推薦書,不能陪你前往,我必須留下,穩定海中的勢力。”
彌流碧眸一轉,拿出一條綠色星石做成的手鏈:“它含有精神能量,可以用一段時間,這是我搜集幾百年才找到的十來顆星石。戴上它能一個月來穩定絮亂的精神狀态。”
“三百多年能找到十來顆星石,已經極為難得。”夜陵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他有一個月不用擔心那種不受控制的狀态,現在還不能耗費這寶貴的精神能量。
彌流的眼睛明顯露出一絲失落,他拿了些珍藏的寶貝去換的,他可不像海中的另一位獸王,看到喜歡的就搶走,是正兒八經換回來的。
夜陵沒有說話,墨色的眼眸靜靜打量彌流的苦臉,銀發如月華,不染纖塵的美麗。
“等你以後可要還我。”彌流開始小氣的嘀咕,露出不合仙人模樣的守財奴脾性,碧色眸子閃閃發光的盯着夜陵。
夜陵冷着一張臉答道:“幼稚。”
彌流眯着眼成了一條縫道:“我不管,反正你欠我錢。”随後拿出一支筆在小本子上認真記了起來。
口中念念有詞道:“一個星石約為六百片銀葉子,就是六十片金葉子,稍稍優惠點,十來個星石就記上一千片金葉子。”
算完這筆賬,綠衣美人眨了眨眼,很是期待的望着夜陵:“吾皇,你不會賴賬吧。”依舊沒有阻礙到那種靈秀無雙的氣質,彌流拖長了聲音,然後合上了小本子。
夜陵終于徹底無語了,眼前這人什麽都好,唯獨在錢上面斤斤計較。彌流的財産多的數不清,還會在乎區區一千片金葉子。
獸人大陸上的金銀稀少,銅幣為通用錢幣,金銀的比例相對太高了,一千片金葉子至少可以買下一座普通城的所有産業了。
夜陵目前被一個守財奴虎視眈眈,他的确收了那串手鏈,對于他的用處是莫大。冷冷的目光斜瞥了彌流,那靈秀的綠衣美人,眼中光芒閃閃,絲毫不退縮的對上夜陵。
一場關于金錢的無聲戰争爆發了,夜陵不想被彌流盯上,以後肯定是繼續欠賬的份。彌流是看準夜陵以後很有錢,打算趁機多撈些錢。
夜陵搖了搖頭:“彌流,這是你獻上的。”他不會認賬,那張冷臉嚴肅的對着彌流。
彌流已經聽出夜陵話中的含義,不以為然的笑道:“那到時候算總賬。”眯了眯眼,笑的十分無害。
另一邊,孟酒酒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列出了兩條線索。
她現在去白虎聖地是第一條線索,錯過了十來天,很可能繼續錯過。尋找夜陵的下落真是個大問題。第二條線索在海中,她茫茫大海更難找,不亞于大海撈針的難度。
找了還有機會,不找完全找不到,孟酒酒決定還是去白虎聖地瞧瞧。
白虎聖地處于騰蛇王和白虎王領地的一個交界,孟酒酒皺眉想了想,憑她根本進不去,不如在那周圍找找線索。
如果夜陵進入白虎聖地,周圍肯定會有消息和線索。孟酒酒想通了以後,決定不再消磨時間,打聽了方向,朝着東邊走去。
丁當還留在空間內,并沒有出來,孟酒酒一個人背着包袱上路。
她雖然塗的皮膚偏黃,精致的五官還是相當靈秀。
走到一個村落,她打算找個地方歇腳,敲了敲門,對方一看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少年,趕緊大驚的張着嘴勸道:“阿郎,你快點離開這座村落。”
孟酒酒正要問清楚,對方一個長相和藹的老年人直接幹脆的關了門。她跑到第二家,招到了同樣的對待。
作者有話要說:
24惡毒女配的寵物吃肉啊
孟酒酒對着第二家的大叔,臉上帶着一抹微笑,嘴巴還沒張開,對方瞟了一眼,直接砰的一聲關上,死氣沉沉的眼睛不見一絲光明。
這一次更加直接,連勸告都沒有。
孟酒酒奇怪的皺眉,開始打量這座與世隔絕的村落,靜悄悄的場地沒有一個人走動。
現在天色早已暗了下去。孟酒酒坐在階梯上,捶打着酸軟的小腿,今晚繼續走下去,就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了。
她隐約覺得事情有蹊跷,這裏的人躲在屋裏不敢出來,還有第一家的老爺爺勸她離開。
難道這座村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群黑衣人從遠處奔來,策馬持戈指向村子裏。
孟酒酒眉目挑了挑,她遇到流民了。不服領主的一部分人被稱為流民,流民有好有壞。
很明顯她遇到的這群流民,是來搶劫的,而且是喪盡天良。
馬蹄揚起漫天煙塵,一個大嗓門吆喝道:“把村子裏的年輕小夥子交出來。”随着馬蹄聲越來越近,嘈雜的吆喝聲更加明顯。
先前那家态度冷漠的大叔出現了,他神情蒼白麻木,喃喃自語道:“你們來了好幾次,村子裏的年輕小夥都帶走了,哪來的年輕小夥。”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戈尖指着孟酒酒:“這裏還有個小夥子,沒有小夥子,就把你們孩子交出來。”
那名臉色蒼白的大叔,被逼的走投無路,鎖在屋裏的老少都紛紛紅着眼走了出來。拿着各式各樣的工具,有拿鋤頭的人,有拿菜刀的人,還有拿木棍的人。他們的原形太過弱小,只能選擇人形搏上一搏。
看着一大把年紀的人,腳步不穩的一副争鬥模樣。孟酒酒咬牙切齒,這些人真不是東西,她憤怒的看着黑衣人。
那名大叔急急呵斥了一聲,伸手拿着一把鐮刀,猛地向黑衣人砍去。黑衣人明顯有武功底子。
刀光閃過,屍體橫陳,黑衣人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體,駕着馬踏着屍體走過。
孟酒酒看着衣裳下擺飛濺到的血痕,她的手越握越緊,一個黑衣人上前捆住了她的雙手,把她強行帶到馬上。
接着是更多無辜的屍體倒下,殘酷的畫面映在孟酒酒的眼裏,紅燦燦的大地,眼前都是一片血色。她被塞上了布條,不能說出任何話。
衆馬嘶鳴,被奪取得孩子都裝入了布袋,比貨物還不如的對待,直接扔上了準備好的馬車。
完全就是一場血淋淋的噩夢,孟酒酒緊縮的眉頭隐見仇恨。
黑衣人笑道:“主人的需求量真是大,這個村落經不起折騰,下回去邊城裏去搶。”
孟酒酒被抛在馬上,望着漸漸遠去的村落,緊緊閉上眼後,再次緩緩睜開,一片徹骨的冷寒。
她雙眼靜靜的看着突如其來的變故,目光如水,清醒的把一切望進眼裏。現在她頭一次痛恨自己如此無力,在眼前的殘酷現實面前,她真的太過弱小。
黑衣人注視着孟酒酒,暗暗想道:這小子真是沉靜,反正他也活不長久,這麽年輕俊俏的小夥子。
馬蹄聲噠噠的響起,大約過了三個時辰,孟酒酒擡頭看見了隐秘的山頭,裏面的人都是一身黑衣,手中持戈,各幹各的事情。
孟酒酒被人拉了下來,對方用的力氣大了,絲毫不管她是不是個瘦弱的少年。她直接摔倒在地,手腕和膝蓋磨破了皮,血流了出來。
守着孟酒酒的大漢,帶着她去了一座牢房。
孟酒酒靠在冰涼的牆壁,眉頭慢慢擰起。她暗暗想道:落在這群人手裏,絕對不會有好結果。我還有丁當,問問它能不能救救那些無辜的人,孟酒酒開始試着聯系到丁當。
不過,半天都沒有反應,不會是睡過頭了吧。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孟酒酒有些着急的喊道:“貓叮當。”
腦海中出現了一道聲音:“不要喊了,我在。雖然我答應保護你,只是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出現,其他時候你管不到我,更不要想我改變別人的命運。”
她有些着急,這只貓表明見死不救,一縷無奈和苦澀纏繞心間。夜陵要是在的話,會不會是另一副局面。
面對危險,她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夜陵。難道那段時間真的太依賴他了,擺明只會救她命的貓叮當,不會管其他。
天很快亮了,牢房高高的窗戶,太陽漸漸東升。孟酒酒旁邊的牢房還有一個男人,他一直縮在牆角,就像個活死人,沒有任何反應。
孟酒酒對着隔壁喊道:“這位大哥,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男人半天低着頭,孟酒酒眼見沒有戲,也靜靜的縮在一處牆角。不一會,那個男人竟然主動出聲了。
“說吧。”男人的聲音很是虛弱,沒有半分精神,擡起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望着孟酒酒。
她心中一黯,問道:“這裏是何處,那群黑衣人到底要年輕小夥子和孩子幹什麽?”
男人捂住胸口,帶着哭腔道:“他們還是抓住了村子裏的孩子。”
揪心的哭聲,一個大男人不會輕易哭,只是未到傷心處:“我們為了保護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沒有抵抗就跟着來了。”沒想到還是害了他們,我們的犧牲也沒有用。
那些家夥兇殘沒有人性,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孟酒酒緊緊抿着唇,男人擡頭回道:“他們的老大四處抓少年,現在竟還抓了小孩子,這裏是黑山,一群盜匪的落腳處。”
男人接着說道:“關于他們的目的沒有人清楚。”
孟酒酒雖然有些害怕,卻依然認真的傾聽着。
過了半天,隔壁的男人被帶走了,徹底這剩下孟酒酒一個人留在牢房裏。她的心累到極點,今日的變故和那些無辜的人慘死,她才真正認識這個世界。
她不知不覺抱着雙膝,清醒的睜着眼,腦子卻是漿糊一片。
揉着麻木的雙腳,孟酒酒抓住冰冷的牢柱站了起來。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雙眼一暗,看着出現的黑衣人,打開牢房強行拖出她,清明的雙眸暗含洶湧的波濤。
雙手再次被綁了起來,前面的黑衣人看見孟酒酒一直盯着他,那雙眼睛寒碜的慌,忍不住怒斥道:“你命都不長了,要不是老大叫我們帶上完好的食物,我現在就挖了你的眼睛。”
其實孟酒酒的雙眼生的極為漂亮,黑白分明的水靈靈,不過她現在的眼神實在是吓人。就像無盡的深潭,有着化不開的寒冰,銳利逼人。
黑衣人猛地拿出鞭子,要往孟酒酒的身上招呼,扭曲猙獰的臉,猛地大喝道:“臭小子,你等着成為食物吧。”老大的脾氣,他是清楚,若是自己動了這家夥光滑的皮肉,恐怕下一個倒地的人就是自己。
黑衣人意味深長的加快腳步,惡毒的拉着身後的孟酒酒,她一聲不吭,知道這一行是有驚無險,皮肉之苦卻是要受些。
拖進了一個極為華麗的房間,黑衣人詭異的動了動唇角,松了孟酒酒的手,關上門走了出去。
聽到嗖嗖的響聲,孟酒酒看着層層紗帳後的巨大身影。那是一條巨蟒,而且還是長着美人上身的巨蟒。
她咽了下喉嚨,終于明白食物的含義,原來是要喂飽這條異獸。孟酒酒繼續吞口水,她真的對蛇類沒有抵抗能力。
長着美女頭顱和上身的巨蟒,緩緩滑動身體游動過來。
“嘶嘶。“這是美人蛇發出的聲響,那巨大的尾巴盤成一團,白皙美麗的臉朝着孟酒酒打量,小巧的鼻尖抽動了兩下,開始蹙眉更加認真的打量着孟酒酒。
美人蛇是只異獸,一種擁有奇異能力的異獸,沒想到自己會遇上一只,孟酒酒腦袋裏靈光一閃。
黑山上的美人蛇,有提過這樣的情景,她的确寫過。
美人蛇的主人是騰蛇族那位高傲的公主,她為了圈養這條異獸,派了近衛在這裏秘密用人養着它。
那位公主不愧是最惡毒的女配,孟酒酒搞清楚事情的始末,頭一次生了厭惡之心,那些血淋淋的場面還殘留在腦海中。
美人蛇遲疑着動作,是因為孟酒酒身上特殊的氣味,不由有些疑惑的打量起來孟酒酒。不過獸類的本能依舊大于好奇心,它還是決定享用這塊食物。
孟酒酒步步往後退,美人蛇顯然看管了逃脫的人,它的尾巴朝着孟酒酒甩過去。孟酒酒這次反應迅速,一個跳躍躲過了掃過來的尾巴。
“貓叮當。”她開始在腦海裏呼喚那只貓。
得來一個傲嬌的回答:“你不是還沒被吃嗎?”
孟酒酒看着步步逼近的美人蛇,這只異獸還沒有動用特殊的能力,僅僅用尾巴逗弄着小獵物。
冰冷的豎瞳開始漸漸逝去耐心,不聽話的獵物已經玩膩了。身體迅速游動,如電光閃動,孟酒酒大驚的看着撲過來的大嘴。
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它的尾巴席卷上孟酒酒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三章之內,孟酒酒大逆轉,有變強的一天滴。 ̄□ ̄||夜陵君也快再次出場了。
小劇場
某日夜陵回來,小包子抱住父親大腿。
小包子哭着臉:“爸爸,我害怕。”
夜陵:“……”
小包子:“媽媽說爸爸你喜歡打人,不聽話就會打我。”
夜陵:“……”
小包子:“本來我不信的,但是我聽見爸爸晚上把媽媽弄哭了,我就信了。”
夜陵的唇角不受控制的上翹。
25有牛逼的師傅了不起啊
孟酒酒一怔,她躲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那張獸化了的嘴正吐出信子,看的分外可怖。
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她就要沒命了,一直默默注視孟酒酒的某貓正要出來。
它敏感的覺察到一股力量沖過來,方向是在那條異獸身上。
一道冰牆阻隔了正在攻擊的異獸,它扭動身體,嘶鳴的擡頭望着上方,它感到了危險,對方的力量相當強大。
就在這時,一陣放肆的朗笑聲傳來:“長的醜,反應還慢,異獸不過如此。”這笑聲落下,異獸明顯狂怒,憑它的智商,聽得懂一些獸人的言語,尾巴帶着黑光一閃,所到之處一片蕭索,屋裏的物品七零八落。
屋裏的事物破壞的一幹二淨,奇怪的是沒有引來黑山裏的匪盜進來。
操縱的冰有了生命力一樣,一條靈活的冰蛇纏繞上異獸的身體,然後越擠越緊,直到它無法掙紮。
上方看熱鬧的蒙面人,從屋頂上方縱躍而下,看了眼孟酒酒,向着異獸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露出的狹長雙眼微微一眯,手指挽花一樣跳躍,強大的光系異能罩住異獸。
美人蛇的臉變得慘白,它動用天賦,同樣使出光系異能抵抗這股強大的力量,心髒依舊砰砰的亂跳,有些無力抵抗。
孟酒酒注視着蒙面人,他一頭順直的黑發,額上的額環極為精致,此時正冷笑着看着掙紮無力的異獸。
糟了,上當了。異獸想要收回光系異能,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逼迫它一直使用光系異能,讓它不能停止這個錯誤的行為。
“哈哈哈哈,沒智商的東西。”蒙面人一陣大笑,光系能量化成一把劍,向着被冰蛇束縛住的異獸斬去,一陣陣的血腥味充斥着孟酒酒的四周,一股腥臭的血液迅速在四周蔓延。
他伸出白淨修長的手指,收回一顆吸收光系能量的寶珠,它的光芒更加明亮了,這只異獸果然是大補之物。
走近了倒地的異獸,劃開它的頭顱,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晶石,難得的光系晶石。他慢條斯理的取下蒙面巾,一張吊兒郎當的俊顏出現在孟酒酒眼前。
這男人約二十五六左右,白皙蒼白的膚色,一雙眼睛狹長黑亮,俊美無暇的容顏有着倜傥風流之美,悠閑的道:“這還有個人類體質,更加難得。”
他朝着孟酒酒打量了一遍後,露出相當和善的笑容道:“老頭子決定了,收你當徒弟,你和那個家夥一種體質,我一直還在想那堆廢書占地方。”
狹長黑亮的雙眼閃爍着璀璨的光芒落在孟酒酒臉上。
她緩緩盯着自稱老頭子的男人,定定的喊道:“師傅。”
孟酒酒走出了黑山,看着一片廢墟的黑山,笑了笑,繼續跟着前方的人走着。
在她身後,那些猶如魔鬼一樣的獸人終于下了地獄。幸存的孩子也回到了村落,他們小小的臉殘餘着淚痕,異常堅定的回到家中。
孟酒酒停下了腳步,看着前方吹着口哨的男人,樹上一個跳動的身影,一只灰毛猴子從樹上飛躍下來,投入男人大大敞開的懷抱。
他逗着懷中的猴子,摸了摸它的頭:“阿飛,吃飽沒?”
懷中的猴子搖了搖頭,男人立刻不滿的撇了下眉頭,從袖中掏出一顆小晶石:“阿飛吃了它。”
猴子拿着晶石,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吞了下去。
孟酒酒驚得大睜着眼,那只猴子也是只異獸,它額上有第三只眼,開啓的時候可以看到千裏外的食物,它的異能是操縱木系。
有只猴子叫阿飛,一直當成寶貝的吊兒郎當的男人,還喜歡自稱老頭子,孟酒酒心裏有譜了。
現在她相當激動,這果真是難得的機緣。
懷中的猴子吃飽後,終于扭頭注視着孟酒酒,用猴子語和男人交流。
“吱吱吱。”叫聲短而急,好奇的扭頭望着孟酒酒,然後擡頭望着自家的主子。
男人點了點頭:“是我徒弟。”然後又是吱吱吱的叫聲。
男人繼續答道:“是為了那個家夥找的徒弟,對了,我還沒有看看她身體內有沒有異能天賦。”
猴子鼓起嘴,一個跳躍爬到孟酒酒的背上,豎起手比劃道:“吱吱吱。”換來了男人的翻譯。
它說:“還不錯,因為你體內也有光系異能。”
她張了張嘴,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只異獸跟主子久了,對他體內的光系和冰系異能相當熟悉。
孟酒酒此時低着頭,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輕快的聲音傳來:“小徒兒,為師還沒介紹自己。”身邊一直猴子不滿的唧唧直叫。
男人恍然大悟道:“阿飛,先來介紹自己吧。“猴子拍了拍胸口,指了指孟酒酒,然後指了指自己。
“它說要罩着你。”男人終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不許叫它阿飛,要叫它師叔。”
孟酒酒一怔,這猴子真是可愛的緊。男人眯了眯狹長的眼睛,眼角兒天生的上翹,說不出的風流神韻,低笑道:“小徒兒,可願意?”
不能遲疑,這只猴子跟他就是如同兄弟一樣的感情,從小到大陪着他,要是敢說一句不,小心他來了脾氣,嘴上卻是勸道:“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
猴子不依了,它聽到主子無所謂的态度,有些懊惱的爬到樹上,尾巴卷住樹枝,張牙舞爪的對着男人逞兇。
他扶額嘆氣,咬牙切齒的喝道:“笨猴子?你要絕食威脅我。”
孟酒酒終于忍不住大笑,小猴子一臉橫眉怒目的表情,男人更是冷眉相對,一副無語的表情。
她上去擡起頭,笑道:“師叔。”猴子立刻柔和了表情,眼珠子轉溜溜的看着孟酒酒,笑眯眯的眯成一條縫。
男人怔了怔,這猴子占有欲真強,自己的東西就是它的,這種想法一直都很強烈,現在連徒弟都要搶。
月光如水,鋪滿了滿地銀輝,孟酒酒靜靜的看着樹林,沒想到會遇到這一對主仆,她也人品爆發了一次。
這一對出場極為推後,臨死的時候為了好友的傳承,尋找到人類體質的女主,把書卷交給了女主就沒有戲份了。那只十分忠心的小猴子,為了陪主人,選擇自殺在死去的主人身邊。
男人懶洋洋的拿出身邊的酒葫蘆,歪着頭一口又一口的抿着酒,道:“這家夥就愛攪局,我叫林學,我名下的學生不計其數,真正收下的也就你一個。不過你是光系異能,我蠻高興的。”
事實上,大陸上的光系異能者極為稀少,是所有異能者最為稀少的,異能天賦有強弱之分,光系是一種溫和的力量,可以救人也可以擊破敵人,最珍貴的自然體現在它的救的價值上。
猴子阿飛歇息在樹上,抽了抽鼻尖,突然飛躍下來,掀開孟酒酒的袖子,指着上面的血痕吱吱吱的直叫。
“小徒兒,有小傷口呀!”林學看了孟酒酒的傷口:“自己治下。”
他掏出今日得到的光系晶石,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周圍,林學朗聲道:“我替你開啓光系異能,可惜這顆晶石了。”
晶石浮在孟酒酒額前,林學的手指畫了一道複制繁複的咒印在晶石上,光芒開始緩緩流進孟酒酒的身體內。
他弄完這些程序,笑聲慵懶懶,舉起酒葫蘆對着孟酒酒道:“徒兒,加把勁哈,為師做好份內事情了。”
他說到這裏,身子一個翻騰到了樹上,猴子乖巧的跑到他的膝蓋上,靈動的圓眼有着不忍,拿出手遮住雙眼。林學拿下阿飛的手,低低喊道:“認真瞧着,你也不想小徒兒沒用。”
他語氣帶着嘲弄,顯然對阿飛這舉動,有點哭笑不得的意味。
開啓異能是很苦,自己雖然天生擁有異能,但是沒有真正開啓。異能就是相當不穩定,無法很好的控制。
猴子定定的瞧着下方的孟酒酒,她的嘴角已經開始流血,慘白的臉更是可怖的開始扭曲。
她額上青筋暴露,定住的身體強迫吸收光系能量,同時咒印正在緩緩的沖擊身體各處經脈,能夠激發體內的潛力。
林學扶額道:“小徒兒,真可憐。”身邊的猴子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主人受苦的時候,立刻眼淚汪汪的望住主人,然後雙臂一展,抱住主人。
主人,你不要難過,你還有阿飛,那些苦都過去了。小猴子在心中緩緩說道。
林學一臉淡笑,撫摸着猴子一身毛發,低低笑道:“阿飛,你最近情緒經常不穩定,給你找只母猴子吧。”
炸毛了。小猴子立刻兇神惡煞,收回眼淚惡瞪住林學。
他其實最怕先前的猴子淚眼汪汪了,所以才會說那種話吓唬它。
想到娶親的事情,他的眼睛暗了暗,蒼玄一輩子活的都很苦,選擇一個人孤獨終老。
一人一猴開始緊緊看着孟酒酒,撐過去就是擁有異能,沒撐過去就會麻煩些,全身筋脈破損,只好治好之後,再找一顆難得的光系晶石。
26出師的作者才有自由啊
孟酒酒緊閉着唇,手指微微顫抖着,她真的很難受,就像無盡的針刺着身體內部每一個細小的毛孔,她的睫毛不停的顫抖,唇角的血不受控制的流下。
林學一雙眼中閃着複雜的光芒:“阿飛,她堅持的過來吧。”想到以前自己的經歷,再瞧瞧孟酒酒瘦弱的身子骨,他皺着眉一副不太看好孟酒酒的樣子。
阿飛使勁點頭,它想都堅持這麽久了,放棄的話真的是好可惜。
漂浮在半空中的晶石突然掉落在地,孟酒酒摔倒在地上,小猴子阿飛慌亂的從主人膝蓋處跳下,它的第一個師侄,關心她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林學怔住:“不是沒有開啓成功,是只開啓了一半,這顆晶石的能量竟然不夠她吸收,還需要一顆晶石。”這孩子下一次吸收,就不會像今天一樣受苦。
孟酒酒倒在地上,松散開來的長發掙脫了束縛,柔順的披散在她的身上,給蒼白的容顏添了一絲柔色和憔悴。
林學用光系能量治療她的傷勢,她身上的傷痕恢複的完好如初,就是有傷痕的皮膚和其他地方的膚色不一樣。
林學皺了皺眉,仔細打量那精致稚嫩的五官,挺秀氣的小夥子,還真像一個姑娘家。等等這膚色不一樣,還有那別扭的眉毛,他挑了挑俊秀的眉目,命令身旁身邊的小猴子掀開孟酒酒高高的衣領,露出喉嚨。
咦,真的沒有喉結。
林學負手而立,沒想到他有生之年,收了一個美人徒弟兒。本來還想繼續出去游歷大陸,但是小徒兒什麽都不懂,她需要接受教育,帶她回大陸學院也不錯。
樹林一片靜寂,林學定定瞧向孟酒酒,已經拿定主意,治好了她的傷勢,這丫頭還不醒來。
他有些想不明白,這丫頭一個小姑娘怎麽獨自一人到處跑,被抓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幸虧他來的及時,還救了她。
林學已經把孟酒酒當成了自己人,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極為護短了,更何況還是他和蒼玄兩個人的徒弟。
一滴滴冰冷的酒水灑在孟酒酒臉上,她掙紮着睜開眼,看見無良的師傅正拿着酒葫蘆對着她,笑的極為燦爛。
對方的頭輕輕朝她低了下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不自覺有中被窺視內心的感覺,林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