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小丫頭。”
他喊得是小丫頭,他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了,孟酒酒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有些警惕的望着林學。
雖說是師傅,畢竟才剛剛認識,她只是在文中很少的筆墨提及林學,并不是很了解這個人。
經歷過在黑山的生生死死,她的膽子變大了許多,對于這個世界有了全新的認識。
她隐隐聞到一股酒香飄散在鼻尖周圍,男人唇角清淺的上翹:“這世上,我只喜歡酒和流蕩。”
還有我家蒼玄,那個傻女人,傷透他的心的固執女人。以男兒身面世大陸,愛上了一個最不該愛的人,然後固執的專研着咒印術。
孟酒酒吃驚的看着林學,俊美風流的男人,恍惚的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那雙眼睛滿是落寂和哀傷,追憶着過往。
男人從恍惚中醒來:“小丫頭,你是我的小徒兒,這是我們唯一的聯系。”他望着她,沒有任何雜質的純淨奪目。
“那是當然,師傅。”孟酒酒笑了笑,對方對自己沒有任何傷害,以他的強大,要逼迫自己更是易如反掌,對方是真心收自己當徒弟。
林學轉頭嘆了口氣,小徒弟的警惕性還真高,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上前拍了拍孟酒酒的肩膀:“小丫頭,還沒說你女扮男裝的目的。一個人在外面遇到危險了吧。”頗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饒有興致的揚起好笑的神情。
孟酒酒猶豫了一下答道:“我在尋找一個人,而且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在這個世界,她活的很孤獨,不由低下了頭,掩住失落。
她也沒有親人,她也是女扮男裝,她也是人類的體質。我本來刻意不起記起你這家夥,蒼玄。
林學此時的心情全放在回憶蒼玄身上,他因為孟酒酒和蒼玄的相似之處,不由更加柔和了目光,低低笑道:“傻孩子,以後師傅就是你的親人。”這個孩子有着蒼玄的影子,若有所思的望着天際。
孟酒酒閃着疑惑的目光,大大的眼睛看着忽然沉默半響的林學:“師傅,你對我真好。”
“因為你很難得的勾起我的回憶。”他的眼中有什麽在湧動,關于蒼玄的記憶再次浮現,然後毫不猶豫的道:“你可以孝順你家師傅。”
孟酒酒點了點頭,微微笑了起來:“我不孝順師傅,誰來孝順師傅?”挑了挑眉,在內心深處頭一次對眼前的男人産生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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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很真,應該沒有騙她。
樹上的猴子不高興了,敲打着樹幹引來了樹下師徒倆的注意。
孟酒酒趕緊鞠了一躬道:“還有師叔,酒酒以後也會好好孝順你。”
小猴子咧開嘴,開心的拍掌大笑,抓了抓腦袋上的毛發。
林學調笑道:“阿飛,害羞了。你叫酒酒?”
孟酒酒一愣,原來自己還沒介紹,她決定認眼前的獸人為師傅,是出自真心的認同了林學。
“你身上的光系異能只成功開啓了一半,就是時靈時不靈的下場,你現在可以試試。”林學開始教導:“全部心神彙聚在指尖,腦海中出現的光團,控制它們為你所用。”
一道光亮直沖天際,林學臉色微微一變,這孩子天賦好的沒話說。
孟酒酒成功了,她脫口喊道:“師傅,我做的如何?”
林學肯定不會如實相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平淡到沒有任何起伏:“勉強過關。”
孟酒酒還以為自己體內澎湃而出的力量還不錯,聽到了林學的回答,她困惑的應了一聲,又聽到林學戲谑的笑聲:“你現在再試試。”
這一回她使了半天,都沒有使出光系能量。
還是使不出,第十幾次努力嘗試了,孟酒酒不安的擡頭望着林學。
“你只成功了一半,等我在尋到另一顆光系晶石,你就可以完全開啓體內的潛能。”林學把事實告訴孟酒酒。
她記得當時受到的痛苦,可是能夠變強,受點疼又算什麽?
林學活了一把年紀,哪能不清楚孟酒酒的想法,決定還是不告訴她,下回不用受苦的消息。
這孩子經歷的風浪太少了,心智需要好生磨練。
黎明漸漸來臨,孟酒酒終于耗盡了所有力氣,還沒有使出光系能量,第一次的成功就像昙花一現。
林學肩上停留着一只小猴子,身後跟着孟酒酒,他打算回去了,把小徒兒帶到出師為止才離開。
他也不時吩咐一些小任務訓練孟酒酒。
比如現在他在教孟酒酒控制心神,一枚銅錢挂在樹枝上,孟酒酒發愣的眯了眯發酸的雙眼。
地面鋪滿了箭頭,孟酒酒還是沒有射下挂在樹梢上面的銅錢。想到小猴子耀武揚威的拿起一個小彈弓射下銅錢的時候,她抽了抽嘴角。
夜晚悄悄來臨,孟酒酒坐在篝火旁,身邊的一人一猴等着吃她的手藝,依舊是香味撲鼻的烤魚。
她用力的掩飾住失神,那個家夥也很愛吃烤魚,還沒有去白虎聖地,還沒有找到那個家夥呢?
孟酒酒問道:“師傅,我們可以先去白虎聖地附近嗎?我先找個人。”她期待着望住林學。
對方懶懶的擡眼:“可以去,有本事以後再去,還有我不會往那處走。”
今後的路還是要靠她。
孟酒酒繼續烤着魚,垂下睫毛道:“也就是必須出師才能去。”
對方懶懶的打個呵欠:“不出師,不能亂跑。”這也是為了小徒兒好,他看了眼小徒兒失落的眼睛,有些好奇她找的人是誰了。
她要找的人已經開始出發,甚至是往同一個地方前行。
夜陵冷峻着視線掃視着周圍,他伸出手,對着空氣默默注視許久,才開始動身。
手上的星石只可以維持一個來月,他要加緊時間到大陸學院,看了看手中的通知書。他有些好笑,竟然會去一個學院裏面。
他側過臉,瞥了眼波濤洶湧的大海,黑衣下的挺秀背影消失在海邊。
海中的彌流得到準确消息後,才放飛手中的一只靈鳥,低聲道:“飛到啓兒身邊。”
他最信任的就是啓兒,一定能好生完成他吩咐的任務。
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啓兒了,他最近真是忙,連信都忘了寄過來。彌流在心裏直埋怨起那個臭小子。
當年他救了啓兒,那個小家夥真是可憐,被親人丢到海裏來了,他順便救了啓兒。這孩子很聰明,還合他的胃口,漸漸就舍不得這臭小子了,甚至收他為徒。
彌流的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意,他是真心疼愛那孩子。
無論再艱難的訓練,他都可以含笑完成,都不抱怨,連一向膽小的小靈龜都尤其依賴他。
彌流有時都在想:若是那天不當獸王了,就把這位置交給啓兒。
27大陸學院卧虎又藏龍啊
白啓是得天獨厚的天才,這一點不容置疑。
白啓春風一樣的笑容,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冷寒,他将白魚帶進一個沒人的密室裏:“老家夥要死了。”
白魚沉思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畢竟她再狠心,那也是她的生身父親。真的要死了這一天,體內流動的血液告訴她,還是會有感情。
少年看她越來越難看額臉色,輕蔑的笑出聲,擡起少女清秀的下颌:“什麽決心,我看你就是一個廢物,這點感情沒法舍棄,當初都不要答應我。”
白魚的手狠狠揮開白啓,她沒有絲毫遲疑:“他不是你的父親,所以你才能毫無感覺。”
她終于想清楚了所有細節,白啓根本不是父王的孩子,他應該是前任狐王的孩子,父王的親生兄長。
她眼中含着不忍,望着牆壁,側頭躲過白啓探究的視線:“你的父親是狐王。”她說出了猜測的真相,不期待白啓的答案。
在這個瞬間,白啓有些恍惚,似乎記得那個美麗的女人抱着他,一點點的重複着那些事。
他不想接受的仇恨在骨子裏潛移默化,本來對狐王有一絲恻隐之心,現任狐王對自己和母親如此的好,很小的時候帶給過自己溫柔和關懷。
後來才知曉,當他離開,能夠下手害死他的也是狐王。
原來,一切都是自以為是看錯了人,當母親死後,他就沒有價值,還是一個随時會帶來危險的威脅。
這次如果不先動手,遲早會被那位名義上的父親害死為止吧。
“我選擇了,就不會後悔。”她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緊緊閉上美麗的雙眸,現在的家徹底亂了起來,意外死去的幾位公子。
大公子獻了藥,陷害了狐王,随後逃離了領地。七公子本應可以得到王位,被刺客暗殺在屋內。剩下幾位公子野心迅速膨脹,整個狐族的将領開始迅速內亂起來,四散的勢力暫時得不到控制。
狐王若是每日吸進那些藥粉,身體不會出現異狀,雲間月隐約覺察到白啓不安好心,當然不會順從敵人的意,刺殺了七公子,徹底給他留下一個混亂的局面。
談完最近的情況,白啓和白魚走出了密室。
他看到窗臺上駐足的靈鳥,吹了一個口哨,伸出白皙的手心,那只鳥頗有靈性的動了動爪子,綁在爪子上的竹筒掉落在白啓的手上。
白魚轉身知趣的離開,留下白啓一個人在屋內。
他輕輕擦拭過靈鳥的羽毛,優雅的身影有些無語,露出孩子氣的皺眉神情,有些無語道:“不知道又是什麽苦力活。”
他睜大了眼睛,皺了皺眉,打開了竹筒裏的紙條:“去照顧一個非常重要的大人。”被師傅稱為非常重要的大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人物。
白啓拿出紙和筆回了師傅的信,隽永的筆寫道:師傅,啓兒即日啓程,大陸學院的戴有星石的人,啓兒銘記。
本來這裏是一團亂局,他的本意就不是争權奪利,而是為了讓白家徹底破滅,現在幾乎成功了一半。他并不擔心接下來的情況,起身把紙條綁上靈鳥的小腿。
掏出一顆随身的玉石,喂給靈鳥作為獎勵。
他深深記得師傅的恩情,沒有師傅也就沒有今日的白啓。
飛出的鳥兒,并沒有飛出去多遠,就給弓箭射下。羅低低嘆息,真是苦差事都是自己做,阿月這家夥被騰蛇王叫了回去,只剩下自己在這裏守着。
他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吸引了注意,神情頗為古怪,若是擁有異能的白啓還有個師傅,那就是說他的師傅是位獸王。戴有星石的人,這也需要特殊注意,還是把這些消息告訴阿月。
他忽然從懷中抽出匕首,朝着手臂刺去,用血在地面畫出一個圓圈,只有他的異能有些耗身體,身體內的血液擁有空間力量,可以做出傳送法陣和封鎖敵人。
血色光芒包圍住了羅的身體,他要去找阿月,迅速到了騰蛇王的宮殿門外。他是被允許進入,可以自由出入,在這裏早就設置了空間傳送法陣。
阿月沒有見到,倒是先見到那位等候在宮殿內的騰蛇族公主明蘭。
她帶着面紗,鳳眸威嚴的一斜,咄咄逼人道:“羅,見到本公主還不跪下行禮。”一來就是下馬威,明珂陰冷的聲音帶着逼人寒氣。
神馬是跪下行禮?他家王都沒有要求過,更何況一個管不了他的公主,羅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好奇道:“公主,你多久成為吾王的妹妹了,恐怕你哥哥還是騰蛇王。”
這說的有些結結巴巴,裝作十分震驚,稚嫩悅耳的聲音提高聲調,甚是古怪的盯着明蘭。
公主拿出細軟鞭子,朝着羅身上揮去,嬌媚的聲音顫聲道:“頂嘴的奴才。”她生來就高人一等,明顯被羅的話刺激了一下。
“公主,還好我不是你家奴才。”他小聲的嘀咕道:“喲,你簡直就是個潑婦。”手迅速伸出來,捏住甩過來的鞭子,和明蘭的視線相觸,擡高了下巴,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模樣。
這公主是個練家子,武功還是相當不錯,她一個側腰抽出鞭子,朝着落身上抽去,那雙鳳眸有着狠厲的神彩。
美麗的眼角調出一絲譏笑:“別忘了,以後本公主回家給昭蘇。”
昭蘇正是羅的王上,銀狼族的獸王,兩族聯姻是事實,訂下的王後就是這位公主。
她有些驕傲的轉眸望向羅,他正不以為然的淘了淘耳朵:“還沒嫁出去,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公主被氣的臉色通紅,羅輕巧的躲過她的攻擊。
羅不喜歡蘭明,他很是随意的打了聲招呼,跑到門口,就跑了出去。
羅的态度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昭蘇的态度,王上在乎的人,他自然也會在乎。可是這位公主注定是政治工具,而不是王上心愛的女人。
殿內的蘭明本是為了前來見哥哥,沒想到遇見了讨厭的羅。
他每次都一副敷衍的态度,面紗下的唇角勾了勾,等她養的寵物強大起來,她得到那顆晶石,就能暫時擁有異能,到時再好好收拾羅。
紅豔豔的唇角惡毒的上彎,發出清脆愉悅的笑聲。
她手上的紅寶石戒指發出炫目的光芒,就連那雙鳳眸隐約像有血光在流動。
羅出去找了半天,終于在花園的小湖上找到了雲間月,紅衣少年坐在木筏上,有些呆愣的望着前方,唇微微開啓,吹奏着一片綠葉,悠揚的樂曲聲透着靜谧的寂寥。
羅輕輕的擡動步子,沒有打擾到阿月,紅眸認真的盯着湖面的倒影,絕豔的紅衣少年,有着令天地失色的美麗。
他把葉子放在湖面,看着随波逐流的綠葉,僵硬的美麗臉孔更顯孤傲和陰冷,冷寂的目光對方羅,輕輕閃動了一下。
羅掏出紙條,發出真心的關懷:“阿月,你的仇人要去大陸學院。”
雲間月看完後,眼神冰冷:“這次最後不好讓我失望。”他當然不是對羅說,是告訴自己的話。
羅輕輕嘆了口氣,足尖掠過湖面,坐在木筏上,目光對視着雲間月。
他可愛的娃娃臉,有着關懷和真心:“阿月,無論你去那裏,我都會陪着你。”兩個甜甜的酒窩展現,分外美好天真。
雲間月沉了臉,長發随風搖蕩,看着水面的漣漪,伸手舀起了一捧水,看着指尖縫隙樓下的水。
在虛幻和現實中,他一次次想到殺死白啓,這已經成為一種執念,刻在深處的固執:“時間可以過去,我的生命也可以失去,唯獨白啓必須去死。”
那聲缥缈的呢喃,傳入羅的耳中,他有些心疼的看着阿月。
那你的朋友你怎麽就如此幹脆的舍棄,以後不許輕易說出失去生命這種話,我是不會允許的,就算失去我的命,也不許比我先死。”
羅不受控制的說出來,他發現自己心情似乎激動些,臉稍稍有些紅,從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
“我會去大陸學院。”天空下少年淡淡的說道。
正好是招新生入學的新學期,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
孟酒酒跟在林學背後,看見眼前雄偉壯觀的華麗建築,占地龐大的建築物,她有些吃驚,這就是大陸學院,不愧被稱為第一。
風景如畫,綠樹成蔭,時不時風中有着花香鳥語。
她被直接帶入了校長室,林學笑嘻嘻的問道:“小徒兒,想去哪個系,盡管跟我說。”
孟酒酒翻了個白眼,他似乎早已經說過,光系只有他一個人,她能去哪裏,還不是跟着他學習。
林學笑了笑,開始登記了孟酒酒的信息,拿出一套校服和身份牌,交到孟酒酒手中:“乖徒弟,看樣子你那裏都不想去,只好我來教導你所有知識了。”狹長的眼角溫暖的上翹,繼續明知故問。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進來一名穿着紫色長裙的少女,溫柔的淺笑道:“校長,有位新生帶來了推薦書。”
28共用洗漱工具沒什麽啊
林學擡高了眉,能有推薦書的就那幾位,誰能有這麽大能耐,許久沒有見到有推薦書的人了。
他繼續聽少女的彙報,那位溫柔的女老師遞上了推薦書。
林學漫不經心掃過推薦書,眼角餘光瞥了眼女老師清秀的容顏:“煙兒,把他帶過來。”
他已經好久沒有興奮過了,畢竟對于強者為尊的世界,對于強者都是欣賞,他倒想看看這位推薦生的天賦,值不值得他震驚。
他懶洋洋的把推薦書放在一邊,孟酒酒看還有好一會兒,幹脆坐在旁邊的長方形的玉石榻上。
“推薦書,難道是入學通知書?”孟酒酒開始無聊的找話說。
“不是,推薦書是擁有特權的大人物,手中的保送資格。入學通知書就是經過考試後,挑選的學生。”林學頗為耐心的解釋。
林學笑了笑,目光再次注視着那點綴精致花紋的金色推薦書,這可是代表有特權的人才能擁有的資格,大陸為數不多的頂尖人物。
他墨色的眼眸閃着淡淡光澤,聽見了敲門聲,該來的終于來了。
孟酒酒出于安全考慮,還是選擇一副男子裝扮,她的手指撥動身旁一個魚缸裏的水面,魚兒游來游去,有時會不小心親吻到她的指尖。
忽然,開門的聲音傳入耳內,她擡眼望去,那張屬于夜陵俊美絕倫的臉孔出現,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眨眼。
孟酒酒眼珠一轉,緊緊注視着夜陵,對方目不斜視,根本是把她當成隐形人般的存在。
“夜陵。”她終于找到他,真的克制不住心中翻騰的愉悅,唇角微微一樣,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緊追随那道黑色的身影。
【主線任務尋找獸皇完成,獎勵兌換點十點,開啓遺失之角篇】再次響起系統冷冰冰的聲音,帶給孟酒酒不小的驚喜。
原來系統改版,是由以往的觸發任務形式變成了篇章開啓形勢,還有一定的獎勵。
她拿到了相當重要的十點兌換點,等于在空間內十個月的學習時間。
“小夥子,不錯。”林學看了看夜陵,開始登記夜陵的信息,這些本來他可以交給別人做,可是看到小徒兒的神情,若有所思的打算多留夜陵一會兒。
“你想進什麽系?”關于夜陵的天賦,林學沒有絲毫質疑。
孟酒酒一直緊緊注視着夜陵,這家夥怎麽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她對着林學指了指自己,就叫夜陵到光系,這家夥會法術,那一系都可以進去。
“随意。”冷峻的少年漫不經心,他的餘光瞥到孟酒酒的時候,微微一頓後,眉心不自覺的鎖了起來。
“出衆的少年,老頭子自然不能虧待,你和這位孟同學就進入我教的光系。”他慵慵懶懶的騰出一只手,掏出光系學生的身份牌,用光系能量銘刻了夜陵的名字。
孟酒酒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注視着夜陵,不要把自己一直當成陌生人,夜陵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你就如此不想理我?
她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起身走到夜陵身邊:“夜陵,我是孟酒,很高興看見你。“她伸出手遞到夜陵面前。
夜陵直接一步經過孟酒酒身邊,無視她示好的問候,走到林學面前,忽地停住腳步,一雙帶有精神能量的眼睛探視着林學。
風流額環下那雙狹長的眼,立刻寒光四射,林學與夜陵直接對峙良久,俊美的男人倚在椅上,一臉高深莫測的打量着夜陵,絲毫沒有受到夜陵的控制。
“果然厲害的小家夥。”林學打破了沉默,含笑對着夜陵打趣。
孟酒酒看出了蹊跷,一個跨步想要到了林學身邊,垂下眼關心的問道:“師傅,你沒有事情。”她隐隐有些着急的聲音,令一個黑衣少年有不自覺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出現。
夜陵冷冷的拉住孟酒酒的手腕:“他沒有事情。”
孟酒酒什麽也沒說,只是掙脫了那只束縛自己的手,擡頭逼視着夜陵:“那我是誰?你又憑什麽管我?”
她幾乎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若她的猜測是對的,現在這一問就是證實的時候。
夜陵,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對我已經像個陌生人,沒有任何牽連了。
夜陵沒有繼續阻止孟酒酒的動作,她立刻上前靠近了林學。
他到底怎麽了?想到孟酒酒的問題,他一點一點的抿緊了唇,有些倔強的冷寒。竟然會厭惡這個少年靠近別的男人。
他依舊是炫目容顏的王者,擁有一切強大的力量。而只是遺忘了她,孟酒酒看着他取走身份牌先行離開,她仿佛忘記了所有,有些遲疑的收回伸出的手。
“那就是你尋找的人?”林學彎了彎唇。
“我不懂,他都不認識我,那會是我尋找的人。”孟酒酒開始裝傻充愣,躲過那探究的視線。
林學挂着明媚的笑顏,敲了敲孟酒酒的頭:“傻徒兒,現在我就是你的親人,還不能告訴。”他溫柔的視線,想看着晚輩。
孟酒酒露出燦爛的笑容:“師傅,有些事不方便告訴你。”這種心情想要偷偷藏起來,莫名的心酸,還有系統的事情和異世界的事情,都是不能告訴林學。
貓叮當曾經說過,不能把系統和異世界告訴別人,否則她違反了規定,會收到未知的懲罰。
她被送到一座精致的小樓,漫無目的在樓下走了半天,朝着四周看了看,微微一愣,擡頭望着三樓。她和夜陵分到了一間卧室,其中自然有林學的幫助。
過了一會,她搖了搖頭甩掉傷感,朝着樓上走去。停在三樓門前,掏出一把鑰匙,鼓起勇氣打開後,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原來夜陵還沒有回到屋內。
她現在是男兒的打扮,周圍住的全是男人,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她到了屬于自己的床位面前,腳步頓了頓,脫下鞋子揉着有些紅腫的腳,她失神的垂下睫毛,開始神游天外。
夜陵,我依然記得你如此清楚。
她輕輕晃了晃自己的腳,看着地面的拖鞋,拿出洗漱工具擺放在桌上,毛巾和洗漱工具都是統一發下來,完全都是一模一樣。
她的目光放在□的腳丫子上,輕輕一跳落在拖鞋上,踏着拖鞋望着窗外,這一望竟然看到夜陵,他的身邊跟了一個小尾巴。
她忍不住皺了皺秀麗的眉目,那是個清秀的少女,緊緊跟随在夜陵的身後,像是想起以往的場景,她的腦海浮現那冷峻少年難得的溫柔,以及他孩子氣時候的美好無暇。
她穿上鞋,身子不受控制的奔下樓,更加看清楚樓下的少女,清秀的面容相當文雅,唇不停的張張合合,那怕對方不理她。
“夜陵,我們一起回卧室!”她裝作偶遇,向着夜陵打着招呼。
少女有禮的向孟酒酒打了招呼:“你是這位新同學的室友,可以告訴我,他是哪個系?”
她想要去找他,原來他叫夜陵,身為這所學院的校花,她第一次放下臉面去主動邀約一個少年。
孟酒酒斂目一笑:“他要是不允許,我也不能告訴你。”
“你!”少女的眼神不帶溫度,掃過孟酒酒,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這人竟然如此幹脆的拒絕自己。
少女側頭對着夜陵笑道:“我們還會再見的。”她的目光掃過孟酒酒,片刻停留後,朝着相反的路道走過。
“喂,回去收拾房間,晚上還要睡覺。”這個家夥走在那裏都是焦點一樣的人物,她和夜陵并肩走向三樓。
正好看到他俊美的側臉,明亮的墨眸,微微緊抿的薄唇,冷漠淡然的表情,平靜的蒼白。
她剛轉過頭,身旁的人也正好看見她,墨色的寒眸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濃密的睫毛斂住沉思的目光。
她有些懊惱,為什麽輕易的答應了替他收拾,正在鋪被子的孟酒酒咬牙切齒,那段時間他命令她還不夠嗎?
她擺放好洗漱物品,窗外的太陽已經下山,她抱着衣物放進衣櫃中,拍了拍手,終于收拾完畢。
他的眼中罕見的露出促狹的笑意,難以用言語描繪那種感覺,他似乎很喜歡看的她生動的展現自己。
眯了眯光華流轉的桃花眼,他閉目眼神,看着暗下去的天色,取出星石套在自己的右手腕。
這段時間孟酒酒已經進去刷牙洗臉,她偷偷看着外面夜陵的動靜,确定他不會進來,在臉上繼續塗抹桐油,畫粗了眉毛。
孟酒酒出來喚了聲夜陵,叫他去洗臉刷牙,他随口應了聲,起身進入小房間內洗漱,孟酒酒突然記起,還把夜陵的那一套洗漱工具放在櫃子裏,打算自己熟悉完畢,就給他拿出來。
孟酒酒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輕輕拽了拽夜陵的衣襟,看着已經放下去的杯子和牙刷,還抱着希望的問道:“你沒有用它,對嗎?”
她的心裏不斷重複,要說對呀!
夜陵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然後看着拽着自己的手,唇邊有着若有若無的慵懶笑容:“用了。”
他是真的用了,她開始結結巴巴的說道:“新牙刷要先泡會熱水,才會沒有味道。”她開始編造理由,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夜陵當着孟酒酒的面,拿起杯子和牙刷放進屬于他的櫃子中,他剛一打開,就看見跟他手上一套一模一樣的洗漱工具。
冷峻的眉眼中有絲疑惑,看向孟酒酒。
29群毆作者的人為那般啊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每次更新章節發兩章,後面一章是防盜章節,就算買了也沒什麽,作者君會用只多不少的字數替換過來,親是沒有任何損失的。】
謝謝大家理解,實在是被同步盜逼的沒有辦法了。作者君相當苦逼的問了基友們才決定的。
對親們造成不便,作者君很對不起。
【23號将有兩更第一更上午發出來第二更下午發出來麽麽噠~】
孟酒酒心思急轉,她擡起頭急急喊道:“你看你都洗漱完了,我的杯子還沒拿出來,剛才忙壞了,一不下小心放錯了。”
說到這裏,夜陵的俊臉還是遲疑,孟酒酒急忙拿走櫃子裏的洗漱工具,再一次跑去刷牙,這一次刷的尤其的慢。
夜陵看着她進去的背影,一臉尋思,飛揚的眉目緊縮。
她的速度刻意放慢,燭火照亮着安靜的屋子更顯靜谧,看着床上的少年,她低低的垂下頭,他應該睡了。
孟酒酒舒出一口長氣來。
她輕輕的放慢步子,突然床上的少年一轉身,那異常明亮的雙眼,看了孟酒酒一眼,就不再理會。
都已經是晚上了,他竟然還是成人時期的夜陵。
熊孩子夜陵跑到那裏去了,他應該沒有找完遺失的角,找到後主線系統肯定會提醒自己。
她倒在榻上,身子翻了幾個轉,翻來覆去的總是偷偷把目光遺落在對面,被子一拉蒙住了小腦袋,蜷縮成一團,動也沒有動一下。
那個熊孩子每晚都會睡不好,愛踢被子,她就會一直照顧他。
胡思亂想中,孟酒酒閉上眼慢慢睡去。
聽到外面的鐘聲,夜陵伸出手揉了下太陽穴,收回右手腕的星石,看着因為消耗一部分精神能量,稍微顯得光彩黯淡些的星石,催促着他必須抓緊時間得知那些遺物的下落。
蒙蒙晨光中,他下床的腳步一頓,放輕了腳步,注視着睡的又甜又香的孟酒酒,落在那個擁被而眠的身影。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好幾下,迷糊的嘟囔了兩聲,摟着被子更緊了,露出光滑的小腿。
這小腿的膚色和臉上的膚色幾乎完全不同,夜陵皺了皺眉,朝着她的其他地方打量。
炙熱的呼吸撲在臉上,睡的好不香甜的孟酒酒,只覺得她的臉上有寫癢癢的感覺,男人垂落的發絲劃過她的側臉。
孟酒酒迷糊的睜開眼,她對上了夜陵那張俊美無匹的臉。
男人的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正是帶給她癢癢感覺的源頭,他的眼神中有着奇異的神彩。
孟酒酒眨巴着眼,他低低喚道:“你是個丫頭。”
薄唇微微開合,在她的耳垂邊低聲呢喃,聲音低沉。他這一低頭,薄唇若有若無的低觸到她的耳垂處。
孟酒酒的心忍不住顫抖,她睜大眼,有些好奇的望着他。
夜陵的眼裏隐藏着奇異的波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波動。
他看的很認真,薄唇一勾,笑道:“你的真名?”
她瞪大眼睛,夜陵眼中盡是興趣,孟酒酒突然站起身,從夜陵身邊走過,臉微微側了下,道:“孟酒酒。”
孟酒酒還在鏡子面前怔住,夜陵已經抱胸,俊臉冷厲。
她想起昨日師傅的吩咐,今天務必去他指定的地方報道。
想了想時間差不多,看着身為目前同系的唯一的同學夜陵,瞅着樓下人來人往的過道,她盯向夜陵道:“師傅在等我們,快走。”
他聽到我們兩字,唇角上揚少許,很是氣定神閑的在身旁洗漱,完全不在乎樓下的情況,過道漸漸變少的人,還有門外開始安靜的樓道。
孟酒酒真的很無語看着夜陵慢騰騰的洗漱,完全沒有時間觀念的打理,偏偏她又不願放下夜陵一個人先走,她果然老是自找苦吃。
夜陵俊美的五官默默含笑,餘光掃到那個偷偷透過睫毛偷看自己的孟酒酒,同樣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
被孟酒酒形容成慢騰騰的動作,實際十分優雅且是氣定神閑。
他笑了笑:“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