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她胸中一堵,悶聲應道:“師傅吩咐過,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假裝聽話的好學生,就是不能告訴他真正原因。
他繼續氣定神閑的飲了口茶,放下茶盞,沒有看孟酒酒一眼道:“你奴顏凄凄,天生喜聽從,倒是頗合吾的心意。”
她差點一巴掌想要揮過去,這句話太惡心了,誰天生奴顏,還一臉凄凄的表情,喜好聽從。
不過畢竟是她的親兒子,知道這句話是他在戲弄自己,實在受不了他的慢騰騰動作,一把拉住夜陵,朝着屋外走。
來到指定的地方,孟酒酒終于發現等待夜陵的後果就是萬衆矚目,坐在高臺幾位學院高層,除了
林學頗有興致的擠下眉,眨眨眼,其他都是一臉不悅的盯着姍姍來遲的夜陵和孟酒酒。
四周射來的目光,夜陵幾乎完全漠視,看到最前面空的兩個位置,拉住孟酒酒走過去,坐了下去。
衆人打量了來晚的兩位,落在夜陵身上的目光太多了,其中一道迷戀的正是屬于昨日見到的少女,她看到孟酒酒,目光狠狠一頓。
她對着身旁的一位少年低語,過了一陣才重新擡起頭,朝着孟酒酒別有深意的一瞥。
衆人終于收回了目光,孟酒酒終于松了口氣,身旁人懶洋洋的閉着眼睛眼神,完全不在乎高臺幾道落下的寒光。
眼看一位嚴肅面孔的男人終于忍不住,打算拿夜陵當反面教材,被林學攔住了,對着孟酒酒有意眨了下眼。
後果是惹得孟酒酒身邊一直散發着冷氣,凍的她直打顫。
過了許久,“啪啪啪”的掌聲響了起來,基本要講清的事情都說了個明白,人群開始散場。
孟酒酒頓時無語的看着夜陵,他到底有多散漫。她雙眼微微睜大,看着大老爺一樣的夜陵。
突然睜開眼逼近的俊臉,他的唇角再次悄悄上勾,露出一個華美的笑意,他很是輕松的說道:“該走了。”
她走出門,朝着前面的少年望去,他似乎很滿意身後的小尾巴,步子甚是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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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陵就是故意惹她着急,孟酒酒有時候就是個急性子,那雙墨玉一般的眸子,着火一樣看着自己,很喜歡這樣的表情。
前腳踏出門,立刻一群人圍住了孟酒酒和夜陵。
這群人中,一清秀少年麻衣挺立,走了出來。
他是劍師,出劍的速度無比快速,這次是答應一位大人物的要求,前來教訓一個人。
孟酒酒看了眼夜陵,這家夥是不是太嚣張,惹了什麽不良少年,現在看夜陵落單,找他的麻煩。
除了清秀少年出頭,還有一位擁有異能的英武男子,一直虎視眈眈,包圍住夜陵和孟酒酒。
孟酒酒眨巴着大眼,看的津津有味,找夜陵麻煩的戲碼上演了。
兩位領頭的厲害人物,都把目光轉向孟酒酒,然後對着夜陵道:“這小子需要教訓一番,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
夜陵擡眼間,幽深的閃過一絲光亮。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招惹了這夥人,沒想到被找麻煩的還是她自己。
顯然這些人都是針對她,忽然間心神一動,夜陵先一步站在她前面,護着她的身子。
對方交換了一下眼神,清秀少年朗聲叫道:“我們不想傷害你,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教訓的只有眼前這小子。”
旁邊的英武男人低頭說了兩句,他們是想盡量避免和夜陵交手。
他們并不顧忌夜陵,只是拿他當一個普通新生,而是他們背後的主子吩咐不許傷害他。
清秀少年發言道:“那只好打暈了你,再慢慢收拾這個小子。”
夜陵雖然容貌出衆,他并沒有任何事跡,流傳在這股龐大勢力的耳內。
夜陵當然不會理會這些人,面無表情的挑了挑眉,還真是大言不慚。
孟酒酒下巴一擡,小臉轉向夜陵,笑嘻嘻的一副靜候佳音的模樣。
清秀少年提了聲音說道:“得罪了。”之所以對夜陵客氣,完全是看在那位的身份,她對夜陵的态度十分親近。
英武的男子在一旁冷眼觀看,他甚至認為只需一招,就能打暈夜陵。
清秀少年定定的看向夜陵,他看不到夜陵出招的動作,只覺得一陣冷風掃過,眼前就是一黑,身體軟軟的癱在地上。
周圍的人沉默良久,英武的男子迅速上前,對方先一步封鎖住他身體的動作。
她越想越覺得莫名奇妙,掃過這群全然陌生的人。他們為什麽要把她打一頓,掃了掃來勢洶洶的這群不要臉的男人。
夜陵此時有些微微不悅,一邊想着不能在這裏暴露太多,一邊盤算着如何給孟酒酒出口氣。他在心裏默認了孟酒酒是自己的人,那容許別人欺負半分。
男主屬性之一:絕對的護短,以及對屬于自己的事物沒有對錯之分。
這些人,非常不合他的心意。孟酒酒先一步攔住夜陵的動作,尋思了一番說辭後:“他們只是受人唆使,你不必動氣。”
夜陵起了殺心,就喜歡指腹微微摩娑,桃花眼不自覺的淩厲的微垂視線,難道他為了自己在生氣。
這時,一個清脆的少年笑聲傳了過來,在這片安靜的場地分外響亮。稚嫩可愛的娃娃臉帶着兩個小酒窩,面目随是清秀,一雙貓兒皎潔的眼睛笑了笑。
孟酒酒轉過頭,對上夜陵沒有半點波瀾的眼睛,冷漠平靜的蒼白,唯獨對上她,有着一絲融化寒冰的陽光。
他露出一口白牙,這騙人的娃娃臉很具有欺騙性,孟酒酒再次看見這個不陌生的男配。
原來羅也來了,也就是說雲間月也來了,最大的可能便是白啓到了。
30作者和男主搞基可以啊
羅本是偶爾路過,他是被夜陵的身手吸引,才留了下來。
高深莫測的一個人,他看不清夜陵的動作,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幾個動作。
作為第一神箭手的羅,眼力非凡,也只能看到這個地步,可想而知夜陵的身手多麽好。
羅上揚着嘴角,貓兒眼火熱的盯住夜陵,好奇的湊近腦袋:“喲,我幫你教訓這些人,咱們做個朋友如何?”
流露出一絲狡黠和不加掩飾的咄咄逼人,羅是個天生極有魅力的人,若是和他相處久了,都會被他的親和力吸引。
他的貓眼骨碌碌的轉了轉,夜陵就是一塊冰,他也無所謂,阿月還不是一塊絕對的冰塊。
夜陵聽到羅嬉鬧般的輕快語氣,對于羅,他回憶起來那日的場景,由于主線删除了關于孟酒酒的記憶。
夜陵自動記成當日三個非凡少年的對抗,他誰也沒有幫。
羅的招數相當陰險,連夜陵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先是脫光了這些人的褲子,然後停了一下,一滴血封鎖住了這群人的身體。
他是個流氓,孟酒酒迅速閉上眼睛,有人先她更快,一雙大掌蒙住她的眼睛,熟悉的氣息不容拒絕。
“呀!”集體一身驚呼,幾乎用盡全力。
她閉着眼睛,長長睫毛有剎那的顫抖。仿佛再次回憶起那種眷戀的滋味。耳邊傳來嗖嗖的風聲,近在咫尺的驚呼聲已經遠離,赫然睜開眼,夜陵抱着她進入一片小樹林。
他站在樹下,淡漠的理好孟酒酒散亂的一絲長發,不耐着看着她呆怔的神情。
到了大廳吃飯,孟酒酒打了兩份飯,看着不遠處的夜陵只顧着低頭出神,把餐盤擺在夜陵身前,坐了下來。
夜陵已經吃的很少,她依舊是個大胃王。
“能坐這裏麽?”清秀的少女一副喜悅的表情,她在夜陵面前立定了,半是期待,半是傾慕的盯着夜陵。
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若說起最近唯一接觸的人,還有今日的突發事情,他想到的是會和眼前的少女有關。
夜陵沒有說話,少女大咧咧的正要坐下,一個人先她搶了位置,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身後,還順便搶了位置。
羅詫異道:“你跑的真快,叫我好找。”
少女被羅一推,朝後退了好幾步,附近的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很是不滿的看着夜陵和羅。
她可是這片領土的大領主的姐姐,他們竟然敢如此對待美麗的貴族。
她當着這麽多人,向夜陵示好,還得來一番羞辱。她是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喜歡。
周圍立刻有人讨好上前來,無不是一方勢力。羅挑高眉目,身影極速像閃電,有着狡黠道:“看看你們褲子都不穿好。”
玩着手中的匕首,臉上是讨喜的笑,他們看了看滑下去的褲子,露出各色各式的亵褲,腰帶斷成兩截。
羅這家夥,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叫道:“這邊秀大腿了!”
看到這裏,孟酒酒呆愣的睜大眼,羅不愧是最精靈古怪的角色,做出的事讓人好笑又好氣。
夜陵臉色不好看起來,孟酒酒大膽的視線直勾勾的望去。他看的一清二楚,眼前是個女人,竟然大膽的看光了別的男人。
等等,他怎麽會變得小肚雞腸起來。
他鐵青着臉,慢慢的舉起手,當着衆人面,擁孟酒酒入懷,她的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徹底遮掩住那雙不安分的眼睛。
羅笑的好不歡快,對着失神的貴族少女道:“你喜歡的人,他喜歡的是個男人,你沒希望了。”
少女明顯一副受到打擊的模樣,步子朝後急急的退了好幾步,碰到身後的桌子,一個踉跄跌坐在地上。
水眸含淚望住夜陵,好不惹人憐惜,那怕對方完全無視她,依舊癡癡的看着夜陵。
羅得意嚣張的笑容一斂,對着匆忙撈褲子的獸人喊道:“還不滾。”
明顯還有一個相當不服氣,全是籠罩着青色的光芒,化成一頭黑色的大狗,巨大的身形張牙舞爪。
羅相當的不屑,即使他的本身是只貓,也能化作原形輕而易舉的打敗這種不入流的小狗。他勾了勾手指,黑狗瘋狂撲了過來。
“真乖。”明亮的雙眼,一個輕巧的轉身,在一個飛踢,撲過來的黑狗小腹上翻,四肢抽搐飛出。
孟酒酒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再次落進夜陵的懷裏,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次還在哪裏一臉溫柔的告訴自己,他喜歡自己,現在忘得幹幹淨淨,我為什麽會不滿,他不記得以後,我不是活的頗為自在嗎?
她眨眨眼,擡頭望着夜陵的下颌,對方垂下目光,四目相對。
他相當認真的瞟了孟酒酒一眼,低聲在她耳邊緩緩道:“實在吵到你了,帶你離開。”
這句話大大出乎了孟酒酒的意料,她微微點了下頭。
她幾乎傻傻的看着夜陵,他已經不認識自己,為何還對自己這般好,這般關心。
羅看着溜出去的夜陵和孟酒酒,看着成了衆矢之的的自己,他就是閑不住,做的事情全都符合自己的心意。
幫夜陵完全是好玩,他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挑戰者,拍了拍手幹脆的離開,阿月應該快到了,現在去約好的地方瞧瞧。
樹上一個小身影跟在孟酒酒和夜陵身後,它掏出一個桃子,立在樹枝上。它是天生的木系靈體,只要可以隐藏氣息,不主動暴露,能力再高強如林學也不能輕易發現。
它坐在樹梢上,搖晃着剛采下編織而成的花冠,咧牙笑了會,戴着花冠蕩着小腿好不開心。偷跑出去兩天,一會來就看見孟酒酒。
樹下的男人怎麽能一副公猴子看母猴子的色迷迷表情,它把夜陵專注的神情,形容的相當貼切它的現實生活。
還有主人小徒兒怎麽一副被勾引的模樣,太可惡了,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和眼裏熱切的眼神不符合,一看就知道表裏不一。
它繼續嗤牙咧嘴,等着樹下兩人遠去,它決定晚上好好收拾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小猴子沒有最先跑到主人身邊,卻是等候着晚上到來,準備前去搗亂。
它現在終于身為長輩了,哪能輕易讓主人的小徒兒被人輕易勾搭走。
小猴子額上的第三只豎起來的瞳孔慢慢開啓,注視着對面的動靜。
孟酒酒輕輕哆嗦了一下,想到衆人看着夜陵怪異的目光,她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小猴子抓了抓腦袋,貌似她還真喜歡上那小子,到底整不整他。
它心思單純,認定的必定會做到,小猴子借用自己天生木靈體的優勢,頭上套着五彩缤紛的花環,沒有動用任何靈力,盡量隐藏住自己的氣息。
它隐約覺得夜陵非常不好對付,作為靈獸天生對危險更加敏感。
手上拿着一把小剃刀,悄悄的邁着步子,一步又一步小小的靠近夜陵,它就是打算把夜陵的頭發剃光。
剃刀露出耀眼的寒光,外加一只小猴子露出的邪惡目光。
論起它的出生,就連人生閱歷豐富的林學,都是相對訝異。
它是一顆萬年老樹唯一開花結果而成的生命,靈氣異常濃郁,那顆萬年老樹的靈力超乎想象的強大。
在大陸長久的記載裏,天地靈獸通常是天地之間的靈氣化成,它卻是由一棵樹作為母親,化為了一只靈猴。
若不是林學偶然步入一片迷林,是不會發現這只小猴子,也是它把林學帶了出來,以後的日子都是小猴子陪着林學。
裝作睡熟的少年,就是為了引一只笨猴子上當,漫不經心的感覺四周的動靜。
它一進來這個屋裏,就進入了夜陵暗中設置的結界內。
猴子伸出毛絨絨的小爪子,一路興奮的握緊小剃刀,它意圖非常明顯,相當惡意的盯着夜陵。
夜陵先行動手,一道靈光套住小猴子,它反應迅速,幾個翻騰要躲過這道追過來的靈光。
吱吱吱的聲音叫個不停,孟酒酒睜大眼,她淺淺的睡了過去,一聽到聲音很快醒了過來。
小猴子有危險,她迅速想要阻止夜陵跳動的五指,上前拉住他的手。
小猴子被困在光牢中,眼巴巴的盯着夜陵和孟酒酒,兩只手緊緊握住光束形成的牢柱上。
它兩只水靈靈的眼珠,目光灼亮。看到孟酒酒阻止了夜陵的動作,一副歡喜的模樣,還是主人的小徒兒有良心。
光牢還沒有徹底形成,這是一種極為高深的禁锢系法術,需要的時間頗為久些,光牢徹底凝固成實體。
它不想被關呀!委屈的撇了撇嘴,滿是希望的看着孟酒酒。
她握住夜陵的雙手,夜陵靜靜的看着她突然的動作,縱容的沒有任何抵抗,忽地手上的星石的繩斷開了,她的力氣真是不小,對得起她中午吃那麽多。
夜陵竟然想到的是打趣,天色已經黑了,看着掉落在地的星石。他因為孟酒酒的突然動作而遲疑,已經來不及握住星石手鏈。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垂落,手上的靈力中止,無力垂下手。
那只猴子迅速從牢裏放了出來,頗有些忌憚的望住夜陵。
它手上還是那把寒光冰冷的剃刀,它覺得最大的懲罰就是沒有毛,要是沒有毛,多麽可笑的模樣,主人珍惜他那頭長發就知道了。
所以小猴子覺得欺負一個人的最高水準,便是剃光他的頭發。
31壞心思的男主不好惹啊
這方小猴子剛脫離苦海,一臉委屈的盯住孟酒酒的臉,它差點被壞人欺負,幸苦主人的小徒兒及時救了它。
那方化身為熊孩子的夜陵,冷硬深沉的輪廓頓時柔和,直直的對上孟酒酒的臉,頗有些好奇的道:“喂,夜陵沒見過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在我面前,夜陵一向記性不太好。”
孟酒酒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掉落在地下的星石,難道是因為它,幫助夜陵控制了精分狀态。
晶瑩剔透的手鏈握在手裏,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天然的冰涼氣息,渾厚的精神能量傳入體內。
無論是成人性格還是孩童性格,都不記得她了,主線系統做的還真是徹底。對于依賴自己的熊孩子,她向來比較有耐心。
正在這時,小猴子猛地一跳,坐在了孟酒酒的肩頭,渾身炸開毛,長長的猴子尾巴豎立成一根筆直的棍子,咬牙切齒的望着大仇人。
它記得就是他要關了自己,還要欺負自己,欺負猴子的人都不是好人,看了看手裏的小剃刀,下定決心似的要和夜陵拼了。
孟酒酒看見猴子要翻騰到對面去,迅速拉住它的尾巴,吊在半空中拖了回來,一副嚴肅面孔。
“你也不對,半夜三更入室行兇,手握剃刀要鬧那樣?”這只小猴子的闖入相當意外,她雖然不知道它的意圖,看它對夜陵的兇樣,就知道它沖夜陵來的。
想了一會,她決定為了熊孩子夜陵不被小猴子欺負,要把小猴子送回師傅那裏去。
小猴子吱吱吱的掙紮,眼看就要拉不住,從孟酒酒手中掙脫開來。
夜陵看着吵鬧的猴子,竟然覺得很不順眼,對着小猴子一個手刀砍去,它兩眼一翻,臨睡前迅速瞪了夜陵一眼,這仇結大了。
熊孩子聽到孟酒酒要走,立刻不樂意了。眼巴巴的上前,緊緊握住孟酒酒的手腕,整個身子都靠在孟酒酒身上。
一副小鳥依人跟着你的模樣,孟酒酒無語的望着那個前一刻大男人,後一刻小男人的夜陵。
她彎腰打算抱起小猴子,夜陵彎腰相當勤快的搶過暈倒的猴子,他狹長的桃花眼有着流光溢彩,邀功一眼彎起眼:“姐姐,我把搗亂的猴子收拾了,樓下有垃圾桶嗎?”
她抽了抽嘴角,聽着夜陵接下來的回答:“我們把它丢進去,看着真讨厭。”
他的聲音很輕,表情小心翼翼,一切以孟酒酒為主的征詢意見。
孟酒酒轉身朝着樓外走去,這裏的學生相當自由,只要按時回來,一般學院不會管太多。
她帶着夜陵朝着一所單獨的小屋走去,身後的熊孩子一直好奇的四處張望,沒過一會就到了林學所在的屋子門前。
孟酒酒敲了敲門,沒等多久林學出來,他看到夜陵手中的猴子,表情頓時放松,這只野猴子,總算回來了。
夜陵離開門前,表情僵硬起來,大步而行拉住孟酒酒,将她往回拖,撇了撇唇很是不滿的皺眉道:“夜陵覺得他不是好人,你不要去見他,還有不要進他的屋,那是壞人,會有危險。”
孟酒酒一怔,古怪的盯了眼林學,同時林學也相當古怪的盯了眼夜陵。畢竟他是第一次看到夜陵的孩童狀态,跟和他見面的氣勢行為完全迥異。
林學的嘴角有了一個轉瞬即逝的淡淡笑意,他聽到夜陵的話了,摸了摸下巴,原來我不是一個好人啊。
不過這一對還是不要多管,年輕人的事情,需要自己去磨合和理解。
他接過孟酒酒遞來的猴子,俊美蒼白的臉上有着病态的潮紅,微微掩住嘴咳嗽了一下。
身體越來越不行了,盡快帶眼前的少女去蒼玄那裏取得遺物。
林學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手指顫抖了一下,空茫的眼睛閃過追憶。
“師傅,你怎麽了?”孟酒酒看到林學似乎不太好受,忍不住出聲問道,換來了男人輕輕的搖頭。
他盯着孟酒酒一會,許久,淡淡道:“你還需要一顆光系晶石,才能打通身體裏的異能。”
他的手指很修長,可是現在卻蒼白的和他的臉一樣,雪色的剔透,嘴角帶着期許的笑容,道出從王牌賞金獵人那裏得到的消息:“晝夜城外的迷霧深淵中生活着一只夢靥,它是最适合的選擇,這一次我讓猴兒陪你去,它的眼睛能看破一切虛實。”
林學轉身抱住猴子,走了進去,孟酒酒感激的看着他進去的背影。
夜陵頭一揚,上前拖住孟酒酒,朝回去的路走。
那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看的,都進去了還在看,難怪和那猴子是一夥,都是壞人。
他溫軟的視線一直看着失神的孟酒酒,神色專注。
孟酒酒她是想到原文中,林學一出場就是要死去的時候,關于為什麽而死,她也沒有寫,只是一筆帶過。
現在她是真心的想要林學活下去,他是個好師傅,對自己是沒有保留的付出。
孟酒酒的聲音有絲苦澀:“他是我師傅,可是他快要死了。”
風吹了過來,吹去少女和少年的衣角,青絲在風中交纏,近乎呢喃的話語消散在空中。
夜陵頓了頓,明亮的眸子頓時暗沉,他靜靜的聽着少女斷斷續續的敘訴:“他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親人,對我像親人一樣好。”
想起林學帶她來學院的一路上,一直無私的關懷,可是他的結局很快就要來臨,孟酒酒心中沉重的透不過氣,這一切是她造成,是她将林學帶入地獄。
夜陵垂下眼,他那怕再不通人情世故,也能聽出孟酒酒心裏的沉重和難過,那個男人在她心裏是親人一樣的位置。
樹林的葉響,低沉而暗啞。
他慢慢的走過去,一點一點的握緊那顫抖的手:“你還有我。”
孟酒酒笑了笑,依舊透着濃濃的苦澀,她一定要想辦法挽回林學的生命,望着天上最明亮的那顆星星起誓。
回到她和夜陵同住的小卧室裏,燭火發出溫暖的光芒,守在燭火邊的孟酒酒正在縫衣服。
夜陵這熊孩子太不小心,走個路衣角也能被劃破。
她拿過夜陵衣服瞬間,他極為幽怨的看着孟酒酒,因為他以為她幫自己脫下衣服,沒想到是叫自己脫下來。
俊美的少年坐在對面,一心守着眼裏只有衣服的少女,撐着下颌滿足的勾起唇角。他好像很喜歡陪伴她的感覺,莫名的溫馨。
勾人的桃花眼上翹,盡是說不清的明媚。
星石手鏈放置在桌子上,當時急着送小猴子回去,就随手放在桌子上,孟酒酒忙活完針線活,終于瞟到了桌上的星石。
哼!簡直就是有錢人,關于星石,她的設定可是非常昂貴稀少,兩眼發光的望住星石。
另一方,夜陵同樣兩眼好奇的望住星石,伸出手要拿過來看一下。
他的衣服拿去縫補了,裏面僅是一件松松的白袍,擡起一條修長的手臂,握住孟酒酒的手,同時觸及到星石的瞬間,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量進入腦海中。
他的眼睛瞬間由迷茫轉為深邃冷寒,薄唇帶着凍人的寒氣:“笨女人,再有下次,吾不會放過你。”迅速取過孟酒酒手中的星石。
她給他弄掉了,還讓她看到如此丢面子的自己,冷漠嚴肅的容顏微帶警惕的看了眼孟酒酒。
孟酒酒明白了夜陵心中所想,這男人死要面子,按耐住心中的好笑,你更丢臉的事情我都看過,今天你還不夠丢臉。
孟酒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誰叫那孩子這麽可愛。”
糟了,說漏嘴了,敢叫夜陵孩子的人恐怕還沒出生,要麽就是已經消逝在世間的獸神,她咽了口水,小心翼翼的擡頭。
“吾在你心中就是可愛的孩子。”猶如春風一樣溫柔的呢喃悠悠傳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孟酒酒頓了頓,一顆小心髒迅速往下沉,夜陵隐約帶着妖魅的寒光,笑吟吟的看着她。
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顫,忽然看到那張俊臉逼近,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無力的癱倒在他的懷裏,模模糊糊看到夜陵不懷好意的笑意,接下來什麽都看不清,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另一邊,羅苦着一張臉看着手上的契約戒指發出幽幽光澤,從被窩裏爬了出來,阿月剛接了過來,吾王怎麽也來湊個熱鬧。
他要照顧阿月,還要照顧吾王,這日子會讓夾在中間的自己很難過。
不過抱怨歸抱怨,正事還是要做的,輕輕踏着步子走了出去,接突然到來的吾王。
門口的駿馬四蹄無聲的落在地上,馬的額心甚至有一顆玉石,駿馬神駿非凡,有着光滑的鬃毛。
馬背上的少年一身青衣,袍子在風中飛揚,帶着猙獰的面具,他的眼睛有着奇異的光澤,不同于常人的明亮妖異。
這猙獰的面具完全罩住了容顏,沒有露出一點輪廓,少年完美的身軀挺秀,動作優雅下馬站立在地面,單是氣勢驚人的強大。
羅跪下行禮,他的王一直沒有顯露過真實的容貌,當時他的王在自己的心裏,永遠是最偉大的王。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這一次王竟然主動來找自己。
32窒息的沒有呼吸沒事啊
青衣少年手指一轉,一束銀光落在羅的手裏,他手指尖的銀光湮滅的瞬間,羅識趣的接下旨意。
羅攤開手掌心,看着手裏靜靜放置的地圖,以及上面幾個顯眼的記號,震驚的看了眼上面的內容:“吾王,是要屬下去尋找聖劍的下落。”
這份地圖來之不易,耗費了多少潛藏的勢力和心血,在數百年間才尋到的幾個可能找到聖劍的下落。
傳說中的聖劍,吾王可是一直在尋找下落。
銀狼王微微點頭,他迅速騎上馬背,不再說什麽,拉轉了馬頭。
駿馬額頭上的玉石發出璀璨光芒,赫然生出雙翼,騰空而起。
羅低低的嘆了聲氣,吾王還是不太願意搭理人,他不能陪着阿月了,尋找聖劍之事,絕對不能推遲。
吾王想與自己兵分兩路,最近吾王一直在尋找一個人的下落,總是不在宮內,所以才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
“阿月。”他低頭慢慢的喊道。
那張臉近在咫尺,垂下的目光沉靜而柔和的呼喊,他記得第一次看見阿月,那個少年明明渾身是血,還是在一遍遍的苦練身手,一個能對自己殘酷到極致的人。
阿月的笑容甚至是僵硬的,可見他很少笑,甚至忘記怎麽去笑。
羅的眼裏神色奇異,忍不住輕輕嘆息。
聖劍之事不容推辭,得到消息的不止吾王一個人,近來吾王有脫不開身,他必須前去,唯獨放不下的是阿月。
其實阿月有時候很沖動,至少對待白啓的事情上。
想起他總是為阿月莫名其妙的操心,他早就拿阿月當成親兄弟。
雲間月終于出聲了,淡淡道:“你的戒指發出亮光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放心的離開。”
羅點了點頭,走了幾步,便到了門口,手放到門上,遲遲沒有推開,仿佛覺得一轉身,就會讓阿月更寂寥。
雲間月笑了笑,輕靈的聲音有着少見的柔和,對着好友道:“若論起實力,他是不能對我如何?他狡詐多變,我亦會小心行事。”
四周漆黑不見五指,只聽到門開啓的聲音,随着一聲吱呀扣上,榻上的少年支起身子,怔怔的望着外面。
風從打開的窗戶簌簌吹入,恍惚中有些失神。
“也許強者的路,總是走的寂寥。”只有他的聲音冷冷在屋中回想,他覺得自己的手骨都要握得成灰燼了,才緩緩松開。
羅在路上,若有所思的回頭望了下,朋友和家族的利益之間,他的選擇已經明了。
孟酒酒驚駭的睜開眼,這出乎意料的情況,到底是什麽玩法?
夜陵看見她醒了,拿起帕子擦幹淨那張精致秀氣的小臉,孟酒酒一臉怒視的望住他。
他沉着臉,陰森森的露出雪白的牙齒,低頭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垂下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沉聲喝道:“你認為我是個孩子。”
她趕緊搖頭,你不是孩子,你是我的大老爺行不行啊!
他冷冷笑了笑,桃花眼光芒逼人道:“需要讓你重新認識我一下。”
盯住孟酒酒半響後,更是寒氣逼人的咧嘴一笑,這一笑偏偏生出華美如日的燦爛。
夜陵你是變态,誰會把我綁住手腳放在木桶裏,孟酒酒眼神閃着火焰,分外沉郁的上看下看自己處身的環境。
孟酒酒瞪大亮閃閃的眸子,狐疑地盯住夜陵,她現在完全不能動彈,夜陵這家夥的目的還不清楚,她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好幾圈。
他眉心一蹙,調笑道:“莫要着急,我需要送你一個教訓。”
他的性格果然喜怒無常,孟酒酒苦着一張臉,現在她連狡辯的機會也沒了,夜陵還把她的說話能力也封住了。
他彎□子,注視着空桶道:“準備了。”
你說準備,我可以不準備麽?孟酒酒在心裏拼命抗議。
他低下頭,挑了挑眉,沉聲說道:“你需要洗洗腦子。”
孟酒酒怔怔了好一會,那雙玉石般完美的手撫着她的臉,說道:“水快淹到你的脖子了。”
他這話一落,孟酒酒低頭看着猛漲起來的水,她的雙眼瞬時睜大,夜陵這混蛋該不會想要淹死我吧。
他看着孟酒酒又下發白的小臉,沖着孟酒酒神秘一笑,懶懶的看着水勢上升,快要淹沒到她的鼻尖。
他一臉平靜,頗為欣賞的看着孟酒酒迅速轉變的臉色,他就是要好好的教訓她,讓她知道他是男人,一個可以讓她依賴的男人。
夜陵從容的坐在一旁,孟酒酒被嗆得咳了好幾口,她快沒有呼吸了,擡頭望向夜陵漠然的眼睛。
夜陵直直的看着孟酒酒,桃花眼中的光芒閃了閃,差不多是時候了,給這個不聽話的丫頭真正的教訓。
水勢漸漸淹沒了整顆小腦袋,她窒息的迫切的需要空氣,腦袋一片空白,浮起了強烈的求生念頭。
夜陵站直身,擡起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