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名字,拼命的讓自己紛亂的心緒平靜下來。
不知不覺中,孟酒酒沉沉睡去,她的眉頭已然緊蹙,被內心深處的問題困惑。
她的唇啓,響起的呼喚卻是:“夜陵。”
不過呓語般的一聲,她不知,也沒有人知道。
當孟酒酒再次醒過來,天已經大亮,困在這片地方已經一天了。
孟酒酒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她拍了拍手,繼續往前方走去。
雲端之上駕着天馬經過的青衣男子,修長挺拔的身軀一頓,盯住林下衣衫褴褛的身影,閃過一絲精光。
随即靜止在雲端中,視線落在嬌小的身軀上。
猙獰的可怖面具,只露出一雙奇異魅惑的深眸。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碼着快完的時候,斷電了
::>_<::
39情敵已出場你傷不起啊
他低下頭看着狼狽前行的身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這種的氣息。
奇特,眉頭一皺,駕馬站在高聳的雲端之上。
面具下的血紅薄唇慵懶的上翹,一只手撐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下了決定以後,拉了天馬的僵繩,緩步跟着她。
孟酒酒停在原地,岔道太多了,有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問一下。她四處望了望,用匕首在樹幹上刻下記號,以免走重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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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望着郁郁蔥蔥的山林,握緊手中的匕首,看着一路上多出來的刮痕,瞬間盡是恍惚。
電光火石之間,青衣少年的深眸莫測變幻,深深的盯着孟酒酒手中的匕首,繁複獨特的複古花紋,上面應該還有個小小的記號。
面具下的容顏松動了冰冷,低下頭掩飾片刻的震驚。
這把匕首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隐在面具下的臉愈發的沉重。
孟酒酒繼續朝着前方走,身後的少年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他越發沉重的注視,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緊緊地把她納入眼底。
這裏是條小路,白日裏也甚少出現人,因為這裏栖息着一些獨居的異獸,若是不小心踏入它們的領地,危險時莫大的。
不過他也有些疑惑,這股特殊氣息的擁有者,到底是否有什麽特殊的才能,是擊退了危險,還是被危險吞噬。
更重要的是因為那把匕首,心底有個藏着的秘密和它有關系。
白色的駿馬收攏着展翅而飛的雙翼,踏着雲端緩步前進。背負的英挺少年長發随風輕蕩,高貴的氣質不可侵犯。
面具下的深眸微微含着笑意,那個身影停了下來,掙紮的望着左邊和右邊的路,小腦袋猶豫不決的張望,像極了一個人。
無聲的加深唇角的笑紋,那雙奇異的深眸多了一絲張揚的妖魅。
孟酒酒擦擦眼睛,一直認路實在是有點累,她望着天空,實在不想再浪費一天了。
一只蝴蝶翩翩飛舞,熒光閃耀的翅膀,有着奪目的璀璨彩光。
它撲閃了一下翅膀,停到了少女面前,它死死的盯住孟酒酒,然後緩緩閃動雙翼朝着深處飛去。
馬背上的少年安靜的盯着遠離的蝴蝶,閃過一絲詭異的神情。
鬼舞蝶,沒想到此處還存在這種物種。
說她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呢?青衣少年微笑着,他拭目以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孟酒酒對蝴蝶并沒有留意,她一直尋找路的出口,走了半天還沒有走出去,輕輕的風拂過她的耳畔,合着她幾乎聽聞不清的呢喃:“我一定要回去。”
她不放心夜陵的情況,輕的恍然如夢的呢喃,隐在風中。
青衣少年皺了皺眉,她好似在記挂着誰?盯着她手中的匕首,心中冒出來的一個猜測,讓他差點失去理智。
沉靜下來的激烈眸光,緩緩有亮光在深處燃起,那一片死寂的深處,都一次鮮活起來。
“難道是她。”怔怔了片刻,嘴角上勾,探手出去,猛然燦爛的深眸明亮的令人沉淪。
他輕輕抓緊手中的僵繩,那股莫名的熟悉感,瞬間襲來的時候,他死沉多久的心,第一次跳動的如此熱烈。
修長的指尖僵了一下,她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冷沉妖魅的深眸有着奇異的火光,熱烈晃動,忽明忽滅。
“會不會是她?”清冽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優雅而妖魅,用言語無法描繪這妖精一樣的聲音。
青色的衣裳超塵絕俗,好似随風化成透明的羽翼,夢幻中的絕世妖精。
她挪動腳步,大步朝着前面走,喘了幾口氣緩緩道:“聽天由命一回吧。”取下一片綠葉,詳細端詳了脈絡,發現左邊要比右邊的脈絡多。
她撇了撇唇,決定往左邊走,這是不是代表左邊的機會更大。
馬上的少年微微一笑,他記起春游的一個下午,眉目清麗的少女帶着難得的孩子氣,不服氣的那着樹葉,指着脈絡多的一邊:“就往右邊走吧,這邊機會大些。”
“酒酒,信這不科學的玩意,我想告訴你脈絡多同樣指走的岔路多。”他修長的手臂捏過綠葉,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她擡起頭,堅定的指了指右邊:“與其找不到路,還不如試着一個有希望的可能。”那般堅定的小臉,明媚的笑了。
結果,他不得不佩服孟酒酒的好運氣,瞎貓碰上死耗子。
“神奇的小葉子。”他站在她的身邊:“化腐朽為神奇。”這話中隐含的含義微帶嘲諷,意有所指孟酒酒。
不待她回答,他已經走出一段距離。
這個奇怪的小習慣還是沒有變,經過這一路的觀察。
他的神色漸漸柔和許多,薄薄的唇瓣輕輕一挑,優美的弧度格外溫柔。
不過這一次她的選擇沒有正确,這邊離出口只會越來越遠,不知出于何種心态,他沒有選擇立刻去見孟酒酒。
掐了個法訣,指尖分花拂柳般的美妙繁複,收回坐騎。
深邃的眼有着無法掩飾的愉悅,本是高貴無上的身影,在薄暮下全是似乎籠罩着燦爛的金輝。
這世上有完美的存在,只需看一眼,就有一種如夢似幻的美麗。身影隐在樹後,極為流暢的身軀線條,透着妖魅。
微眯着雙眼,饒有興致的直直望着她,有多久沒有看見她了。
他實在不想去想,因為那樣的思戀極緩極緩,沉澱在血液,随着空氣合着呼吸,每一次提醒着自己,不能忘記。
孟酒酒努力睜大了眼睛,她牽動唇角,走了這麽久,原來選了一條錯路,前方明顯是處斷崖。
他隐在暗處,眼中掠起一絲好笑的神色。
孟酒酒有些無奈,她回到當時的插到,往相反方向走,差不多就能走出這片人跡罕有的地方。
此刻天空上暮色暗沉,不知不覺又是一天過了。
月色鋪滿清冷的餘晖,大地落下陰影,在雲霧中若隐若現。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搖了搖頭,果然還是一只倔強的小貓,對于認定的事情執着的過分,明明走的很累,還是盡力去做。
她是有時候傻的固執,還是傻的可愛,在他的眼裏,倒是占了十二分的喜愛。
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樹上,瞬移一閃移步到她根本不能發現的地方。
他承認有時候遇見她,骨子裏都會有種惡趣味冒出來,慣有的慵懶笑容得意的浮起。
孟酒酒的唇抽搐了一下,前方的路上橫着一頭異獸,她咬了咬下唇,這是不小心踏入異獸的領地了。
這異獸長的極為奇特,冰般鑄就的身體,它形似一只鳥,碧玉色的羽翼随意一閃,就是一陣風響,它卻沒有爪子,僅靠一只碩大的蝴蝶作為撐起它的工具。
鬼舞蝶和鬼舞鳥本就是一體,白日鬼舞鳥沉睡,鬼舞蝶尋訪獵物,它隐藏氣息化為普通的蝴蝶,記下獵物的氣息。
晚上則是一起去撲殺獵物,這種異獸十分罕見,對氣息極度敏感,一般處于沉睡階段,除非有氣息能吸引它們。
孟酒酒融合了夢魇和夜陵的能量,但是并沒有好生融彙在一起,不能擁有威懾異獸的力量顯露,只是一股奇特的氣息,散發着強有力的吸引力。
她咬着下唇不說話,這麽恐怖的異獸遇到了,可是自己體內的力量還不能好生運用,她不能退縮,因為這頭異獸堵在唯一的出口上。
藏在暗處的青衣少年,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警惕,遇到這頭異獸之所以稱為運氣好,是有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異寶孕育出的守護獸,殺了它一定能獲得異寶,但是由異寶孕育出的異獸,有豈是随意可以對付。
即使是他,也得小心應對,因為它們實在是擁有奇異能力的生物,不同于異獸的各系能量,更能借助異寶的能力。
他靜靜的走了出來,整個輪廓褪去陰影的掩飾,轉為清晰,從最暗的地方走到她面前。
他靜靜的看着她,奇異的誘惑,天成的風情,像極了記憶深處的一個人。
青衣少年周身有着華貴桀骜,輕輕的喚道:“酒酒。”
孟酒酒的眼睛睜大,幾乎吃驚的呆愣在原地,愣愣道:“你再喊一聲。”
那一聲跟那人一模一樣的聲調,懶洋洋的像沒睡醒。
猙獰的面具阻隔了那張容顏,掩蓋了地下彎了彎的薄唇。
他的視線落在異獸身上,鋒芒畢露,透着狠厲的冷意,眼底的溫柔一掃而光。
異獸感覺到他的氣勢,閃動雙翼,一股風暴席卷向他。
他的笑意越深:“那就試試你的實力,值不值得我期待。”
40大陸霸主是青梅竹馬啊
“不過爾爾。”昭蘇大笑,手指憑空多了一把華美的金弓,雕刻蔓延着奇異文字。
若是林學在此,定會驚道這是大幅度增加攻擊力的咒印。右手輕輕一拉弓滿弦,光影化成的利箭射向異獸。
羅的箭術談得上天下少有的高超,昭蘇卻能在細節問題上,指教一二,可見昭蘇的造詣更高。
他的身影漂浮在半空,顯然是欲要從空中射下絕強威力的一箭。
異獸本就擁有一定的智慧,聽懂了昭蘇的話,它撲閃雙翼欲要躲過呼嘯迅疾而來的利箭,那股壓迫力令它難受。
身下的代行的蝴蝶和它的身體融合為一體,奇異的花紋鋪滿全身,冰雪雙翼流轉妖豔的光芒。
速度大幅度增加,躲避這絕殺的一箭,低低掠下要阻止昭蘇的攻勢。
青衣少年正色,知道眼前的異獸還有隐藏的本事,不可小視。
融合而成的異獸快的化為光影的身影迅速撲下,散落下的粉末包圍住昭蘇。
無形的力量從身體散發出來,銀色的光輝包裹住那些散落而下的粉末,異獸本能覺得不可久留,這個對手帶給它莫大的威脅。
猛烈的閃動地面,地面的風沙飛揚,阻攔昭蘇的視線。
它想要逃離這處地上,恍惚間,翅膀一疼,有利箭射在了翅膀內,洞穿的右翼嚴重影響了飛行速度。
昭蘇面無表情的拉弓,鎖定住那欲要逃跑的鬼舞鳥。你絕對逃不了,無形的禁锢力量使出,封鎖住它逃跑的線路。
它哀鳴的嘶叫,只感覺力量漸漸從身體消失。無力的低下頭,看着下方勢在必得的少年。
由異寶化為的異獸,自然能借助異寶的力量,不過每次借助付出的代價讓它猶豫,生死關頭它再也不能猶豫。
晶瑩的雙翼無力的收攏,身體從下不停的墜落,憑它已經不能改變這局勢,只能借助隐藏的力量。
密集的箭雨,狂風驟雨的攻勢,它慢慢的閉上眼,已經逼到這個地步上,額心漂浮出一枚碎片。
古樸的黑色鐵質碎片,強大的氣息令昭蘇瞬間變色。
祭出本體的鬼舞鳥,瞬間虛幻的身影,進入了碎片裏。
青衣少年閃電般的掠到孟酒酒身邊,擡手一個光罩護住她,他牢牢的盯住靜靜漂浮的古樸碎片。
她剛才那瞬間,到底在迷惘和恍惚什麽?
還有那恐慌,她應該驚喜才成,孟朝曦竟然在能出現在她面前,活生生的有血有肉,那般鮮活這喊她酒酒。
孕育而出的異獸對他來說,并不可怕,甚至沒有大的威脅,真正讓他感到威脅的是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碎片。
他牢牢的注視着,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鎖定,感應到碎片散發的可怕力量想要封鎖住他。
孟酒酒的心神回複過來,眸子猛然睜大,這個碎片大半可能是聖劍碎片,少女的口唇微微張開,顯然是只有五塊的聖劍碎片,在這裏找到了一塊。
找齊五塊碎片可以重新鑄造聖劍,大陸上最強力量的殺弑之劍,聖劍也是唯一可以匹敵這世上最強者夜陵。
昭蘇是孟朝曦,他在書中的身份是夜陵的敵人。她有些愣愣的盯着,在這兩人做出選擇,難以抉擇的困難。
“酒酒,我帶你走。”他召喚出坐騎,伸出手拉住孟酒酒,她纖細的身子輕輕一攬,環抱在他的胸前,全神戒備。
“晚了。”孟酒酒看到碎片猛然光華大盛,空中出現的聖劍虛影,古樸的長劍,劍身線條冷硬流暢,隐隐約約有霸氣和殺弑之氣沉沉的席面而來。
她的手指向着空中指着,長劍由本身化為數個□,牢牢的釘入地面,一生十,十生百,數不清的劍定住周圍。
“它是聖劍!”昭蘇猛然明白過來,冷極的雙眸有着熱烈的火光跳動:“僅僅是碎片,就有如此大的威力。”短暫的驚喜後,昭蘇冷靜了下來,分析目前的形勢。
“是,它是世上最強大的劍。”能夠賦予使用者無與倫比的力量,她盯着昭蘇緩緩說道:“如果你能得到它,你打算如何?”
從猙獰面具和使用術法,孟酒酒已經猜測出孟朝曦現在的身份,他竟然成了棋差一招成為大陸霸主的銀狼王昭蘇。
寒森森的長劍封鎖住孟酒酒和昭蘇。少年取下猙獰的面具,露出散發寒意的眼眸,妖精般的容顏妖美柔和,他有着比女子更嬌美的五官,陰柔的氣質慵懶高華。
昭蘇淩厲的鳳眼有着深色的瞳孔,沉沉的表情,還有那皺緊的眉心,顯得憂慮更重。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聖劍碎片,原來聖劍經過數百年,它已經自行兵解,化為碎片散落在各地。
他看向孟酒酒,俯下頭安慰道:“酒酒,不用擔心,我會帶你出去。”
這劍陣一定會有破解之法。
她緩着步子,朝着四周走了一圈,看着外方的迅速變大變高的長劍虛假,無數把長劍拔地而起,已然遮住了她視線所及的任何地方。
困在此處後,孟酒酒低下頭,看着腳下的土地,緩緩變幻成一片冰原,腳下的冷氣直沖腳底。
少女擡頭看了上方,除了上面好似能瞧個小小的光點,進入聖劍碎片編織的劍陣幻境中,它想要困住兩人直到死去。
昭蘇手上絲毫不緩,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捏住大型術法。他細細研究四周的布局,尋找幻境中的破解之處。
氣息完全一致,他感應不到外面的氣息,完全與世隔絕,眼裏的光芒閃了閃,許久,輕輕道:“需要一段時間破解。”
他向孟酒酒解釋,其實事情的嚴重性出乎他的所料,這個地方竟然找不到一絲縫隙。
孟酒酒眼裏的光閃爍了一下,她還在記挂着那個問題,擁有聖劍的昭蘇會如何?會不會争霸大陸,欲要統一。
“拿到聖劍該如何?”她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靜靜的盯着他。
少年長眉一樣,陰柔精致的五官透露無上的霸氣,理所應當的回道:“當然是成為最強者。”
孟酒酒心裏緊張了起來,看着他沉思的臉,那雙鳳眼銳利的淩厲逼人,妖美的臉上掩飾不住興奮:“然後成為大陸的主人。”
孟朝曦融合了昭蘇的記憶,自然也繼承了他的野心,想要成為這大陸的主人,他有實力,更有智慧。
她瞬間失了顏色,昭蘇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溫和又寵溺:“不用擔心我,誰也不能成為我真正的敵人。”
他隐藏的實力已然超出其他獸王許多,海中兩王對陸地形勢一向漠不關心,白虎王安于一隅,金獅王有勇無謀,騰蛇王的心思莫測,他暫時與之交好,暗中訓練兵力。
“嗯。”孟酒酒随意的應了一聲:“我想休息一會,這裏一定會有破綻和出路。”
美麗絕倫的少年清冽的笑了笑,緩緩擴大的弧度,有她陪在身邊,就算沒有出路,他也務必找出一條出路,帶她回到宮中,照顧她一生一世。
他盤腿坐在地上,幻化出一根樹枝,開始勾勒劍陣各個可能找到出口的地方,緩緩的試着出路。
她閉上眼睛,亂七八糟的亂想一通,他果然想要成為大陸的主人,可是這裏最終屬于夜陵,他不該去争奪。
為什麽她會立刻反應這一切是夜陵,孟朝曦是自己現實世界最親近的人,應該首先考慮到他。
不過孟朝曦作為昭蘇的身份,的确讓她半是吃驚,半是害怕。
他正靜靜的勾畫尋找破解劍陣的方法,微微垂下的神色眸子,極為魅惑的拉長眼線,瀑布一樣的黑發。
她再次開口問,頗有些結結巴巴道:“簡簡單單的幸福不是很好嗎?”不要去争奪那些莫須有的權勢,照樣活的很好。
她低下頭,最後一句話用了一種含糊不清的語調:“我不能去想那個局面發生。”
昭蘇眼帶探究的望向沉默着小臉的孟酒酒,目光轉了轉,再次回到地面的破陣圖上:“你不要多想,我僅是順其自然。”
她突然覺得舌頭打結,他驕傲又強大,無論什麽事都是争取做到最好,他若不想放棄,誰去勸都是一個結果,不會挽回他的心思。
昭蘇眼中詭秘的幽光一閃,他和孟酒酒從小一起長大,這個丫頭的心思能猜測到許些,她心裏有事情藏掖着。
腦海中忽然有道聲音打斷了她的低落,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貓叮當。
它稚嫩的喊道:“孟酒酒。”
41我要帶她走被拒絕了啊
聽到熟悉的呼喊,孟酒酒在腦海中回應了一聲。
它向孟酒酒提問:“你有十點的兌換點,可以換取在空間內的十個月學習時間,願意換不換。”
現在叫她去呆在空間裏,她實在沒有心情,正要幹脆的拒絕。
它頓了一下緊接的喊道:“我可以教你運用體內能量的方法,當時下一章得到的兌換點會被抵消,你可願意?”
當然願意,體內流動的力量,不用想就知道很強大,況且目前還被劍陣困住,多一分力量救回多一份破陣的機會。
它之所以願意幫她,是因為好感度到了一定程度,有幾率觸發幫助模式,它不想孟酒酒被困在這裏。
“那好,閉上眼。”她聽到聲音,對方把她拉入了空間。
漂浮在半空中的貓叮當,居高臨下對着孟酒酒道:“現在給你記下時間,你體內的能量已經被我完全融合,打通了堵塞的經脈。”
“哦,然後呢?”她感到全身的氣息清爽許多,緊緊的盯着貓叮當。
它揮了揮圓圓的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将所有能量沉澱在丹田內,你在這個流轉過程中,會發現腦海中閃爍的光點,它就是你能操縱的能量,越多說明你的能力越強。”
随後掏出一個銅鑼燒:“該說的都說我了,哼。”迅速隐入空氣中。
孟酒酒照着它所說的去做,看了一眼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沙漏,上方的流沙無不提醒她要抓緊時間。
她的臉色平靜,緊緊閉上眼,體內的暗湧退了又漲,洶湧的光點充滿腦海,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前三個月,她熟悉了體內氣流的流轉方式,花了好多功夫終于控制住了它流轉的方向。
後幾個月她一直在聚集光系能量,腦海中洶湧聚集的光系能量,猛然的分散消失。
她怔怔的安靜盤坐在地面,表情冷漠,一股精神力量闖入,腦海中一顆光珠靜靜漂浮。
這僅僅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那顆光珠影響着她的思維,那手指靈活的開始動了起來,不停的起落,光華閃耀在手指尖。
對這些動作毫無印象,手上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姿勢越來越熟練。
她的臉色漠然而冷沉,少女的眼睛空蕩,看不見靈魂的光彩,不斷起落的手指,優美的操作各系術法。
貓叮當出現的時候,是十個月時間到了,它擦了擦眼睛,那個精确演化光系術法的少女是孟酒酒。
她不是擁有的是異能,怎麽變成了光系術法,比異能更為強大的術法。她不該擁有術法才對,貓叮當開啓了系統模式,開始尋找根源。
王級異獸的本源晶石,本是一個霸道強勁的力量,它被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包圍住,讓它只能為孟酒酒所有。
這兩股力量交纏,讓她擁有了術法的可能。不過那顆晶石裏面的精神體牢固存在,對于她是福是禍,同樣是個未知數。
貓叮當嘆口氣,瞧了眼孟酒酒,稚嫩的聲音直接喚醒她的意識,空茫的眼睛顯然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記得了。
她擡頭看了即将流進最後一把沙的沙漏,定定的望着貓叮當:“送我出去吧!”
現在她終于有能力去面對劍陣,對于破解劍陣說不定能出上一份力,想起原書中夜陵破解劍陣,是用以強制強的力量,強行破開劍陣。
夜陵面對的還是完整的劍陣,她被困住的是殘缺的劍陣,相信一定可以走出去。
空間奇異的波動,她的意識回到書中的世界內。
曾經最熟悉的人就在她的面前,站起身走了幾小步,彎下腰看着他反複勾勒,那些線條重新消失,又被他畫出的新線條取代。
看似毫無章法,實際蘊含着最為玄妙的破陣秘法。
青衣少年本是面無表情的一心研究,感到孟酒酒她的靠近,她就那樣再次來到身側。
他指了指幾處,擡頭溫柔的對着孟酒酒說道:“我推測出這幾個點可能是外界的借口,到時我用射日弓朝着這幾點攻擊,只要一處破了,就可以出去。”
“好。”她點了點頭,以強制強的确是做好的辦法。
年輕的少年忽然間沉了眸色,孟酒酒沒有留意,她的心事依舊藏着掖着。他只恍惚了瞬間,立刻将手放到她的頭上,想像以往那樣揉了揉她的頭發。
她下意識的想起那個人,也喜歡有時候揉她的頭發,非的等到她心情和頭發一樣亂糟糟。
然後下意識的一躲,他的手落空,僵立在半空中,雙眸仿佛罩着朦胧的霧氣,若是其他人如此對待他,恐怕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面對孟酒酒,他的脾氣向來好的沒有限度,不過心頭的疑惑放大了許些,他收回了手,挺立着身子。
拉弓滿弦,射日箭呼嘯着疾風,刺進四周預測出的幾個破綻。
“九龍朝日。”九支光箭幻化成騰飛的金龍,彙攏在一起成了一輪金色的太陽,看似溫和的隐入劍陣內。
其實它已經開始默默滲透術法的力量,劍陣的溫度持續升高。
孟酒酒的小臉已經潮紅,汗水不斷的滴落,昭蘇死死的盯住周圍的動靜,他的猜測不會出錯,這是最後一個破綻處。
他退開幾步,緩緩的将弓箭擡起,眉心有股狠勁,最後一擊全力使出,劃了劍陣一道裂痕,宛如游龍一樣的金色光影炮炸開來。
“果然在這裏。”昭蘇緊緊握緊弓箭,忽然大笑起來:“酒酒,我馬上會帶你出去。”
清麗容顏驀然一變,不對,這是假的出口。拉住昭蘇的手腕,阻止他靠近那道裂縫。
她搖了搖頭,脫口道:“假的出口,這劍陣的劍靈是有生命,它放出假的出口,要引我們進入更危險的境地。”
作為作者,對于這劍陣的屬性,她是一清二楚,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以強制強,讓劍靈放棄維持劍陣。
昭蘇堅定了神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道極細小的金色絲線,金烏骨制成的金絲,它的攻擊極為強大。
在空氣中靈活擺動,宛如一條靈蛇化為影子沒入劍陣。
空中輕輕的嘶鳴聲響起,它的律動有種奇異的節奏,那般強勁的攻擊力引得劍陣猛烈搖晃。
正在這個時候,她聽到從破裂的縫隙中,傳來的破裂聲,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徒兒。”
原來這次一次就會成功,是林學趕到從外方攻擊劍陣,合力的強絕一擊已經擊破了劍靈。
小猴子站在他的身邊,拍了拍胸口,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
劍陣猛然崩塌,黑色的碎片掉落,青衣少年伸出掌心收下聖劍碎片,不知道羅那邊搜集的怎麽樣?
林學一副奇異神色,在孟酒酒和昭蘇身上流轉,小猴子用契約立即趕到他的身邊,知道小徒兒有危險了,立刻來到此處。
猴兒本想帶他去山洞找夜陵,當時它看到這劍陣,覺察到小徒兒困在劍陣內,決定先救出小徒兒。
昭蘇聽到男人對孟酒酒的稱呼,優雅行了一禮道:“閣下的幫助,來日方長,遲早有用得上在下的時候。”
他是誰?林學挑高眉,他是過來人,看得出來小徒兒喜歡夜陵,那般冷傲俊美的少年也是真心喜歡小徒兒。
可是這人怎麽回事?他咳嗽了一聲,把手握成拳頭敲了敲下巴,淡淡道:“你和小徒兒認識?還是只是一起被劍陣困住呢?”
這少年看小徒兒的眼神,只有認識很久的人才有的眼神。
昭蘇緩緩答道:“是,她和我認識許多年。”
孟酒酒點了點頭,遇到了師傅,心裏一松,馬上可以去見到夜陵了。
夜陵現在怎麽樣?她更加恍惚起來。
“我要帶她回家。”昭蘇對林學道:“她必須由我來照顧。”
林學心裏立刻雪亮,明白了這少年喜歡孟酒酒,但是小徒兒明顯心不在焉,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小猴子,她是想要趕快見到夜陵。
林學朝孟酒酒問道:“你要跟他走嗎?”
“不。”孟酒酒直接應道。
她還沒有見到夜陵,不能直接離開,轉頭對着昭蘇說:“我要留下來,現在不能走。”
林學幫着說話:“她還有一卷秘術沒修習,暫時不能走。”
青色衣角仿佛有微風湧動,終究沒有一絲聲響,他沉默了片刻,看着目光有些閃躲的少女。
她到底藏掖着的什麽事,還有藏掖着無法放下的人。
“那我陪着你。”這一句冷冷淡淡的落下。
42男主逼着說情話無奈啊
他刻意冷淡的聲音撞入她的耳膜,孟酒酒無心想的太多,自然沒有留意到他強行壓制的複雜情緒。
林學眯了眯眼,年輕人的感情世界,他還是少插手,小徒兒貌似近日桃花旺盛。
小猴子吱吱的交換,一個前撲擁入孟酒酒懷裏。
它圓溜溜閃亮的眼睛,拼命的睜着淚汪汪的淚花。
她立刻接住了小猴子,開心的笑了起來,再次看見關心自己的小猴子和師傅,又和昭蘇一起逃離了危險的境地,她怎麽能不開心。
樹木郁郁蔥蔥,身旁的青衣少年早已褪下面具,一張完美的面容帶着淡淡的魅惑之意,慵懶如貴族的站在樹下。
他擡頭望了望,身旁的大樹高大,很想小時候院子裏的一顆大樹。
小女孩在樹上張望了一樣,朝着下面看着她的男孩子做了一個鬼臉。
她說,孟朝曦,還有你不會做的事情。
他的确不會爬樹,爬也爬不上去。
她雙唇抿的緊緊的,趴着樹幹滑落下來,小女孩好奇的盯着一舉一動優雅的妖精小男孩。
她說,那我教你爬好不好,不怕樹的小孩子不幸福。
那般幼稚的話語,柔軟了他的心,男孩輕輕點了頭。
小女孩把自己緊緊往樹幹上貼,再次利落的爬了上去,站在樹幹上,抱着樹身,将手遞給他。
他屏住呼吸,注目着斑駁樹影下那張純真美好的小臉。
她的瞳孔從來顯現的都是純淨如雪,寂寞而柔軟。
合着陽光一起投入,小時候的事情再次響起。
可是她從未敞開過真正的心扉,那怕是自己死前,她只是承諾會喜歡他一個人,永遠記住他。
她是在愧疚,而不是真正的愛。
孟酒酒抱着小猴子,它帶路的速度很快,找到出口不過半個時辰。她的身後跟着昭蘇,前面是悠閑漫步的師傅林學。
林學皺了皺眉,馬上就可以見到夜陵那小子,他很好奇,這兩個氣宇不凡的年輕人會碰出怎樣的花火。
腳側的草葉索索作響,青衣少年皺了皺眉,她要去見個人。從先前林學的話中推斷,那個人和酒酒之間牽絆甚深。
否則斷然不會那般堅定的留下,他猛然思緒有些僵硬,這段時日酒酒發生何事?她來到這個世界,這段時間如何度過?
饒是滿是疑問,昭蘇平靜的面容不顯露半分,他馬上就可以解開最大的疑問。
那個人是誰?可以讓酒酒心神失守。
清亮的男子聲音從前側傳來:“到了。”正是林學回頭打量着孟酒酒焦急的小臉,他偷偷打量了昭蘇一眼,發現他恍惚着心神,一雙鳳眸越發柔情。
迷霧深淵依舊霧氣環繞,昭蘇走到孟酒酒身側,将手遞給她:“我牽着你,免得走散。”
沒有意料中的答應,少女依舊是拒絕。
昭蘇飛揚的眉目挑高,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