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魂被賦予的便是法術。

他不想再等下去,要提前毀滅那位,那怕是與虎謀皮,他也心甘情願,陰郁的身影映照在地面。

妖精一樣的容顏,緩緩揚起殘冷的笑意,既然時間會改變一切,他就殺了那個男人後,再來喚回酒酒的心意吧。

林學一直保持木頭人狀态,不說活外加面無表情,替懷抱中的小猴子不斷順毛。直到對面三人走了一人,他才松了口氣。

它不斷的把頭往林學身上伸,突然感到林學的移動,主人往旁邊挪了挪,用胳膊碰了碰那個一臉掩飾不住笑意的少年。

夜陵回頭,見到林學那張放大的菊花臉,在他眼中笑的确實燦爛的像朵盛放的菊花。

孟酒酒兩眼發光,看着對面鬼鬼祟祟的林學,他靠近夜陵的時候,還偷偷看了她一眼。

林學湊近夜陵道:“女人一定要早點屬于自己,免得她跟別人跑。”

他可憐兮兮的指了自己,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我就是沒有做到這一點,害的心愛的女人跟別人跑了。”

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道:“你知道女人屬于男人的方式,到時候不要心軟。”

原本夜陵想直接推開林學,聽到他的言辭,有些驚訝以後,皺眉細細思量了一會,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好,乖徒兒就交給你了。”林學拍了拍手,故意大聲道:“酒酒,我帶你拜見你真正的師傅。”

蒼玄,你真是狠心,非得我帶來你的繼承人,才願意讓我見你最後一面,取出懷中的黑木鑰匙,上面雕刻着玄妙的咒印。

“小徒兒和夜陵小子,站在我身旁,至于阿飛留在家裏。”夜陵和孟酒酒站到林學身旁,相視一笑。

小猴子激烈抗議,在林學含有深意的一望後,只好乖乖的低下頭,它不去就是了,主人真小氣。

林學笑吟吟的笑道:“開啓契約之匙。”握住契約之匙,拉開纏繞在上面的一根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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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一股黑色氣流瘋狂旋轉,孟酒酒看見夜陵立刻拉住自己的手,他和她卷入裏面。

林學緊緊的握住它,并沒有被黑色氣流席卷進去,一切安靜下去後,他晃了晃手中的黑木:“你還不出現,我已經完成你的心願。”

黑色的木頭上面雕刻的咒印,每一個文字漸漸浮現又隐退,經過一段時間完全消失,地面多了一個曼妙的少女身影。

她冰冷的眸子望住林學含着難得的暖意:“阿學,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林學呆愣愣的望住,那個她身前殘留下的一段幻影,玄兒好久沒見了,他緩緩伸出手想要撫摸那張清冷熟悉的臉,穿透幻影以後,唇角不可仰止的流出一絲鮮血。

她還是那般無情對待自己,林學靜靜聽的她所謂的勸慰,她不後悔,他亦是不後悔。

靜靜的笑着,仿佛她還活着一樣,緩緩道:“好,玄兒。”你說的,不管對的還是錯的,我都願意去做。

蒼玄的幻影料到他說的話,回道:“阿學,不要忘記你最好許下的承諾。”幻影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那個男人愣愣的走過來,站在她站立過的地方。

“玄兒,你還是不懂,男人是最會說謊的生物。”我怎麽可能忘記你,我怎麽可能去尋找所謂的幸福,我的幸福一直在你身上,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呀!

小猴子圓溜溜的眼睛頓時水汪汪,主人失神的神情那般失意,他又再次流血了,本來他強行提高壽命,就多次損害了身體。

夜陵和孟酒酒卷入契約空間內,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周圍光禿禿的一切。

夜陵皺了皺眉,根據傳承的記憶了解到,契約空間,是契約整個空間內的生物才能生效,那麽這個空間空無一物。

又何來的契約生物?不對,一定有,契約空間內不可能沒有活着的契約生物。

作者有話要說:TAT 嗚嗚,睡覺都想着怎麽發展。終于理順了。

46男女之間春光無限好啊

孟酒酒朝着四周左右張望好一會,清麗的聲音緩緩響起:“夜陵,這裏除了沙漠一片,還真沒看見其他。”

夜陵淡淡笑了笑,稍稍點了點頭。關于這片荒涼的大地,他還給不出确切答案,尚且還在觀察四周。

她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裏面住的契約精靈太膽小了,基本都不會出現在陌生人面前。”

他目光一轉,精靈族已經消失很多年,這個契約空間內竟然有精靈的存在,眼中留流轉着潋滟波光。

契約精靈不屬于大陸上的生物,屬于掌管神奇力量的契約媒介,這是她原本的設定,蒼玄能夠成為大陸深不可測的強者,就是得到契約精靈的青睐,賜給她咒印的能力。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誘出契約精靈,她抓了抓腦袋,轉向一臉淡漠的少年,正好撞上他彌漫氤氲霧氣的眼睛。

“你竟然知道這種失傳生物的習性。”用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說道:“到現在我以為能看透你的時候,依舊看不透。”

孟酒酒心裏有種不安,他是在怪自己很多事情瞞着他,就連基本的坦誠都沒有做到。

她微微一愣,擡眼定定望住夜陵,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他。就連自己也不清楚這裏的一切到頭來是不是南柯一夢,只想好好把握住現在。

他似是覺察到她的遲疑和苦澀,靜靜打量着孟酒酒,目光莫測的變幻閃爍,低低沉吟道:“酒能醉人,真真的一醉不複醒。”他的聲音低沉,很低很緩,極富有韻律。

孟酒酒抿了抿唇,她揚起唇飛揚一笑,小碎步走進他。

她聲音生的頗為甜軟,聲調未提,甜甜喚道:“你若為夫,我當妻如何?”她停住腳步,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顫動個不停,無法掩飾劇烈的心理波動。

他也低頭,急促的呼吸,目光似是一癡,雕像一般站在那裏。

她還來不及喚醒他,那雙有力的手一緊,緊緊地摟她在懷裏。

突然間,她掙了掙,夜陵雖是疑惑,還是順從她的意願。

孟酒酒嗖的一聲紅了臉,踮起腳輕吻上那涼薄的唇瓣,兩只手不自覺的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她不怎麽懂親吻,每次都是這個霸道的家夥強自吻上她,這一次她想用行動告訴他,讓兩個人安心下來,就是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他,但是在她滿滿的眼裏,這個人頑固到底的紮根。

孟酒酒咬的他的眉目緊緊皺成一條線,似是嘆息的看她無奈的探究一樣的輕咬厮磨,最後化成輕輕一啄,就要全身而退。

把那線條極為冷峻的唇弄的是紅腫不堪,她捂住嘴,愣是笑出了聲。

她不懷好意的将唇靠近男人的耳畔,輕輕道:“怎麽樣?本人的伺候你還滿意嗎?”

夜陵冷冷哼了一聲,狗啃一樣的技巧,他實在不敢恭維,這女人既然喜歡點火,就負責好後果。

孟酒酒清麗的小臉紅的像火,豔麗的燃燒,墨玉一樣的清麗眸子,吃驚的看着那個男人抱起她,片刻功夫來到一片少有的綠地上。

她怔住了,男人放下她後,不待她起身,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徹底的被這個大男人覆蓋的嚴嚴實實。

她竟然被他活活壓住了,不得翻身,孟酒酒趕緊勸道:“我錯了不行麽?”這軟軟的呢喃聲,令男人眼中燃起滔天的火焰。

她深深的望進那雙幽深的眸子,那火熱的硬挺緊緊的抵着雙腿之間,她的臉火紅,唯有右側的手可以自由。

孟酒酒想要推開這令她心慌的火熱身軀,誰知她胡亂的一碰,驚慌的低聲叫了一聲,整個身體更加軟下去。

本來想推開他的腰,卻碰到那處。夜陵急促的呼吸明顯粗重很多,她真想找個洞埋了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呀!

他低啞的聲音緩緩道:“交給我來,你既然叫我夫,還有何懼?”

這聲音染上情.欲的色彩,他側了側臉,咬住那小巧精致的耳垂,細細的反複厮磨,低低喚道:“酒酒,願意交給我。嗯?”

她緊緊閉上眼,眼皮顫抖顯露一絲緊張和害怕,她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唇抿了又抿,松了口氣,似是呢喃:“嗯。”

她答應了,夜陵低低笑出聲,不再有所顧慮,大手伸入她的衣領內,孟酒酒緊張的睜開了眼睛,趕緊又裝作沒看見緊緊閉上,五官緊緊擠成一團,說不出的糾結。

微帶涼意的大手極緩慢的拂過她的胸部,兩人烏黑的長發都披散開來,深深的不分彼此交纏起來。

那棱角分明的俊顏深深的望住不敢睜眼的少女,沉聲說道:“這是快樂的事情,酒酒,和我一起沉淪下去。”

他悶笑了一聲,看着那雙清麗的眸子躲閃的側了過去,氣息不穩的聲音低啞的笑道:“這樣舒服麽?”

他的手緩緩下移,腰間的腰帶扔了出去,衣袍一扯,生生的露出迷人的春光。

她的衣裳推至腰間,上半身已經完全露了出來。那只不規矩的大手正在下面興風作浪。

她恨得牙癢癢,憑什麽她要示弱,占盡便宜。

鬼鬼祟祟的睜開眼,偷看那衣物完好的男人,小手學着他的模樣,探入他的胸膛中,這肌膚滑如玉,甚是緊致有彈性,她用小拇指戳了戳渾身着火的男人。

做完這一切,果斷的乖乖收回手,沒想到被人抓住了,握住她的手移到了下方的位置,她立刻吓的縮了縮脖頸。

男人另一只手在腰間摩娑,竟然緩緩探入她從未有異性碰過的地方,她立刻被一種陌生的欲望襲來。

小嘴微張,誘人的呢喃聲吐出,身上的男人眼睛一暗,松開抓住她的手,揉弄起少女的柔軟的胸部。

依舊不忘在幽谷處煽風點火,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兩眼淚汪汪的祈求道:“我不幹了。”

她有些害怕,這麽陌生的自己,慢慢的空虛感覺,半明半昧的眼睛染上誘人的風情,像一個沒睡醒的孩子,胡亂迷糊的說着夢話。

“來不及後悔。”他低低出口:“方才我問過你。”

她撇了撇唇,無奈的不在言語,越來越空虛的感覺,她到處都被夜陵點了火,燃燒着全身。

“酒酒,不要害怕,這是快樂的事情。”他的額頭抵住少女的額頭,汗水順着額頭留下,他忍了太久,想要讓她适應過來。

溫柔的吻上她的嘴唇,安慰的用追逐少女的小舌,帶着魔力的指尖褪去她最後的阻擋。

他輕柔的笑道:“你都是我的。”

她睜開眼,癡癡對上他,勾唇笑道:“不好。”

如她所料,他危險的眯起狹長的桃花眼,惡意的在她的敏感詞刺激,像個孩子一般撇唇不滿道:“你還想着別人?嗯?”

她偷偷彎了彎眉眼,抽動小巧的鼻尖道:“哼,我還是我自己的。”

孟酒酒就是故意這樣說的,他的雙眸越來越黯,她的手挽住男人的脖頸,低低喚道:“請君憐惜。”

他火熱的唇慢慢向下移動,細細品嘗着他最心愛的珍寶,輕柔的啃咬着,大手輕柔的将□擡起,分開她修長的雙腿。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孟酒酒弓起身,縮了縮身子,想要緊張的驚叫起來,那雙手扶正她的腰肢。

堅硬的火熱摩擦着着那處,她全身忍不住輕顫着,弓起身等待他的進入,大口大口緊張的呼氣。

冷峻的少年突然紅了一瞬間,抿了抿唇,神色決絕又堅毅了起來,對着少女下定決心要去屬于和占有。

他緩緩擠了進去,中間的阻隔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是無盡的緊致溫暖襲來。

她疼的全身哆嗦,狠狠張開嘴,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男人的肩膀咬出血,他面不改色的瞧着那張皺在一起的小臉。

她的口中不可避免的含了他的血,那雙大手抓起她的下巴,張嘴狠狠吻了起來,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竟然覺得這種骨血相溶的感覺真好,她着魔一般回應此刻占有她的男人,吻得快要出不了氣,他才松開手。

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的疼痛緩緩褪去。

他重重的一頂,聳動的精瘦腰部,不斷帶來無盡的快感。

修長的雙腿不自覺圍住他的腰間,兩人親密的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的身體纏綿。

她從今以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夫,她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來。

47這誤會很大你傷不起啊

醒來後,她怔怔的望住夜陵的下颌,想到兩人都是身上沒有衣物,眨了眨眼,眼神四處亂瞟。

半響後,她看到那張俊美的臉仍是處于熟睡,小小的手劃過那濃黑的眉,然後是直挺的鼻梁,最後落在彎彎翹起的唇角。

他睡的很是滿足,仍能看到笑意滿滿,緩緩的流進她的心裏。

孟酒酒看到這裏,深思起來。

她已經逃避太久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敞開心扉,意識癡了,一只手撐起下巴,呆愣的目光不知跑到那裏去了。

這時,她被一個小小的動作驚得趕緊側過頭去,身後傳來戲谑的笑聲,強有力的雙手挽過她的腰。

那雙手甚是惡意的停留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拂過,羽毛一般的癢癢感覺,刺激的她小巧的腳尖一縮,側過頭對上夜陵,瞪了他一眼。

對方完全不放在心上,輕輕道:“舍得回頭了。”

孟酒酒望向他的眼神,帶着一絲驚訝和指責,她掙紮了一下那雙作亂的手,扯疼了那個隐隐作疼的地方。

想到昨晚的整夜癫狂,初次經歷的孟酒酒不由臉色不自然。

她記得一開始很疼,後面的記憶實在不想提起,臉色紅撲撲的偷偷瞧了瞧神清氣爽的某人。

夜陵對上孟酒酒突然變得氣色極好的臉,忍不住笑道:“以後坦誠相待的日子甚多,不必害羞。”

孟酒酒擡頭,小小的聲音解釋道:“我是惱你害我無法起身。”

夜陵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伸手撫着她的臉,嘆氣道:“你可知我也在惱你害我無法起身。”

這絕對不是腿軟的問題,這貨說着有內涵的話,偏偏正兒八經的擺出冰塊臉,面無表情的對着孟酒酒說出口。

孟酒酒猛地擡起手,對着那處指道:“不想起身也給我起來。”她實在沒有力氣應付精力旺盛到可怕的家夥。

夜陵心情甚好,挑高眉見到惱怒交加的孟酒酒,心情更是不錯,她的确有些吃不消,看來要好好找些藥材給她補一下。

他伸出手臂環住孟酒酒的腰上,俯在耳邊低聲說着:“酒酒,随時可叫為夫侍寝。”

她忍不住笑出聲,剛才的惱怒一笑了之,夜陵這家夥竟然說出這種話逗她開心,心跳又開始加快。

夜陵真的讓她感到快樂開心,望着他深深注視的瞳孔,搖了搖頭,環住他的脖頸,歪了歪頭,對着他的臉頰響亮的啵了一個。

這個動作有點突然,以至于他愣愣的騰出一只手,雙眼越來越光亮,看他的表情,讓孟酒酒想到了小夜陵那熊孩子,這般不加掩飾的開心,不加掩飾的表達着他的真心。

原來他的快樂可以如此簡單,夜陵長長的睫毛扇了扇,眯着狹長的桃花眼,扣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這她。

“你真的愛上我?”這是他最後一次确定,若是這一次她能毫不猶豫的回應,以後的日子他會交給她一切。

我真的愛上他,孟酒酒怔了怔,她垂下長睫,喃喃說道:“不要懷疑,你若為夫,我為妻如何?”這句不是戲言,她是真的願意放下一切愛上他。

細細盯了好一會,他的心頭一直糾結的煩惱似乎煙消雲散,他竟然會還在這個問題上如此脆弱,越是在乎越是容易脆弱。

四目相對,他松開了孟酒酒的下巴,目光百轉千回,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到一絲隐含的決絕。

他的笑聲傳的很遠很遠,悠然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尖,無言了好一會,春風滿臉的俊顏:“沒有如何?酒酒相求不可拒。”

她睜大了眼睛,道不清說不明的哭笑不得,原來是她相求,這人怎麽厚臉皮到底了。于是她死死盯着他。

夜陵微微俯身:“我一直記得,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

他用下巴摩挲那小小腦袋的發頂,她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他一直看透自己的感情,她一直不敢涉及,還好她真的走出這步,聽到這句讓她無悔的話。

夜陵皺了眉道:“上一回的靈魂契約,由于你的抗拒,沒有完美的契約。”存在破綻,他和她的感應時有時無。

他的聲音,很溫柔,很低沉。

她沒有吭聲,只是更近的依偎着那個懷抱,她還慘了夜陵,暗嘆了一口氣。

當時只是覺得這個契約一旦結下,她就在沒有機會去逃避,不得不面對那份紛亂的心緒。

他薄唇一勾,懶懶的拂過那淩亂的長發,靜靜等着孟酒酒的答案。

孟酒酒淺淺一笑,回道:“我們再一次完成契約。”

這裏十分寧靜,沒有人的契約空間內,這兩個人好似染上明亮的色彩。夜陵看了孟酒酒一眼,他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銀光一閃化為本身,跪伏在地面,孟酒酒身上半掩着衣袍,怔怔的看着他。

這是清醒狀态下看夜陵那般虔誠的模樣,獸身形态的他更偏于神聖和高傲淩人,她眼神複雜的看着它。

脖頸上原本隐沒的圖騰再次浮現,她一步一步走向它,每一步眼神就明亮一分,清麗的小臉染上動人的神色。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她脖頸上的圖騰中央有個缺口,這一次她默默的不再抗拒那契約的締結。

靈魂上和他更加靠近,神秘圖騰完美描繪出來。她直直的看着夜陵,又是認真的感受這一刻的不同。

她目光如水的看着他,許久許久,竟然能感受到他的內心有一種極致的喜悅傳來,隐隐的引起她的共鳴。

銀光包裹住他的本身,修長的身軀這次現身,着裝已是完畢,而她還是半掩着衣袍,要死不活腿腳發酸的坐在地上。

夜陵的薄唇扯了扯,直直盯着她,若有所思,看着她原本的衣物多少有些髒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手心虛空一撈,多了一套白袍,他低聲說道:“我來替你穿。”

他知道她現在不方便動作,從她小小動動身,就是不滿的皺眉撇嘴就知道她現在不好受。

她擡起小臉,神色一僵看着他,幹脆兩眼一閉,二話不說,她的态度很明了,随他好了。

夜陵小心翼翼的給她穿上衣裳,那般近距離的再次拂過她的全身,為她整理好衣物,然後打量着她,似是癡了瞬間。

風徐徐出來,夜陵突然施了一個法罩,包圍住了自己和孟酒酒。然後做了一個禁聲的舉動。

孟酒酒明亮皎潔的面容,好奇的盯着夜陵。

難不成夜陵發現這裏的秘密了。都怪她太懶了,對于有些情節都是一筆帶過,交代了一個大概。

外面浮起了無數光點,夜陵側頭眨了眨眼,看向了她。

孟酒酒一驚,難道這就是契約精靈,掌管咒印的力量。

靈魂深處響起一個聲音,屬于夜陵這厮的低低笑聲,道:“它們隐藏的倒是深,我們的締結契約的能量波動,引它們出來。”

孟酒酒得意一笑,她指了指外面,又指了自己。

她是自信的表達這些小家夥遲早屬于自己麽?夜陵看着那張小臉鮮活的表情,無奈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

孟酒酒上翹的唇角更大了,她知道一個秘密,本書的女主能夠得到蒼玄的傳承的願意。

蒼玄是個無所謂自己的本領是否永世傳下去的女子。

她之所以執着于找到繼承人,是因為她契約空間的那些精靈,它們陪伴她良久,給予她很多幫助。

若沒有人繼承這個空間,恐怕這些契約精靈會漸漸衰弱下去,之所以這個契約空間會如此空寂。

她猜測是這些精靈們為了保存力量,選擇沉睡,等待下一任主人的來臨。

她彎起了好看的眉目,咒印師相當這個世界一個極度牛逼的存在,目不轉睛的漫天光點。

它們應該會選擇她,即使出去,也不會吓着它們躲起來。

她向夜陵示意,放她出去,夜陵直接撤掉了法罩,他和孟酒酒一同走了出去。

漫天光點似有瞬間的停頓,朝着孟酒酒的方向彙聚而來,慢慢彙成一個形體。

小小的美麗孩童,正睜着骨碌碌的眼睛,帶着一份冷意,淚眼盈盈道:“你不是蒼玄姐姐,壞人,你把蒼玄姐姐藏到哪裏去了?”

琉璃一樣的眼睛藏在極冷的光,冷冷的打量眼前的兩個人。

48忠心耿耿的精靈心疼啊

孩童盯着孟酒酒,突然冷哼一聲,大聲喊道:“你們闖入此處,若不說出蒼玄姐姐的下落,我要殺了你們倆。”

孟酒酒苦笑想道:這精靈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脾氣可是暴躁的很。還有是蒼玄托師傅送自己進來的,變成了把蒼玄藏起來。

她吐了一口氣,朝前走了一步。

夜陵時刻留意着孟酒酒的動靜,他若有所思看了眼孩童,懶洋洋的問道:“我們能進入這裏,你不覺得奇怪?”

一陣安靜後,孩童美麗的小臉老實的額頭點了點:“只有蒼玄姐姐能進來,她說不會放別人進來,你們肯定使出什麽不好的伎倆,想要來騙我。”

夜陵頓時覺得有些可笑,壓低聲音對着孟酒酒說道:“它是不知道蒼玄已經消逝在這個世界的消息。”

他輕緩勾唇,一笑間光華流溢,慢慢的瞧着孟酒酒:“不用跟小鬼頭廢話,我替你收拾他。”

她擡起水靈靈的眸子,看着她清晰的倒影,在那雙幽深寵溺的墨眸裏,搖頭道:“不要收拾他,這孩子很寂寞,等了許久看到的不是期待的人,會生氣難過也是應該。”

他嘆了聲,冷冽的雙眼瞥了眼孩童,聲音微微提高:“我不會輕饒了他,下一次。”

孩童撇了撇嘴,寒意四溢的眸子冷冷掃過孟酒酒和夜陵,尋思起這兩人進來的時候,的确是蒼玄姐姐打開的契約之門。

可是她為什麽不親自來見自己,這一想就想不通了,整張臉變成了包子臉,一鼓一鼓的好不可愛。

這孩童名喚雲朵,被這闖入的兩人驚醒,注意力全都放在他們兩人身上,看到周圍空蕩蕩,他的小臉瞬間一白。

雲朵喃喃喚道:“蒼玄姐姐在哪裏?為什麽會放你們進來?”他穩定下心緒,呆愣愣的瞧着四周。

孟酒酒低頭應道:“蒼玄前輩,她沒能來到這裏,是因為她已經不在了,我是她的繼承人。”

這時的她,心裏閃過一絲對他的疼惜,雲朵轉眸瞟了孟酒酒一眼:“你說謊,蒼玄姐姐有我和她的契約,可以多活幾百年。”

夜陵清冷優雅的聲音傳來,帶着一貫的高傲,極淡的道:“你可以試試你的契約還存在。”

雲朵的臉色迅速轉變,青白交加,難怪自己會嗜睡,難怪蒼玄姐姐沒有再來過這裏,難怪這裏開始變得荒廢。

蒼玄姐姐死前掩飾掉她的情況,讓他以為她一直活着,直到眼前的少女闖入這裏,蒼玄姐姐的真實情況再也無法掩飾了。

他沉睡了這麽久等來的卻不是蒼玄姐姐,雲朵的手抖了抖,灰暗的眼無精打采的看了眼孟酒酒。

失去主人的他,很快就會消逝掉,蒼玄姐姐是怕他得知真相後,更快的消耗掉能量,跟着她一起走,才會欺騙自己。

雲朵自嘲的彎了彎嘴角,如果這是她的心意。就當完成她最後的心意,這裏畢竟有太多回憶,他還不想放棄。

對着孟酒酒上上下下打量了會,發現她的體質适合契約,面無表情的道:“你放松神識。”

孟酒酒一怔,她悄悄擡頭,和夜陵對望了一眼,然後照着雲朵的話,閉上眼放松神思。

雲朵重新化為漫天光點,圍着孟酒酒轉動起來,轉了一會,光點的體積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空間內開始四季如春,綻放出奪目的美麗。

孟酒酒睜開了眼,眉目斂了斂,這個精靈竟然選擇把傳承的力量交給她,靈魂永遠留在了契約空間內。

孟酒酒的心糾結成一團,夜陵将這一切盡收在眼底,微微笑道:“酒酒,它完成了自己的心願。”

它想要留住這裏,又不想違背蒼玄的意願,想出了這樣一個方法。将傳承的力量留給孟酒酒,靈魂永遠留在了這裏。

夜陵輕聲道:“我們該出去了。”

前方出現跟來時一樣的旋轉氣流,他垂下眸,看見孟酒酒抽動的鼻尖,紅紅的眼睛。

那般清澈無暇的眼睛隐約有一絲黑氣閃過,他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眼,伸手牽過發怔的孟酒酒,仔細看向她。

她覺得夜陵看着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苦着臉道:“我怎麽了?”

他突然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

這個動作有些出乎意料,夜陵抿了抿唇,若是沒有看錯,夢魇想要占據她的身體。

他低下頭,淡淡說道:“我不想看見你受委屈。”

那玲珑身段顫了顫,扯下捂住她眼睛的手,嫣然的笑道:“那就好好對我,再也不許欺負我。”

夜陵怔了怔。

孟酒酒得到傳承的能量,同樣體內潛伏的夢魇也得到了這份能量,想要掙紮破開封印,夜陵冷冷勾起唇角。

他的酒酒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以後每晚暗地加強封印。

夜陵懶洋洋的拉住孟酒酒,出來契約空間。

夜陵剛出了空間,就看見小猴子奔跑了過來,一個前撲要撲向孟酒酒的懷抱,不滿的挑眉。

手速之快,直接抓住小猴子的尾巴吊在半空中,冷笑了一聲。

小猴子委屈的轉頭看向主子,又看向孟酒酒。這兩人一副看着其他地方,根本沒發現自己的模樣,頓時委屈的眼珠子水霧氤氲。

林學雙手抱胸,從容的盯着他兩人,明顯不一樣的感覺,他朗聲笑道:“小徒兒得到傳承了。”

她沉默了片刻,想到那個忠心耿耿的精靈,低低應道:“嗯。”

貌似還發生什麽事了?林學移開了目光,看着夜陵笑道:“進去的情況如何?”

夜陵緩步走進,淡淡說道:“好,也不好。”他冷的滲人的瞳孔琉璃一般晶瑩剔透,落在孟酒酒身上溫柔的緊。

林學若有所思起來,這兩人真讓他好奇,咳嗽了一聲,還是從夜陵手中拿走了不斷掙紮的小猴子。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既然都不想多說,我把蒼玄的留下的書籍拿給酒酒,夜陵你就可以帶酒酒走了。”

孟酒酒猛然睜大眼:“師傅。”

林學怔了怔,他當初收她當徒兒只是出于蒼玄,相處久了就把她當作女兒看待。

他靜靜的笑了笑:“傻孩子,你該出師了。”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夜陵點了點頭,林學欣慰的笑了笑,有這個小子保護孟酒酒,他也不必擔心太多。

孟酒酒背着包袱,走出了門口,她眷戀不舍的望向一林學所在的地方。謝謝你師傅,在這個世界你給我溫暖太多。

她一定要找到天參,不讓他再受苦,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就在這時,數十根利箭劃破夜空,夜陵淡淡的擡眼,都是沖着他來,這些箭頭明顯經過特殊的制造,上面不光有傷害增幅的咒印痕跡,還有異能的力量。

這是出其不意的等候,還是刻意的試探呢?他懶得去想,指尖彈出一道火光,照亮了隐藏在暗處的數十個蒙面人。

這數十個刺殺者的素質極高,絲毫不慌亂,改變了陣型圍了上去。

轉眼間倒下一大半,數十個人很快片甲不留。

孟酒酒漠然的盯着這些人的生死,她緩步走近夜陵,突然異變生起,地下一個土屬性異能者冒了出來。

一把扣住孟酒酒的手臂,喉嚨上抵着一把短劍。

主子預料的果然不錯,那些人都是廢物,阻擋不了眼前這個男人,幸虧主子走前花費大精力刻畫了隐藏陣法,自己的天賦能力有可以很好的隐藏,才能促進計劃完美的成功。

夜陵站住了,等着蒙面人的發話。

蒙面人粗犷的嗓音冷笑道:“你是要女人的命,還是自己的命,先把手砍下。”

孟酒酒清麗的臉上有着從容,她和夜陵對視了一眼。

蒙面人說到這裏,手中的短劍再次朝着孟酒酒一指,厲聲喝道:“還不順從我的話!聽到沒!”

夜陵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孟酒酒,然後點了點頭。

她對着夜陵靜靜的微笑,溫柔而清麗的容顏突然冷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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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可怕的妒夫你傷不起啊

她從容的從袖間滑出刻着雷系咒印符號的木頭,這是剛才的練習之作,沒想到這麽快派上用場。

木頭上的雷系符號閃爍着光彩,孟酒酒漠視的視線瞟向地下,結果這人的命,她沒有絲毫怯弱。

夜陵嘴唇動了動,終于低低說道:“還不過來,玩夠了。”

蒙面人哈哈大笑起來:“砍下你的雙手,她自然過的來。”

孟酒酒撇了撇唇,聲音清悅道:“不用你放我過去。”

夜空憑空多了一道雷電劈入蒙面人的身體,他渾身動彈不得,直直的癱倒在地面。

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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