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妃荒淫無道
我知道這個白發少年肯定地位特殊,殊不知……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頓揍的代價特麽這麽大!
坐在傳說中沒有床只有草席的牢房裏,我那個追悔莫及!
毆打少年的具體過程是這樣的:
那天白發少年被我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打得愣住,沒有注意到灑家為了保命從不離身的防狼散。防狼散一脫手不到兩下他就躺了。在還沒有穩固人際關系的新環境下一直能忍則忍,備受煎熬,終于讓我逮着這麽個洩恨的機會,騎上去就扒拉起他的白毛研究了一遍,對他搓圓揉扁放狠話,哪曉得我得意的剛說了句:“裝純被雷劈,老娘我最讨厭故意裝酷不回答人家問題沒有禮貌的人!下次再讓我碰見,見你一次打一次!”
壓軸的那聲“哼!”還沒來得及說,外面已經被包圍,十幾個勁裝男人沖進來看到騎在白發男人身上的我,為首的頭兒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了句:“王妃,得罪了!”一揚手,幾個高頭大馬的男人直接就把我架到了這裏。
被抓的時候王保保沖進人群裏想救我,勇敢地撂翻了幾個侍衛,結果被後面圍上來的幾十個帶刀侍衛轟出王府,滾出去的時候一直喊着會回來救我,把灑家感動的嘴直抽。
已經被關兩天,我抽空就在反省自己:發洩的時候固然舒坦,代價卻是沉痛的,沖動之時定是要好好冷靜方才可行事呀!
雖然這裏環境不怎麽樣,吃的喝的倒和以往沒什麽不同,我知道他們沒有确定我就是毆打少年的人之前不敢對我怎麽樣,也就随遇而安,該吃吃該睡睡。
“王妃。”
我睡得正香,聽見有人喊我,眼睛打開條縫,看清來人是劉逸,而且負責關押我的守衛對他恭恭敬敬,心下猜測事情八成被擺平了,大贊這小夥人确實不錯,協調能力強!
“我沒事了?”還是确定一下,免得大家尴尬。
劉逸向我行禮,遞過來一張有點黃的紙,“請王妃畫押!”
腦袋嗡地一聲。
畫押認罪!!
我頓時百感交集,看來是在劫難逃!
難道下手太重,美少年香消玉焚了?!老天爺,您何苦這樣~~我還沒能好好研究他的藍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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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動地扯過狀紙,看清罪狀自殺的心都有了:什麽玩意兒啊!?
列舉我犯罪的十餘條罪狀上第一條清清楚楚地寫着:裕親王妃不守婦道,欲迷|奸純潔男子證據确鑿,另有證人數名。
此男還純潔呢!
“那個……他呢?我要見他!”被扣上這種荒淫無道的帽子,那就是死有餘辜,不進豬籠都是好的,我鐵了心死也不認罪!
“王妃,您說的是……?”
我兇神惡煞地蹬着他,好比餓了三天三夜的深山野獸:“這還能有誰?!難道找你們王爺來不成!?”
“王妃說的是……差點被王妃玷污清白的公子?”他向我确認,我覺得他很欠揍。
“……滾!!!”我想我失控的樣子一定很吓人,看劉逸的樣子因該也被吓到了,連連點頭稱是跑去找人。
我面朝牆壁站得筆直,為這些日子屢戰屢敗的頹敗人生反思,身後那群守衛面面相觑沒有一個人敢上來跟我說話,他們大概覺得我更像個被湯圓噎着翻白眼、精神失常的變态。
“王妃……”劉逸過了一會兒又跑回來,在我身後小心翼翼的說:“……公子他說,他說您只要肯畫押,他立即撤訴,如若不然……”
我轉身,用我的“獸眼”看着他:“不然怎麽樣?!”
“不然就将此事……公諸于衆。”見我張牙舞爪擔心會情緒失控,劉逸說完就想跑,結果被我跳上去攔住,“王妃,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您看……”他萬般為難:“您就認了吧。”
死也不認!
我壓下胸中怒火:“你到底是為王爺效力還是你口中的公子?”我這王妃當的會不會太窩囊了,連個王府客人的地位還不如:“告訴我,他在哪。”
“在書房!”劉逸和我保持安全距離,還算利索的回答。見他默許我“越獄”,其他侍衛只當我是空氣。
我不費吹飛之力逃了出去。
裕親王府占地面積大得讓我在沒有丫鬟帶領下總是迷路,沒事蓋這麽大的房子是為哪般,我焦頭爛額,萬般着急。
繞來繞去,繞得差點沒吐血,站在一面和其他牆壁差不多的圍牆下,已經汗流浃背。正思考要不要走這扇門,就在這時候隔壁傳來一陣不雅的聲音,準确來說……羞人得很。
竟是呻吟聲!
我豎起耳朵聽了一下,确定是年輕小夥兒的呻吟聲,當即毫不猶豫的溜進去了。
激動人心的時刻,早就把正事兒抛之腦後,開始幻想裏面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求求你……放過……我會為您做牛做馬……不要……”聽聲音這小夥子被“虐”的不輕!啧啧……
“放他走。”冷冰冰的聲音,聽得我心肝都顫了兩下,莫名的又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
我搖頭,啧,欲求不滿,冷漠以待。
聽見開門,我趕緊鑽到大樹後面藏好,幾個王府護衛模樣的男人架着個半死不活流鼻血一邊呻吟的小夥兒,我猜剛才發出凄厲求饒聲的就是他,不過這小夥子長得粗枝大葉皮膚黝黑,橫看豎看也不像我構想的那種小官類型。
我本來想沖進去彰顯見義勇為的精神,又想起身為戴罪之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偶爾當一回縮頭烏龜應該沒人會知道。
當我轉身準備翻牆走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出現了!
我的視線被他手上擰着的那只包裹吸引。
因為那是我裝黑錢的包!
心急如焚恨不得在樹上咬一口,我抓耳撈腮有股沖上去把包包搶回來的沖動,不過看清楚男人的樣子以後立刻就變成腌茄子了。
果真冤家路窄!
“你抱着樹做什麽?”
我正煩心憂思,順口答道:“沒見過爬樹的啊。”
……
“啊……你在跟我說話?”我一直認為自個兒隐藏得很深,莫非這厮有火眼晶晶!
“不然呢?”
我很不自覺,先四下望了一圈,驗證周圍除了我沒有別人,這才不情願地走出去。
說實話,在下一把年紀了,本來一點也不花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這個五官出衆的少年就忍不住多看幾眼。
只存在在畫中的精致五官活生生地擺在面前,沒有臉紅心跳兩眼泛紅星,我這絕對是超凡脫俗的表現,和我現在的年齡肯定不符。
反正罪狀上他是被害人,為了讓自己‘表裏如一’,我口水地望着他。
“小丫頭片子。”他并沒有因為我的“欣賞”而改變語氣,不過聲音沒有剛才那麽吓人:“沒人告訴過你,這裏不許外人入內嗎?”
領會到他話裏的意思,我才頓悟此處就是傳說中的“禁地”。
“這是禁地?”我無辜地搖頭:“不知道呢。”故作不解:“既然是禁地,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試圖岔開話題,從長計議奪回我的包包。
他擡手揉了揉腦門,意有所指:“前幾日被個不要命的砸了頭,讓小爺知道何人所為非打斷她的胳膊。”
……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厮轉移話題的本領比老娘還高明!
他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我怎麽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前幾天姑奶奶我丢了個包包,要是讓我知道在誰手上拎、着!姑奶奶我非打斷他的腿。”
他斜睨着我,舉着手裏的包裹:“這麽巧,我這裏也有一個包,審問得出此乃贓物,剛才那個小子就是被人指使,已經被小爺打殘了。”他輕描淡寫地說着,灑家已經被吓得想上茅房了。
那哪是什麽呻吟啊,原來是被動大刑。
高宅蠻人多,草菅人命的事情多得是,被虐死了悄無聲息親娘都不知道,這裏一個外人都沒有,要是被他弄死真是神不知鬼不覺,更何況前幾天我還把他給打了,義父,救命!!
就在鄙人內急得不得了的時候,這厮突然低頭在我耳邊語氣遲緩:“不知這個包裹,和你丢了的那只是否長得一模一樣?”
“不不不不,完全不一樣!”我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
他一臉惋惜:“這樣啊,我還在想,要這包袱真是你的,我就做個順風人情,還給你呢。”
報複!此乃報複!
“我們有這麽深的交情嗎?”我不滿道。
他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小丫頭片子膽還挺大。”
我拍開他的手:“公子自重。”
到底是誰占誰便宜?這厮才是上天派來克我的吧!
看着金燦燦的錢錢不能認領,這比被打一頓更讓人疼的慌,我瞪着他,用沉默表示抗議。
“你不是被關在牢房嗎,怎麽跑出來了?”他立在哪裏,裝酷嫌疑很大。
“那……那又怎麽樣。”一把年紀被個小屁孩捏了臉,居然臉紅了,講話瞬間沒了底氣。
“啧~有氣節。”這厮說完抓起我的手臂不由分說就把我拖出院子,任我怎麽反抗都不管,差點沒把我夾着走,跟拎小雞似的。這就是男人和女人體力上的差距。
到了前院,“你剛才不是問我會把你怎麽樣嗎?”他比我高出一大截,講話的時候居高臨下把我僅存的氣魄全都壓沒了:“再把你送回去。”他挑眉得意的壞笑。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他臉上。
幾番談判無果,他力氣大的不行,我根本就逃不出他的魔抓,最後只能委曲求全:“那我畫押,畫押還不成嗎!”人在屋檐下,容不得我不低頭呀!“但是你要讓他們保密,如果走漏了風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可以。”那厮表示欣慰,招招手就有人把剛才那張狀紙遞上來了,看樣子絕對是有備而來。
他走過來抓起我的手在狀紙上蓋上紅手印。
我就這麽成了範堅強。(支持和諧,人人有責。請倒過來念。)
這厮手勁兒很大,被他抓一下疼了好久,我一邊揉手腕一邊唬他:“光天化日之下對我施暴非禮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再是王府貴客也不敢對王妃胡作非為吧,這麽一想,我又有了幾分底氣。
“拉拉手,也算非禮?”他嫌棄的看着我:“你十幾年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