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撞破奸計!

我隔着紙窗小聲喊他:“裏頭有人嗎?”沒回答,我又問:“我可以進來了嗎?”

見過一驚一乍估摸是良心發現,楚安推開窗戶跳出來,湊到我面前嗅了嗅:“蜂蜜都塗好了?”

“好了,我們快行動吧!”我答應他的要求,便就是把全身抹上蜂蜜,和他一起來此當賊。據說這一代有野獸出沒,奇怪的是這些東西很怕蜂蜜的味道,緣由為何我也不知。

身體粘粘的,我不停催促他快些。

“接應的人還未到,不着急。”

看着一身清爽長袍衣裳飄逸的楚安,我将他怒目而視:“你倒是舒坦!”

“等不及了?”他從屋檐上跳下來:“走吧。”

這是一個奇怪的樹林,我認得林子裏的九宮八卦陣,這和義父經常藏好吃的使用的陣法頗為相似,見楚安一一破解,仿佛在走普通的小道,我便沒有多言。

行過最後一個關口,我才放心大膽開起玩笑,舔了舔嘴唇上的蜂蜜:“味道好極了,你為什麽不抹?”

楚安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而後猛然回頭長臂伸展,作勢就要朝我撲過來,我心下一驚,要蜂蜜也不帶這麽撲的:“你作甚?”我問。

“躲開!”

我在原地愣了兩下,第一反應是:這少年真不把‘男女授受不親’當一回事兒,第二反應是:他為何喊我‘躲開’而不是‘看撲’?

莫非……有野獸?

背後似乎有什麽東西襲來,待我有所覺悟,已經中了一擊。

人尚可判斷攻擊力度加以閃躲,畜生一旦狂暴當真要了人都命!值得慶幸的是義父教我的逃命計仍未過期,還頂着用,只是背後被獸爪刮了一下。

那野獸長得怪模怪樣,嗅到自己爪子上的蜂蜜之後失控地嗷嗷直叫,楚安一手按住這只畜生失控的頭,一邊道:“獸角有毒,我控制住它,你先從這條林子出去處理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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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我連滾帶爬往回跑,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萬毒濁骨而死:“你當心!”

我拾起一根樹枝當拐杖借力,不知是我跑得太快還是太過大意,樹上某只修生養性的蜂巢被我的“拐杖”給戳破,一群蜜蜂連看我一眼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紮了過來,全身是蜂蜜,結局可想而知!

我被蜂擁而至的蜜蜂蟄了一臉包,待我千辛萬苦爬回驿站時,驿站小二迎上來說:“姑娘,楚公子在樓上等您多時啦!”

我以長袖掩面,随便“嗯”了一聲兒就爬上樓,拐角還未進屋,正好聽見一女子的聲音,辨出是昨日所救衣衫不整想尋死的女子芸娘。

“恩公,恩公只要找到林子裏的大師請他作證,小女父親便能被洗脫罪名還以清白……”芸娘說話帶着哭腔:“我知林中機關重重外人不好進去,還有野獸出沒,我曾試圖進去結果被傷的遍體鱗傷,還險些喪命……”

難怪她衣服破成那樣,原來是獨自去闖小樹林了!

“李大人精忠報國,必定不是坑害忠良之輩,你放心吧,我已派人去林中打探,一有消息便會通知你。”楚安的聲音聽起來甚是嚴肅,我倒有些不大習慣。

令我驚訝的是另外一個猜測。

芸娘五官長得不像晉楚人,來尋楚安為父報仇,正好楚安這厮也長得別致,莫非他們是一國的?!

他國的跑來晉楚,必然是有陰謀的,不曉得他的陰謀是什麽……

失神的片刻,芸娘已經出來,見到門外的我略微吃驚:“煙姑娘?”她不确定地喚道,見我點頭,這才行禮打了個招呼,離開的時候用不解的眼神看了我的臉蛋一眼,最後若有所思的下樓。

楚安坐在屋裏品茶,待我弓腰駝背進屋探頭進去喚他時,那厮蹲在地上看了我老半天,突然問:“你是誰?”

我忍無可忍:“你說我是誰!混蛋!”說話牽扯到腫痛的臉蛋,疼得我心都碎了!

他吃驚:“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攙老人家似的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

“拜你所賜。”我不應該跟他一般見識的,我非常淡定,是的。

“別亂動,先別說話。”他還算有些良知,知道幫我敷藥。

我壓着怒氣,盡量不開口說話,以免顯得以大欺小。(其實是疼得張不開嘴。)

敷藥的時候他偷偷看了我一眼:“丫頭,你要怎麽報答我?”

我哼哼着從齒縫發出沒有起伏的聲音:“報答?報答什麽。”

“可不,這一天到晚又幫你梳頭又幫你敷臉。”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你也別太感激我。”他放下藥碗端詳我,搖頭啧啧嘆道:“可憐了這張漂亮的小臉蛋,腫成這樣,除了小爺恐怕沒人會要你了。”

“呵呵。”諷刺一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本想發表意見拒絕調戲,這滿臉藥膏連大聲吼人的功能也不再具備,只好憋着生悶氣:“謝謝厚愛。”我是越想越氣。

他欣然接受‘謝意’,然後突然問:“林子裏的老和尚你認識?”嬉皮笑臉。

我也懷疑那布陣手法是義父,加之芸娘說的大師便更是懷疑,可義父身在山上,但凡出遠門也會捎信與我,怎麽會一聲不吭跑到這個窮山惡水沒雞腿吃的地方來,顯然不是他老人家的行事風格,應該不是,“不知道。”無起伏的平音如實回答。

“生氣啦?”他伸手過來想捏我的臉,又想起什麽似的縮了回去。

我松了口氣:好險!這一手捏過來我非得連續腫上三天。

“聽話,告訴哥哥,林子裏那個布陣的老和尚是你什麽人。”

我防備地看着他:“想套我話?”莫非這就是他設計把我從王府帶走的最終目的。就說再是風流成性,也不至于傻到背負拐帶王妃的罪名。

“難道你是奸細?帶我來此地其實是有陰謀的。”我問。

他聞言一點也不淑男的笑了,我對鏡瞅了瞅,這包子臉一本正經質問人的模樣,加上發出這毫無起伏說話的音調,的确怪異了些,難怪這破小孩不顧形象笑成這般模樣。

他斜靠在桌角雙手環胸,一副看意興盎然的樣子,示意我繼續說。

既然他這麽好興致,不說點符合實際的劇情線,實在有點對不起這壞壞小摸樣,我繼續道:“你其實是奸細。”沒翻臉,繼續:“假意與裕親王稱兄道弟,待他病情加重神志不清好借機盜取軍中機密,此番設計騙我,本欲動用美男計,誰知我太過聰明視美色如糞土。”他好像在隐忍什麽,沒有發作之前我快速說完:“一計不成,你只好再換一計,目的均是為了達到威脅王爺。”

“拍拍拍~!”他鼓掌“精彩!絕妙!”

“過獎。”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嗯哼?”

“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勾起個不懷好意的笑。

“什麽意思?”全身心防備。鄙人只是在講一個故事,這也要被報複!?

“奸細,惡人,嗯?”

我咽下幾滴唾沫,完全不明白他想說什麽。

“你撞破了小爺的奸計,小爺今晚就把你辦了。”

我摔!流氓!

“我這幅模樣,”指着臉蛋:“大爺,您下得了手?”

他淡然自若,緩緩道:“辦人的方法千萬種,不知哪一種,更适合你呢,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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