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洞房花燭夜

“今夜誰敢來救你,就是不想活命了。”

柔軟微涼的雙唇、滾燙的氣息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我整個人被他緊緊摟在懷中失去反抗力,毫無防備,完全不能抵抗。

灼熱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才喚醒早已喪失的理智,我掙脫他有力的臂膀:“不可以,不行不行……”才發現自己喘得厲害,聲音低啞如嘤咛。

他無動于衷地繼續着,靈活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兩扇羽翼般濃密的睫毛一上一下從我面頰掠過,“煙兒。”他溫柔得不像話,此刻那雙常年冰涼的手指撫過我的身體卻似一把烈火,他手指所到之處,即便隔着裏衣也覺滾燙酥麻,這種難以言語之感熟悉而想往。

他俯身,凝視着我略顯呆滞的臉,神情一變,低頭擒住我微微刺痛的唇,我聽見他低低沉沉,甚是好聽的聲音:“不許想他。”

下意識的閉上雙眼,莫名其妙的迎合着,微弱的抵抗已經成為欲拒還迎的邀請,我想我一定中了他的迷心術,才會覺得本就應該如此,這親密的舉動是理所當然。

胸中有千萬思緒未了,我想為解憂守身如玉,卻一點也拒絕不了他的示愛,身體與思維已經脫節,不再屬于我。

不安分的手指挑開嫁衣腰帶活結,膩滑的綢緞順着肩頭滑下,幔帳被他揮手合上,寬大的床榻顯得狹小,令人窒息的熱。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王妃,從此你的心裏只能有本王一人,知道嗎?”他深深看着我,美眸中眼波的柔光撩人心魄,這一眼,即便久積的寒冰也會被融化。

“知……道……”

他展顏,如春風拂面,集冰火于一身,“乖。”

我皺起眉頭,緊緊閉上雙眼,再多看他一眼,我定是會将他當成解憂。

見我緊張的模樣,“別害怕。”他柔聲安撫,以為我是為此事感到羞怯。

他不緊不慢,循序善誘,耐心十足,我的身體漸漸放松,肢體随着他低沉的嗓音順從地緊緊抱住他精壯結實的腰身,身體酥軟的任由他肆意掠奪。

“可以嗎?”

探不清虛實的指尖突然實實在在地落在顫抖不已的腿間,我身體猛然一僵,大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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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他低頭在我唇上輕輕一碰,深情別致的雙眸此刻除了動情,剩下的是滿滿的期待,輕聲道:“煙兒,別拒絕我。”他的呼吸灼熱粗重,靈活的舌尖席卷我所有的呼吸,骨節分明的手指挑撥着發育完好的雙峰,惹得我心癢難耐,最後低頭将那被撫弄得挺立的敏感喊在口中,悶聲發問:“可以嗎?”

一波波熟悉的快意卷走了我所有的思緒,大腦一片空白,身體越來越熱,睜開眼睛,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望着面前虛無缥缈而又真實存在這張期待的精致面龐,我呼吸沉重,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淺笑将他望着:真是個大傻瓜,又不是第一次與他親熱,怎地像個毛頭小子初次求愛。

默許點頭,無力的補了個:“好。”

“煙兒。”他一手握住我的大腿,眼波盎然的眸子柔情似水,滿滿的似乎就要溢出來,舉止優雅的男子竟顯得莫名慌張,失控地抱住我,腰間突然加重的力道讓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随着這鼓舞如呻吟般的輕呼,裏衣離開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遮擋物的身體被時而覺得滾燙、時而滲出幾分讓人顫抖涼意的身體覆蓋。

錦被被拉高,掩去了讓人面紅耳赤的春意,他修長的指尖在被子裏尋覓,摩挲着女人身體最為敏感的地帶,在我喘息聲連連,再也控制不住之際,一個挺身将自己埋入。

身體劇烈的抖動着,龐大的空虛感被巨大的他充斥、填滿,灼熱難忍的刺痛感在他溫柔的親吻下快速消失。

緊接着襲來的無限喜悅讓我盡情大喊出聲。

他說過,喜歡我坦率無憂的個性,喜歡我在承歡之時用最直接的聲音告訴他“我愛他”。

此時也是一樣,我的每一次盡情的聲音都是下一次撞擊的力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悅。

我們融為一體,我攀附着他,共進退,一同走向雲端,彼此契合得天衣無縫,直到紛紛融化……

“煙兒……”他一遍遍地在我耳邊喚着我的名字。

“嗯……”

頻臨又一次的狂喜之前,他失控地吻住我:“煙兒,叫我的名字。”

我緊緊将他抱着,承受着不知道第幾次眩暈,喘得厲害,低低喚他:“解、憂……解憂……”

時間靜止。

“茗煙!”那雙一夜滿滿柔情的眸子如決堤的黃河水,波濤洶湧的怒氣将我震懾,加快變得毫不憐惜的律動讓我在恍惚中清醒,只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快意将我再次帶入另一個世界,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

第二天中午

門外傳來的噓噓聲将我吵醒,睜開眼睛,頭暈目眩,翻了個身打算再睡一會兒,全身酸痛的不行,忍不住痛苦地哼哼幾聲,這麽一動,腿間更是疼得厲害,我呆了一呆。

這是怎麽回事?

顧不上疼痛,我驚詫地爬起來撩開帳子,看到榻邊散落一地的衣裙,我覺得我明白了什麽,差點沒哭出來。抱着最後一絲僥幸,我掀開被子,床單雖也是紅色,但那明顯潮濕布滿污漬的位置證實昨晚發生了什麽。

我怎麽能被他誘惑,怎麽能失身,怎麽……

“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吶!!”

“王妃,怎麽了王妃?!”丫鬟慌慌張張破門而入,我正抱頭懊惱。

也不知是受了什麽訓練,見到淩亂不堪的房間她們一點兒也不意外,從從容容快手快腳三兩下就收拾好了,就連沐浴的水不知什麽時候都備好了。

“呵~王妃累了一晚上,定是不适,奴婢這就伺候您沐浴。”

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失貞了,她們難道不覺得可惜麽?一個個這麽高興是鬧哪樣!?

說好的公平交易,說好的合作關系呢?

我抱着枕頭賴在床上不起來,打算保護現場,“把你們王爺找來。”

“禀王妃,王爺一早就進宮了。”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丫鬟掩嘴一笑:“王妃放心,王爺很快就會回來的。”

把自己裹好走到屏風後頭,複又回頭:“別動床上的……”

還是晚了一步,“這……王妃?”丫鬟見到一片狼藉的床單,一臉的震驚。

除了東方無憂,所有人都認為我不能生育,王皇後旁敲側擊打探,還讓禦醫檢查過我的身體狀況,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我和東方無憂是昨夜才同房,那他的計劃豈不是暴露了。

“那個……是我不小心咬了王爺一口,他就流血了,嗯。”

丫鬟一頭霧水,沒明白這個事态,瞪大雙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單:“啊?”

我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呲~!”

片刻後丫鬟抱着床單神游般地飄出去了。

後院一口大井旁

“你說啥?王爺昨晚被王妃咬了?”

“你不信?”丫鬟翻出床單:“你看,都流血了!”

衆丫鬟一片嘩然:“王妃的牙齒真厲害……連王爺都逃不出她的嘴,以後可別惹怒她!”

不曉得是昨夜運動過量還是怎麽的,今日我胃口大開,吃了好幾碗飯,聽說廚房新來的劉大廚為此被府中管事打賞了好些銀子。

換了身清爽的衣裳,吃飽喝足打算在院子裏走走,怎奈身子酸疼得厲害,只好拾小道扶着樹杆溜溜。

幾年前因為我“輕生”,王府裏的所有池子都被填了,這會兒想尋個吹風陶冶情操之地都難。

乖巧懂事的丫鬟搬來一張軟椅,撐開傘:“王妃不舒服,不如在這裏坐坐。”

“也好。”我覺得這聲音甚是耳熟,偏頭:“你是……芸娘!?”

“呵~正是奴婢,難得王妃還記得我。”

“什麽奴婢奴婢的,你還活着,怎麽什麽時候到王府,我竟一點都不知道!”芸娘當初為了救我和東方無憂,連自己的命都不顧,這幾年我一直默默祈禱她平安無事,“紅潤了不少,更好看了。”

“王妃就別取笑我了,天下誰人不知裕親王妃閉月羞花一笑傾城,您這容姿早已名動四方。”

我壞笑:“倒是學會說好聽的話了,是府中那幾位大嬸兒教你的吧?”拉着她一塊兒入座。

芸娘忙擺手,聲稱不可,“王妃,以後芸娘就是你的貼身侍女,你我太過親密會惹人猜疑。”

我略失望:“對不起我忘了,你說的是。”以芸娘的本事,怎麽會只是來王府做丫鬟這麽簡單。

“王妃不要誤會,王爺這麽安排自由他的用意,家父冤屈全靠王爺洗刷,王爺吩咐我待在王妃身邊聽從吩咐,以後王妃的命令就算是讓芸娘去死也絕不遲疑半刻!”

“好啦好啦,別這麽緊張,你應了王爺要保護我,我依舊當你是姐妹,并無沖突呀。”

我兩相視一笑。

“對了芸娘,你知不知道,王爺一大早進宮是為什麽事兒?”毀了清白就跑,連個出氣的都沒有,委屈死我了!

“按照慣例,今日王妃您本應和王爺一同前去拜見皇上皇後,不過王爺在朝中素來不拘小節,大臣們都習慣了,二來……”看着走路都颠簸的我,芸娘輕笑一聲:“二來大概是王爺心疼王妃,所以一個人進宮。”正色道:“是為了雁南王家婚事之事。”

我輕咳一聲,尴尬道:“我……也沒什麽不舒服的。”點點頭:“原來是這個事兒,雁南王家這回可不大鬧一場?”

“正是。三年前王爺是以納妾的形式娶王妃進門,雁南王雖然不悅卻沒有說什麽,不過這次,聽說早在一個月之前雁南王夫人就在找人給寶陽郡主趕制嫁妝了,如此一來算是丢盡了顏面,寶陽郡主幾番找皇上哭訴。”

“這些你都知道,厲害。”

“奴婢一心報答王爺,全力保護王妃,後宮遠比朝堂可怕,王妃是未來的儲妃,面臨的是更多險惡,這些事情奴婢不可不知。”

東方無憂想的這麽遠,是我意料之外。

昨夜他溫柔的模樣時不時在我腦中閃過,後來他又是為何動怒,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不對不對,我應該糾結的應當是如何找他讨個說法,雖說那事兒是你情我願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可我之所以會那般忘我,定是他的迷心術所致!

“王妃、王妃。”

“啊?”

芸娘沖不遠處的拱門揚揚下巴,暧昧的笑了笑:“王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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