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墨裏戲言

玉清風換好衣衫後,待一切打理好,又随槿濃去用飯。不過,今日午飯似乎沒那麽好。

先不說慕容策坐在那沒有表情,眸子更是寒冷,那秦墨煙在那也沒什麽好臉色。這用飯一直都在別處,今日卻偏偏被喚了這裏,那恭蘇可是立在一側。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配來這裏。

“五哥,吃飯都不叫我。”這邊的關系正冷着,那慕容央昊一個人樂呵呵的跑了過來,埋怨吃飯都不叫自己,餓了許久了。

秦墨煙看了一眼慕容央昊,臉色緩和了一些,卻不動筷。

“清風,你站着做什麽?”慕容央昊疑惑的看着站在那面無表情的人,也是奇怪,怎麽來這裏用飯了?

那怕是在玉府,也從未與他們一起用飯,每日和浣燭壁沫二人一同。來了這裏也是,和慕容央昊在一起用飯,從未想過會來正堂。不止是心裏別扭,這一身都覺拘束,總覺有人盯着自己。轉身看向慕容央昊,道“王爺,這裏不是屬下該來的地方。還請王爺王妃自個兒用飯,屬下就不打擾了。”說着便要走。

慕容央昊覺得奇怪,抓住他,問道“五哥既是叫你來你幹嘛推辭?”

被人抓着,覺得不舒服,便抽手,道“什麽地方該做什麽人,你這個王爺難道比我這個草民糊塗?”

知道他不喜歡,也沒把手留在他的手腕處。這話說的也是赤裸裸的暗諷。慕容央昊單單以為說的是自己也沒多想,不過,覺得也是這樣。畢竟,這桌上就他一個是外人。

“我陪你一起去棠梨亭用飯,如何?”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棠梨亭也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名字雖是舒雅卻不過是下人吃飯的地方。”

“沒事沒事。我跟你誰跟誰啊?”說着便拉着人走,他的話越說越難聽,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慕容策一直沒有表情,面前的菜皆為素菜都快失去了溫度,玉色筷子靜靜放着。

那寧忻和恭蘇皆是明白人,一言一句皆是入了心去。

玉清風也沒拒絕就随着慕容央昊離去了,留下一抹冷淡的身影消失在花叢中。

“王爺、王妃,還是快些用飯吧!這玉公子怕是不習慣這些場合。讓他去棠梨亭也好,那裏沒有什麽拘束。”寧忻年已四十,在王府也不是幾年的時日,該懂得自是懂。何況,這玉公子待他還是尊敬,便做了些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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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妾身覺得寧管家說的對。這玉公子本就不适合在皇室生存,讓他去棠梨亭也好。何況,棠梨亭也非一般人能進去的。不如,順此将棠梨亭送他專供他用飯食。那裏景色擺設也雅致,很适合他。”有了這機會不讓他上桌,自是樂意。離開正好,見他那嫌棄的的臉色就覺得膈應,若是要待在一起用飯還真吃不下去。尋不到理由,這寧忻一言還正好提醒了她。

“管家,依王妃所說吩咐下去。”

“是。”

“王妃,上午交代的事情做的如何?”

“已經抄下,待飯後便與他聊聊。”

飯後的玉清風一人坐在院子裏的小桌邊,一壺清水一杯反扣。面無表情的撐着石桌看着手裏的玉佩,越看越覺得好看,心裏越是喜歡。

“這人和傳聞中的為何不像?喜歡這玉倒有幾分儒雅之氣。”碎碎的說着那慕容央爍,想起那人也覺得自己當時有些沖動。靜靜看着卻是硬朗,不同屋裏那位的俊美,有不同慕容央昊的單純的稚氣。

“公子”槿濃匆匆跑了過來,将那玉也看到了,卻只是一眼。

聞聲,玉清風連忙擡頭,将玉佩放入腰中,道“有什麽事嗎?”

“王妃請你過去,說有事與你談。”

秦墨煙?玉清風側身拿起茶杯倒水,沒有任何的味道,笑道“我與她何時有過交際?會有事與我談。”

看着玉清風那般悠閑,槿濃就知道這請不過去了,上前去,有些祈求,道“公子,王妃肯定是有事。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找你過去的。”

和她相處了一月之久,這丫頭和浣燭又有幾分相似,心裏也挺喜歡她的。可,什麽該應什麽不該應他心裏清楚,擡頭道“依你之見我該不該去?”

“公子當然應該去了啊!萬一被王爺知道了,會受罰的。公子,你就聽奴婢一句話,可好?”

玉清風起身,将剩下的清水飲下,再拿起紫砂壺,優雅的傾倒。邁步走開,看着杯裏漸漸滿上的水,竟覺得好笑,道“槿濃,你說這水為何如此清?若是人心也是如此該如何?”

槿濃頹廢,也只得耐着性子。道“公子,你就別在這裏胡說了,行嗎?這人心要是和水一樣清澈,世間又如何有六月飛雪之冤?又如何有竊盜之說?眼下,還是盡快去見王妃,可好?”

“要這人心有水一分清澈,我今日何須待在這裏?呵呵!”玉清風把杯細看,對着落下的淺淺陽光,似乎這紫砂杯子和那水一般在陽光下可以看透一切。青絲慢轉,笑的清媚,剎如梨花。“你去告訴王妃,是她有事與我說,勞煩她自個兒來。我可沒話與她說,也懶得走這一程。”

“公子。”聞言,槿濃有些不悅,臉色下沉了幾分。瞪着眼前自顧自玩着杯子的人。王爺不在,便有些無禮,望你會在王爺歸程後會有所改變,卻不料你竟如此變本加厲。真是活在世外連一奴才都不如,空有一身皮囊。

玉清風右手持杯迎着風的方向飛去,左手含笑将紫砂壺一轉,一時清水橫灑出去,在陽光下特別的明亮幾乎沒了那顏色。

槿濃吓了一跳,叫道“公子,你這是做什麽?王爺還在呢!”

“呵呵!”看着地上濕潤成水文的半指寬線條,笑的負傷,有些無奈卻覺得好笑。“槿濃,你看這次這水再也沒了顏色了。”恰恰如同體內的心,除了紅與黑便看不到什麽了。

“公子,奴婢先去回話。你在此不要走,也不要再玩了。王爺不喜有人吵鬧。”看他那樣子倒像個瘋子似的,說的也不聽也不敢教訓,便不與他摻和,先回去回話。

玉清風沒管槿濃,徑直的将殘留的水倒入杯中,卻又一滴落下一滴落去杯底,玩的起勁。

慕容策與恭蘇皆在書房內,一人研磨一人提筆作畫。畫的卻是谷間溪水旁,有人正烹茗,熱氣如煙袅袅如仙子的輕紗衣裳寸寸上升,無人無火,四周荒涼折腰幾根枯草,卵石臨岸。

恭蘇靜靜看着,手裏慢慢研着墨硯,不言半句。這是多年的習慣,他作畫自己一旁靜靜研墨,那一筆一劃看的真切,雖從不入他畫,卻還是喜歡這難得的寧靜無紛争。

“王爺,此次又去了何處?竟繪出這畫。”

無樹卻偏偏無緣來了一片桃花,沾上彩墨輕點一撇,收筆靜靜看着,道“此地恰是無人之地,你也不會喜歡去。”

起身挽袖放下墨筆,恭蘇停下細細看了一眼,整幅畫偏暗色恰恰襯出了此地的靜幽和這人的閑淡。一片桃花卻不知為何?不過還是喜歡這地方。

俊氣的臉浮出一抹笑,道“若有幸去,倒是喜歡。王爺心裏又在想什麽?這枯草淡水,何來了桃花?”

“花自花來處。你去把玉清風叫進來。”

聽說要叫玉清風,恭蘇驚疑擡頭看去,卻也看不出什麽。點頭便去了。

出去時,瞧見那玉清風跟一個瘋子似的在那玩着紫砂壺裏,清水從裏緩緩灑出斜落在地上,印着一個字。

緩緩走近,看了一眼漸漸幹去的字。玉清風笑容立刻沒了,把壺站在那看着恭蘇。

“囚字。玉公子為何寫這字?”

面色不改,眸子卻多了一些嘲諷,道“閑來沒事便随便的寫寫!也不知道為何就寫了這個字。恭蘇公子沒出去辦事嗎?”

恭蘇面上不露聲色,心裏卻是明白這字。囚?你在這裏除了不出大門的禁令,還有什麽禁令着你?時時閑着卻擺着高姿态活在別人的地方。呵!

“事情自有他人去做,玉公子不必擔心。王爺讓你去書房。”

“哦!”玉清風眉頭輕動,寥寥一個字。就放下紫砂壺去那書房。

進去後,裏面飄着淡淡的香,也不知是什麽東西?慕容策站在書桌的外側背對着他。

“王爺,怎麽又找我來書房了?”

“有一幅畫正沒詞可題,不如你去題上。”慕容策挽袖将彩墨放到裏面去,執筆點上黑墨。

玉清風上前去看了一眼,走進桌內。香味很淡很清,笑道“這畫為何有一種淡淡的清香?”這景确實喜歡,加之淡淡的香更是喜歡。

“彩墨裏入了蘼香。拿筆去。”

玉清風伸手接過毛筆,覺得有些麻煩,看着那一壺茶,道“為何是我題詞?若是沒詞可題,寫下年月也可”。

慕容策負手立着,毫不可拒絕的說道“寫你記住的詞也可。”

“我可記不住這些東西。不怕你笑話,在玉府看書都是裝裝樣子,免得出去看見一些不想見到的人。要麽就是拿着書坐在那打盹。我可不是王爺您會文會武。即便寫出來幾個字也不配你這畫,倒是會讓這畫跌價。”玉清風實話相告,也着實不怕讓這人笑話。冷嘲熱諷的看着他說道,手裏的毛筆豎着也不落下。

“無妨。詞無好壞,有一字半句都算。”慕容策看了他一眼,這一身書氣淡雅,誰人會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玉清風垂頭,提筆寫道“此畫無關風月,烹酩人走茶涼。好了”玉清風很滿意的看着上面的字跡,不用猜也知道這慕容策會是什麽心情。好畫自是要有好言,自己這幾字完全出于故意破壞。

慕容策看了一眼,拿過他手裏的毛筆,取過幹淨的宣紙,沾墨寫道“此話無關風月,烹茗人走茶涼。”

看着那字跡,玉清風驚訝,道“王爺,你臨摹我的字做什麽?”

“玉公子在雪山每日做些什麽?”慕容策沒回答他的話,卻是放下筆,将宣紙放到他面前去。

慕容策回避自己的問題,玉清風有些不悅,拿起宣紙細細看着,将畫卷上的字又看了一眼,完全是出自一人之手。還有就是,在最後發現了一件事情,終明白了他為何會問自己在雪山做什麽。

“烹茗的茗字何時是公子寫的那樣?整日思着酒水、想着一林桃花,卻連字也沒記住。”方才是平靜,此刻的話語以及語氣都多了幾分責問,卻無嘲諷之意在裏面。

玉清風面頰一紅,垂頭看着手裏的宣紙,冷冷的說道“這王府果真容不得我這個半字不會的人,王爺既是知曉何不就此放我出去?大家都自在”。

“既是知道自己不足之處,為何不加以彌補卻要置之不顧?”

玉清風擡頭嘲嘲一笑,道“我為何要為了這區彌補?與我何用?我也用不到。對我無用的東西費盡心事得來做什麽?我可不會拿着不喜歡的東西去炫耀我是多麽有才。王爺喜歡就自己做別把我放進你的模子裏雕刻另一個你”。

看着玉清風憤怒的雙眼,慕容策無色,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冥頑不靈”。

淡淡四個字,說完取過他手裏的宣紙,轉身離去。

“與你何幹”玉清風憤然的對着背影說了一句。這些事情本就與自己無關,何必費心事去做?不必為了讨好誰去做。人既出門去,憤然抓起那畫卷跑回自己屋裏去,途中正巧看到慕容策将那宣紙遞給恭蘇,心裏窩火。

“慕容策,你做什麽?我的錯你為何讓他人知道?”

恭蘇收下也沒理會玉清風,便躍身從屋頭離開。

慕容策背對着他,道“此刻知道羞恥是不是已經晚了?”

“慕容策,我說過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去做,你何必偏偏将我逼上不屬于我的絕路?”玉清風憤然上前。不想下山被逼下山,不想入宮去了宮,不想和他再接觸可接觸了,還被他禁锢。太多的不想,不喜歡。可,有幾人從了自己的心,逼着走上不屬于自己的路程。

“你應該清楚這是誰的地方?你只不過是一個卑微到只會裝清高的奴才,除了這,你能做些什麽?”語氣極淡,面容冷霜,聲不改半點。

手中的畫卷早早有了無數的褶皺,此刻,這一句更是讓整幅畫全毀在手裏,隐忍的玉清風紅了雙眼,指甲泛白早無血色。

“若不是你囚禁我,我何必裝清高?讓人誤以為我玉清風不願與世同污。我本不為奴才卻是你一手讓我卑賤成奴,我的高貴清高與生俱來,你不喜歡大可讓我走。貴為王爺的您真以為天下是你的,百姓也是您的,随意擺弄。”

“這天下不是我慕容的,莫非是你玉家的?狗尾草何必做着玫瑰花的高貴。”慕容策淡淡一言,轉身離開。

玉清風卻轉身離開,朝着外面去,手裏的畫被扔到了一邊去。誰稀罕你這破地方?紅牆紅瓦又如何?還不是死的沒有半點溫度。

“你給本王好好呆在這裏,別想出去。”卻不料走了幾步後,右手腕被慕容策狠狠的抓住,疼的玉清風瞬間臉色一白,倒吸冷氣。

看着這人的怒容,想起來自己離開玉府時的事情,冷笑道“你擔心我出去告訴百姓如今的千金煜王爺與一個男子在府裏糾纏不清,毀你清譽。我聽說,煜王爺在天下的聲譽極好,聞名遠揚。”

墨眉瞬間如劍一般,冷光泛出直直打在玉清風臉上,讓他一驚卻被此時心頭的憤怒殲滅忽視了一切。冷聲道“本王為何豈會擔心這些小事?”

“小事?王爺說的未免太過潦草。”

“玉清風。”恰這一幕被那趕來的秦墨煙瞧到,一時顧不得什麽,憤怒的大叫一聲。那敏兒和槿濃兩人吓得驚顫。

慕容策聞聲,看向秦墨煙,手裏的力道明顯的少了許多。玉清風看了一眼卻是湊近慕容策的身體,笑道“王妃叫我做什麽?既是看到了也不必遮掩,對嗎?王爺”

秦墨煙怒視,先前只是猜測,此刻這活生生的一幕就在面前,容不得不信。

慕容策看向玉清風那張得意的笑臉,沉眸命令道“給本王松手。”

“松手做什麽?王妃都看到了。”

“王爺,我入王府六年,從未有不敬之心。卻不料你竟如此做?”秦墨煙悲然,似乎想将入府六年卻是過着陌生人的生活的怨氣全部發洩。

敏兒将手裏的賬本遞給槿濃,上前扶住有些失态的秦墨煙,示意她注意身份,可秦墨煙現在哪裏會聽?

慕容策伸手去拉環着自己腰部的手,還沒開口前,玉清風又看向秦墨煙,笑道“人心不是水,你怎麽知道王爺會做什麽呢?”發覺慕容策在掰開自己手,回頭狠狠的看着他,死死拽着不放。今天,我要你嘗嘗被親人誤會的滋味。

兩人身高相近,鼻息一時相纏卻沒人去理睬。

“玉清風,你閉嘴。”慕容策低喝道。真是越來越無禮!不知大小。

玉清風看他兇惡,可語氣卻是嬌柔,道“王爺可還記得在小屋裏,你親自抱我上床的事情。那日別後,我們許久未見,今日抱抱你又如何?”

上床?親自?怎麽可以這樣?原來自己這麽可笑的在養着自己對手,未曾發覺他已搶先一步。秦墨煙推開敏兒,上前去拉玉清風,可玉清風卻在此刻收手回身躲開她,笑道“王妃不必憤怒,王爺待我極好。我會和王爺說說,讓你兩圓房的事情”。丢下一句,揮袖離去。衣袂翩翩霎是好看,青絲似乎聽得懂主人的心跟着有些飛揚,背影潇灑。

秦墨煙看向慕容策,方才到咽喉的話全卡進了肚腹去。

“去做你該做的”慕容策寥寥幾字便轉身回去了。也沒什麽解釋的話要說。

“王妃,我們還是回去吧!別管那玉清風了”見慕容策離開,敏兒滿臉不甘的說道。

“我倒要會會他,進去”秦墨煙收斂方才的失落和悲然之情,語氣生硬的說道。

玉清風回了屋裏,也沒關上門,徑直的在桌旁坐下了,一臉冷清。

秦墨煙進來時,直接的将手裏的賬本放在桌上,道“這是你來這裏一個月的花費。公子可以自己看看清楚,既是進了這裏也的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麽可對得起王爺。”

玉清風伸手拿來,随意的看了看,看是看到了,可至于是多少銀子還是不清楚,放在桌上,道“我花費多少,何須與我說?若是要帳可去玉府。不過,王爺既是讓我住在這裏,還要去玉府讨賬,傳出去會不會很可笑?”

“玉清風,我不管你來這裏做什麽?但你要明白,你終不過是一個奴才。至于這些賬,我煜王府還是付得起不至于向玉家要,讓你看是讓你清楚銀子不是拿來亂花的。你這一身衣衫,若再有所損壞,就請你委屈一下穿下人的衣服。”

“你們不是都說了嗎?我玉清風不過是一個奴才,穿這一身衣衫還真讓我忘了我自己的身份。不過,若是王爺允許我穿下人的衣服我也不計較。”

“你”跟着的敏兒看不過去,憤怒的想罵人。

秦墨煙看了她一眼,道“見不得光的東西一輩子都見不得光。這賬本你看了就不留給你,日後會繼續往上記。你這身衣衫似乎花了不少。”說完轉身走了。

敏兒上前拿起賬本,嫌棄說道“不過是一個穿着錦衣的奴才,還真以為自己是半個主子”

玉清風沒理她,嘴邊噙着笑。慕容策,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槿濃進來時,玉清風塞給她兩包東西,讓她拿去給秦墨煙和慕容策。當面,槿濃也不敢問是什麽。便領命去了。

槿濃拿着一包去了慕容策哪裏,将東西送去時,慕容策也沒說什麽。

又去了秦墨煙那裏,當秦墨煙看着包裏的東西時,憤然的将東西扔到地上。敏兒和槿濃這才看清裏面是什麽,被剪壞的衣服碎布,都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這是今日送來的。”槿濃驚訝的說道。那麽,慕容策那邊的也是這衣服。今日送來三件,身上一件,剩下的兩件新的成了碎步。加之之前剩下的兩件,這?

槿濃出了門又去店裏拿衣服,那老板說了一句“我準備了十件新的,全拿去吧!”

槿濃看了一眼,說“給我青綠色和淡藍色。”

“好勒!”

“公子,這是新拿的衣服。生氣歸生氣,也別再剪衣服了。這一件都很貴的。”

玉清風趴在桌上,閉着雙眼,也不理會槿濃。

不見他回答,槿濃幹脆不說了,去将衣服放好。又找了一件單薄的披風為他披上,關門離去。

槿濃走後,玉清風睜開眸子,抽出一只手,攤開手看着裏面的月無涯。或許,這人可以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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