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賞花遭算計
這日,玉清風同慕容央昊在房間裏閑聊,忽見寧忻走了進來。兩人疑惑的看去。
“玉公子,六王爺求見。”
玉清風疑惑的看了看慕容央昊,這人前次來已經拒絕了,這次又來做什麽?慕容央昊疑惑的問道“他有沒有說是什麽事情?”
“沒有。”
玉清風起身,道“我去。”
“不行。”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慕容央昊立刻反對。這事情自己比他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自己清楚。更何況,現在慕容策還在府裏,太大膽了。
玉清風含笑看向慕容央昊,道“無妨。”
“我說,公子。你又不是不記得那次的事情了。”
“王爺可在府裏你覺得他能對我做什麽?”玉清風問道。
慕容央昊訝然。還在皇天下,什麽沒做。
寧忻帶着玉清風前去前廳,只見慕容央爍一身墨色的袍子,一個人站在那,恭恭敬敬的。側面看去倒是覺得還是挺俊朗的一個人。
“六王爺。”玉清風叫道。
“哎喲!公子可算是出來了。”
“還不知六王爺找我有何事?”
“管家你先下去吧!我和公子聊聊。”
寧忻沒多留,便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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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想出去玩玩。”慕容央爍誘惑道。
“玩什麽?”
“你想玩什麽?”慕容央爍不着急,但敢肯定這玉清風心裏很想玩。從打聽的分析更加的肯定,沒見過什麽,一定很好奇這世間的東西。
果如慕容央爍預料的那般,袖中的手有些松懈,雙眸裏泛着淡淡的好奇。想想那塊玉佩,也覺得就算出去也沒事。只是,慕容策那裏。
“想必公子還不知道這裏有什麽好玩的,有什麽可以玩的。正巧我今日沒事,便陪你玩玩。一來,加深我兩之間的情誼,二來,為上次的事情道歉,給你彌補。如何?”
“可,這王府沒有慕容策的允許,我出不去。”想起那日的他的話,這大門出去可真是個問題。
慕容央爍沉默片刻,道“你親自與他說說。”
玉清風猶豫了片刻,才答應,轉身去找慕容策。
這公子明明想玩卻畏懼慕容策,真是奇怪!
慕容策坐在書房裏,今日早朝的衣服還未換去,細心和方重說着一城的糧草之事。
“這運輸糧草的人,只怕不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這其中的緣由你我都明白。海田城的糧草已運去數次卻頻頻招人打劫去,未免太過巧合。”方重面色沉穩,心裏的擔憂不露臉。
“這李峰是王衛忠的手下。若要此次阻止他運輸糧草,只有一個辦法。”
方重看向慕容策,疑惑在心不在臉。恰此時,玉清風緩緩走了進來。
慕容策眉頭輕動,方重看向此人,倒覺得有些眼花。這人莫非就是那玉清風?
“你來這裏做什麽?”
玉清風看了一眼方重,沒見過他,也看不出什麽。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和玉連覺的倒有幾分相似,只是,現在沒心思去想。
“我想出去一次,可好?”
方重看向慕容策。這言語可不像是屬下該說的。
“與誰出去?”慕容策自是知道方重此刻看着自己,心裏也清楚,這玉清風此刻完全是故意而為。
“前些日子認識一位朋友,今日前來尋我出去。”玉清風也不明說,按照他是會知道自己要和誰出去。
“讓槿濃跟着。門衛自會讓你們出去。”
“好。”說完,就徑自的轉身出去了。
方重看了一眼玉清風的身影,道“這就是玉大人的小公子?”
“不在人間不知世俗禮儀,方大人莫與他計較,便當是少年不懂事。”
方重聽聞,無奈搖頭。笑道“這人在這人間也是難得,一身幹淨。常年不為世俗禮儀規矩束縛倒有些珍奇。”
“珍奇又如何?在外人眼裏不過一個無禮黃童。”
這慕容策話音剛落,只見一個東西從外面飛了進來,方重倒是沒注意到,卻見慕容策伸手輕輕松松的便接住了,紅色流蘇漫漫晃着。
“慕容策,說來幾分可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方重疑惑看去,只見玉清風直直站在門口,一身戾氣,雙眸冷清。
慕容策側對着他,也不去看。反而看着手裏的玉佩,不說話。
玉清風憤憤離去。
“這玉質不錯,這公子從何得來”
“好物自是配好人,可惜了。”
玉清風和槿濃出去時,慕容央爍正端坐在那喝茶。
見人出來了,慕容央爍立刻起身,卻見一個标志的丫鬟跟着,不由不悅。
“王爺”
“看來五哥答應了。”
“是。”
三人出去,槿濃跟着,門衛也沒阻攔。
“這裏是錦城有名的景點,尤其是這個季節。”慕容央爍含笑說道。
槿濃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沒想到這裏會有這番景象,玉清風驚喜萬分,道“這個地方叫什麽?”
“三月乾塘。每年此季,桃花滿岸,柳枝更是新鮮。湖上更是有唱戲的,游覽者衆多。”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喜歡。
玉清風看向慕容央爍,道“王爺真是有心。想來在煜王府已是一月之久,日日在書房、室堂、飯堂、後院游走。感覺整個人都快膩了。”
“呵呵!那邊,我準備了一條船,我們乘船漫游。”
“好。”
三人上船後,那杓其立刻含笑而來。
“王爺,公子,你們可來了?這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缺你們了。”
“玉公子,我們進去吧!”
玉清風點點頭,便随着慕容央爍進去了。窗內寬敞,小窗旁擺着小桌,各式的點心瓜果一壺茶水。
“好雅致的地方。”玉清風一看就喜歡,從窗旁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慕容央爍讓他坐下,又将杓其和槿濃吩咐出去,獨獨剩下兩人在裏面。
看着外面的一岸的桃花,一時忘了對面的人。慕容央爍吃着點心看着玉清風,看着看着都忘了吃東西。
癡念道“芙蓉不及公子貌,水自為骨玉為肌。風起珠簾桃花香,凡塵忽入仙子霜。絕筆闌珊為一笑,傾城傾國千古妙。”
玉清風心不在,也沒聽到什麽?只是看着岸邊的桃花,那些行人不知去了誰的畫裏缺不入他眼。不知為何卻偏愛這桃花?只要看到便會靜下心去,這世間也只剩下自己一人。
不知為何想起了深淵下的桃花林,那時初見無法去形容。那一場桃花雨下的自己差點陷進去,幸及慕容策一句話将自己從兩位老人中拉出來。
“好美的景”
慕容央爍看他,眼裏全是這人一動一靜,哪裏能聽到他嘴裏的話?越看越是有種沖動,越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歡。
槿濃在外面和杓其一大沒一搭的聊着,看着兩岸的春·色,也沒什麽心情。真不知道陪這王爺出來做什麽?那日還在王爺懷裏笑的妩媚、風情萬種,今日卻和一個出名的風流王爺賞花。還真是賤·人,和那娼·妓有什麽兩樣?
“這風景是不是很好?”杓其看的都有些癡醉,問着身邊的人。
“嗯”
“槿濃,你看那邊好多人。”
“哦!”
岸上幾處,妙齡女子執扇與同伴談笑,多是些詩文。幾處男女情侶相伴,女子擒笑卻是三分羞澀,一路洽談風月。也有男子采花告白,說着幾世的誓言。也不少纨绔子弟調笑女子,四處歡聲。
夜淩郗站在岸上看着湖裏的船流,眼神迷離。
玉清風在裏面覺得看不夠盡興,便随同慕容央爍出去站在船頭看着兩岸的風光。遠處有咿呀之聲,更有清歌之聲。
“熹王爺。此景看過才知世間原來有除了雪銀之外更美的景色,此生無憾。”
“呵呵!比這美的景色,還有呢?”慕容央爍看着桃花映照的面容說道,那股流氣盡顯滿身。
玉清風好奇的看向身邊的慕容央爍,想不到會是何景會比這美?問道“還有什麽是比這更美?”
玉清風看不出,聽不出什麽,慕容央爍也不在意,轉頭看向前方,笑道“美人之美,伊人眼裏之美,寒窗苦讀,紅榜題名之美,洞房紅燭之美。這其中,最美的還是美人之美,一輩子都看不厭。呵呵!”
“熹王爺還真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呵呵!玉公子也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哦?”玉清風疑惑,自己除了在玉府就是在這王府,外面的人怎麽會知道自己?
“傳聞中的玉公子跟一個仙女似的,洛大人說你是一笑傾城,可颠覆天下的人。初見後,還真是覺得如此。今日,又覺你不如仙女卻勝仙女。”
“呵呵!王爺說笑了。我不過一個男子,那會這樣。”聽到這,玉清風竟是滿眸子的傷,黯然默默落上。要來這美貌做什麽?有何用?
“船要靠岸了,我們要不去岸上走走?”慕容央爍也沒看出什麽,就想着快點上岸去,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好。”
四人上岸後,槿濃被杓其給纏着在後面聊天。慕容央爍帶着玉清風游走在岸上,這一貌不經意間落入了岸邊正把筆畫畫之人手中。
賞花之人驚奇的看着玉清風,覺得他奇怪的,怎麽跟着慕容央爍?
走了一段時間,慕容央爍回頭看了看,不見杓其和槿濃,便對玉清風說自己去買點東西過來。
玉清風不疑有他,便自個兒在桃樹下走動,越走看到的越多,跟雪似的下的紛紛揚揚。
若是那人也在或許不會如此無聊?好景。呵呵!
恰恰走了一會兒,忽見前方出現幾個錦衣華服的公子,一臉的流氣。
玉清風轉身回走繞過去,不想和這些人擦肩或者對視,看着就覺得煩。卻沒料走了一會兒又遇到了,再次走向另一邊去,卻在一顆不知多少年輪的桃樹下再次看到。
“喲!挺有緣的,繞來繞去都遇到了”墨蘭衣衫的男子笑道。
“是,挺有緣的。”跟着的三位連忙附和。
玉清風覺得惡心,轉身離去。
墨蘭衣衫的男子示意身邊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會意連忙跑上前攔住,調笑道“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賞花?”
玉清風沉氣,冷聲冷色道“我不是來賞花的。還請公子讓路。”
橙衣男子上前立在玉清風的右側,笑道“別這麽狠心拒絕我們嘛!喝點小酒就好了。”
暗紅衣衫男子和墨蘭衣衫男子同時上前,墨蘭在左側,道“公子來賞花,我們也是。正好,有一句話,叫志同道合。”
暗紅男子示意那兩位,也沒開口。
玉清風注意了一下這四人的位置,發覺不對勁。可四處也是無人,也沒人路過。
“公子,前面有家酒館,不如一同去。還有好多美人呢?”墨蘭男子說道。
“走吧走吧!別介意了。不會花你銀子的。”橙衣男子說道。
黑衣男子緩緩靠近,笑道“我們保證你喝的盡興。”
玉清風慢慢往後退,卻不知恰恰落入了暗紅衣衫男子懷裏。
“抓到了。”暗紅男子驚喜的叫道。
墨蘭男子覺得好笑,示意那兩位動手。
“你這人看前面不看後面,知道開始不知道結尾。”
“你們放開我。”被死死環着腰的玉清風掙紮的一腳踢向了靠近的黑衣男子。
男子閃的快,轉身一摸鼻子,道“有點勁。”
“繩子,繩子去哪了?”橙衣男子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疑惑的問道。
墨蘭男子過去給了那人一腳,罵道“你娘的。繩子不是你在放嗎?”
“剛剛還在的。”橙衣男子也覺得委屈。
暗紅男子喊道“快點啊!我把持不住了。”
黑衣男子狠狠吸氣,嘴邊一歪,道“扭得厲害啊!”
“我告訴你,你們別讓我活着回去,否則,絕對饒不了你們。”玉清風威脅道,雖知這樣子沒什麽作用卻不想放棄最後一點的希望。
暗紅人覺得好笑,道“我們不會殺你的,只是和你聊聊。你也別想着什麽威脅,我們老大比你身份高多了。你想找誰啊?皇帝老兒都沒用。”
玉清風憤然,修長的指甲已經被折斷了許多,那人麥色肌膚上已有幾條紅印。慕容策,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坐在屋內看書的慕容策有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覺得奇怪。放下書冊看了看一邊的檀香。
“你們在找這根繩子嗎?”玩笑聲起,一位黑衣短衫蒙面男子手拿繩子從一側走出,看不清面容卻知這人在笑。
幾人齊齊看去,墨蘭男子道“寫不正是我們的繩子嗎?”
橙衣男子點頭哈腰站着。也不去拿。
“還不去拿回來”不見這人去拿墨蘭男子有些生氣,擡腳準備踢去。
橙衣人跑得快也就躲過了,害的墨蘭人差點跌倒,憤怒的低罵了一聲。
玉清風看着他,他認識他。暗紅人見玉清風不動了暗自說他識趣。
黑衣人笑道 “多謝兄臺,改天請你喝酒。”
夜淩郗淡淡一笑,看着越來越近的人。
“多謝多謝。”男子笑道,伸手便去拿。哪知夜淩郗忽然将繩子飛出去纏住他的手,冷聲道“你們這些畜牲,竟敢欺負百姓了。”
“你幹嘛?幹嘛啊!”除了玉清風之外,那四人大驚。
夜淩郗可沒多說,心裏正氣憤呢?纏住拿起那手,一腳将人踹倒在地。
“給我打。”墨蘭人見狀,憤然抹起袖子。
也說那暗紅人笨,直接松了人,從靴子裏拿出一把彎月刀就大喊着沖去。
見狀,夜淩郗圍着桃樹一轉,速速将人纏上去,這才狠厲的看向那些人。
玉清風清楚自己幫不了便扯到一邊看着。疑惑他為什麽要蒙面不肯直面見自己?就算是知道他與慕容策為敵也不會說破,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與他無關。
看到夜淩郗将三個人綁在樹上時,玉清風腦子一動。道“多謝兄臺,在下有事先走。”
說完也不管他們便匆匆的走了。夜淩郗有些落寞,心裏的火全撒在了這幾人身上。
“老子讓你們欺負他,讓你們欺負他。”終将四人一起綁在樹上,一拳一腳的踢在肚腹上。
慕容策出了門,直接去了前面找到寧忻,讓他帶着十幾個人立刻去吧玉清風找回來。
沒想到,讓他出去竟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