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同歸于盡
兩人漫聊回府去,進去時一位小生在那候着,說抓到了幾個可疑的人。玉清風本打算直接回房,卻聞這事,猜測是不是方才抓自己的人。便跟着慕容策去了後院。
去時,院子裏正倒着四個人,玉清風一看便認出來了。正巧呢?我還不知道何處去找你們?這次。
“他們是何人?抓他們來府裏做什麽?”慕容策淡聲問守候多時的寧忻。
“我們在找玉公子的時候,一個蒙面人說見到了公子,我們便跟去了。卻不料見到的卻是這些人,那蒙面人說這是綁架公子的人。我們這才抓他們來了府裏,詢問了許久也沒問出什麽。”寧忻說道最後時看了一眼玉清風,有些隐瞞。
“你先下去。這些人我自有辦法處理。”
“好。”
寧忻等人離開後,玉清風上前看了一眼暈睡的幾人,原本無痕的臉此刻打的都快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估計是那韓銘惜做的,不過,可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們。
“你日後好好待着,不要随意出府。”慕容策看了一眼,準備離開了。這些人既是被打成這樣子也不能再做處理,若是出了人命其實不得落他人口實。這活在天子腳下,即使有權有勢也得顧及,草菅人命的罪可不小。
“王爺,不如将這暗紅衣衫的人交于我。做我随你回府的交換如何?”見慕容策要走,玉清風急着回身說道。
“只要不鬧出性命,你随意。”知他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多說無意,還不如換他安心留下。說完便走了。
“多謝。”
“王爺,隔日就是洗塵宴了。是否需對玉公子交代一些事情?”晚飯後,寧忻去了慕容策哪裏詢問洗塵宴的事情。這玉清風的性子自己一個月可是看在眼裏,對他去洗塵宴還是有些擔心。
慕容策已是一身白色绫鍛亵衣,月華下泛着如同他人一般的冷色,青絲被一根竹形和田玉玉簪輕挽着垂在腰下,和那谪仙似的。輕起薄唇說道“與他交代寫簡單的。到時,我會安排他提前回府。”
“是。那我先下去了。王爺早些歇息。”
慕容策沒說話,待寧忻出去後。邁步出去,此時的夜晚還未暖,迎着風多有些涼。月色如霜,萬丈之上搖搖欲墜,風起飄來何處的花香,寂靜的院子恰如湖水那般。
此時,一蒙面人從屋頂落下,跪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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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風下午是如何處置的那些人?”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玉公子,他,除去了一人的命根子。将那東西藏到那人的懷裏。”
慕容策微微一愣,道“那人現在情況如何?”
“估計,是活不了。至于其他三人還在昏迷之中。”
“去把那東西送到六王府,就說是回前些日玉佩的贈禮。”
“是。”那人音落,便輕身躍走。
慕容策還沒回房,那玉清風的門便開了。慕容策靜靜的看着,玉清風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從裏面出來,隐隐之中還能看見血跡,走的有些心急沒看其他地方。直直的出了院子。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便跟了去。
玉清風一路找到下午帶過的地方,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去了後直接奔向那柴房去,進去時,看了看裏面的四人。
“你們醒了啊!”玉清風很是無辜的問道,偏偏就不靠近。
那墨蘭衣衫的人此刻已是千般讨好,道“大爺,放了我吧!大爺。”
“我們不是想害你的。”被揍的不行的橙衣男子哭道。
那黑衣男子此時也是軟下去了,只是那暗紅衣衫的人卻沒反應。
玉清風很喜歡看他們求着自己的心情,将手裏的衣衫展開取出裏面的火石,扔了白衫,笑道“這天氣有些涼,不如,我為你們點堆柴火烤烤如何”
那幾人那知玉清風要做什麽,看他的樣子也不會覺得他會做什麽,只是以為真是好心的要給火。勝是感激。
玉清風含笑說道“我也沒法放你們走,送點火但也可以。”邊說着邊去拿柴火鋪在一起,圍着四人的身體。
那些人很是感激,不顧臉上的疼直道謝。也沒對那個不說話的人有什麽在意。
玉清風點火後,看着慢慢蔓延的火勢,将火石扔了進去,笑道“我先回去了,你們暖暖身子。明早給你們送些烤豬吃。”
“多謝。可不可以幫我吧繩子解開?”墨蘭人得寸進尺的說道
玉清風冷笑,沒回話就出去了。走了幾步又回去把門給鎖上。我說過別讓我活着。哼!
半刻不留悠閑的回去,現在誰會來這裏,除了他。
“喂!火怎麽散開了!”發覺不妙的黑衣人驚恐的說道。
那兩人因側對着看的不清,不過迅速燃起的火告訴了他們一句話“外面的美蠱惑了人心,卻也掩藏了致命的危機。”
“救命啊!”安靜的後院,響起無數聲吶喊卻是消失在星河滿天的夜中。
正巧有一位老仆人過來準備送吃的,哪知這屋子已經燒起來了,吓得大驚失色,手裏的東西盡數落下。
“着火啦!”
玉清風回去是半個時辰後,這路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那是去哪的,繞了許久。
這人還沒去屋裏就被慕容策給截住半拖半就去了他的屋裏。
“你幹嘛?”玉清風憤怒。
慕容策将人扔到床上,有些壓抑不住心間的怒火,轉身說道“若他們是宦官子弟你就算十顆腦袋也不夠。”越來越大膽了,在自己府裏競如此猖狂。
終明白了緣由,被摔倒床上的人安靜做着揉着手臂,有些得意看來他是知道了自己做了什麽?越是生氣越好。這就是你囚禁我的下場。
“這不還有王爺你罩着嗎?我怕什麽?”
“給你點顏色你還給本王開起染坊,他日若是本王不在,這煜王府豈不得改成玉府了?”
看着明明生氣卻壓抑着擺着冷臉的人,婉婉一笑,琉璃燈下盡顯風情萬種。
“王爺你有兩種選擇,我不說你都明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要名譽毀就一起毀掉,要麽兩個地方好好各自活各自的。
“別玩這心計,本王有時間有精力和你耗着。”雕蟲小技,若是這點小事都忍不了那這二十年的忍受又算是什麽?可讓剛毅之人開口還對他沒辦法嗎?
玉清風幹脆後倒下去,抱着有些桃花香的錦被說道“王爺的被褥和我的差不多,待我可不薄。”你就在那站着,敢靠近看我這次怎麽玩你。
慕容策轉身去,見他抱着自己的被褥正在褪衣衫,剛要上前去卻哪知有人來了。
“玉清風,給本王滾下來。”
玉清風徑直脫衣服,直接扔到遠處去,恰恰遮住了一盞琉璃燈。對慕容策的話不聞不問,直接睡去。真暖和!
眼看着人越來越近,這玉清風卻在哪睡得安然,想着他這是要出亂子。連忙上前去
剛剛到床邊,門口寧忻說話了。
“王爺,關押下午的人的柴房着火啦!”
慕容策知他不會進來,也就安心了。
“這等小事也來禀報王爺,管家,唔!”
外面的寧忻頓時失措,那聲音不正是玉清風嗎?這時間竟然?
慕容策彎身捂着玉清風的嘴巴,眸子嚴寒如冬,道“把屍體處理掉。下去。”
“好。”寧忻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現在見他不是時候。木納的轉身離去。這事要是被王妃知道該如何是好?
“玉清風,你真想讓世人都覺得你是本王男寵。”慕容策壓低聲音說道。
被捂着嘴巴的玉清風含笑,說不出話卻用眼睛告訴他一切。你奈我何?
“你笨到要用同歸于盡的辦法來挽救你的自由,你的勝籌有幾分?”
慕容策漸漸松了他,這個笨蛋做着傻子的辦法,真是笨的無藥可救。
沒想到這人會看穿自己,剎那間有些驚訝,片刻落下,含笑說道“雖勝不了卻也可在你名譽受損時鞏固我在王府的地位,若那日有人敢不敬,我就算弄死他也沒人敢說什麽。對吧!王爺。”
這日後似乎很好過了啊!前途遠大!
聞言,坐在床沿的人燈火下的臉色一變,這心情半分露出破綻來。在他人的地盤,幾人如他這樣,該找個法子收拾他,不過,這時間得在洗塵宴後。
“只要你不玩出人命,你想怎麽玩我王府就怎麽玩,不過,若是出了人命可不會像今晚這般饒過你。”
“到時候,我就說是你讓我做的。好了!你出去,我要歇息。”在外面凍了許久,窩在被褥裏才慢慢的暖和可不想和她繼續拌嘴皮子,明早又不知何時才醒。轉身理理被褥閉上眼睛準備歇息。
“你的房間不在這裏。”嘿!還騎到自己頭上了。慕容策淡色說道
剛剛閉下的眼睛猛地睜開,那一瞬間才知道自己不在自己屋裏。轉眼一想又閉上,道“我可不是自願來的,現在也不想下床去。你自便,這王府每個角落都可以。”
慕容策這才明白請佛容易送佛難的道理,卻也發覺這人是請也難送更難。忽然記起他似乎不喜歡和人接觸,不過,為何對自己卻偏偏如此?
木桶裏雖無肌膚之親卻是自己褪去他衣服把他扔了進去,共處一處,他後來可是發火的。在淵谷不願與自己同榻一眠,也不願共騎一馬,今日倒好,竟跑到自己床上了。
見他氣息漸漸平靜,終是起身離開。去紅袖苑的書屋歇息一晚,正巧過去便不過來,免得見到這人在眼前晃蕩。
一夜酣眠,無夢成歡。琉璃燈盞一夜便撐着,滿屋暖和溫馨。
二日一早,伺候的丫鬟過來,在門外候了許久也沒見動靜。心裏奇怪,王爺每日按時起身,會到蘭月軒晨練,亦或去那走走,可今日。
恭蘇連夜趕回時,瞧見平日裏的丫鬟站在門外,便去問。那丫鬟如實回答。
思量片刻,決定進去瞧瞧。要麽出事了,可這王府戒備深嚴若是出事怎麽會如此安靜。還有一重可能就是不在房裏。絕不會到現在還沒起。
推門進去,裏面沒什麽異處。疑惑的往裏面走發覺琉璃燈依舊撐着,有一盞上面挂着淡青色衣衫,那絕不是屬于王爺的。
持劍走向床邊,床上人正在酣眠之中。越是靠近越是覺得奇怪,這人氣息平穩不像是未入眠的人。可?
行步無聲,待瞧清面容時驚訝失色,後退半步,叫道“玉清風,你給我起來。”好大的膽子,竟敢爬上王爺的床。
玉清風半醒呢喃了一句“王爺,別鬧了。”音了側身睡去,現在誰也不想理會。
繃着的弦在聽聞那一聲嬌柔的話後斷了!
“玉清風,王爺去哪裏了?”
不喜歡一大早有人吵,玉清風不耐煩的睜開眼做起身,惺忪的眸子看了恭蘇一眼,帶着鼻音說道“他剛剛還在,大半夜的能去哪裏?”說完再次倒下繼續睡。
恭蘇怒火中燒,卻也不敢對他發火,轉身去找人。紅袖苑、蘭月軒,總會在一個地方。
丫鬟見恭蘇急匆匆出來,準備問什麽卻見他一劍怒氣止聲了。方才裏面的聲音自是聽到了,不過,也不覺得奇怪這事情外人不知道多少可府裏人看的清楚。再則,那公子和他們一起也是很好相處,說話客客氣氣,也會把值錢東西分給他們,說實話還是有些喜歡他。
幾人商量着便折回。
孰知玉清風習慣的槿濃按時來伺候時,已是辰時末,進去後也不見人,疑惑的出去找人。
王府別處,一道彎月門在桃花樹叢立着,伴着而來的是紛飛的桃花花瓣,零零落落和那深淵有些媲美。拱門上,“蘭月軒”三字潦草如龍,兩邊又寫道:山水之間,林深幽蘭香。乾坤上下,萬丈皓月明。
裏面一道白影禦花自如身形如龍,劍聲如蕭。假山流水,小橋魚塘,假山上一座飛亭,悠揚的琴聲不知從何處而來。
恭蘇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帶進了一片花瓣,看着那人一時心難安。
“恭蘇,事情辦的如何?”慕容策将花朝那魚塘飛去,花如箭直直飛去,落下時驚起一陣漣漪,卻不亂這平靜。
“已将信送去了。王爺昨晚在何處?”終是忍不住想問個明白,若是先前他能揣測讓那人入府的原因,可,現在發覺自己根本猜的不對。
慕容策收劍負背,一手順着胸前的青絲,道“紅袖苑。你我多日未曾一同舞劍,今日,讓本王考考你。”說着也沒等他反應就禦劍而去。
本王?跟随多年也未曾與自己說過,這是第一次。在用自己的身份回避自己的話,即是沒什麽何必如此欲蓋彌彰?
幾招下去,以恭蘇被打倒在地為終。慕容策輕松将兩把劍收回手裏,看了看這把白玉劍,道“若是與他人比橫中你也如此分心,你有幾條命去葬送?”
恭蘇撐地,垂着頭,道“屬下銘記在心,多謝王爺教導。”
“起來吧!”
恭蘇緩緩才起身,面色已恢複平靜,眸子裏卻有些冷色。慕容策将劍還他,手中的紫玉劍也喚牟桑纏,輕手一揮速速失去了劍的利刃和剛毅幻化成绫帶一般收入袖中。
這一幕恰恰被剛進來的慕容央昊看到,興奮的跑過去的手臂哀求道“五哥五哥,教我,我也要學。”
慕容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讓恭蘇教你。我還有事。”
聽聞,慕容央昊立刻跑向恭蘇,一把抱住他道“恭蘇恭蘇,教我。”
恭蘇看了一眼慕容策離去的背影,緩緩看向懷裏的人,道“我不會。”
慕容央昊這才發覺自己被騙了,回身去時那裏還有人影。
“五哥,你個騙子。”
恭蘇站着看着他,也不走。估計那人去了紅袖苑。
玉清風起身時,都不知是什麽時候,下床去找衣服穿卻發覺桌上并沒有槿濃準備的衣服。精神百倍的出門去,開門那一瞬間明媚的陽光便落了進來,倒是喜歡。含笑出去,正巧遇到槿濃回來叫他去用午飯。
“公子,你怎麽從王爺的屋裏出來?”
玉清風看向她,想了片刻才想起昨晚的事,卻也是淡淡一笑,道“估計昨晚走錯了。”喜歡這槿濃到不想讓她誤會什麽。
槿濃那裏會信,走錯房間,即是走錯了王爺為什麽沒讓你出來,偏偏讓你睡到現在才起。顧及他是自己主子,也只是一笑,道“那快些洗涑,該用午飯了。”
“好。”他昨晚去了哪裏?沒想到一夜睡到現在。呵呵!真是奇怪!莫非我也喜歡新鮮。
寧忻下午把玉清風請到了一小院,趁着天氣好,給他說些宮廷禮儀以及宴席上的規矩。玉清風自是用心再學,這可不是玩笑,再則是這人是寧忻,他也不好不學。在這裏他也屬自己的長輩,待自己也周全,心裏也記住了。
從早到晚,院子裏都安安靜靜的,倒是那些仆人們說着昨夜柴房失火的事情,沒有關于什麽死人的話。也別提慕容策,整日下去也沒瞧見。也算規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