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洗塵宴(一)
剛剛進去不久,又遇到了一身華服的慕容央爍,玉清風和慕容央昊本是打算裝作沒看見,卻不料到慕容央爍會抛開與慕容策之間的恩恩怨怨走了過來。
“五哥,今日怎麽沒見恭蘇?”
“此去只為兩位貴客洗塵罷了,何須帶着?”
“也是。五哥莫不是擔心一身好功夫的恭蘇被那纓絡公主選中,帶到他國去?”想起昨日早上收到的禮物就來氣,一肚子的氣。
後面的玉清風和慕容央昊自是聽出了慕容央爍語氣裏的不善,卻也不說。
“這最終還是由恭蘇自己做主。”說變,便邁步繼續走。
慕容央爍笑了笑,看向後面的兩人,道“玉公子和七弟怎麽跟在五哥身後?”
玉清風準備說話的時候,慕容央昊卻笑嘻嘻的攔住慕容央爍的腰,故意的把他往另一邊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府裏哪有六哥有錢啊!仆人都帶不出,還不如和五哥一起。”
見狀,玉清風只得作罷,緊随慕容策身後,一路有時間見到。一路皆有大臣攜着自己公子趕往孔雀翎臺,待人到時才向碧凰山莊趕去。不過這一路也有人向慕容策這邊投來異樣的眼光。玉清風自是知道是為何卻也無奈。想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在乎什麽,庸人自擾。
走了一程,慕容策微微止步與他程詢問昨日的事情,也未去問寧忻教導的如何。“可還記得寧管家前日子吩咐的?”
“記得。”
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是嬉笑的地方。這麽多人的眼下若是像平日和他扯閑豈不是自讨他人的口舌。
“煜王爺。”正在此刻,一位大人攜子走了過來。
慕容策止步看去,拱手道“蕭大人。”
“沒想到煜王爺還未到孔雀翎臺,不如一道?”蕭大人笑道。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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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風瞧了瞧蕭大人身側的公子,真如慕容央昊說的那般文質彬彬的不知是否只是表面。蕭秋雨回頭時瞧見玉清風正在看他,先是一驚,再笑了一下,問道“你就是玉大人的二公子吧?”兩人的聲音不是很高,也不打擾千面人的談話。
“正是。想必你就是蕭秋雨公子了。”
蕭秋雨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有些害羞,道“你和你姐姐有幾分相似。”
玉清風含笑看着蕭秋雨,疑惑着這人怎知他和玉清城之間有相似之處?既然如此說,應該和玉清城時常來往了。
“聽公子這麽說,好像與玉妃娘娘很熟。”
蕭秋雨面若桃花,含笑看着前方,雙眸有些喜悅帶着幾分羞澀,片刻歸于秋葉落地的傷,道“見過幾次。”
玉清風看着蕭秋雨,不明白那失落時從何而來?玉清風沒有再續話,蕭秋雨也沒有再開口。一路便無言。途中又有幾人作伴卻都是下屬跟在後面,主子們便在前面談笑着今日之事。
待要到了孔雀翎臺,玉清風才瞧見伴着下人的玉連覺,他似乎也在找自己,玉清風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玩笑,那一失神便跟丢了慕容策。玉清風看了一眼四處,沒有方才那群人的蹤影。正要打算随着人群走時,一雙手突然搭在了肩膀上。玉清風拍開手,離開那人半步,才瞧清楚是誰。
“玉公子莫不是跟丢了五哥?”慕容央爍含笑道。心裏有些陰影也不敢再像開始那般大膽,那個玩意看着真是感覺刀架到自己身上。
玉清風不知道什麽,平淡的與他說話,“方才失神。轉眼間,卻不見了王爺。”
“那本王恰好與玉公子同路。”慕容央爍笑道,伸手作勢請。
玉清風淡笑了一下,道“有勞了。”
“無妨。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幫你一把也不足挂齒。”
“謝王爺不計前嫌。只是,方才同你一起的嘉王爺呢?”
“他跟着二太子走了。”
“是這樣啊!”
慕容央爍笑了笑,看着前方的樓臺,道“這孔雀翎臺到了。五哥在馬車前同吳禦史和方大人說話。”
玉清風看了一眼這孔雀翎臺,這臺不是臺。四處倒是有許多的玉雕孔雀,顏色各一,姿勢各一。玉清風笑了笑。還真是孔雀翎。
尋着視線找到慕容策,這才向慕容央爍道別。畢竟跟着他才是安全一點,若是知道後來便不會這般想。
“王爺,為何幫他?”瞧見玉清風離開,跟着杓其疑惑的問道。
慕容央爍回身道“我說你把飯吃進腦子裏了是不是?這點功夫都不懂、”慕容央爍理理衣領,鄙夷的看了一眼杓其,真是把糧食直接吃進了腦子。
“我懂,王爺你這是再改善你在他心裏的印象,是不是?王爺。”杓其賊笑道。
慕容央爍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一掌打在屬下的腦袋上,痛的屬下直捂着腦袋冤屈的看着他。
“知道你還問。”
“王爺,我。”
“走,去看看二太子。”慕容央爍直接無視掉下屬滿臉的委屈。
玉清風走到慕容策身邊,看了看正在和他談話的兩位大臣,一位正是前日見到的那人,而另一位不見過。卻不知為何被他仇視着。
“這不是玉大人的二公子嗎?”紅衣大臣正是那慕容央爍口中的吳禦史,年近四十左右,一身紅衣藍邊将這人襯得威嚴。見玉清風也沒什麽好看的表情,滿眼鄙夷,語氣嗤笑。
身側的方大人淡然的看着玉清風,道“玉公子,這吳禦史每天事務衆多,難免會将氣發到他人身上,莫怪莫怪!”
玉清風拱手道“吳禦史日理萬機,誠心輔佐皇上,可敬可敬。”我與你計較什麽,又不必與你相處。
方大人淡笑,反觀吳禦史卻是一臉陰郁,很是不悅,側身道“不敢。”
“禦史大人何須為一晚輩生氣?”一側的慕容策終是開口了,這玉清風說話也恭敬毫無半點不敬,怎地還遭他這般蔑視?
吳禦史看了一眼慕容策,憤然甩袖離去。一個出生官門茍活在皇室的男妓,有什麽看頭留戀的。
方大人無奈搖頭道“沒想到吳禦史年近四十依舊未改年少時的暴躁。”
玉清風但笑不語。這哪是暴躁,分明是看自己不順眼。你越是如此,我玉清風越是自在。
“禦史大人所憂之處我只是明白,還望方大人多多與之談談。”
“那是。你雖穩重內斂,足智多謀,卻還是不如禦史所見的多,有些地方遠不足長輩所思。不過,王爺既是明白禦史所憂,還希望你多多考慮。莫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方大人看着慕容策,語氣沉重的說道。這一錯千古罵名,一世清譽莫毀于一人。
玉清風雖不知兩人具體說的是什麽,但還是預感這和自己有關。如此,看來,這兩位大臣皆是向着慕容策的。
“羽笙明白。擇日定與禦史大人對坐相談。”
“那好。那臣先去那邊看看。”
“好。”
“王爺為何自稱羽笙?”待方大人離去,玉清風這才開口問道。
慕容策邁步往青色孔雀走去,道“羽笙是母妃生前喚我的字,母妃過世後,父皇也沒有改掉我的名諱。你應該知道那事。”
“的确知道,但不知你又名羽笙。”玉清風看了看慕容策要去的地方,正瞧見一位紅衣黑邊錦衣的女子正與身邊黑衣白邊的公子說話,身側又有許多的宮女及侍衛。心想着這因該就是那纓絡公主了和他哥哥了。
“你不知也不足為奇。”
玉清風淡笑。
“這不是煜王爺嗎?上次一別已有些時日了。”那歐陽炎回身之時就瞧見了正往這邊來的慕容策,連忙拱手相迎。正是那日衆人皆動唯一人不動的公子,眉宇劍鋒,肌色如草宣,英俊的一位公子。
“上次那酒還未喝完王子便匆匆離去了,此次可否再去續談?”
“那次父王着急着讓我回去,這次一定不醉不歸。”
“你就是我哥哥時常提到的煜王爺慕容策?”璎珞公主有些驚訝的指着慕容策說道。
歐陽炎拍掉妹妹纓絡的手指,嚴肅的說道“不得如此無禮。”
纓絡癟嘴。
“纓絡公主還是一點未改小時候的天真。”慕容策輕笑道。
“你見過我?”纓絡驚訝的蹦到慕容策身邊,問道。在她印象裏沒有這個人。
歐陽炎搖頭,拉過纓絡,道“煜王爺十八歲的時候曾随安将軍到我國拜訪,那時,你才五歲。”
“那我怎麽不記得?”
“你整日和那些男孩子瞎跑哪裏記得這些事情。”
纓絡捏着下颚,細細的打量慕容策,從上至下,從左至右,到了左邊時卻瞧見了另一人。纓絡驚喜的跑到玉清風身邊,笑道“王爺的屬下都這麽好看。不愧是王爺。”
聽纓絡這麽說,歐陽炎這才注意到慕容策身側的人,看去之時卻瞧見玉清風滿眸子的冷清以及滿臉不悅。莫非這就是他的男寵?不過,為何帶到這裏?
“纓絡,你過來。”歐陽炎冷喝道。
纓絡笑了笑,繞道慕容策身邊,一手挽起幾絲長發,笑道“王爺,你好像那畫中仙,真好看!”
身側的玉清風看着眼前的姑娘,說不出的不喜歡。
見纓絡如此無禮,歐陽炎也不顧身邊還有其他大臣走過去一把抓過纓絡,道“纓絡,你要是在這樣,就不讓你去山莊。”
纓絡惺惺的收手回到歐陽炎身邊,低着頭在哪玩自己的頭發。
“纓絡還小,不禮還請王爺莫怪才是。”歐陽炎上前笑道。
慕容策微微一笑。
“皇上駕到。”
一聲落下,只見百臣憤憤立正下跪行禮。
玉清風微微擡起頭看向那紅地毯上的三人。前面是龍袍加身的一臉淡笑的慕容熬,右側則是一身大紅裙擺、頭戴鳳冠步搖的皇後。左側是一身淺藍襦裙的玉清城。玉清風本想收回視線,卻不料對上了慕容熬的視線,極速低頭,心中有些餘悸,那莫名的眼神似乎是在說明什麽。
慕容策似乎注意到玉清風的異狀,細聲道“忘了吩咐的嗎?”
此聲雖小,玉清風卻聽得清清楚楚,未做回答。
“衆愛卿平身。”慕容熬立于高臺之上,展手示意。
“謝皇上。”
慕容熬看了一眼身邊的皇後,再看向右下的歐陽炎,道“我鳳淵朝與烏沙撻國已有五十年的交好。如今炎王子遠道而來,朕不勝喜悅。恰逢今年游春宴,朕便将兩位貴客的洗塵宴與這游春宴一同舉行,以示朕對烏沙撻國王的友好之意。”
歐陽炎、纓絡以及随從一同走上紅地毯,右手放置于左胸,俯首做禮。“謝皇上隆恩,我國必與鳳淵朝再續百年之交。”
“哈哈!無需多禮。”
歐陽炎看向慕容熬,道“皇上,我代我父王及國民向你致謝。”
“王子此次來我朝已是第五次,卻未曾逢這游春宴。今日,陽光明媚,正是游春之佳時。兩位今日可得好好玩啊!”
“一定會的。”
熟人撤下紅毯,與幾位王爺齊站。
“好。大臣和皇兒皆到,”慕容熬起身,一位紅衣公公行至前面,将一杯白玉酒杯斷送到慕容熬手裏。慕容熬接過,看過臺下衆人,含笑将酒橫灑,“游春宴此刻開始。啓程。”
9.芥蒂
啓程之時,玉清風被玉連覺帶到自己跟前,讓他上了自己的馬車。
“爹,你這是?”玉清風疑惑。
玉連覺看着對面的玉清風,有些不悅,道“你難道準備騎馬還是和煜王爺共坐一輛馬車?”
聽得玉連覺這語氣心裏有些不舒服,語氣自是好不到哪去。想起那日還想着回去呢?怎麽覺得都可笑。
“我現在是王爺的屬下,雖不及共車,卻還是可以騎馬的。”
“你放心,這事我和煜王爺說過。你無需擔心他的安全。”玉連覺瞧了瞧玉清風,沒見什麽異樣,這才放下心。對于,先前怒極打他之事雖心存內疚卻還是閉口不提。
“對了,你的傷怎麽樣?”
“已逐漸好轉,爹不必擔心。”
“看來王爺沒有騙我。那你在王府做什麽?”玉清風離開後日日擔心他身上的傷,卻放不下面子跑去煜王府尋探。心裏着急,後又聞慕容策有事不在府中,更是擔憂玉清風那脾氣在府裏被人欺負。此時,一見,沒瞧出什麽新傷,這一身衣衫比在府裏穿的好,漸漸落了一口氣。
“王爺那藥确實奏效。待孩兒也不薄,每日陪着在書房便好。至于其他事情全都安排給了恭蘇。”
玉連覺拉過玉清風的手,拍拍道“清風,你不怪爹當時把你打暈送走的事情吧?”
玉清風有些不适,抽回手,本不想再提起此事,可卻被他說出口,有些閃躲,假笑道“起初之時是想不明白,最後也就明白了。”
玉清風抽手,玉連覺自是知道他心中還存在芥蒂,那番話明是托辭。心中嘆氣,卻也無法改變那事。這就是報複,報複自己當時花心貪婪,與她紅帳卻也娶了她的師妹,報複他太過殘忍。死時都見不到此生的挂念之人。
“清風,爹知道你一直對我心存怨念。在你娘的事情上,爹是沒有做好。爹也不為自己找解釋。那日,爹輕信了那洛孜潺的話,回府便不問是非朝你發火,事後爹也想清楚了。”
“我想下去。車裏不舒服。”玉清風捂着嘴,避開了玉連覺的視線。
玉連覺想伸手去撫玉清風的後背,卻有收回了手,道“那你下車走走吧!”
“好。”說完,玉清風就掀開車簾下去。下車才發現不在大街,而是城外。心中疑惑着這是哪裏?看看前後皆是皇宮的侍衛,也不見頭更看不到尾。更見不到慕容策人影
“清風。”玉清風剛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有人叫自己,仔細一聽才聽出這聲音是何人的。
慕容央昊揉揉自己的膝蓋,跑到玉清風身邊,道“清風,你怎麽也下車了?”
玉清風看了看慕容央昊的樣子,似乎是走了很久,道“車上不舒服便下來了。你為何不坐車?”
“我被五哥趕下馬車了。”
“為何?”
“他說我說的太多,嫌我煩,”
玉清風輕笑道,“那就是你的錯了。”
慕容央昊不滿的看了玉清風一眼,似乎有些怨念道“這還得走一個時辰的路呢?看來今天完不成了。”
“你會騎馬嗎?”
“會。你會嗎?”
“會。”
“那好。我來解決。”說完,慕容央昊看了看身後騎馬的侍衛,走了過去,“兄弟,把你馬借給我。”
那人是皇宮的侍衛,一見是慕容央昊,哪敢和他稱兄道弟啊。立刻從馬上跳下來,跪在地下,道“不敢。王爺要馬拿去就好。”
慕容央昊敲了敲那人的頭,小道“謝了啊!”然後牽着馬,又用同樣的訪法牽了第二匹馬。
兩人并行,于馬,邊走邊聊。
且看慕容央昊被趕下馬車的原因。
“五哥,這外面天氣真好,是不是?”慕容央昊掀起窗簾看着外面的陽光,好久都未出城倒是喜歡這郊外的自然風景。
慕容策坐在那小憩,也不說話。桌上放着一酒壺,白色瓷杯裏盛着醇酒,透明的看不見任何色彩,那酒香卻不是那般柔和,濃烈的有些刺鼻。
“那裏有好大一棵樹,五哥,你看。”慕容央昊興奮的叫道,不見回答,回頭去看,以為他睡着了,便扯開嗓子吼“五哥。”
慕容策微微颦眉。
“唉!五哥。”慕容央昊疑惑了,放下車簾過去挨着坐下。看了看那酒,端起嗅了嗅,臉皮瞬間皺到一起,道“這什麽酒?五哥,你喝得了嗎?”
慕容策不言。
瞧沒趣,慕容央昊放下酒杯,也不準備嘗嘗。見人沒反應,大着膽子靠在那肩頭,玩起了長長的青絲。
“五哥,你身上真香!哎!你這頭發什麽時候剪短啊?就你頭發長。哦!我覺得要是清風的頭發也有這麽長,估計可以做姑娘了,對不對?唉!五哥,我那日看到一個姑娘,大概十幾歲吧!眼睛水汪汪的。和清風挺配的,他不是沒成親嗎?不如把那姑娘嫁給他。”想起那姑娘,心裏就覺得興奮,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兩人站在一起會是什麽樣子。估計,很好看啊!
慕容策終于忍不了,一驚一乍的,整個車子的安靜全被他一人打破。自己的婚事都沒做好就想着做好事牽姻緣,再則,那玉清風可不戀紅塵。
“給你一條路選擇,立刻下車走路去。”聲音極冷,毫無感情,擡眸一片幽深可怕。
慕容央昊被吓到了,手裏的頭發立刻松了,看着五哥的臉。有些委屈,道“五哥,纓絡霸占了我的車子,你也要抛棄我嗎?”
“立刻下車去。”不容半點商量。
“五哥。”慕容央昊就不相信他真這麽狠心。
慕容策擡手兩指直直的準備打去,以告訴他他真的可以這麽狠心。
“我走。我走。”見狀慕容央昊不敢停留了,真怕被打個半死。
慕容央昊走後,慕容策收手,端起酒杯側身掀起車簾潑了出去,這才回身去斟酒。此刻才覺玉清風在身邊是最好的,不僅心情可以放松,而且,與他談話半點不覺厭煩。偶爾憤怒也是新鮮。
“七爺,你為何不坐自己的馬車?”
“我的被那纓絡公主強行霸占了。你說我多倒黴啊!五哥也不可憐我。還是你好,不嫌我煩。”慕容央昊笑嘻嘻的看向玉清風。
“你也算是救過我,我若是嫌棄你,豈不是無恩無義。”
“清風,我們前去如何?”慕容央昊略似挑釁似的看向玉清風。
玉清風自是明白慕容央昊想是和自己比賽,淡淡一笑,便瞧見慕容央昊策馬離去。
“清風,來追我啊!”
玉清風看着慕容央昊遠去的背影,一笑而過。若是會騎馬,豈會留在這後面。慕容央昊離開後,一位身披铠甲的人上前。
那人看着玉清風,玉清風看了一眼,心中覺得這人眼神似乎不善。不由将馬往另一邊趕了一些,。
走了一段路程,四處是草坪,草頭已經冒了出來,看去一片綠油油的。玉清風看的有些出神,這倒是第一次見這種景色,那雪山全是一望無垠的白,見不到綠。
也不知怎麽滴?本來這馬好好的,突然嘶叫了起來,朝着另一邊奔跑去,玉清風死死抓着馬繩卻還是很無力,這馬分明是受到了什麽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