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除雪
作者有話要說: 好無奈 好無奈 這個案子 猜猜誰是兇手 有那麽難猜嗎
一個時辰後。
“策兒,央昊那日根本就不在王府,他也是聞聲才去的六王府。他會知道什麽?”慕容熬悶悶不悅的問道,實在是想不清楚這個傻裏傻氣的慕容央昊能知道什麽。但看這人如此堅定,再此也不着急,完全是把握了線索。
“阿昊不在但不代表什麽都不知道。”慕容策淡然道。
慕容策一句話讓慕容熬心裏不舒服,臉色變陰,語氣也有些生冷“短短兩日內,你就如此肯定。莫非你要随便找個人來糊弄朕!”
“兒臣不敢。”
“不敢,你有何事不敢?”慕容熬冷冷的說道,礙着這百臣在此也不好和自家兒子鬥嘴,憋着火氣狠狠的問了一句。
慕容策沉默不言。這百臣有的看笑話有的沉默不語,有的不動表情。也幸好吳禦史被方重給拉着才沒讓他此刻再生出亂子。
一公公突然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啓禀,皇上,七王爺已到殿外。”
“宣。”
慕容熬話音剛落,就聽聞殿外有喧鬧聲。衆人疑惑的看去,聽聞“五哥,五哥,救我啊!”
“快去看看。”
慕容策轉身衣袂飄飄而出,卻見慕容央昊被一蒙面人高舉起在頭上。慕容央昊慌慌張張的大叫,侍衛已經持刀匆匆去救慕容央昊了,不過似乎都是沒用的。
衆人趕出來時,也驚訝到了。
“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麽回事?”慕容熬憤怒的說道。
他話一出,衆人吓得直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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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拔刀圍在慕容熬身邊,慕容策冷冷的看着那些侍衛一個一個的被打倒,無動于衷。
“父皇,救我啊!啊!”慕容央昊吓得臉色蒼白,像是烏龜胡亂揮着雙手,特別搞笑。
黑衣人打到最後一人,笑道“慕容策,看你如何破案?”
“策兒,這事你該如何解決?”慕容熬沉色道。
慕容策回身看向慕容熬,道“父皇,那人正是兇手。”
慕容熬驚色。
慕容策暗暗一笑便轉身,拿了身邊侍衛的劍朝那人飛去。那人一見慕容策來,立刻将慕容央昊夾道腋下,轉身想要逃走。卻哪知,剛剛躍起之時,又有一人從宮苑上飛來。黑衣人眸子一沉,将慕容央昊扔上半空,一刀刺去,血滿地濺。
看見的人驚訝的失聲,慕容央昊看了一眼黑衣人,緩緩落下去。
慕容策落到地上,把一切都交給了趕來的恭蘇和紫杉公子紫捷,轉身一躍到慕容熬面前。
慕容熬一見慕容策回來,一巴掌便扇了過去,可吓壞了所有人。
“慕容策,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是不是要逼死所有人你才安心?”慕容策被扇,沒有任何表情就跪在了地上。袖中的手握緊如敷,面色冷如霜。雖屈跪于下卻也絲毫不減他那一身威嚴,反而多了幾分不屈。可心裏卻惡狠狠的含着玉清風名字,似乎要将這人碾碎一般。
“父皇。”反應過來的慕容央銳上前欲要說什麽,卻被慕容熬冷冷的打斷。這麽多年來,除了龍袍之事打過這人巴掌之外又何時打過任何人。今日,當着朝臣的面如此一巴掌,先不說疼這以後的顏面。
“你閉嘴。”慕容熬冷喝,當場所有人吓得立刻跪下去。“你六弟才死不久,你為了一個賤奴才害死了你七弟。你是不是要準備下一個便是朕了。”慕容熬憤怒的指着眼前的人,那隐忍的腳停在那随時都有可能踢出去。太狂妄了!
“兒臣不敢。”慕容策話不多,似乎不想再說什麽,簡簡單單的吐了幾個字。(和玉清風很像吧!)
“不敢,你左一句不敢,右一句不敢。朕看你是什麽都敢。”慕容熬氣的已經是眉毛直豎,鼻子都快歪掉了。
“父皇,那人并非是七弟,只是被易容後的一個奴才。”
慕容熬驚愕。
“玉清風半世活在世外,殺人的事情愣是逼他他也做不出,怎會去殺害六弟。兒臣如此做,無非是想引出兇手的幫手而已。讓父皇受驚之處還望贖罪。”
慕容策一言,驚到了所有人。那人如此像慕容央昊,就連稱呼聲音都像,哪裏有半點的假。
“你們給朕起來。”慕容熬怒極,揮手轉身喝道。好你個慕容策,越來越治不了你了。
衆人匆匆起來,每一人敢看此時的慕容熬,倒是偷偷的去瞧被打得煜王爺。慕容策起身時,頭微微低着,白皙的臉頰殘留着朱砂似的掌印,清晰可見。
慕容熬瞧着那邊的打鬥,眼神複雜。好幾個來回,才被兩人拿下。“帶過來。”慕容熬命令道。
恭蘇和紫捷攜着那蒙面人趕了過來,跪在地上。
恭蘇和紫捷一眼便瞧見慕容策臉上的東西,當時一驚。恭蘇由不得兇狠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慕容熬,幸及慕容熬沒看到。你個狗皇帝,竟敢如此欺我家王爺。
“把他面巾拿下。”慕容熬命令道。
恭蘇伸手揭下那人的面巾,是一個面目兇悍的中年男人,此刻生死不懼的直視慕容熬。
“你為何要殺六王爺?”慕容熬問道。
那人轉眼一望慕容策,覺得可笑,嫉恨不言。
“皇上,估計此人不會說,帶到牢裏嚴刑逼供,不信他不招。”福公公上前道。
慕容熬示意身側的侍衛,道“給朕好好的伺候,要是問不出是何人指使,全都斬首。”
兩侍衛顫顫巍巍的靠近時,那人突然奮力的掙開恭蘇和紫捷,奪了侍衛的刀,直接割喉自盡。
血染滿地,有些灑落道侍衛的衣擺上。
“皇上,現在這?”紅衣公公驚慌的說道。
慕容熬看向慕容策,道“此人已死,你又如何找到玉清風不是兇手的證據?”
慕容策淡然,道“父皇且聽兒臣說來。”
“你說。”
慕容策道“我想請蘇大人出來,有的事情需要請你确認一下。”
蘇良連忙走出來,行禮後便站着。
“兇手正是蘇良蘇大人。”慕容策道。
蘇良神色不改的說道“王爺,你可別找不到證據就随便的冤枉人,你數日流轉六王府和死牢,微臣這心裏可是清楚你想做什麽。”
慕容熬以及大臣們皆是不信。
“可還記得我讓你看六王爺耳後的朱砂?”
“記得。”
“我記得你當時看朱砂後,還很仔細的在檢查其他地方有沒有什麽疑處。”
“那是當然,在王爺發現那朱砂前微臣并沒有看到任何疑處。”
“你正真的目的不是檢查,而是,想知道哪裏會有破綻,暴露了六王爺的正真死因。”
蘇良淺笑說道,似乎覺得慕容策很可笑很荒謬“王爺,你可不要亂說。”
“還有,我剛于你接觸時,你一直在引到我,玉清風就是兇手。你說玉清風随身攜帶匕首,你是從何處知道他随身攜帶匕首的?”
“那只是猜測。”
“好。那我告訴你,七王爺送給玉清風的匕首在春游時遺落了。他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匕首掉了。否則,一向匕首不離身的他為何沒有一開始就拿出匕首去威脅六王爺,而偏偏選擇在受盡侮辱後。”
“他被綁着,如何去威脅?”
慕容策轉身,道“不。房間裏沒有任何綁人的東西,包括繩子。若是玉清風被綁着,房間裏為何會傳出瓷器摔破的聲音?他又如何跑出六王的房間”
“那迷香會讓人精神振奮,有可能是六王爺摔的。”
“你說迷香含有毒蟲,會讓人精神振奮,意識迷亂。那麽,為何玉清風未被染指?還有,那迷香根本就是普通的迷香。”
蘇良微微失色,道“就這便可将罪移到微臣的身上嗎?”
百臣也是不信,相信之人自是早早信了,不信之人就算把兇手擱到他面前也不會相信。
慕容熬一直面無表情的聽着兩人的對話。
“可還記得,那一直昏迷的丫鬟突然死去,可以害死她的人,除了你可以接近她便沒人了。那丫鬟的死因和六王爺一樣,皆是因一掌朱砂掌。中此掌者一日後耳後便是一滴朱砂。你說你沒發現,只是不想讓他人知道罷了。昨夜想要毀屍,可是毀到了?”
慕容熬憤然。
蘇良大笑,道“王爺有何證據說昨夜那人是微臣。”
“你與人交手,被撒上銀粉都不知道嗎?”蘇良依舊是不動聲色,“這銀粉含有鳶尾花香,可需一人來聞聞。”
慕容央銳走上前,拿起蘇良的手臂,嗅了嗅,道“果真有”
蘇良也不做反抗,笑道“那你說我是如何殺死六王爺的?”
“是你打開門将玉清風從六王爺放出來,你知道六王爺一定會追。你放出他的目的就是想讓王府的下人看到玉清風殺了六王爺,借他們之眼去為你行兇脫罪作證。那抓玉清風的下人不是說過嗎?開始見到的人是一身白衣,等看到湖便殺劉六王爺的人時是身着淺藍衣,想必那就是蘇大人了。最後,你故意将找玉清風的兩人引到後門,因為你知道玉清風所逃的方向正是王府後門。你先将他打傷,那些人就自然的抓到他了。所以,大家才會看到玉清風嘴角有血。”
洛孜潺走出來,問道“那玉清風可是自己承認了啊!煜王爺你狡辯什麽?”
好幾個大人皆是贊同。根據外面的流言,說慕容策這是為玉清風找替死鬼也是可信的,毫無疑問的。
“對。玉清風在王府受盡六王爺的恥辱和鞭打,對于厭惡他人靠近的他來說,怎麽會受得了?他承認也只是想求死罷了。”
“那王爺怎知玉清風的匕首遺落在碧凰山莊?”洛孜潺繼續問道。
“那日,有人派人刺殺與我。當時,玉清風的匕首刺到了那人腹部,他被打開時,匕首還留在那人身上。後來那人因自身的蠱毒化作一灘黑血,匕首也在血中。我看見了,卻沒有拾起。”
一位大臣走出說道“有可能被玉清風自己拾起呢?”
“不。玉清風當時受傷便進了房間,一直沒出。等我送他回府時。那血還在但匕首卻不翼而飛。”
洛孜潺冷哼。
“要知蘇良大人到底是不是,還請太子看看他的左手腕是否有一顆朱砂。”
慕容央銳這就要去看蘇良的左手腕卻被蘇良推開,拔過侍衛的刀,并不準備和慕容策交戰,而是直接逃跑。
“恭蘇,紫捷,追、”慕容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