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戰
直健把他全家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湊了大概一千萬。這些錢撒網似的在各個區買通了幾百個最急需用錢最甘願铤而走險的人。其中有人為了給家人孩子治病，有人為了賭博翻本，也有人只為了吸上一口，更多的是一些普通人，他們生存在社會最底層，也許是運氣不好，也許是因為懶惰，總之為了錢這些人甘願铤而走險。
把上到爺爺奶奶的養老費，下到剛學會走路弟弟的壓歲錢，統統丢到水裏以後，每次見到直健，他半邊臉總是會帶着紅紅的手掌印。不過素來灑脫的直健不以為意，風采依舊。一個半月過去，還真查到了器官買賣團夥的下落。被買通的人其中幾個真的跟犯罪團夥搭上線了，為了得到直健許諾的更大報酬，老早就通知了直健近期可能會有臨時的活體交易。
所以直健跟尉遲也是随時準備行動，直到今天突然接到其中一個的緊急信號，直健就急匆匆的通知了尉遲彙合。
“今天輪到你一歲的弟弟打你了？”尉遲坐在副駕駛上，看着正開車的直健臉上小小的手掌印，“小小年紀手勁也這麽大？”
“那是我爸幫助弟弟掄着他的手打的。”直健面無表情回應。
“說點開心的吧，這麽些日子，我發現你奶奶最疼你，她的手印最淺。”
“我奶半身不遂躺床上好幾年了……應該盡力了……”
尉遲盯着車載屏幕上的光點，默默轉移了話題：“目标停止兜圈了，進了中心商務圈E座大樓，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敢在渝城中心地帶租寫字樓來犯罪！”
“這才叫人想不到呢，我這跟蹤設備不是白買的，等我們哥倆破了這案，成為了這城市的大英雄，媒體記者追在屁股後面訪問，電視欄目天花亂墜一通報導，什麽錢啊，名聲啊，女人啊，統統都有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時我看誰還敢跳起來打我臉罵我是敗家子！”
直健越說越亢奮，整個人陷入狂熱狀态，眼睛都冒着光，這段時間在外佯裝風輕雲淡，在家裏忍辱負重跪着做人，眼看揚眉吐氣的日子總算要來了，腳下油門死踩，一路狂飙。
到了E座大樓地下停車場，兩人下了車，直健打開車尾箱，吓了尉遲一大跳，十幾條槍，長的短的各種各樣，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
“我說，阿賤，”尉遲看了看穿着防彈衣，戴着防彈頭盔，正不管三七二一就把各種長短武器往身上背的直健，“你穿成這樣是不是有點浮誇了，不是應該悄悄潛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嗎？你這樣我們還沒進大門就會跟保安幹起來啊……”
“大哥有所不知，我穿成這樣，要是正常的普通人一看就得有多遠就跑多遠了吧？就這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勁頭一出來，還敢頂着我們幹的，那肯定就得是犯罪團夥的人不是？”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哥你也多背幾條槍，等下說不定得打好幾百個呢……咦，大哥你背把刀幹嘛？”
只見尉遲只套了件防彈衣別上了警局發的佩槍，從一個長紙盒中取了把苗刀出來綁在了背上，轉身就走，端的是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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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裝逼前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武裝到牙齒的直健死盯着尉遲取刀的紙盒上快遞單都還沒撕掉，“不如我們還是先報個警吧……”
尉遲冷冷一笑：“難道我學了八十一路降龍火焰刀也要講給你聽麽？”
草率歸草率，兩人也不傻，這棟樓只有頂層是特殊身份的專用電梯，其他人不給進，考慮到活體一般都是弄暈了帶過來，十有八九犯罪團夥就是在頂層。商量之後，兩人打了電話呼叫了後援，殺氣騰騰的沖進了電梯。
電梯從地下車庫停在了一樓，門一開，等在電梯外黑壓壓一群排隊進電梯的上班族，門口的看到兩人扮相給吓了一跳，正猶豫要不要進，就被後面迫不及待的上班積極分子給推了進來，最終兩人給擠到角落動彈不得。
“诶，兄弟，你這是真槍嗎？拍戲麽？背這麽多不重呢？”一個滿臉青春痘給擠到緊貼着直健臉的男子好奇的問。
直健把頭偏向旁邊，一臉羞恥不作回應，要不是騰不出手來，一定要給這死上班族來上一槍教他做人。電梯一路停停走走，“叮——”終于到了頂樓下面一層。尉遲直健對視一眼，一同走向應急樓梯。
通往頂層的是張電子鎖的防彈玻璃門，門後有兩個保安，看到背了一身槍的直健雖然給吓了一跳，但并沒有轉身就跑。
“你們兩個幹嘛的？”一個保安拿出通訊器大聲問道。
“開門！”尉遲沒有啰嗦。
“不走我報警了啊？”另一個保安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大哥，他們要報警，是不是找錯了？”直健悄悄在耳邊說。
尉遲盯着兩個保安，突然大喝一聲：“報什麽警，我們就是警察！快開門！”
一聽這話，兩個保安神色大變，轉身就跑。
“阿賤，就是這裏！上！”尉遲抽出背後的長刀，手起刀落将鋼鐵制成的門鎖劈成兩半。在直健目瞪口呆槍都沒掏出來的瞬間，已一腳踢開玻璃門，飛身撲向逃走的兩人。
“我說，就這麽逛逛網站挑把兵器是不是有點随意了？這上面都寫着未開鋒的表演道具呢？”尉遲指了指下面的小字說明。
“哪裏随意了，我不是跟你說了要認真挑一把你自己喜歡的嗎？”小白喝着沫熙喂的瓶裝奶很認真的說。
“你們神仙都這麽草率的嗎？”
“你個瓜娃子知道個啥嘛！”
照小白的說法，槍械這種兵器雖然看上去厲害，但是如果跟人幹架，速度快到閃電一般，那槍也就失去了作用，再快一些，槍之類的基本都屬于中看不中用的類型，也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白說來，這還只是入門。
普通人幹架誰能快成閃電啊，尉遲腹诽，又不是都活了上千年成了妖精。雖然怨念頗深，但在小白的指導下學習了一些呼吸調氣的法門，本來就打架沒輸過的尉遲在短短時間內進步神速。全力一躍能有兩層樓那麽高，速度也是快到肉眼看不清，還掌握了“虛”的使用，天賦之高讓小白啧啧稱奇。
“虛”是一種能量，也是上古時期沿襲下來的一種稱呼，只是現在普通人更喜歡稱為“氣”。本質上沒有區別，而這種玄妙的能量算是一道門檻，每個人都有，不過大多數人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掌握了“虛”的使用，就算是邁入了高手的大門，用在身體外部就是最堅固的防禦，用在攻擊上可以無堅不摧，總之是用處無窮，兩個高手對決，那基本上就要看誰的虛能量更多更強更持久。
尉遲暫時凝聚不了太多虛能量做到刀槍不入，但卻好像成績優異連跳兩級一般，可以把自己少得可憐的力量散發出去附加在物體上，經過小白鑒定，附加在花生米上的力量超過三米就散了，只能算是一顆飛的又遠打人又疼的花生米，所以還是選擇了冷兵器。
尉遲長刀左右一撥，撂倒了兩個保安，直健不敢置信的趕過來。
“大哥，我們天天辦公室見面，你這是哪裏學的武功？”
“不閑扯，這邊事了結了我再慢慢跟你說。”尉遲一副高人風範，問向地上的兩保安：“裏面什麽情況？”
“裏面……”
其中一保安說着，突然從小腿處抽出一把匕首刺了過來，且不論尉遲早提防着這跟犯罪集團沆瀣一氣的兩保安，現在普通人的速度在他眼中也是慢得可憐，一腳踢飛匕首跟保安。
這略一耽擱，另外那拿手機的的保安不知道在通訊器上按了什麽，這頂層頓時警鈴大響。
“完蛋！”直健一槍托打昏另一個，“悄悄潛入的計劃失敗了！”
本來也沒打算悄悄潛入的吧！
樓梯那邊已經傳來不少腳步聲。直健伸出頭看向走廊，只見二十來個彪形大漢朝這邊跑來，人手一把槍對着樓梯口。
“我擦！”直健頭皮一麻迅速縮回來，那邊槍彈聲迸發，足足打了上百發子彈過來。直健摸了摸防彈盔上給打出的兩個彈孔，“怎麽警告都不給直接開槍啦！差點直接嗝屁了！”
“開槍掩護我。”尉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走廊。
直健會意，從後背端出一把79式沖鋒，大叫一聲：“去你們奶奶的！”就看也不看把槍頭伸出去對着那邊一通亂掃。走廊大漢們紛紛就地隐蔽，怕給誤傷。
尉遲深吸口氣，躬身沖入走廊，虎入羊群瞬間已經砍倒近邊的三四個。尉遲沒有留手，殺伐果斷，長刀所至，血肉橫飛，滿地哀嚎。剩餘大漢又向尉遲這邊開槍，樓梯口的直健換好彈匣又沖出來一番掃射，也打中兩三個。大漢們剛想躲一躲子彈，就看到一個黑影踩着天花板跳到了自己眼跟前，速度快的出奇，還沒擡手開槍，就看到自己的雙手在天上飛舞。
“怪物啊！”已經有幾個壯漢吓破了膽轉身就跑，給尉遲一刀一個砍翻在地。瞬間攔路的二十多個壯漢都被收拾幹淨，直健也端槍攻入了走廊，兩人配合默契，慢慢向前推進，一前一後殺得對方抵抗的人員潰不成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