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院找族長,她和你說族長是張大佛爺死去的弟弟,其實是騙你的。”

“哎?這個不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嗎?院子裏布置得和真的一樣,還有那個叫隆叔的門房。”

“不是,那時候張大佛爺病危,沒人有功夫去布置這些,這是她和隆叔串通好了騙你的。”

“你……”我一陣無語,心說怪不得古人雲最毒婦人心,我怎麽你了你就這樣對我?

張海杏舔着甜筒,漫不經心地插嘴道:“也不是全騙他的啊,按照張家族譜上的排行,族長确實是張大佛爺的遠房堂弟。”

“好了好了,”張海客看我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吳邪,事情我都告訴你了,族長就先留在你這裏,他的生活費我會讓人定期送來,能不能讓他恢複記憶你就盡力而為吧。”說完拉了張海杏就走。

我把他們送到前面的鋪子裏,跟他說照顧悶油瓶是我自願的,不用給我錢,又問他要是悶油瓶恢複了記憶,他們是不是就要馬上把人帶走?

張海客說那就得讓他自己決定了,如果他想留在杭州也不是不可以。

我一聽就放了心,打起簾子對他們說慢走不送,後會有期。

張海客沖我揮了揮手,剛往前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從他的雙肩包裏掏出一個袋子塞給我:“差點兒忘了,這個給你,請你收好不要弄丢了。”

我接過來掂了掂,很輕,就問他這裏面是什麽?

張海客說:“是族長的随身物品,這些年他走到哪兒都會帶着,應該對他非常重要。”

我點了點頭,目送着他們兄妹二人沿着孤山路走遠了,才又回到店裏仔細研究手裏的袋子。那是個很普通的帆布袋,口子上有一截繩子拴着,我把繩子解開,打開袋子一看,裏面只放着三樣東西:一件舊校服、一個老式半導體、一個gameboy的游戲機。

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我捧着袋子裏的東西泣不成聲。

這是那些日子裏我送給他的所有物品,他一直珍而重之地帶在身邊,就像帶着他過去的生命裏,僅有的一段溫柔時光。

王盟拎着個肯德基的外賣紙袋跑進來,看到我這樣吓了一跳:“老板,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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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擦掉眼淚,跟他說我沒事,又告訴他讓他提前下班,今天不開店了。

王盟歡呼一聲“謝謝老板”,高高興興跑出去了。

我把店門關上,又反複做了幾個深呼吸,走進後堂去見悶油瓶。

他還是乖乖地坐在那裏,好像連姿勢都沒換過,只有面前的茶水被喝掉了一半,顯示他是個活人而不是一座雕像。

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對他說:“小哥,你好,我是吳邪。”

他沒有任何反應。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急,要慢慢來,繼續和他說道:“你的事情張海客都對你說了吧?我這邊還有一個不太一樣的版本,你有沒有興趣聽我講講?”

悶油瓶動了一下,他低下頭,黑沉沉的眼睛看過來與我對視,那裏面沒有一絲波瀾。

這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正視我。

“小哥,我有一個新的故事,要對你講……”

這是一個關于兩個年輕人的故事,它很平淡,也并不精彩,但是我相信,無論對于我還是對于你,它都是無可取代的珍貴記憶,值得一輩子珍藏在心底永世不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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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就這樣草草完結了,很對不住各位看文的姑娘們,因為這篇的最後一半幾乎是在一個禮拜的時間裏趕出來的,質量實在沒啥保證,有不當之處還請多多諒解吧(鞠躬)。

接下來我想寫個有點靈異色彩的冒險故事去參加三叔的同人文大賽,預計是5萬字以上的中篇,所以會有比較長一段時間沒法在這邊更文了,《天地洪爐》的下卷也要後延,實在是很抱歉,之前說好9月就開始寫的,這下子又要拖了。不過我一定會盡快寫完那一篇,那邊離截稿也只剩下40幾天了,但願能趕得上吧。

這篇文的結局嚴格來說算是開放式的,根據一般規律小哥一定會恢複記憶和吳邪小情人終成眷屬。本來在我的計劃裏這樣就結束了,後面的情節請大家腦補就好。但是為了彌補因為趕文引起的質量問題,我願意在寫完參賽文之後再寫個番外,內容大概就是吳邪幫助小哥恢複記憶的一些日常,可能會比較狗血比較瑣碎,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願意看呢?

總之,很感謝姑娘們喜歡這篇文,有什麽意見或者建議也請不要大意提出來吧。

(再次鞠躬)

番外 閃亮的日子1

我叫吳邪,今年二十五歲,是個既不文藝也不2B的普通青年。

大約半個月以前,我那人間蒸發了六年之久的初戀情人回來了,以一種怎麽看都透着文藝氣息的方式。以前我一直以為他雖然身手不凡但到底還是個寄人籬下飽受虐待的小可憐,可是跟他同族的哥們告訴我,這貨是他們家族長,不僅身份尊貴武力值逆天,而且手上還掌握着一個龐大的家族。更為匪夷所思的是,他失憶了,他的家人帶他四處求醫未果才給送到我這兒來。按照他們的說法,這家夥對我的感情非常特殊,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可能喚醒他記憶的人。

如果這是一出狗血的韓劇,那麽我也不需要費什麽勁了,只要老老實實跟他過日子,他總能一點一點想起來,就算想不起來,憑着潛意識裏對我的感情他也能重新愛上我,從此王子和王子過着幸福的生活。可問題就在于,韓劇都他媽是胡編亂造的,生活往往來源于藝術但高于藝術。

那天張海客一走,我把悶油瓶領回家住了一夜之後,由于一時情緒激動引發的熱血上湧就開始一點一點退潮,心裏漸漸地生出些悔意來。倒也不是後悔留下悶油瓶,而是覺得這事兒真他娘的不怎麽靠譜。憑張家的勢力,之前不定帶着他看過多少名醫,連他們都拿他的失憶症束手無策,我一個完全沒有醫學常識的小老百姓能有什麽辦法?要悶油瓶只是個普通人,別說他失憶了,就算他變成植物人我也願意養他一輩子,可他偏偏又是張家的族長,他的身心健康關系到一個龐大家族的動向,這麽重大的責任,我能挑得起?

退一萬步來說,張海客對我能讓悶油瓶恢複記憶這件事其實并沒抱很大希望,僅僅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那這也太不尊重人了。悶油瓶好歹還是個有自主意識的人,就這樣不由分說把他往我家一扔,也沒問過他的意願,萬一他要反悔了跑了怎麽辦?

萬幸失憶了的悶油瓶還算聽話,對于張海客把他丢給一個陌生人照顧并沒有表示出什麽不滿,老老實實地跟我回家,雖然還是一聲不吭,但至少也沒出現抗拒的情緒,這讓我多少松了口氣。

然而僅僅只過了一天,問題就來了。

我現在住的地方是個租來的兩室一廳,離我爸媽家有點距離,但離我那小鋪子挺近,步行也只要十五分鐘。房子是我媽一個閨蜜的,給的房租很低,我把其中一間卧室當做書房,裏面只有一張簡易的鋼絲床。悶油瓶來得匆忙,我還來不及給他另外準備,只好把那張鋼絲床攤開來讓他将就一段時間。第二天我買好早飯打算叫他起來吃點東西,剛打開門摸到床邊,還沒碰到他呢,這小子一個翻身就把我給制住了,還是警察抓小偷的那種把人胳膊反擰到背後的專業手法。我的腦袋結結實實磕到床沿,頓時疼得眼冒金星,忍不住嗷了一嗓子。誰知我才嚎了一半,他那兩根奇長的手指頭就扣上了我的咽喉,把我掐得眼前發黑,好懸沒當場暈過去。

後來他是怎麽放開我的已經不記得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額頭上起了個包,正一跳一跳地刺痛,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咳了半天才能說出話來。當時我心裏那個火大啊,要不是考慮到武力值相差太懸殊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悶油瓶就像尊石像一樣坐在床上盯着我看,身上的戾氣還沒有散盡,那眼神沒來由地叫我脊背發涼。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悶油瓶,就好像我不是個人,而是個随時都要和他以命相搏的怪物。

那一瞬間我心裏除了憤怒還有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悲傷,他不記得我,把我當做一個陌生人已經夠讓人難過了,照現在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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